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聽到華明宇按短信的聲音,我摒住唿吸思忖著,這麽晚了,他在給誰發短信?手機的震動聲時不時傳來,讓我更加心生疑慮。片刻,他似憤怒地爬了起來,頓了頓,像是朝我這邊看來,隨即躡手躡腳的出了門。看著他鬼鬼祟祟的行跡,輕輕地滑下床,光著腳倚在門後,豎起了耳朵。猜測著難道是王立楠?她不是瘋了嗎?

    門外傳來他壓低聲音,強忍著怒氣輕聲道:“好了,你快睡吧,明天一定發給你。”

    見他掛了電話,我迅速迴到床上。裝睡了片刻,才見他推門而進,一聲歎息。我開始滿腦子的糊思亂想,聽他的口氣似乎不像是工作問題,誰纏著他了?是女人們嗎?是啊,一定會有許多女人在後麵追逐吧?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清晨,外麵下起了細瀝的小雨,天也灰蒙蒙的。打開窗戶,一股清新風拂麵而來。人反常連天也反常了,雨絲隨風而入,玻璃上似結著冰花。

    華明宇一臉倦意地坐了起來,揮了揮手臂,又晃了晃頭,笑問道:“何時醒的?想迴家了吧!嗯,我去洗個臉,吃了早餐後,咱們打道迴府!”

    他閃進了洗手間,他床頭的手機讓我移不開視線。思忖了片刻,還是伸出了手。關機,竟然是關機,怪不得後來這麽安靜。急忙放迴原處,心裏沒來由的一陣緊張。木然地坐在床沿,思忖著難道他也跟齊暉一樣,在我失蹤的日子裏,跟人有染了?

    我的腦了一片空白,他叫喚的聲音才將我拉迴現實。不,我不能再錯了,齊暉的事正如鄭姍姍所言,是我的不信任,是我的脆弱造成不可挽迴,如今我不能,不能再如此見風就是雨,我何時變得這樣生性多疑了?

    我深提了口氣,無事般地笑答道:“怎麽了?”

    “你想什麽呢?洗發水放哪了?”

    “給,放櫃子裏了。”

    洗好頭後,他匆忙出門去買早餐,直至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口,我急忙轉身,打開了手機,短信滴滴地一陣狂響,竟然有十來條未讀短信。全是同一號碼,我不假思索的打開了一條:“明宇哥,我就是忘不了你,隻有你能救我。”

    “明宇哥,你真好,我喜歡上你的床上,再也不想離開……”

    我的頭皮一陣發麻,心被揪得難受。手一軟,手機重重地掉在地上,分成了兩瓣,還有兩瓣的就是我的心。強忍著淚水,一陣涼意從心房延伸全身,瑟瑟發抖地坐在床沿上。多麽可笑的愛情,對於男人來說隻是得到與得不到嗎?

    “楚楚,好好的又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我重重地甩開了他的手,憤憤地瞪著他,我的眼裏在冒火,噌地立了起來,朝他的臉上重重的一揮,怒聲道:“卑鄙,無恥,下流……”

    他先是一愣,隨即也惱火地抓住我的手臂,搖晃道:“該死,你瘋了,才一會兒的功夫,你倒底怎麽了?你給我說明白了,我怎麽著卑鄙,無恥,下流了?”

    我目光散的看不清眼前,淚水粘在睫毛上,搖搖欲墜。將他猛然一推,冷若冰霜地道:“人都住進你家了,你還來招惹我幹什麽?一定是你被我識破了,害我被撞的。拿著你的手機,滾出去,滾,滾……”

    心頭的火山終於忍不住,噴湧而出,不知哪來的力氣,哭喊著將他推出門外。蹲在門後啕然大哭,為什麽情之與我,就這麽可憐?

    他用力地拍著門,急切地道:“楚言,你開門呀,有什麽事好好說。你聽我解釋啊,不像你想像的樣子,有話你問啊,為何要自己胡思亂想。你就是槍斃我,也要給我申辯的機會啊,楚言……”

    “天下烏鴉一般黑,還有什麽可說的,難道我眼見耳聽的還有假嗎?”

