眼看到一樓了。白楚恆還沒放開我。我手忙腳亂的推著他,老爸老媽在這裏住了十幾年了,許多鄰居都是認識的。這要是被人看到。我在電梯裏跟一個男人幹柴烈火的,老爸老媽的臉就沒地放了。

    感覺到我的反抗。白楚恆鬆開我。低下頭把頭埋進我的頸窩裏,“讓我待一會兒!”

    他聲音虛弱。跟大戰了一場似的。

    我不理解的問他到底出了什麽事?

    “陽間的東西我不能吃。”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滿是內疚。這麽重要的事情我竟然不知道,還拉著他在我家吃飯,為了討好父母,差點害了他!

    到了酒店。白楚恆臉色依舊不好,眉頭緊鎖著。進了房間就躺在了床上。我進浴室衝澡。洗澡的時候,心裏又愧疚,又擔心。想著該如何彌補一下。

    想著想著,臉就紅了。他需要什麽。我心知肚明。隻是每次都是他主動,時不時也該有點新鮮感。

    打定了主意,我跟做賊了似得,小心髒撲通撲通的的狂跳。我學著電視裏性感女人撩人的樣子,先從浴室探出一條腿,接著將手中的浴袍扔出去。

    這個時候外麵就該有反應了,結果靜悄悄的,什麽動靜都沒有!

    你妹,不會是睡著了吧?

    我不死心,“楚恆,我浴巾掉了,能幫我拿嗎?”

    說完這句話,我臉騰的就紅了,這就是赤.裸裸的誘.惑他了!我低著頭,扭捏的等著白楚恆過來,可等了半天,外麵還是什麽動靜都沒有。

    這次我有些慌了,撿起地上的浴袍裹上,出了浴室。

    白楚恆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麵,一隻手抵在玻璃上,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彎著,似是想要抓住什麽。

    “楚恆?”

    他聽到我叫他,轉迴頭來看我。一雙寒潭般清冷的眼睛,看向我的目光冰如利刃,渾身上下都透著恨不能將我淩遲的憤恨。

    我嚇得心頭一抖,本能的後退了幾步。這個眼神我太熟悉了,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在夢裏,他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麵,側目看我時就是這個眼神!

    白楚恆的目光逐漸恢複正常,身體向外溢的怒火壓製下去。他脫下西裝,隨手仍在靠椅上,扯下領帶也丟上去。解開幾顆襯衫的扣子,走到床上坐下。他周身散發著低氣壓,是在生氣。

    我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就算我讓他吃了東西,他也沒

    必要氣成這樣的。我擦著頭發,走到梳妝鏡前麵,故意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從鏡子裏正好可以看到坐在床上的他。

    他眉頭緊鎖,似是在想什麽。臉色依舊難看,吸食陽氣隱下去的屍斑又逐漸浮現出來。我心裏愧疚極了。

    耳邊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柔媚動人,“嗬嗬……你並不了解他。”

    我一怔,鏡子裏我的臉逐漸變幻,變成一個陌生女人的模樣,巴掌小臉,皮膚白皙,一雙美眸,轉目之間就有萬種風情。絕代佳人,一個動作一個神情,似是就能挑起男性潛藏的熱情和欲.望。

    就算再漂亮,鏡子裏出現的也是鬼啊!我剛想跑,女人就又開口了,“不想知道我是誰麽,不想知道楚恆為什麽以那種眼神看你?不想了解他的過去?”

    我心動了,又坐好看著她。

    女人莞爾一笑,我心都跟著一蕩。別說男人,就連我都要被她掰彎了。

    “在你洗澡的時候,我跟他見麵了。他心情不好是因為想我而得不到我,你活著還有什麽意思,連自己的男人都看不住。他和你在一起隻是為了吸你的陽氣,他的心還在我身上的,你就是一個無能的女人,去死吧……”

    啪!

    鏡子炸裂的聲音。

    女人話還沒有說完,白楚恆一拳就砸在了鏡子上。鏡麵裂開,他的拳頭被刮破,血順著鏡子的縫隙向下淌。女人的臉已經消失了,破碎的鏡子映出我正拿著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白楚恆奪下我手裏的剪刀,低頭看著我,“笨女人,見鬼了都不知道求救了麽!”

    我長籲一口氣,根本不知道自己手裏為什麽會拿著一把剪刀。看到白楚恆手受傷了,我忙站起來,“你流血了,我去給你包紮。”

    白楚恆一把拉住我,將我橫抱起來,扔到床上,“吃你治百病!”

    他將我壓倒在床上,撕開我裹著的浴袍,俯身下來。

    我腦子裏全是女鬼跟我講的話,任他在我身上如何挑.逗,我都沒進入狀態。

    白楚恆似是厭了,捏住我的下巴,一雙充滿欲.望的眸子俯視著我,“在想什麽?”

    “女鬼說,你心情不好是因為見到她而得不到她,她是你什麽人?”反正他能感應我的內心,我也就實話實說了。但馬上我反應過來不對勁,如果他能感應到,還問我做什麽!

