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禦天禧衝著禦天齊做出鞠躬的樣子就走了,留著咬牙切齒的禦天成眼神晦暗,迴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司家大門,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早朝上並不像以前那樣寂靜,禦天成和禦天禧前後腳的進來,便看見如同菜市場一樣,眾位大臣紛紛紮幫結隊的在議論著什麽,而等他們進來,議論聲戛然而止,眾人全都默契的對著他們拜了一拜,便迴去了自己的位子上然後耳觀鼻鼻觀心,等待著早朝的開始。


    禦天成很詫異此時的情況,今天的早朝已經沒有了皇帝那麽此時要怎麽做?為什麽這些大臣全都像是了然於胸的樣子?


    他感覺到了不安,看了看比他淡定的多的禦天禧,微微皺眉,然後走到了前麵。


    “眾位大人,今日相信大家都知道昨天的事情了,禦天晏根本不是我炎國的皇室血脈,此時已經押入大牢等待問罪。


    而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今日,便是各位大人的時間了,本王和六王爺還有遠在邊關的三王爺是父皇唯一剩下的子嗣,所以,現如今隻能從我等隻見選出適合繼承皇位的人選。”


    眾人麵麵相覷,禦天禧笑道:“二哥說得對,自古帝王都是先皇下旨親封,然而,現在太子生死不知,所以,在太子尋迴之前,我們還是要有一個主事的人的。”


    禦天成皺眉:“六弟,話可不能這麽說,太子落在雪山之巔的人的手中時便已經身受重傷,想來便已經活不了了,此時不另立新帝,對炎國的發展有很大的影響。”


    禦天禧聳聳肩:“二哥怎麽就確定四哥已經死了?正所謂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四哥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怎麽就不能從雪山之巔全身而退?難道二哥就如此急切的想要拋開四哥還活著的事情?”


    “六弟,你這話說的太重了,太子是我的弟弟,我怎麽會這麽想?可是他在被抓走的時候就已經重傷,落在那些人麵獸心的人手中,那麽重的傷,誰會去給他醫治?


    六弟,咱們是兄弟,有些口角不算什麽,但是不要影響了炎國和百姓,炎國需要強大,也需要發展,在此刻等待一個不知生死,不知何時會出現的人,倒不如選出下一任的君王,這樣,炎國才能強大。”


    禦天禧聽了笑笑,低著頭旋轉著手上的扳指,卻又忽的抬頭眯眯眼:“隻是,若真是如此,二哥為何不召迴三哥呢?畢竟在軍中,三哥的威望可是最高的,而且,戰場之上赫赫有名,可是真正強大炎國的標本呢。”


    禦天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禦天禧是來拆台的嗎?這刷刷打臉是要鬧哪樣?


    這個時候,不得不說,禦天成是真的相信了早上禦天禧說的那一番話。


    他是真的想要和他爭上一爭了。


    他含怒的眼睛看著禦天禧,禦天禧不以為意,接著說道:“二哥,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現在,四哥雖然失蹤不知生死,可是太子妃卻健在,而且昨日揭發沈飛鏢和禦天宴陰謀的人,還是太子妃,她以一人之力將真相公諸於世,如此巾幗須眉,就算是效仿開國皇後段如是暫代朝政,也不為過,二哥,此另立新君之事,你不打算請太子妃來聽一聽嗎?”


    “哼,一介婦人,管好後院的事情就可以了,這朝堂上的事情還是要男人的。”


    此話一出,禦天成頓時得罪了好些人。


    司明聰最先上前說道:“成王說的不對,太子妃雖然一個女子,覺可以發現我們所發現不了的事情,還成功的誅殺了亂臣賊子,保住了炎國的江山社稷,為何就不能和咱們共處一室,同商大計呢?”


    梁琦站出來反駁:“司大人說的不對,不管如何,自古女子走入朝堂的事情還沒有出現過,這種擾亂超綱的事情,不知道是誰教司大人說的。”


    燕隨冷哼:“雖然女子走入朝堂並沒有先例,可是木犀國的國主就是個女子,不也雄霸一方,讓人忌憚?更何況我炎國開國皇後也曾垂簾聽政,昔日還曾出現過讓敵國膽寒的金花十將,怎麽能說女子就不能參與政事?


    雖然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我們的太子妃智慧超然,能擒賊寇,護家園,就算她站在這裏,我也覺的沒什麽奇怪的。”


    舒錦歌聞言皺眉,低頭尋味身後的無言:“金花十將?那是什麽人?”


