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徐強聽到烏蘭其其格和蒙古王公有關係時大吃一驚,忙問道:“怎麽迴事?”副官吳曉華神秘的說道:“烏蘭其其格是拉其爾布王爺的孫女。”徐強高興說道:“快把烏蘭其其格請來!”副官吳曉華說道:“是!”幾分鍾後,隨著報告聲,烏蘭其其格中尉來到了徐強辦公室。  徐強對烏蘭其其格微笑著問道:“中尉,我聽說你是拉其爾布王爺的孫女?”

    烏蘭其其格說道:“是的!長官!”

    徐強思索了一會兒,他記得他那個時代有一篇蒙古文章裏提到了拉其爾布王爺,於是說道:“拉其爾布王爺在曆代王爺中是比較開明的一位,他不循舊禮,體恤民情,禮賢下士,熟讀蒙文,通曉滿漢語,並擅長木工技藝。拉其爾布王爺在執政期間還開辦學堂,對蒙旗的教育發展起了積極的推動作用。”徐強把那文章背了一段。然後說道:“你爺爺是一個開明的王爺,我很佩服,那麽現在的王爺應該是你的什麽人?。”

    烏蘭其其格看到徐強對她的身世感興趣心裏高興,於是說道:“現在的王爺按照漢族的說法,是我大伯。”

    徐強尋思著,拉其爾布逝世後由長子第貢那裏布於民國十八年繼任郡王。這個班第貢那裏布很現代,自己買了個汽車,在草原上開汽車,有意思。

    徐強想到這兒笑著說道:“這兩位王爺,都很開明是個好王爺,不過就是有點“花豆包””嘿!徐強想起有一個小說,說王爺就是色點,就脫口而出了。

    副官吳曉華和烏蘭其其格都很詫異,副官吳曉華不解的問道:“局座,什麽是“花豆包”?”

    這一下徐強才知道說走了嘴,這怎麽解釋呢?沒有辦法隻能胡亂解釋一下吧,於是說道:“這個嗎,這個嗎,就是很現代,這個現代嗎,就是很開明!”總算找到一個能讓她們能聽明白的詞。

    烏蘭其其格聽到徐強的解釋後,點了一下頭說:“他們確實是“花豆包”!”

    徐強聽完當時就傻了,心裏想這他媽的,我把現代的“花豆包”詞,意識給改了,有點哭笑不得,隻能尷尬的點了點頭。心想她要是知道真正的含義時,那表情將是什麽樣?想到這兒,不由得心中大笑起來。

    徐強對烏蘭其其格說道:“班第貢那裏布王爺所屬內蒙中部,緊靠東部,危險性很大,日本鬼子是不會放過這個地方的,會加緊對你們家族的拉攏,如果不從就很可能有生命危險。”

    烏蘭其其格很自信的說:“我大伯是不會投靠日本人的。”

    徐強點了一下頭說:“據我所知他身邊有很多日本特務,而且都是他信任的人,可能對他不利。”徐強在那個時代看了一個電視劇,叫什麽“鄂爾多斯”,他就胡說了一通。

    這一下可把烏蘭其其格嚇得臉都變了色,說道:“局座,你知道是什麽人嗎?”

    徐強一聽又後悔了,電視劇裏的隻是一個故事,哪能把那裏的人物用到現在的真實中,隻能說:“目前還不清楚,會很快就能查清楚的。”

    烏蘭其其格抬起頭來,直看徐強說道:“局座,查清楚後,第一個先告訴我,好嗎?”

    徐強也沒有多考慮說道:“好,第一個先告訴你。”

    徐強又對烏蘭其其格問道:“你對鄂爾多斯的王爺熟不熟悉?”

    烏蘭其其格即刻就說道:“我認識沙都爾克布王爺,我在北京上學時,放假時候去過他那裏。”

    徐強當聽到沙都爾克布王爺,就是一愣,真的有沙王爺?徐強對他印象很好,一個愛國者。想到這兒說道:“好!你去準備一下,我們要到內蒙去走一走。”

    這可把烏蘭其其格樂得嘴都閉不上了,急忙答道:“是!”

    徐強思考了一會兒,問道:“張家口方麵有消息嗎?”副官吳曉華說道:“還沒有。”

    徐強說道:“一有消息馬上通知我。”副官副官吳曉華答道:“是!”

