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林秋是看過的,不過沒看完,大致劇情還有印象,至於細節也早已經淡忘。


    黑背老六,這是“盜墓筆記”前傳《老九門》裏的人物,老九門排行老六。


    這個孤煞的刀客和那個窯子裏的女人並沒有久留,吃了飯便離開了客棧,朝著北邊而去。


    林秋越來越好奇,這究竟是個什麽世界?


    “僵屍先生”的九叔,地府的鬼差,鄉間淫祠中的毛神,妖,現在連長沙“老九門”都出現了,那麽這個世界是不是意味著有長生不老術。


    長白山青銅門和西王母的“終極”秘密,是不是就隱藏在某個角落裏。


    不老的“悶油瓶”張起靈是不是也長大了!


    這個世界,在林秋的麵前緩緩展開了一角,越來越有意思,也越來越神秘。


    身為茅山嫡係弟子,九叔定然知道一些隱秘,所以,林秋找了個由頭聊了起來。


    “……中華上下五千年,但豈止是五千年,從中華大地上出現墓葬的那天開始,便有了盜墓人。古往今來,不管是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搬山、卸嶺,還是到如今的九門,都是此中好手。


    如今正逢亂世,盜墓的便更加猖獗起來了,他們以長沙為據點,盜掘天下古墓,更是精通道門的風水術、驅鬼拿僵的一些微末手段,橫行於古墓之間……”


    九叔端起茶水潤潤喉,林秋問道:“他們也會道術?”


    “道術?嗬嗬,他們心不誠,修不了。”


    “就沒人逼著道士去盜墓嗎?墓裏的僵屍、陰魂在像你這樣的真正高人眼中,應該算不得什麽吧!”給九叔添了一杯茶,然後看著文才、秋生一臉的饞勁,各自添了一杯。


    九叔似乎想起了什麽不愉快的事,臉色有些凝重,說道:“曾經也有,但自從幾個盜墓團夥被修行人盡數陰死在墓葬裏,便少有人會逼真正的修行人幹這種缺德事了。而且,盜墓這行當,實在太損陰德,修行人遠離都來不及,不可能主動去沾的……”


    “再說說九門吧!你們兩個今後出師,行走天下,盡量不要得罪了他們。長沙九門,又叫長沙的九門提督,其實就是西南一帶九大盜墓勢力和家族,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些盜墓家族,勢力龐大,涵蓋文物走私的所有環節,幾乎所有的冥器,流出長沙必然經過其中某一家。剛剛那個黑背老六,便是九門中的老六,刀客會中人,刀很快,是個人物……其餘八門,有東北張家的張彌勒……”


    秋生、文才也很少聽到師父說起這種江湖秘聞,無不豎起了耳朵。


    從早上聊到中午,林秋確認現在的時間點真的是“盜墓筆記”故事之前,甚至是“老九門”的故事之前。


    九門中,上三門:張彌勒,二月紅,獨腳王。


    上三門為官,軍爺戲子拐杖仙,都是家道殷實的老家族,而且正式的身份大體已經漂白,有著門麵上的正當買賣,而且在官麵上勢力龐大,倒鬥主要靠自己的夥計。上三門的三位當家,都是赫赫有名的老瓢把子,道上說一不二的人物。


    張彌勒活動在東北,與北洋政府有千絲萬縷的聯係,長沙這盜墓的勾當,可以說隻是小買賣。


    二月紅,長沙花鼓戲班子的名旦角,用戲台上的功夫盜起墓來如行雲流水,家學淵源,祖傳的手藝,門人無數,雖然才二十啷當的年紀,但已經初露頭角,接手了他老子的活計。


    獨腳王,一條腿齊根而斷,長沙乃至大半個西南的殘疾、乞丐,遇到他,都要叫聲爺。隻是斷腿的時候連命根子也一起斷了,無後。


    說他們是土夫子,可能有點屈就,因為他們的勢力已經類似於小軍閥,稱霸一方,跺跺腳長沙城都要抖三抖。


    平三門:鐵手鄭,吳煙槍,黑背老六。


    如果說上三門的傳說大部分都是英名、美名或者是市井八卦,平三門的傳說大部分就是惡名了。平三門為賊,閻羅浪子笑麵佛,是夾喇嘛的主力,都是些孤膽英雄,手下最多幾個徒弟,或者一家幾口人上陣,整天在山裏走的就是這些人,這些人都比較年輕,而且貪欲很重,殺人掠貨什麽都幹,名聲是靠拚殺出來的,所以也沒什麽顧慮。


    黑背老六便是其中的翹楚,名聲是用刀殺出來的。


    下三門:霍美人,齊八卦,解探花。


    下三門為商,美人算子棋通天,都是已經往古董商靠的商人,主要以倒賣為主,雖然功夫不弱但是不太自己活動。


    為何稱唿他們為九門提督,這有多種說法,其中最被認可的是,因為古代大城都有九個城門,來往的客商進出城必須選擇其中的一個,而老九門取的就是這個意思,在長沙城裏做買賣,你隻能在這九大勢力中選擇一個,沒有其它路可以走。


    這群人,在林秋的心中,與老九門的格局大體相合。


    這群人,按照九叔的說法,與自己乃至天下修煉者是井水不犯河水。


    九叔乃至茅山,甚至整個天下的道門,修的是道,能抓鬼除僵,但卻是應付不了普通人,不要說槍械,便是像黑背老六那樣的刀客,出其不意之下,九叔感覺自己肯定會折在他手裏。


    而且九門提督最可怕的,應該是智慧,不管是陰謀詭計還是正常謀略,這些人都有著人精一樣的腦子。在這個軍閥混戰的大亂世裏,這是必須的技能。


    但按照九叔的說法,黑背老六卻是個特例,是九門裏麵唯一一個打手出身者。


    當刀客不需要腦子,因為他們的刀永遠要比腦子快。在西北的日子,黑背老六過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真正的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每天如此。


    所以他來長沙之後,也隻有這一種辦事模式。


    他的刀快到什麽程度?


    正是所謂“鬧市一路過,沿街落人頭”。他走在街上,走過你身邊,你的腦袋就掉下來了,沒有人能發現是誰揮的刀。


    不知道這有沒有經過誇張,不過黑背老六在長沙的確很不受歡迎,因為他的做派完全是個西北人,而且沉默寡言,別人根本無法和他交流。他倒鬥就是為了拿東西,然後賣掉,沒有徒弟,隻身一人。道上的人一直懷疑,他是否會在地下和粽子對砍?


    長沙九門的辛密,在九叔口中慢慢展開,就像黑夜中點起了一點燭光,雖然照亮了一丈方圓,但遙望四周,卻是發現被更大的黑暗所籠罩。


    九叔又說了一些,甚至包括外國的僵屍,林秋聽其描述,應該是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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