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眾人為了看熱鬧也全部跟著,禦敏佳落在後麵,魚舒錦蓮梁氏和梁敏聚集。


    “怎麽搞的?你不是已經把她帶過來了嗎?”


    “我親眼看著她進的屋子,也看見了九公子進了屋子,窗戶那邊,也是等人都到了才撤走的。”


    梁敏渾身顫抖的說著,低著頭咬著唇。


    這次事情落得這麽荒唐的結果,不但在梁氏和平安郡主麵前沒得臉,自家相公恐怕也會因此不待見她的,她要該怎麽辦。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了,你幹脆死了算了。”


    禦敏佳說話惡劣,梁敏心裏生氣,可麵上害的陪著笑。


    她隻是梁家庶出的女兒,嫁給侯府庶出的二爺也是沾了梁氏的麵子,可是她看向自己嫡姐的時候,卻見對方眼裏除了厭惡其餘的什麽都沒有,當先心頭一涼。


    梁氏看向梁敏,語氣不涼不熱:“敏兒,你說你是怎麽辦的事情?虧的我父親給你尋了這麽好的夫家,連為我辦點事情都辦不好,你還怎麽收攬你家夫君的心。”


    梁敏抿著嘴,這又不是她的錯,她怎麽會知道舒錦歌和九公子就突然從房中跑了呢。


    可是人微言輕,她隻能死死的咬著嘴唇,這事情過後,指不定婆婆怎麽折辱她呢,看來還是要想辦法。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池塘邊,威武侯夫人命人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看見舒錦歌的麵。


    這下眾人的嘴都閉上了。


    偏偏舒錦蓮不死心,扭著手中的手絹,眼裏含淚的說道:“那姐姐是去了哪裏?莫不是被歹人給害了?”


    “放肆,你當我威武侯府是什麽地方,豈會容歹人隨意進出?”


    “就是,你這小丫頭也忒不知輕重了,這裏可是威武侯府,你當威武侯是白當的。”


    旁邊嘲諷的看著舒錦蓮,舒錦蓮頓時臉色慘白,一張笑臉欲哭不哭,生生擠出了一絲委屈。


    “我也是擔心姐姐啊。”


    梁氏麵露尷尬,趕緊接道:“是小婦人唐突了,也是因為我家女兒才失了方寸,還請夫人恕罪。”


    威武侯夫人冷哼,狹長的鳳眼看著梁氏和舒錦歌,生生嚇出了梁氏一身冷汗。


    舒錦歌嘖嘖:“這侯夫人還真是厲害。”


    禦天齊站在她的身後笑笑:“那是當然,想當初威武侯貴為將軍之時,上陣殺敵,威武侯夫人就站在身側,與之比肩,你想想,這樣的巾幗須眉,是你家那上不得台麵的妹妹和後母比得了的麽?”


    舒錦歌白眼:“不要把我家的強調的那麽深刻,我可不承認她們是我家的。”


    “不承認也是,難不成你還能讓舒太師將他們趕出去?”


    舒錦歌沒有出聲,舔著嘴唇無聲冷笑。


    趕出去?也未嚐不可呢。


    眾人尋找不到舒錦歌,威武侯夫人便命人帶著眾人先迴去偏廳,隻是眾人走著,便見香草和餘香扶著舒錦歌慢慢的從偏廳的方向走了過來。


    威武侯夫人一挑眉,示意手邊的杜雲瑤上前,杜雲瑤會意,上前剛要說話,卻見那邊舒錦蓮一馬當先的喊道:“姐姐,你是去哪了?怎麽這般不懂規矩,威武侯府你也敢隨便亂走,衝撞了外男可如何是好?”


    舒錦蓮先發製人,想要奪得先機,卻忘記了這裏不是太師府,而是威武侯府。


    杜雲瑤的臉色當時就不好看了,鐵青著臉看向舒錦蓮,後者卻一無所覺,還在那淒淒楚楚的說道:“姐姐你也太不省心,這可不是咱們太師府,可以隨意由你這樣亂走,若是出了什麽差錯,你讓娘怎麽像爹交代。”


    越說越過分,舒錦歌卻一臉懵懂的看著舒錦蓮和眾位貴婦小姐,眾人頓時就覺得舒錦蓮有些咄咄逼人了。


    威武侯夫人看不下去了,這什麽意思啊?在威武侯府亂走,出了差錯,那不就是說威武侯府治下不嚴麽,還有剛才那些,什麽登徒子的,明擺著不給威武侯府臉麵。


    威武侯夫人拉著臉上前冷道:“舒二小姐說的也著實重了些,今日我孫兒百日宴,這後院偏廳皆為女眷。


    看舒大小姐來的方向也是這偏廳,這後院裏還沒有本夫人掌握不到的事情,舒二小姐說舒大小姐在威武侯府怎麽出什麽差錯?”