    我抽泣著爬迴到床上,心死如灰。門被撞開,他衝到了床前,拉起我道:“你為何不相信我?你看了短信是嗎?這就相信了?王立楠這幾天清醒些了,天天給我發信息,可是我也沒辦法,不看僧麵看佛麵,她是王叔叔的女兒,王叔叔求我順著她點,免得她剛見好,又嚴重了。”

    我捂著耳朵,叫嚷道:“我不想聽,你出去,如果你不想我死,就出去,我受夠了,什麽愛情,全是一場空夢而已,你走吧,你走……”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好,我走,我迴杭州等你,永遠等著你……”

    隨後是他跟護士一陣嘀咕聲,聽到醫生查房的響動。我急忙擦拭了淚痕,微笑著坐著,這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呆了。醫生詢問了一二,又囑咐了事項,出了門。

    我換上衣服,收拾停當,正要出門辦手續,責任護士進門道:“楚言,你的出院記錄,你的手續你朋友都替你辦好了,要是有不舒服的,急時來就診。”

    我點點頭,接過了病例,這些日子也沒有什麽大礙,隻是頭暈的現象明顯好轉。我拎著小包下了樓,總覺著後麵有人跟著,猛然迴頭,又是來往的人群。

    風和著細雨,竟有一絲涼意。或許是我的心冷,攔了輛車,麵無表情的斜靠在座上。進家門的那一刻,心裏的委屈像泉水一樣冒出,媽的一聲詢問聲,竟引得我悲痛不已,我像個流浪了許久的小孩,再一次迴到父母懷抱時,百感交集,酸甜苦辣交替侵襲。

    媽焦急地道:“迴家了,怎麽又哭了?明宇呢?吵架了?”

    “媽,你別提他了,為什麽他們都這樣對我?媽難道我上輩子得罪了誰嗎?受人詛咒了嗎?為什麽?”

    “楚言啊,如果真不合適,長痛不如短痛,你還年輕,總會有適合你的人。不過明宇這孩子對你真是好,會不會誤會他了?”

    “爸,我親眼見的,親耳聽的,還會錯嗎?”

    我哭著奔迴了房,傳來父母歎息的聲音,難道他們都感覺到我們的不般配了嗎?

    失魂落魄地在家呆了一個月,無數次從夢中哭醒。雖然記憶還未完全恢複,但我清醒的認識到,我真的愛上了華明宇。每每想到他,我的心像被針紮。

    開始他天天打電話來,我都拒絕接聽。不知從哪天起,他再也沒來電話,或許他真的放棄了。是的,他的身邊天天有人磨著,天天有人甜言蜜語,那會再記得我。男人不就是下半身說話的動物嗎?

    媽推門而進,勸道:“小言啊,你不能再這樣天天呆在家裏了,今兒天好,媽陪你出去走走,你想去哪兒,媽都陪你去。要不我們逛商場去?”

    我百無聊賴地搖搖頭,媽強行將我拉起,看著她鬢角的絲絲銀發,我猛然醒悟。我真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不是懦夫,就是為了父母,我也不能這樣自怨自艾的過一輩子。我換上了衣服,跟著媽出了房,外麵的陽光讓我一陣暈眩,我都快忘記外麵的世界了。

    已是初秋的京城,萬裏無雲天闊晴朗,陽光暖暖地,親切如暖被。在商場轉了一圈,看著鏡中自己依然風彩的自己,多了份自信。

    當我拿著工行卡去查帳時,看著那張建行卡,用自己熟悉的密碼,一試就靈。裏麵竟有五萬多存款,我不解地迴頭道:“媽,你們給我打過錢嗎?”

    媽搖頭道:“沒有啊,好了嗎?咱們迴吧,公共場所哪有你這樣叫嚷的。”

    我邊走邊思忖著,我到杭州做了什麽?怎麽短短半年有這麽多的錢?突然心裏一驚,難道我自暴自棄,將自己賣了?華明宇讓我做地下情人的報酬?

    “讓開,啊……”

    “小言,快讓開……”

    等到我迴過神時,被人迎麵撞了個措手不及,身體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後是腦袋一陣疼痛,暈了過去。

    “小言,醒醒,快醒醒……”

    媽掐著我的仁中,我緩緩清醒過來。她的淚水滴在我的臉上,將我抱在懷裏,自責不已:“小言,疼嗎?咱們去醫院,快起來!”

    “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被東西一滑,才撞倒你的。”

    我被行人扶著進了出租車,等媽迴頭找闖禍的小孩時,他已不知去向。媽怒不可竭地道:“沒教養的,撞了人就跑了。這麽多人的廣場,還穿著溜冰鞋,遲早闖禍。”

    我的腦裏像飛輪一樣,高速旋轉著。跟華明宇的一幕幕清晰地出現在腦海裏,嘻笑聲似還在耳邊響起。我急忙讓司機調頭迴家,媽還是不放心,聽到我迴複記憶的消息,先是一愣,隨即笑嗬嗬地道:“謝天謝地,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小言,迴去好好慶祝一下。”

    說實話也不能全怪那個小孩,要不是我自己魂不守舍的,不知避讓,也不會被撞。話又說迴來,還得謝謝他。爸聞聽消息,早早的迴家,一本正經地道:“想起就好,你現在是大人了,無論你怎麽決定,爸媽決不拖你後腿。對了,如果真的分手,也要斷得幹幹淨淨。你住院的醫藥費都是他出的,爸就等著你醒來的一天,讓你親自去還他。”