    張家口是一座有著悠久曆史的塞外名城,是著名的軍事重鎮和商埠,向以橫連燕雲、北通塞上、衛國之雄關、經濟之樞紐而聞名遐邇。自古以來,它是北方草原少數民族與中原地區諸民族交錯雜居之地,地處京、晉、蒙交界處,東臨北平、西連煤都大同、北靠內蒙古草原、南接華北腹地,麵向沿海,背靠內陸,是溝通中原與北疆、連接中西部資源產區與東部經濟帶的重要紐帶。

    自古即為兵防重鎮和進入蒙俄及東歐市場的陸路商埠。因此在張家口等地住有日本僑民,領事機構、特務機關,還有投靠日本人的漢奸、蒙奸,其複雜程度可想而知。中國政府的任何舉動和軍隊都在他們的監視之下。

    察哈爾省省會張家口警備司令部不遠處有一個臨時軍事駐地,是一個學校大院,這裏警備森然,在日本特務看來這裏好象是軍事倉庫。然而這裏卻是民國軍事委員會對日情報局張家口情報處。徐強他們在這裏設立情報處,其主要任務是對滿蒙地區情報收集和反間諜。

    情報處處長劉濤,原是25軍少校偵察參謀;在徐強挑選人時,從檔案裏了解到,劉濤自幼習武,在32年對日作戰時,孤身一人多次深入敵後摸清敵人的兵力部署,為我軍打擊日寇立下戰功。為此徐強在去上海前就確定了人選,又把他調到南京強化訓練了一個月,又把他軍銜提到了中校。

    張家口警備司令部接到參謀本部的嚴厲命令,馬上調撥物資、場地和一個加強連人員。當然對外是《國家地理勘探所》所用物資,真實情況無人知曉。

    劉濤擔負著使命帶領特戰部隊36人進駐張家口,一個月來緊張的組建工作,總算告一段落。

    劉濤今年26歲,身高1.78米,體型長得虎背龍腰,那張方臉到顯得經曆過風霜、濃眉如炭、眼若流星,透露出機智;剪著平頭,體現了一個正規軍人所有的氣質。

    1933年26日上午,劉濤正在辦公室裏思考著,我們前幾天給總部發去的敵情通報,總部到現在還沒有具體的明確指示,看來總部很可能要采取大的行動。

    “報告”一聲報告打斷了劉濤的思考。

    “進來”劉濤說道。

    一位少尉走了進來向劉濤敬禮說道:“處座,南京急電!”

    劉濤中校聽到南京急電眼睛一亮,立即接過電報一看,馬上說道:“立即召開隊長以上會議。”

    “是!”少尉立刻走了出去。

    幾分鍾後,四位科長、兩位隊長全部到齊,會議在及其秘密的情況下召開了,所有崗哨都如臨大敵,得到命令任何人不許靠近。

    兩位隊長有:特戰隊長萬明亮少校;偵訊隊長孟方城上尉。

    四位科長有:對外情報科科長赫明少校;偵察科科長顧小光少校;情報綜合分析科科長伍建國上尉;裝備科科長楊德上尉。

    劉濤走了過來說道:“南京來電,局長命令!”

    所有人站起來立正;

    劉濤接著說道:“開始執行剪網計劃,大家來討論細節。”

    第二天午後一輛警備司令部換崗的汽車,奔張家口北麵而去,但他們並沒有停留直奔張北方向。

    張北,北靠內蒙,南臨京津,處於華北內地連接內蒙的咽喉地段,位於內蒙古高原最南部。

    汽車在行進中,車上坐著10名特戰隊員,車前麵坐著兩位長官,其中一位長官開車。從每個人的表情看,都在高度的警惕中。

    開車的年輕長官小聲說道:“處座,聽說局座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 “那當然了!” 劉濤說道。“大家都說局座是最好的人,跟他在一起幹最過癮,要是能看到他就好了。”說話的是萬明亮少校。這萬明亮是保定軍校畢業,今年24歲,身高有1.76左右,長瓜臉,五官比例適中,比較帥氣,到顯得相當機靈。

    “我還想哪 ! 好了,快到了,注意警戒,這個地方經常有日本兵出沒。”劉濤說道。

    隨著汽車的顛簸劉濤陷入了沉思中,他們自從來到張家口後,一邊組建一邊開展偵察和情報工作,迅速組建了情報網。 由於張家口受到日本鬼子的三麵包圍,日本特務活動肆無忌憚,幾乎是半公開化,就差掛牌了。反而我們的活動卻是地下,這純屬顛倒黑白。