    “金花十將大概出現在五六十年前,當時還是禦牧野的爺爺當政,此人心狠手辣卻獨獨寵愛後宮的一位薑姓女子,此女出身草莽,並不具備入宮條件,可是皇上一意孤行,硬是將那女子帶入了皇宮,並且準許她集結一支屬於自己的軍隊,用於護身。


    誰承想,這女子成立的隊伍居然成為了後來炎國的傳奇,隻是不知為何,這支隊伍在建立五年之後就突然消失消失無蹤,至今不知原因。”


    舒錦歌頷首,繼續看下去。


    司明聰笑笑,斜眼看了梁琦一眼:“說的沒錯,雖然師長確實不會教導這些,不過師長也不會教導自己家的子女亂~~倫苟合,梁大人還是看好自己的後院,別淹了大水的好。”


    被說中家裏的事情,梁琦怒:“你說什麽?”


    “說的什麽,你心裏清楚,還請梁大人管好您家公子的兩條腿,不要總是去我司府,免得敗壞了我家長姐的閨譽,畢竟,我家長姐是六王爺的未婚妻。”


    梁琦頓時一噎,小心的瞄了禦天禧一眼,見對方沒什麽反應,放下心來,卻不敢再和司明聰爭論。


    司庭宗沉默,眼神晦暗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


    自家兒子背地裏幹的那些事他不是不知道,隻是就算隻知道了也無濟於事,因為司林林的關係,父子之間的感情很淡,司明聰和司明宇想要幹什麽從來都不會看他的臉色。


    而且,禦天晏倒台之後,他投靠的是成王,兩個兒子表麵上雖然是默不作聲,可是卻根本不聽他的。


    就連司林林的婚事,他想要插手,卻都因為自家兒子的警告而躊躇不定。


    梁文禮和成王三番五次的暗示,他都明白,也知道六王爺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可是梁文禮就算是有實權,卻還是不如六王爺,可是,這麽多年了,司林林和六王爺早就過了成婚論嫁的年齡,六王爺卻遲遲不上門,這就讓他的心遊移不定。


    所以,也就拖到了現在。


    而此時,六王爺居然和成王針鋒相對起來,他不得不慶幸自己並沒有全部倒向成王。


    所以,作為牆頭草,他低著頭,默不作聲,根本不想要摻和進去。


    可是,他不想,不表示別人也那麽認為。


    禦天成看向他:“司大人難道不想說點什麽?”


    禦天成想要看到他的誠意他是明白的,思索了一會,他抬頭,看見自家兒子對著他發出警告性的一眼,他歎息一聲道:“成王殿下,微臣沒什麽可說的,微臣雖然並不讚同小司大人的說法,卻也讚同燕隨大人的說法,畢竟,太子妃的功勳是擺在那的,而且太子又不是真的死了。”


    禦天成頓時瞪眼,咬牙切齒。


    司庭宗,你個老狐狸,這是不想要靠他這邊了。


    司庭宗低眸,當作看不見,沒辦法,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司庭宗雖然是個渾人,卻也明白審時度勢,不然,這麽多年他也不可能在朝堂上行走的這麽順暢。


    雖然對手此時是他的兒子,可是兒子慧眼識英雄,他也不得不得意一把,總覺得兒子是像了自己的。


    眼下的架勢,六王爺就算不會成為皇帝,估計也要比成王這邊利益多一些,所以,選擇什麽,他很清楚。


    支持禦天成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其中就有自從舒太師辭官之後,便不再說話的再想杜淳。


    此時杜淳的臉色陰鬱,看著司家的方向直甩眼刀子。


    他和舒家有仇,肯定不會不會幫著舒錦歌,隻見他突然走到中央說道:“胡鬧,簡直是胡鬧,一個女子怎麽可以摻和朝堂上的事情,有違禮法,不可,不可。”


    “有何不可?想當年老夫的夫人那也是巾幗不讓須眉,戰場上曾經絞殺百萬敵軍,救老夫水火之中,太子妃如此小小年紀,就可以讓霍亂朝綱的沈飛鏢失勢,這等氣魄,老夫就讚同她上朝來和我一起共商炎國未來。”


    霸氣如同洪鍾般的聲音讓所有人為之一顫,就連在暗處的舒錦歌也為之驚訝。


    威武侯夫婦居然一同來了。


    杜淳一愣,便見威武侯夫婦一同到了他的身前,臉色凝重:“杜大人,你不可如此迂腐,如今炎國正是用人之際,太子妃又文武雙全,就老夫說,就算是她暫時代替太子執政,隻要她有哪個能力,老夫都雙手讚同。”


    而威武侯夫人則是笑著看著杜淳:“杜大人莫不是覺得本夫人一介女子來這裏便是羞辱了炎國?”


    杜村老臉頓時一紅,這怎麽可能?就算他心裏是這麽想的,他也絕對不會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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