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威武侯夫人,想當初可是立過一等戰功的,若不是生為女兒身,那絕對會入朝為官,就算不會和他平起平坐,那也會是一個二品的大將軍。


    所以,這一等功換迴來的就是現在威武侯夫人的這一身威武的官服,還有朝堂之上那總是空缺的一角位置,就算是禦牧野活著,也是無法更改的,更何況他杜淳。


    而今他說出的女子不可上朝堂,死人不會跳出來和他對著幹,可是現在是活著的,並且意氣風發的為午後夫人,自己的話就算是打了人家的臉,此時她若是再重複一遍,就算是親家,她杜淳和威武侯府也算是徹底鬧掰了。


    杜淳吭吭哧哧的沒說出一句話,又不想和威武侯夫人伏低做小,隻冷哼了一聲便扭過頭去。


    心裏還琢磨著,他和威武侯是親家,怎麽威武侯兩口子就不知道和他站在一邊呢?


    眼底閃過一絲怨毒,杜淳便不再說話。


    威武侯夫人也沒有再說什麽,杜淳什麽樣,她心知肚明,當初讓自己兒子娶了杜淳的長女,不過是因為那女子本身,而杜淳為人,抱歉,她理解不了,也不喜歡。


    當初見到舒錦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此女定不平凡,昔日一場大火將齊王府燒了個幹淨,她本來還有些惋惜,不過卻沒有想到本來已死的人突然出現,還是出現在皇宮,將沈飛鏢等人打的措手不及,皇後甄氏也被拉下了馬。


    等她知道全過程的時候,隻覺得這炎國即將動蕩,卻不料,就在她和威武侯商討這件事的時候,這丫頭居然送來了拜帖,雖然人沒有來,可是帖子上寫的那些事卻叫人心驚和讚歎。


    所以,多年不理朝政的威武侯才會親自出山。


    威武侯其實對舒錦歌沒有什麽大的印象,畢竟他是外男,不過在自家夫人陳述的事情上,還有宮裏發生的事情,他也不得不多看舒錦歌兩眼。


    隻可惜,到現在,他還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巾幗美人。


    而且這剛進來就聽見杜淳在那裏指手畫腳好不熱鬧,他頓時來氣,上去就開懟。


    說我夫人的都已經成了我刀下亡魂,他倒要看看杜淳長了幾個腦袋。


    麵對威武侯囂張的眼神,杜淳頓時熄火了,他雖然貴為宰相,可是威武侯可是三朝元老,手中還有當年先帝送的打王鞭,要不然他當初也不會巴巴的把女兒送過去溜須拍馬,想著等成王成事,他也能借著威武侯府的威名。


    然而,今天到是這威武侯府給了他最大的一擊,讓他的老臉在朝堂上丟盡了。


    威武侯夫婦就站在那裏,那在千軍萬馬裏殺出來的那一股子氣勢都讓人膽寒,眾朝臣全都低著頭,再也不敢說一句話,誰都不是傻子,愣是把自己的脖子往對方的刀口上送。


    不過,這其中還真有能頂得住威武侯壓力的人,隻見燕隨對著威武侯府夫婦抱拳之後說道:“正好侯爺來了,也好給我們出出主意,這太子是生是死誰都不知道,若是在此時重立新帝,似乎對剛立下功勞的太子妃不公,不知侯爺做何感想?”


    威武侯挑眉,老態龍鍾的臉上劃過一絲讚賞:“很簡單,把太子妃請上來,然後在商議,豈不是比你們現在在這像麻雀一樣亂喳喳,強多了?”


    眾人:......


    好吧,說咱們是麻雀喳喳的是侯爺,咱們沒人家官大,忍著吧。


    憋屈的眾人便在威武侯雷厲風行的做派下開始集體失聲,氣的禦天成咬牙切齒。


    他咬著牙上前:“侯爺,此事恐怕不妥。”


    侯爺挑眉,語氣裏全都是對禦天成的不屑:“有何不妥?王爺,當年老夫隨著先帝打天下的時候,先帝就曾經歎過,多希望有一個像咱們的開國皇後一樣的女人,可以和他比肩戰場,跟著他上戰場,入朝堂,和他一起廝殺出一片炎國的天空。


    可見,對於女子為政,先皇是不討厭的,所以王爺,一切等太子妃來了再說有什麽不好?


    隻是王爺如此阻攔,莫不是怕太子妃執政,你登不上皇位?”