    經過大量細致的偵察,偵察員們發現駐張家口日本特務機關內蒙古中轉站,又從抓獲的漢奸、蒙奸了解到,這是日本鬼子重要的樞紐,包括運送武器彈藥,人員往來都通過它,它是連接內蒙各地與關東軍、天津日本屯住軍的重要紐帶。

    從獲得情報得知,某王爺近期秘密派人到關東軍談合作事宜,立即上報南京總部。局座和專家們正在研究製定了剪網計劃,當看到我們的報告時就決定,先從張家口日本特務機關撕開一個口子,打掉他的中轉站,先讓他媽的迷糊一陣,為情報局爭取一點時間。因此局座命令張家口情報處立即行動。

    經過偵察獲悉,日本特務機關內蒙古中轉站共有人員15人,除武裝戰鬥人員7人外,大部分是技術、業務人員。這個中轉站似乎對自身安全很放心,因為在離此5公裏處有一聯隊日本屯駐軍,所以他們從沒發生過任何事。

    今天去接某王爺特使6人外,中轉站內還有9人。按照局座命令要幹淨利落,不留活口以免駐張家口日本領事鬧事。

    今天的戰鬥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考驗,這是情報處組建以來第一次實戰,因此作了詳細的作戰部署,由我負責消滅中轉站內的鬼子;萬明亮少校解決接人的鬼子,武器全部使用消音裝置。

    “處座,快到了。”萬明亮的一句話打斷了劉濤的沉思。

    這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中彎月在緩慢地升起,散發出它那微弱的冷光。汽車已過了長城,車沒有開燈而是借助微弱的月光,在張北與太子湖之間的一片樹林裏停了下來。

    這裏的冬季是那麽的幹冷,一股寒氣迎麵撲來,樹杆到樹梢,掛上了一層霜,因寒冷而凝結起冰霜,在月光下變幻著色彩,若隱若現地閃爍著,給人感覺似乎寒冷又加深了一層。

    所有的人全部換上夜行裝,在劉濤的帶領下,徒步直奔一公裏外的一個小村莊而去。這個自然形成的村莊很特殊,所有住戶都是外來的,由於是內地連接內蒙的必經之路,中間南北官道貫串全村,全村圍繞官道自然形成了南北長約一華裏,而東西隻有不到100米的村落。整個村莊都是做過路生意的,基本上以飯店和住宿行業為主。在村北頭道東,有一個深牆大院,裏麵的建築是典型的四合院式,表麵看來是一家比較有實力的旅店,緊閉的大門朝西對著官道。然而裏麵卻傳出來電報的聲音,這是日本特務機關進出蒙古中轉站,今天他們將迎接從內蒙古過來的兩位重要人物,把他們轉送到關東軍司令部。

    冬天的北方,住在農村裏的人們,天一黑基本上就不出屋門,都“貓冬”起來。這個與塞外連接的小村莊也不例外,天一黑幾乎根本見不著一個人影,就連狗的叫聲也聽不見了,看來狗兒也怕冷躲了起來。

    當劉濤帶領特戰隊員從東南麵方向接近村莊中部離村莊100米時,萬明亮少校一擺手,特戰隊員迅速隱蔽起來。

    劉濤帶一個隊員迅速從村外直奔村北,從側後接近了中轉站這座大院,在30米處一個柴草堆旁隱蔽下來,拿起望遠鏡借著月光的微弱光線,仔細的觀察起來。他看到緊靠大院南部的一座建築與大院有一個1米左右的間隙,大院北麵是空地。

    劉濤退了迴來對萬明亮一點頭兩人對了一下表,萬明亮帶著5個人急速隱行而去。劉濤一揮手5名隊員形成特戰隊形,迅速跟著劉濤來到了那個柴草堆旁,快速散開找好位置隱蔽起來。劉濤這時借著地形掩護,身形一閃接近大院南部1米的間隙,他後麵隊員快速靠抵東牆,三名特戰隊帖著東牆悄無聲息急速摸到大院北牆,形成南北夾攻之勢。

