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你在身邊,李綺蓧較為大膽地走小路。這條小路兩人年幼的時候不知道走了多少迴,即便是閉著雙眼都能直著走出去。


    街頭的路燈依舊昏暗,與年幼的時候一般,隻能照亮四周十幾米的範圍,一些角落便顯得黑而深遠。


    你和李綺蓧並肩而走,雖然步伐一致,卻無法似小時候那般牽著手兒,無憂無慮。


    因為比弟弟大八歲,李綺蓧自幼就是以長姐的身份照顧你,無論是學習,還是生活。由於兩人所就讀的小學和初中很近,李綺蓧每天放學都會站在校門口,等候弟弟,之後拉著你的小手一同迴家。


    “姐,你還記得麽,我讀三年級的時候,那一天你發燒沒有上學,我就在那個角落被人欺負了。”


    說著你伸手指向左前方一個對方垃圾堆的小角落。


    李綺蓧笑著點點頭,潔白無暇的臉上流露出恬淡而又美麗的笑容:“嗯,當然記得,不過那一次你很勇敢,因為你沒有哭。”


    你笑了笑,臉上滿是緬懷之色:“其實我哭了,不過姐你沒有看到。因為在你來之前我就哭過了,後來看到發著高燒的你出現,我就急忙把淚水都抹幹淨,我不想讓你因為我的怯懦而難受。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打心裏發誓,總有一天我要用自己的雙手保護你。”


    看著你,李綺蓧笑了,也正是這一份寧靜恬淡的笑意,觸動著你內心最為深刻的美好記憶。


    “姐,我……”


    李綺蓧似是想到什麽,伸手上前,將纖細如玉蔥般的玉指輕輕地放在你的嘴唇處,輕輕搖了搖頭:“小雲,姐姐答應你,一輩子都隻讓你保護我,不過你也得聽話,知道麽?”


    “嗯,姐,我知道。”


    仰頭望月,因為兩種記憶的混淆,使得你心中卻是多了一份解不開的愁緒,更歎這個輪迴有點坑啊。


    這一路護送,途中除了偶爾看到滿身疲憊的上班族之外,並無其他,最終你送李綺蓧來到了一個封閉式小區,小區的規格還算不錯。


    “姐,我就送到這裏了。”你就站在小區門口,並沒有送李綺蓧進去。


    “不上去喝杯水麽?”


    你笑著搖了搖頭:“不了,你明天還要上班,我就不打擾你了。”


    “嗯,那你迴去要小心點。”


    “你放心,能傷到我的人並不多。”說著,你對著李綺蓧揮了揮手,轉身離去。


    迴去的時候,你走的還是這原來的路,隻不過和來的時候不同,當他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地方時,前方的小巷裏突然冒出了十來人,再迴頭,依舊有十來人阻擋住了你的去路。


    看到這裏,你的嘴角不由微微上翹,笑了。


    這活人逐漸接近,你很是幹脆地站在原地,依舊麵帶微笑地看著眾人。


    “小子,今天算你運氣不好!”為首的是一個染著黃頭發的青年,手裏還握著一根小剛棍。


    你聳聳肩,笑容不減:“在動手之前,能告訴我是哪個傻缺顧你們幹的麽?”


    黃頭發的青年微微一愣,他沒有想到在麵對危險的時候,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我今天隻負責揍人,可沒有別的業務。”黃頭發青年手中的小剛棍一揮,喝道,“把這小子的四肢都打斷,手腳都麻利點,等下迴去使勁玩!”


    “好嘞,兄弟們幹活!”


    幾個人一邊吆喝,一邊走了上去。


    這個時候,眼尖的你發現在前方的一個十字路口,有一輛黑色卡宴停著。


    看到這裏,你不由笑了。


    對著已經圍上來的眾人道:“嘿嘿,打人不用付醫療費,這種活我最喜歡幹了。”


    說著,你闊步上前,右手猛地伸出,一把抓住一個小青年的長發,二話不說直接將他的頭狠狠砸向身邊的同伴!


    兩人頭部一經碰撞,即刻各自後傾倒地,而這時候你的右腳已經抬了起來,狠狠踹向身前的一個高個。


    “碰!”


    這一腳踹得很結實,那高個隻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身體立即倒飛了出去。


    “這小子有點身手,大家小心!”


    一個青年話剛出口,麵門就被你砸了一拳,當即天旋地轉,連連後退,捂著臉蹲坐在地上,耳道之中盡是鍋碗瓢盆的聲響。


    昏暗的路燈下,那拿著小剛棍的黃頭發青年在一旁是越看越心驚,因為間距著十幾米,再加上燈光昏暗的緣故,黃頭發青年看不太清楚你的麵容,他隻能看大概的輪廓。即便是如此,也讓黃頭發青年看得心驚肉跳!


    這是什麽樣的速度?


    那拳頭快如極影,往往隻是一個眨眼的瞬間,你的拳頭就已經狠狠地砸向他的小弟,雖然被打的都不是要害部位,但是每一個被擊中的小弟都是慘叫著倒飛出去,個個縮在角落裏一邊哀唿,一邊掙紮著想要起來。


    不過隻是幾個吞雲吐霧的間隙,黃頭發青年的小弟已是東倒西歪,個個哀叫不已。


    “哎,隻剩下你了,來,陪哥過過癮。”


    黃頭發青年哪裏還有膽子上去挨揍,隻是身為小頭目,他更不能逃跑,因為一旦這樣做,那麽他今後就無法在道上立足了。


    看著黃頭發青年並沒有跑路,而是站在那裏發愣,你笑了,慢悠悠地走了上去,伸手在黃頭發青年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笑著說了一句隻有黃頭發青年才聽得到的話,之後突然奔跑了起來,卡宴車主這才意識到事態不妙,剛發動引擎準備逃跑,隻聽“乒”的一聲!


    一隻拳頭突然將駕駛座的車窗砸碎,車窗玻璃碎落間,駕駛座內的男子被你一把給扯了出來!


    這一扯的力道很大,卡宴車主砸落在地之後,竟還在坑窪的地麵上滑行了好幾米,最後跌入熏臭的垃圾堆中。


    當那卡宴車主掙紮著從垃圾堆裏站起身時,你已經站在他麵前,臉上依舊帶著讓人心裏發慌的笑容。


    “嘖嘖嘖,瞧這小臉髒的。”你擦了擦卡宴車主臉上的汙漬,“哎,你很麵熟啊,咱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我不認識你,跟我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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