    威武侯不愧是威武侯,一句話就叨在了點子上,讓禦天成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隻是氣的渾身發抖。


    眾人讚歎,這個世界上,敢把這爭奪皇位的事情掛在嘴皮子上,還沒事的人,也就是這個威武侯了。


    說完,威武侯大手一揮,便著人去請舒錦歌去了。


    暗處的舒錦歌不禁訝然,心裏頭琢磨著這威武侯到底是什麽意思。


    昨天她讓人送去的拜帖確實是說了這些事情,隻是她卻是發給威武侯夫人的,雖然她的目的就是讓威武侯看到,可也隻是想要對方知道,她並不是有攛掇炎國江山的意思,她隻是很明確很堅定的表達了禦天齊還活著,她一定會救迴禦天齊,並且保住他的國家。


    沒有想到今兒個她居然就收到了如此大的迴禮。


    舒錦歌不由犯愁,這樣大的人情,她要拿什麽去還迴去?


    無言的幫助下,舒錦歌快速迴去了太師府,不多時,便見到了邀請她入宮的消息。


    而等舒錦歌準備妥當正要走的時候,卻見舒太師穿著太師的朝服正緩緩走來。


    她愣住:“爹這是?”


    舒太師聞言笑道:“為父雖然在禦天晏的搓動下被扁了官職,可名麵上他還是讓我掛著這太師的名號的,如今,可到是讓為父再過一把癮。走吧,莫要遲到了,威武侯了最講究時間的。”


    舒錦歌心中一暖,心知這是老爺子想要給她壯膽,隻是......


    “祖母,您這是?”


    隻見眼前出現的花甲老人,身上穿著的繁重禮服,居然是正三品的朝服。


    舒太師迴頭,也嚇了一大跳,看了半天才道:“娘,您這是在哪裏弄了這麽一身衣服?趕緊迴去換了,小心被人看見了改說咱們要造反了。”


    老太太很滿意舒錦歌的驚訝,卻又鄙視舒太師的話,不鹹不淡的說道:“怎麽?就不許你娘也有著威武的身份?看看你這個樣子,有那麽吃驚嗎?這麽多年的太師白當了,一點事情都大驚小怪,你看看歌兒,都比你要淡定的多。”


    舒錦歌:......


    我不是淡定,我是被奶奶您給驚嚇到了。


    舒老太太教育完自家兒子,就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整理了一下衣服便道:“走吧,老太太我也該去宮裏看一看老姐妹了。”


    老姐妹?難道奶奶還是什麽皇親國戚?


    舒錦歌驚訝的看向舒太師,卻見舒太師也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母親,他家出自小縣城,他想破頭皮都想不到自家娘親和皇室有什麽牽扯。


    還有啊,這後宮中除了禦牧野的妃子和宮中宮女,還有其他的女人嗎?他為官這麽多年,可不曾聽說這後宮之中還有什麽太妃之類的?


    隨後,太師府一路到金鑾殿的途中,眾皇家侍衛就看見了一個奇葩的隊伍。


    一個身穿正三品朝服的老太太,筆直的走在前麵,雖然老態龍鍾,可是卻精神抖擻,尤其是手中那個綁著繃帶的拐杖,那就是提在手上,根本就沒有用到。


    身後跟著兩張詭異的臉,步伐跟哈巴狗一樣,緊隨不舍,還時不時的對望。


    眾皇家侍衛:......


    為何總感覺太子妃和舒太師的樣子好怪異?


    金鑾殿上,眾人很快就等來了舒錦歌,隻是舒錦歌的樣子讓眾人一愣。


    這真的是最終boss出場的方式嗎?


    為何看起來像是個給boss打雜的?而前麵走的虎虎生威的老太太才是終極boss?


    這裏麵唯一沒有感覺到意外的就屬威武侯兩口子了,隻見兩口子在見到老太太的那一霎那隻是微微一愣,之後便哈哈大笑著走過去拜道:“原來是金花十將的魏將軍啊,失敬失敬,真是許久未見了。”


    舒太師繼續懵逼中:......


    魏將軍?誰啊?他娘明明姓曹來著。


    老太太點頭:“侯爺安好,老身慚愧,在這種情況下與您相見。”


    “哦?此話何意?”


    威武侯有些不解,威武侯夫人卻從這三人的站位上看出端倪,不由微微挑眉,一臉的詫異。


    老太太頷首,然後對著身後揮揮手,便見舒錦歌和舒太師屁顛屁顛的上來對著威武侯兩口子一拜,然後就在威武侯驚訝中,老太太說道:


    “容老身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兒子和孫女,這不,孫女婿現在生死不明,我這老太太便想著過來給撐撐場麵,以免我這孫女不懂事,得罪了某位,到時候出事,讓我這老太婆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魏武侯聽了哈哈大笑:“魏將軍還是一如既往的幽默呢,您放心,誰敢東將軍的孫女,那就是和我威武侯府過不去,將軍放心就是。”


    魏武侯說的分外激昂,看的舒錦歌眼角抽搐,不過對於莫名多出來的威武侯府這個後台,還是心裏頭偷著樂的。


    不過再看向自家祖母,眼神複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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