    梁氏一聽頓時覺得不好,本來就和舒錦蓮合計著在這裏讓舒錦歌出醜,借此還能巴結了看舒錦蓮不順眼的平安郡主。


    可是卻忘記了這威武侯府的真正主人,剛才舒錦蓮的一席話,說的可不就是威武侯府治下不嚴麽。


    舒錦蓮的腦袋也不是草包,當下就明白了自己話中是漏洞,治好擠出兩滴貓尿泣道:


    “威武侯夫人恕罪,臣女也是太過擔憂姐姐了,姐姐在太師府的時候就不善走動,若是迷路衝撞了貴府的公子總是不妥的。”


    “哼,衝撞?本侯府的公子現在都在前廳,這後院空曠的很,想必就因為這樣,今日才出現了九公子落水事件,看來,本夫人的整頓還不完善,是該敲打敲打那些有心之人了。”


    威武侯夫人說完,梁敏的心咯噔一下揪了起來,可是卻也無計可施,今日之事說好了是自家嫡姐和平安公主安排的,可是其實她最明白。


    早上自家相公就已經吩咐她了要給白九行送一份大禮,讓白九行永遠翻不了身的。


    起初她還不明白是怎麽迴事,就聽白應林提起了剛被賜婚的太師府醜女。


    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一個醜女,被賜婚給一個傻子王爺,本就是一段笑料,若是再加上白九行,這可不就是大禮麽。


    而今日梁氏帶著舒錦蓮找來,她心中竊喜,做好這件事,不但可以得到丈夫的讚賞,還可以巴結道禦敏佳,何樂而不為?


    可是眼下,卻因為捉奸未成反倒是引起了婆婆的懷疑和不滿,他們二房定是要被母親懲治的,這倒是什麽事啊,早知道,她就不親自出馬了,找個丫頭代替,出事了也不會找到自己身上。


    這不就是想要在禦敏佳眼裏找份位置受到讚賞給自家男人爭光麽。


    貪心不足,能怨誰?


    這時候,杜雲瑤施施然的走向舒錦歌,看著舒錦歌的兩個丫頭始終扶著舒錦歌,輕聲問道:“舒大小姐這是怎麽了?臉色看起來不大好啊。”


    聞言,餘香低著頭代替舒錦歌說道:“多謝世子妃關心,我家小姐剛才被二夫人引路去換衣服,中途香草腹痛,小姐便讓奴婢陪著香草去如廁。


    誰知我們走後,不知怎麽的半路二夫人突然不見了。我家小姐有些害怕,慌不擇路不小心扭傷了腳。


    等到奴婢們找到小姐的時候,小姐正坐在那邊的樹下哭泣呢。”


    說著,餘香還朝著梁敏這邊看了一眼,繼續說道:“當時我們都嚇壞了,小姐的衣衫還是濕著的,若是遇見外男可如何是好,不但會讓太師府和齊王府蒙羞,更是會讓威武侯府受人詬病。


    所以小姐不讓聲張,隻讓我們扶著她迴去偏廳,可是誰知偏廳居然無人。小姐害怕,又聞有人落水,這才想著趕過來看看,沒想到見麵就被二小姐責罵。”


    說著,餘香突然哭了,看向舒錦歌說道:“小姐,你身上還帶著平安郡主抽打的傷口,這麽長時間沒有包紮,肯定是要留疤的。


    現在又扭傷了腳,您這腳腫的跟包子似的,奴婢們根本不敢碰,這怎麽迴太師府呀?”


    說完,香草這邊接著說道:“小姐,齊王今日也在威武侯府,不若去找找齊王?”


    聞言,威武侯夫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更是因為聽到舒錦歌被禦敏佳在威武侯府抽了一鞭子,當下心中駭然。


    看向舒錦歌,果然見舒錦歌的衣袖上血跡斑斑,衣袖下的胳膊纖細,傷口根本就沒有處理。


    要是讓齊王知道了自己的未婚妻在威武侯府上不但被打傷了,還扭了腳,這威武侯府以後豈不是不得安寧?


    想當初,宰相的小兒子因為踩爛了齊王的一塊糖糕,就被打的七天爬不起床來。


    還有那個宋將軍的長子,因為欺負了他的侍衛蒼耳,直接讓齊王給打骨折了,現在走路看見禦天齊還繞道走呢。


    眾人都知道禦天齊是個傻子,可是在不傻之前,他可是會武功的。


    就算是傻了,那些武功可是沒忘。


    這以前隻是個區區侍衛,就讓齊王大打出手,現在這可是他自己中意的未婚妻,這威武侯府豈不是要翻天了?


    想著,威武侯夫人厲聲說道:“舒大小姐在侯府受傷,為何沒有人稟報本夫人?為何連個大夫都沒有為舒小姐找來?”


    周圍屬於侯府的下人也不少,聞言當下跪在地上低頭認錯。威武侯夫人冷哼,隨即看向舒錦歌說道:“本夫人治下不嚴,倒是讓舒大小姐受委屈了,舒姑娘放心,本夫人定會給姑娘一個交代。”


    說著,她又轉向魚敏佳語氣更是有些冷:“至於平安郡主在威武侯府行兇,重傷未來齊王妃,本夫人叮當事無巨細的上報陛下,問問陛下,是不是郡主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在我侯府隨意懲治我侯府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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