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一愣,突然嘲笑道:“你說什麽?我家雲浮哥哥可是這裏的掌櫃的,怎麽會是你的奴才?我們的事情又為什麽要讓你知道?”


    燕燕說話,始終帶著一股子傲氣,就好像她的身份尊貴到誰也避不了的樣子。


    而雲浮的態度,看起來也不是喜歡她的樣子,可是為什麽又會這樣隱忍她在這裏囂張跋扈,讓香草吃癟痛哭呢?


    香草是舒錦歌親自送過來的,也是雲浮喜歡的人,兩人也已經在舒錦歌的做主之下定下了婚約,沒道理又冒出來一個什麽未婚妻來啊?


    舒錦歌揣測了一下,想了一下之前蒼耳報上來的事情,便有了結論,這個燕燕,想必就是禦天齊安排進來的人,而這個燕燕,眼高於頂,不耐煩做一個探子,就把注意打到了雲浮身上。


    不過,禦天禧是不是眼睛瞎,怎麽送進來這麽一個二百五?


    “掌櫃的?確實高不可攀的身份,燕燕是吧,既然你說你是雲浮的未婚妻,那麽我也不說別的了,雲浮,既然燕燕是你的未婚妻,那就把她送到我的身邊先做一個月的丫頭,先學一學府中的規矩,不然,這個性子,就算是我,也受不住,犯了錯,可就不好了。”


    雲浮聽了,一愣,不過隨即便緩過神來,當下唇角上揚,低頭稱是。


    “小姐說得對,是該管教管教。”


    燕燕可不幹了,她瞪眼尖叫:“我為什麽要去伺候你?憑什麽?”


    “就憑雲浮是我的家生奴仆,燕燕,你不會還不知道吧!雲浮,隻不過是我借給這裏老板的幫手,他可是我府中的奴仆的家生子呢,現在,這賣身契還在我的手裏,你說,你不該伺候我嗎?”


    一句話,把燕燕給說蒙了,她做夢都沒想到,雲浮居然是個家生子,根本不是良籍。


    她猛地轉頭,看見雲浮低著頭,一點反駁的意思都沒有,而且滿臉都是理所當然,而舒錦歌身旁的香草,正鄙夷的看著她。


    她頓時覺的五雷轟頂,腦袋有些眩暈。


    她本就是一個街上賣藝的漂泊女子,父親死在了前往京城的路上,他因緣際會被一個公子相救,那公子給她銀兩,讓她在食為先幫他打探消息。


    她知道,那種公子哥,她是攀不上的,所以,就想著,先給他辦事,然後找一個普通的人過日子。


    雲浮生的好看,又是食為先的掌櫃,雖然,和那個叫香草的有婚約,可是,不是還沒成親嗎?那就沒關係。


    她用計讓雲浮酒醉,她則是脫光了躺在雲浮的屋子裏,一夜過去,便坐實了名分,就算雲浮如何的不喜歡她,看了她的身子,他也得對她負責。


    可是,現在,他居然不是良籍,而是一個奴才,那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難道要她心甘情願的做一個奴才的妻子,以後的孩子都要成為奴才?


    咣當一聲,燕燕坐在了地上,眼神有些呆滯,舒錦歌冷笑,走到她的身邊,語氣突然冷了下來。


    “我到是不知道,我的家生子居然有這麽一個未婚妻,他的未婚妻,不應該是你眼前這個你叫做香草姐姐的人嗎?而你,燕燕啊,你說,是誰給你的權利,在這食為先大唿小叫,還妄圖翻身作主人?”


    燕燕一個激靈,在看向舒錦歌,總感覺身子透出一股寒意,她掙紮著起身,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的自然。


    “就算你是雲浮的小姐,卻不是食為先的老板,我怎麽說,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管。”


    舒錦歌聞言,頓時嘖嘖說道:“還真是個大膽的姑娘,不過,你這腦子裏裝的都是爛魚腥蝦嗎?怎麽就不想一想,這食為先的老板,用著我家的家生子,我還送來了他的未婚妻,你覺得,我和這裏的老板是什麽關係?


    食為先豈是容你在此撒野的地方?就憑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我就能把你趕出去,從此,京城之中,再也無人敢雇傭你,你信是不信?”


    燕燕臉色刷的白了,被趕出食為先不可怕,可怕的是京城都沒有人敢雇傭她。


    “你憑什麽?”


    “不憑什麽,就憑你敢對當朝太子妃不敬,燕燕啊,你看,這個足夠嗎?”


    舒錦歌冷眼看著燕燕,嘴角還帶著冷笑,諷刺之意不言而喻。


    燕燕此時已經被刺激的說不出話來了,眼前這個素衣素妝的女人居然是當朝太子妃,這怎麽可能?


    見燕燕滿臉的震驚,舒錦歌冷笑:“一個跳梁小醜,就敢在本宮麵前放肆,當本宮是泥捏的?”


