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天齊眼裏帶著濃烈的侵占味道,說著話,就一個狼撲撲向舒錦歌,舒錦歌趕緊躲開,一臉的怒意,指著地上說道:“你確定你沒事?那這血是哪來的?”


    丫的精蟲傷腦了,傷口都崩裂了,還在鬧騰,真不知道這人有幾條命。


    嘴上罵著,心裏卻心疼的緊,舒錦歌拉著臉扯過禦天齊,掀開衣服看他的傷口,還好雪凝霜的效果非常好,傷口隻是有點滲血。


    禦天齊見舒錦歌生氣頓時乖了,好好的著,眨眨眼:“娘子,我真的沒事,真的。”


    舒錦歌抿嘴,坐過去和他麵對麵,一臉的嚴肅。


    “說說你這段時間的事吧!”


    “沒什麽可說的,你隻要知道我不會有事就好。”


    禦天齊笑的沒心沒肺,眼裏除了舒錦歌誰都沒有,在他的心裏,隻要看見舒錦歌,那就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事情了。


    聞言,舒錦歌皺眉,她坐在床上,板著臉道:“禦天齊,你要明白,我是你娘子,不是別的人,你的事情,我並不是都要知道,但是前提是你好好的,你這樣,讓我怎麽辦?”


    舒錦歌很堅定,誰讓某人迴來之後便拉著蒼耳詢問舒錦歌這三年的事情了,之後便是感動的想要以身相許,隻是被舒錦歌躲過去。


    禦天齊眯著眼笑著,伸手將舒錦歌攬入懷中,半響,才說道:“我忘記了許多事,唯一沒有忘記的便是你。”


    舒錦歌一頓,小心的不碰到他的身體,沒有說話,繼續聽下去。


    “他們用了搜魂術,是一種可以直接獲取敵人腦子裏的記憶的一種功夫,邪門的很,所以,他們在我身上用了,想要尋找六魂之人。


    一天一次,整整三年,痛苦不堪,一直到,我遇到了一個老人,我不知道他是誰,他在哪,隻聽的見他的聲音。


    他教我很多東西,教我可以避免腦部損傷的功法,隻是就算是如此,這三年多,一千多個日夜,我還是受創了。”


    禦天齊轉而和舒錦歌對視,眼裏溫柔一片,手輕輕覆上舒錦歌的臉,在她的眉眼間流連忘返。


    “我忘記了很多東西,很多事情,很多人,甚至是身體毒脫離了我的掌控,可是我的腦子裏一直有一雙眼睛,她一直看著我,看著我,很溫柔,很暖,讓我始終都知道,我要離開,我要出去,我要去找到她。”


    猛地,舒錦歌突然抱住禦天齊哽咽:“別說了,我知道,相公,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這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裏我都是怎麽過的,要不是我的生命中還有靈兒,我都不知道我該怎麽撐下去。”


    禦天齊一頓,表情有些微妙,低頭:“靈兒是誰?”


    舒錦歌聞言,才想到她還沒有和他說靈兒的事情,可是剛才蒼耳沒有說嗎?


    其實蒼耳是有提過的,隻是禦天齊似乎太關心舒錦歌的事情,所以自動將這件事給過濾掉了,所以蒼耳也沒有細說,想著兩口子交流感情的時候肯定會說道的,結果,禦天齊誤會了。


    舒錦歌剛要張嘴說靈兒的事情,便見對方突然黑著臉說道:“不要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有人趁虛而入對你投懷送抱,我會宰了他的。”


    舒錦歌歪著脖子看了一會,突然升起一股惡趣味,眼神變得很憂鬱的說道:“誰讓你這三年音訊全無啊,要不是靈兒突然出現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我恐怕都等不到這麽多年的。”


    “你告訴我他是誰?我倒要看看她是從哪裏出來的。”


    話音剛落,舒錦歌拿著他的手就按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說道:“她是從我的肚子裏出來的,你說,你要怎麽把她宰了?或者弄迴去?”


    肚子上的手顫了顫,然後一動不動了,舒錦歌抬頭,戲謔的看著男人,便見男人的眼裏閃著驚訝以及不敢相信。


    禦天齊並沒有忘記當初出事的時候,舒錦歌是懷著身孕的,隻是三年的時間,雪山之巔的窮追猛打,他根本就沒有想過那孩子還能留下來。


    他激動的看著舒錦歌,突然將人摟在懷裏,聲音微顫:“娘子,你該讓我拿你怎麽辦才好?”