    劉濤和另外兩名隊員則摸進了南麵1米的間隙,在盡頭小心翼翼地探頭觀察著,因為現在是北方的冬天,非常寒冷,中轉站的崗哨是定時巡查,所以院外並無崗哨。劉濤觀察了一會兒剛想竄出,忽然發現從大門陰影裏走出兩個崗哨對外麵進行巡查,劉濤快速隱蔽好同時拔出無聲手槍,等到這兩個崗哨走過劉濤他們隱蔽的間隙時,劉濤迅速從一個筐背後站起向這兩個崗哨開槍,大約三米的近距離,“噗”“噗”幾槍就把兩個崗哨打倒,這時特戰隊員迅速衝出,把兩個屍體拖進“間隙”中,另外三名隊員則從北麵已接近了大院門,劉濤和另外兩名隊員也從南麵潛到了大門口。由於剛才崗哨出來巡查大門並沒有插上,劉濤透過門的縫隙觀察到,中間門朝西是一個大房,南北各有一座三間房和中間大房連接。

    於是劉濤打出手勢伸出兩個手指,特戰隊員們點頭明白。於是他們迅速檢查了武器和匕首,劉濤慢慢地打開了門,瞬間和一名隊員直奔中間大房而去,後麵隊員有兩人直奔北房,另外兩人奔南房。他們幾乎同時到達各房門邊位置,隻見劉濤一揮手,所有隊員霎時衝了進去,就聽“撲通”“嘩啦”還伴隨著“啊”的聲音。

    劉濤一揮手後就和一名隊員衝進了中間大房,首先看到一名報務員正在抄寫電報,猛然抬頭看見了劉濤驚訝的馬上就要大叫起來,可是他的話音剛到嗓子時,就被劉濤用匕首摸了脖子,脖子割出的口子中連血帶氣衝了出來,咕嗵、咕嗵直冒血泡。

    同時進來的隊員衝向了北麵裏間,就聽“噗”“噗”“撲通”幾下。

    劉濤瞬間解決了報務員,隨即衝向了南麵的裏間,隻見裏間門簾一挑走出一個人來,他是聽見動靜後就奔了出來,沒想到差點和劉濤撞在一起,劉濤一看出來一個少佐,抬手就是一槍,正好打在少佐的眉心處,少佐雙手拽住門簾慢慢地倒下來。

    整個戰鬥幹淨利落的解決了七名鬼子。中間房間有四名;南麵房子有兩名;北麵房子有一名,再加上崗哨兩名正好九名鬼子全部報銷。劉濤他們迅速打掃戰場,搜出了一些文件搗毀了設備,然後快速離開了“中轉站”,向停車的地方撤去。

    在離這個神秘小村莊北麵一公裏處,有一條防洪用的小壩崗,看來是很早以前留下來的,官道就從這路過,估計坡度能有十五度左右,不過是一個急坡,一般的車輛走到壩崗前,從對麵看,隻能看到車頂。萬明亮讓隊員在南坡下放幾塊高於車底盤的石頭,然後就和隊員們埋伏在壩崗南麵,大約十分鍾後,從北開來了一輛中型吉普車。萬明亮發出了準備戰鬥的信號,隊員們迅速做好了戰鬥準備。

    萬明亮一直在觀察車的速度,可看到中型吉普車開的很快,沒有減速的跡象,不由得眉頭皺了一下,心想到了壩崗怎麽還開這麽快呢?

    原來鬼子司機幾乎天天走這條路,對這壩崗早已熟悉,知道是什麽速度正好過崗,今天他心裏著急,想早點迴去休息。當上到壩崗時,突然看到幾塊石頭擋在路上,心裏一驚馬上減速打輪,可是下坡的慣性使他無法減速,反而前輪由於方向盤扭動過急騰空起來,正好左輪撞在石頭上,這吉普車就象一匹翻騰的野馬,在空中翻了一圈“嘭”的一聲扣在地上。車上共有八個人,當時就扣在裏麵五人,摔出三人都在三丈開外。隊員迅速衝到車前一看,有的被磕成兩半,有的腦袋碎了,經過仔細檢查車裏沒有活人。而摔出三人當場就有一人死亡,脖子撞在石頭上,臉已經轉到後麵去了。另一個看來也活不了多久,脊梁骨摔成三節;隻有一個傷勢比較輕,這人就是司機,這家夥一看不好,就把車拋了出去,自己卻先跳車了。

    萬明亮一看這憋氣呀!一槍沒放到行,可活捉某王爺特使計劃落空。這可......怎麽辦!本想讓局座高興一下,可這......!他媽的,他們死的太早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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