    燕燕迴過神來,頓時跪下,趴著到了舒錦歌的腳下,痛苦求饒:“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恕罪,是燕燕不懂事,燕燕不知道你就是太子妃,燕燕錯了,還請太子妃恕罪。”


    “錯了?你有什麽錯?說來聽聽?”


    舒錦歌不緊不慢的說著,餘香見狀,快速給舒錦歌搬了一張椅子過去,之後,便站在了舒錦歌的邊上,雲浮望去,便見餘香連眼神都沒給他一個,頓時失落的低頭。


    “燕燕,燕燕,燕燕哪都錯了,燕燕就是狗眼看人低,燕燕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求太子妃不要和燕燕一般見識,太子妃仁慈,繞了燕燕吧!”


    燕燕一個勁的求饒,磕了一會頭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抬頭猛地說道:“太子妃,我有事要說,我,我可以將功補過。”


    舒錦歌挑眉:“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太子妃,我來這裏是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密切注意這裏,找到這裏的老板,然後通知他,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燕燕嘰裏呱啦的就把自己和禦天禧的交易說了出來,舒錦歌聽了,頓時有些同情禦天禧的用人不當了,順便心裏暗暗對禦天禧流了一滴鱷魚的眼淚。


    不過事情似乎沒有那麽好解決,燕燕爬上雲浮的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舒錦歌就快速迎來了禦天禧。


    當禦天禧踏入後院的時候,那張臉被燕燕瞬間認了出來,還不等眾人說話,燕燕便驚唿道:“就是他,就是他給我銀錢讓我監視食為先的。”


    舒錦歌內心捂臉,為燕燕默哀。


    這真的是腦袋讓豬給拱了吧!


    不過看著眼前眯著眼對著她笑的少年,舒錦歌總感覺哪哪都不對勁。


    禦天禧對自己笑著的臉,怎麽總讓她覺得慎得慌。


    見舒錦歌臉色有些不好看,蒼耳適時的上前詢問:“太子妃,要不要出去先迴去歇一歇?”


    舒錦歌擺手:“無妨,在這巧遇了六殿下,這就走,總也說不過去不是?”


    禦天禧聞言笑道:“真是好巧,在這裏居然遇見了我的王妃嫂嫂,嫂嫂臉色好像不大好,是身子不舒服嗎?”


    舒錦歌此時穿著的一副略微寬鬆,有韻味孩子月數小,倒也看不出什麽端倪,不過,因著那寬大的袍子,倒顯得她有些清瘦,禦天禧便認為她在王府熟了不少的苦頭,心頭頓覺心疼,想著,一定要把舒錦歌帶離四哥的身邊。


    被定義為受苦的舒錦歌可不知道禦天禧的打算,雖然那雙眼睛盯著她讓她不舒服,可到底來者是客,她眯眯眼,笑道:“嗯,是挺巧的,不過,六殿下,現在你該稱唿我太子妃嫂嫂才對吧!”


    禦天禧被噎,臉色頓時難看,手背在身後微微用力,又鬆開來笑著說道:“確實,還沒有恭喜嫂嫂榮升太子妃,六弟在這裏給嫂嫂見禮了。”


    舒錦歌也跟著笑道:“無妨,無妨,都是一家人,稱唿什麽都是一樣的,不過六弟這麽客氣,嫂嫂要是拒絕的話也說不過去,若是嫂嫂想要送東西,就直接送去齊王府的好,你四哥會處理的。”


    禦天禧:......


    餘香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姐這麽無賴的樣子,頓時嘴成了o型。


    小姐,您這麽不客氣真的好嗎?


    “這個好辦,不知道四嫂喜歡什麽,臣弟若是有的,隻要四嫂喜歡,那都是四嫂的。”


    這話說的奇怪,舒錦歌聽了也感覺不舒服,可是哪裏不對她也聽不明白,隻能眯著眼說道:“六弟送什麽都是對你四哥的厚愛,這些,六弟你自行做主的好。


    恰好,今日六弟來了,我這還有一樁官司,可是牽扯到了六弟,六弟要不要看一看,給四嫂解個惑?”


    說著,舒錦歌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燕燕,而燕燕,在看到禦天禧的時候,便呆住了,等禦天禧和舒錦歌說話,她聽著,便已經震驚的無法言語。


    那個雇傭她的人居然是太子妃的弟弟,六殿下,這一下子,她真的沒有翻身之地了啊?


    禦天禧眯眼看了看地上的燕燕,笑道:“好了,既然嫂嫂有這個興致,六弟陪著也是應該的。”


    說著,便自動找了個地方便坐了下來,隨便的如同自家的後花園。


    舒錦歌也不說別的,直入主題:“這個叫燕燕的姑娘,你可認識?”


    “燕燕?”


    禦天禧裝作疑惑的樣子,隨即恍然大悟:“好像是記得這個一個女孩,我給了她一點銀兩,讓她來食為先找個活計,莫非就是這個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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