    “笨蛋!為了這點小事,擾我興致!”白楚恆

    聲音溫怒,似是對我因為這件事情而分神,感到十分生氣。

    “有一種鬼叫魅鬼,魅惑人心,引誘人自殺。跟吊死鬼一樣,她們在找替身。”

    我給自己兩個耳光的心都有了,鬼話我竟然都信!愛情會讓人智商為零,我算是見識到了,與白楚恆有關的事情,總能讓我失去分寸。

    白楚恆俊臉在我麵前停留幾秒,便滑到我的耳畔,聲音魅惑的道,“我們繼續。”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白楚恆的手臂還被我枕在頭下,我抬頭看他,他已經醒了。

    “手臂麻嗎?”

    “我不是活人,沒那種感覺。”

    聽到他這麽說,我心忽覺得一酸,有種愧疚感,好像逼著一個殘疾人在承認自己是殘疾似的。

    剛想開口道歉,手機突然響了。我跑下去接電話,白楚恆起身開始穿衣服。

    電話是老媽打聽來的,因為過年沒迴家,老爸老媽也沒迴老家看奶奶,現在我迴來了,就說趁著周六休息,帶著我跟白楚恆迴老家看看奶奶。

    我想到迴去之後,肯定又要大吃大喝的,剛想拒絕。就看到白楚恆對我點頭,我猶豫了一下,老媽那頭已經掛掉電話了。

    “要去?”

    “昨晚的魅鬼沒有得逞,還會來的。她盯上了你,就記住了你的氣味。你父母身上也有你的氣味,她很有可能去找你的父母。這幾天我們要多跟你父母在一起。”白楚恆係上領帶,剛抬頭就看到一臉恐懼表情的我,“昨天我傳了鬼氣給你,鬼是找不到你的。不用怕。”

    不是我怕,我是怕我父母怕!老爸老媽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有鬼,想想我剛知道白楚恆是鬼時候的反應,老爸老媽會被嚇死的!

    我緊張的拉住白楚恆,“那我們趕緊迴去!”

    瞧我都要六神無主了,白楚恆唇在我額頭點了一下,“不用太擔心,昨天在你家,我釋放了些鬼氣,魅鬼不敢進入你家裏,但你父母要出門,我們還是跟著比較好。”

    我立馬點頭,麻溜的去穿衣服,跟著白楚恆出門。

    去的路上,我又給老爸老媽打了電話,確定他們在我們到之前,決不會先離開家。周末堵車,在路上我都要急死了,恨不得要白楚恆用鬼氣讓車飛起來。

    白楚恆見我著急,拉住我的手安撫了幾句,說他散出去的鬼氣穩定,可以感覺到二老並沒有離開家。就在我倆快要到家的時候,白楚

    恆平整的眉頭蹙了起來。

    我緊張的問是不是我父母出門了?

    白楚恆點點頭。

    我急的都要哭了,拿出手機給老爸打電話,電話那頭是盲音,無人接聽!

    我腦子裏胡思亂想了一堆意外,但又不敢想,不斷的冒出念頭再否定念頭。十分鍾的路程,我覺得過了幾個小時一樣!到小區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冷汗打透了。

    白楚恆直接把車開進小區。在車裏我看到我家樓門前,老爸老媽正在跟人說話。我的心瞬間就放下了,一路噙著的眼淚也湧了出來,我抹了把眼淚,下車疾走到老爸老媽身前。

    “不是告訴你們,別出來嗎!幹嘛自己出來!”

    我胡亂發脾氣,老媽被罵的一愣,稍後尷尬的對著跟她講話的那個人笑笑,“小晴這一陣子心情也不好,提起斯博就哭。你說的這事,我會讓小晴考慮考慮的。”

    我剛剛把注意力全放在了老媽老爸身上,聽到老媽說賀斯博,我才轉迴身看跟老媽聊天的人,正是紅姨。紅姨紅著眼眶,看到我尷尬的點了點頭。

    我真他媽想知道,這女人腦子怎麽想的,都想殺了我了,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過來找老媽,聽老媽話裏的意思,還有事找我幫忙唄?!

    “紅姨,有什麽要我幫忙的,找我就行,不用勞煩我媽傳話。”

    聽我說話不客氣,紅姨跟老媽講了幾句客套話,就說自己有事就離開了。

    紅姨走後,老媽開始嘮叨我,說賀斯博是我害死的,現在紅姨傷心,我不該那麽跟紅姨說話,咱一家子都欠了紅姨的。還說紅姨命苦,年輕的時候嫁給了賀斯博他爸,賀斯博他爸是村裏出了名的窮光蛋,但紅姨為了愛情就沒聽大家的勸。後來賀斯博他爸終於發跡了,結果剛發財,就出意外死了。紅姨帶著賀斯博改嫁,多麽多麽的不容易。

    白楚恆聽這些的時候,輕哼了一聲,一副罪有應得的表情。

    我坐在副駕駛,見他竟破天荒的聽到賀斯博的名字沒有生氣!

    “你今天心情好?”

    白楚恆瞥見我驚愕的表情,唇角輕笑,“想到了一個好笑的笑話。”

    老爸也被老媽嘮叨煩了,過來問白楚恆想到了什麽笑話。

    “一個關於罪有應得的故事。”白楚恆後麵還真講了一個故事。

    故事說的是古代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真事,老爸聽得津

    津有味。我一個字沒聽進去,總覺得,白楚恆說的罪有應得在暗諷賀斯博。

    下車之後,我偷偷問白楚恆,“賀斯博跟你有仇嗎?”

    “奪妻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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