    知女莫若父,沒想到爸早早地為我存儲機會。一想到吵架的事,又心涼一片,但無論結果如何,我都必須去麵對,爸說的對,斷得砌底,才能讓自己永遠安心。

    第四十四章

    九月的杭城,到處是桂花濃鬱的香氣。華燈初上,杭州還是那樣的飄渺輕柔。再一次踏進小區的大門時,不知自己的東西還在不在那裏,或許房租到期,被扔掉了。我撥了個電話給方曉如,她雀躍地嚷道:“楚楚,你終於迴來了,你好了嗎?你的事我聽說了,真不巧,我迴家過國慶了。”

    “曉如,你的身體好了嗎?我的東西還在嗎?”

    “應該還在吧,你那個癡情老公,將房都租下了,說是等你迴來呢?”

    “真的嗎?那好等你迴來再聯係,再見!”

    我一陣欣喜,提著包一路奔跑著上樓。房裏擺設如舊,桌上還有一層灰,可見好久沒人住過。打開了房間,房裏迷漫著香煙的味道,煙蒂扔得滿屋都是,幸虧不是木地板,不然他大概成烤乳豬了。清掃了幹淨,仔細的理了一遍所有的東西,躺在小床上,暈暈欲睡。

    突然聽到了唏唏唆唆的聲音,還有一股嗆鼻的酒味,緊接著身體被重重的一壓,一個人斜橫在我的身上。我又踢,又推,又叫嚷著:“救命啊!流氓,你滾開!”

    房裏漆黑一片,他糊裏糊塗地連聲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跑算地方了,你別叫,我馬上走。”

    我驚問道:“華明宇?”

    一時間兩人都沉默無言,他突得竄起來,按了開關。我眨眼的瞬間,他卻激動萬分地抱著我,緊緊地,興奮的,又酸楚的,哽咽道:“你終於迴來了,謝謝你,謝謝你能迴來。”

    我使出全力來推他,他就是不放。不由的惱火地道:“你天天跑錯房,快活的很吧?”

    “楚言,你知道我會怎麽死嗎?是被冤死的,我天天在這裏等你,我相信你一定會迴來。這一個月,我天天買醉,我隻有喝醉了,才忘記想你,才能睡得著。難道你還不相信,我愛你嗎?愛,是愛,你懂嗎?”

    我不確定的質問道:“那你家的那個女人怎麽辦?”

    “誰?”

    “我怎麽知道?你多的連哪個都不清楚了?”

    我覺著自己一定是瘋了,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愛,在溫柔的懷裏不能自拔,卻又言不由衷。他突然哈哈大笑道:“是嘛,那你天天看著我,寸步不離的管著我啊!”

    我用手抵著他的下額,將他的頭使命的往後摁。他的氣息拂在我的臉上,我快無力抗拒了。他嘻笑著,抱著我轉著圈,酒精的作用使得他的臉白裏透紅。

    他用手拂摸著我的臉,一汪情深的眼眸,讓我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他眼睛裏愛昧在升級,唿吸也急促起來。突捧起我的臉,唇覆了上來。用力的啄吸著我的唇,我睜大了眼睛緊盯著他。

    一股酒味直搗我的胃蕾,我惡的泛起了胃酸,忙推開它,倒在床沿,嘔吐了起來。他快速的拂著我的背,連連自責道:“對不起,忘了喝酒了。”

    我的眼角泛起了淚花,將胃裏的殘食全吐了出來,接過餐巾紙,邊擦邊氣惱地道:“你想惡心死我呀?又是酒味,又是煙味的。”

    他羞愧地撓了撓頭,傻笑道:“你躺著我去洗個澡,對不起。”

    我無可耐何地起來,打掃幹淨房間,他居然穿著條短褲,溜進了房。我漲紅著臉,提起枕頭,驚叫道:“你幹什麽呀?快把衣服給我穿上了,迴家去吧!”

    他皮笑著聳聳肩道:“衣服都濕了,你不會讓我這樣迴家吧?”

    我撅嘴道:“管我什麽事?家裏還有人等著你吧!”

    “你又來了,好吧,我們今兒把事攤開了說。不就是短信嗎?我換碼了,為了你,什麽都不管了,王立楠又進精神病院了。我可是堅決跟著楚言走,以楚言為中心,走感情專一路線,從未表露過任何立場不堅定的言論。”

    “哼,說得好聽,那她為何在你家?”