    舒錦歌挑眉,一臉的得意:“什麽拿我怎麽辦?難道你要納妾?我可是和你說好了,納妾的話可以啊,不過你要先給我和離書,現在咱們家的錢可都是我賺的,你沒有一分一文,全都是我的。”


    “都是你的,全都是你的,我整個人也全都是你的,納什麽妾?那種東西,咱家就不存在。


    娘子,謝謝你,謝謝你給了我全世界最好的娘子,全世界最好的家。”


    舒錦歌笑著小心的從禦天齊的懷裏離開:“別用力啊,不然又流血了,你好好養身體,好了和靈兒還得指著你養我們呢。”


    禦天齊猛地點頭,平複了一下心情才吸著鼻子說道:“你說她叫靈兒?是個女孩?”


    “嗯,女兒,很可愛的女兒,禦靈兒,很美對不對?長得可像你了,現在就在我爹那裏,我娘看著。”


    舒錦歌剛說完,就見禦天齊突然從床上起身,在地上轉圈,嘴裏還不知道嘟囔著什麽,她看的一陣迷惑。


    “你在幹嘛?”


    “我在想給我女兒什麽禮物,娘子,你說女兒喜歡什麽,我去買。對了,娘子,你看看我這個樣子,女兒會不會很討厭?怎麽辦?我該怎麽辦?”


    撲哧,


    舒錦歌笑了:“禦天齊,你居然也有慌張的時候,你娶我趕鴨子上架的時候都沒有這個樣子過。”


    “那不一樣,你是我看上的娘子,我娶你天經地義,可是女兒是你生下來的寶貝,我要更加愛護才是,娘子,你知道嗎,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擺在你們的麵前。”


    禦天齊一臉的理所當然,說完又開始嘀嘀咕咕的想著給閨女什麽好東西。


    “我恨不得馬上就看見她,娘子,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舒錦歌溫柔一笑:“禦天齊,我們最喜歡的,最寶貴的東西就是你啊,你要好好的,我們就都會好好的。乖,我們好好養著,明天就去看她好不好?”


    舒錦歌的聲音輕柔,禦天齊這才舒緩了心情,又坐在床邊說道:“娘子,這麽多年,辛苦你了。”


    舒錦歌小心的讓他躺下,道:“不辛苦,隻要你迴來,我所做的都值得。”


    “是啊,娘子,我們再也不分開了,我們一家人。”


    “好啊,再也不分開了,我們永遠在一起。”


    “好。”


    禦天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舒錦歌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開房門,便見奎明昌站在外麵。


    奎明昌對著舒錦歌點了點頭走了進去開始為禦天齊把脈。


    其實迴到東宮舒錦歌就將奎明昌找來了,隻是禦天齊不知道抽什麽風,說什麽都不看大夫。


    舒錦歌當下就奇怪了,所以才用辦法讓禦天齊讓他睡下,然後偷偷的讓奎明昌為他檢查身體。


    舒錦歌用的辦法就是丹田裏的那股氣流,這是通過秒空和妙玉的幻術中感悟出來的。


    既然這股氣流可以自動外放,可以當作內功來用,那就應該可以想他們一樣,為己所用。


    所以,她才會試著用在了禦天齊的身上,果然有效。


    舒錦歌更加斷定,自己確實和雪山之巔有所關係,而她的體內的那股氣流,在秒空和妙玉身上,都存在,隻是他們不說而已。


    奎明昌為禦天齊把脈之後便起身,舒錦歌問道:“怎麽樣?”


    奎明昌搖頭,坐在桌邊說道:“很奇怪,渾身上下幾乎被之前身體內產生的屍毒覆蓋,可卻沒有發生什麽變化,還有他的內息,似乎也發生了改變,具體的我查不出,唯一可以感受到的就是脈搏很緩慢。”


    “緩慢?這是為何?”


    奎明昌搖頭:“我也不知道,他的脈搏現在要比正常人的脈搏運動速度慢得多,甚至是比將死之人強不了多少,可是他卻好好的站在這可以和你說笑聊天,這就奇怪了,難道真的是那些屍毒讓他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舒錦歌聞言心中有些慌亂,她在屋內來迴走動,試圖平靜一下心情,一會她才說道:“這件事不要讓他知道,我會想辦法知道他到底是怎麽了。”


    “好,我也迴去翻看一下醫書,確保沒有遺漏。”


    舒錦歌點頭,奎明昌離去,舒錦歌便走到了床邊,妥協爬了上去,小心的摟著禦天齊。


    這些年,你到底經曆了多少的苦難,你又忘記了什麽?禦天齊,你千萬不要有事,否則,我舒錦歌說不定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夜,寂靜而灰暗,周圍無數的慘叫嘶鳴一點點靠近,隨即便成一張張血紅色的大嘴,想要將他吞噬,血,血,想要血,好渴~~


    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人影,他饑渴難耐,見到那人影之後立刻撲了上去一口就咬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那人一聲沒吭便倒在了他的懷裏,轉過頭,然後看著他說道:“相公,你可吃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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