    “我問了,那天我爸生日,林素月帶她一起來,喝多了,就睡在我家。這樣沒什麽吧?又不是我允許的,好了好了,以後除了我媽,或者老女人,年青姑娘誰也不許住我家,當然除了你。”

    隨即迅速的關了燈,不顧我的尖叫,將我抱在懷裏,輕聲道:“睡覺,別叫了,我困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我聽到他咚咚的心跳聲,也聽到自己心跳聲,房裏似乎多了兩台鬧鍾。碰觸到他的異樣時,我的臉燃燒了起來,覺著自己要被點燃了。他也似燥熱起來,手也不安份,摸搓著的臉,輕柔地道:“水,我可以……可以嗎?”

    “我……我……”我敗下陣來,他的柔情讓我沒了任何抵抗力。

    他瘋狂般的吻著,撩撥著我,輕拂著全身,用下身磨搓著我的私處,我竟企盼著他的加速。跟他融合的瞬間,不由得迎合著,追求著飄逸的感覺。他更加的興奮,將我托了起來,直至挺直了脊背。突又覺著被他的巧舌頭如簧給騙了,豈碼也要弄清事實吧,怎麽聽他的片麵之詞。用腳躥他的身子,他驚叫道:“你謀殺親夫啊?怎麽了?”

    我邊捶邊哽咽道:“你混蛋,你這條死魚,我踢死你……”

    他一個翻身滾下了床,邊穿褲子,邊道:“怎麽變得這麽野蠻了?我哪裏不對了。難道你跟王立楠是姐妹啊?”

    我叫嚷道:“什麽跟什麽呀?我跟她有什麽關係?”

    “是啊,你跟她沒有關係,怎麽也像隻要咬人的老虎。大小姐,記憶迴複了,溫柔也該迴來了!”

    我笑罵道:“好啊,你敢轉個彎罵我神精病,瘋子!”

    他抓住我的雙手,哈哈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過。”

    我用頭朝他的下額用力一頂,他吃痛的鬆開了手。我衝進了浴室,看著身上的吻痕,用冷水衝著身子,顫顫發抖。

    “楚言,我警告你,你以後拿什麽打我,我都沒意見,你要不珍惜腦袋,我可要真發火了。萬一,一不留神又撞壞了,你想讓我跳西湖啊!”

    我忍著聲,笑得跟抽筋似的。我強忍了片刻,還是暴笑出聲,隨即又恢複了神情,冷聲道:“你去,給我買……買緊急避孕藥迴來。”

    “可是淩晨二點了,你讓我去哪買啊?”

    我霸道地道:“去醫院掛急診,難道醫院也關門了嗎?”

    他拉起我笑嚷道:“什麽?你想我明天上頭版頭條啊?淩晨二點掛急診買避孕藥?虧你想得出來。睡吧,我媽正盼著抱孫子呢!”

    我稍稍軟了些,他就粘到我的身邊,緊貼著我躺下。片刻就傳來他均均地唿吸聲,可我卻無法入眠。我想著最後腦中出現的話,是誰撞我了?是巧合,還是故意?感覺是想置我於死地?難道是王立楠?可她進精神病院了呀?

    一陣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我從夢中喚醒,華明宇摸過手機,輕聲道:“喂?新晨啊,有事嗎?好!我馬上到,你先幫我招待一下。”

    說完快速地下了床,我佯睡不動。他輕輕地推開了門,浴室傳來水流的聲音。我端坐了起來,正選著衣服,他開門,輕喚道:“你也起了,我去單位了,有客人來了。你今天哪兒也別去,迴頭好了,我馬上迴來。”

    “怎麽?一破屋你還想藏嬌?對了,住院費還你!”

    他皺了皺眉道:“還什麽還?我早拿發票到單位報了。別說你還是我老婆,就是不是,用得著你還嗎?咱們的感情就值這點錢。”

    我還真被他一臉嚴肅的表情給唬住了,也就隨他。他看了看手表,捋了捋頭發,詢問道:“幫我看看,裝束如何?”

    我吐吐舌頭道:“一股酒味、煙味,還自以為帥,怪不得有人被稱蒜哥,原來就是你了,比大蒜味好不了多少?”

    他抬起胳膊,聞了聞,皺眉道:“確實有點味道,上次送你的香水呢?快拿出來,補補味。”

    從抽屜裏翻了出來,遞給了他,他連褲子上也噴了,我忍不住笑道:“行了,又香又臭,你想惡心誰啊?”

    他神情氣爽地哼著曲出了門,精心打扮一番後,我也緊隨其後出了門。陽光還是那麽耀眼,綠意盎然,人們也都行色匆匆。我立在自己當時被撞的道上,越想越不對勁,又沒有叉路,眼麵就是路燈,若不是突然襲擊,我應該能遠遠看到車子的燈光啊?

    可是事過境遷,大概隻能算我倒黴了。小心緊慎的穿過馬路,坐著公車,直接去了華方集團,當我再次踏進大門的時候,昔日往事更加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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