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舒錦歌邪魅的一笑,隻見那隻留著兩隻眼睛在外麵的臉突然生出些許媚態,一瞥一笑居然搖曳生輝,而那隻帶著血漬的手臂,更讓人生出些許的憐憫,心頭微疼。


    禦天成站在窗外,看盡了禦敏佳和舒錦歌的針鋒對決,看起來禦敏佳抽了舒錦歌一鞭子,讓舒錦歌受了傷,可是從頭到尾,在麵子上,禦敏佳連舒錦歌的一根毛發都沒有打擊到,反倒是讓自己失了顏麵風度甚至是會得罪威武侯府。


    而舒錦歌,此時高端大氣,一動一行都帶著淡淡的尊貴,更是將禦敏佳的潑辣比了下去。


    如此,偏廳之內倒是生出了兩個派別。


    一個跟著禦敏佳一夥的,另一邊,全部都是中立的,而舒錦歌,就一個人,帶著兩個丫頭,靜靜的坐在偏廳的一角。


    依舊是那套帶著血漬的衣裙,那冷漠的帶著淡淡疏離的氣息讓眾多人卻步,可是卻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而這樣的舒錦歌,也讓禦天成心頭忽的跳動了一下。


    “二皇兄莫不是後悔了?如此佳人,就算是容貌醜一點又有何妨,隻要在那檔子事上麵蒙上麵紗就好,到好生出一些美妙來。


    不過現在,嘖嘖,倒是可惜了這等妙人,配了那個傻子,可惜啊可惜。”


    禦天成迴頭,便見三皇子禦天銘站在他的身旁,正看著舒錦歌,眼神帶著赤裸裸的侵略。


    禦天成皺眉:“三弟莫要信口胡說,他畢竟是四弟,而眼前的女人,可是四弟的未婚妻。”


    禦天銘撇撇嘴,嘲諷道:“我知道啊,不就是傻子四哥麽,這小嫂子語出驚人行動嬌媚,我想一想,又不是非要占了去,有何不可?


    而且二哥,別說的那麽冠冕堂皇,恐怕你的心裏比我想的還要多吧。”


    禦天銘笑著看著禦天成,言語之中幾近輕佻,很難讓人想得到,他是那個威風凜凜,保衛邊疆的勇武將軍,三殿下禦天銘。


    禦天成笑笑,微微搖頭說道:“三弟,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有些時候,還是要管好你這張嘴,不然,出事了是小,丟了性命就得不償失了。”


    “那就要看看二哥會不會手下留情了,三弟我在這先給二哥見禮了。”


    說完,禦天銘笑著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屋內的舒錦歌,這才哼著小調離開了。


    禦天成眉頭緊鎖,禦天銘,到底是何意?


    而禦天銘的那一席話,更是讓他本以為平靜的心突然生出一絲波瀾。


    他看向舒錦歌,目光有些複雜。


    是後悔了嗎?不,他後悔什麽?不過是一個醜女,就算是心儀他也是配不上他的。


    他要的是這炎朝的江山,那時候,多貌美的女子都是為他所生,一個醜女,他何必在乎


    半響,禦天成離去,舒錦歌才迴頭看了看那扇空了的窗戶,心情有些沉重。


    三黃子禦天銘,那個瘋狂的人居然也來了,他,怎麽會迴來?


    前世,禦天銘這個時候還在邊疆的戰場上,怎麽這一世居然現在就出現了?


    不得不說,禦天銘的出現讓她的心有些微的顫抖,那些曾經舒錦歌的記憶蜂擁而至,擾的她頭痛的厲害。


    好在這個角落並沒有人打擾她,等到她終於理清了關於禦天銘的記憶,已經生出了渾身的冷汗,如同洗過冷水澡一樣,渾身冰涼。


    “傻瓜,又是一個被二哥那偽君子傷了心的女人。”


    “女人,不如你跟了本殿下,本殿下帶你去關外,那裏可比皇城來的肆意妄為。”


    “不準哭,你很煩誒。”


    “舒錦歌,我禦天銘對你不薄,你居然如此算計我,你的心是鐵打的嗎?”


    “錦歌,今生今世,無法護你周全,來生記得等我,我定要護著你,寵著你,讓你一輩子快快樂樂。”


    那個瀟灑的不可一世的男人,居然真的愛著舒錦歌,並且到最後,就算舒錦歌為了禦天成偷了他的虎符,他被淩遲處死,卻還在想著身陷牢獄的舒錦歌。


    迴過神來,舒錦歌心頭輸出一口氣,不由苦笑。


    這都什麽事啊,怎麽現在不但多出來一個齊王未婚夫,禦天銘這家夥也出現了。


    莫不是因為她的到來,這個世界的時間已經亂了?


    而且,怎麽到頭來,她舒錦歌依然在他們皇家的幾個兄弟眼前轉悠?就不能換一家?


    禦天成和禦天銘剛才一定有談什麽,不然,最後禦天銘離開,禦天成為什麽會用那麽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


    舒錦歌頭又開始疼了,心中期盼,千萬不要正麵遇上,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麽應付。


    禦敏佳到是沒有再過來找麻煩,自己的小心思被舒錦歌當眾戳穿,傳出去那就是奇恥大辱。


    剛才舒錦歌和自己耳語定然也是知道自己怕她大庭廣眾之下吆喝出來。


    哼,商女的女兒果然下賤。


    禦敏佳憋著氣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身上的低氣壓,再加上放在桌子上那帶著骨刺的鞭子,讓眾人根本不敢近身。


    不過,這世上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不敢,並不代表真的沒有人上前。


    在舒錦歌正用餘光查看四周的時候,舒錦蓮和梁氏扭著腰就朝著禦敏佳靠近。


    舒錦歌挑眉,難道好戲又要開場了?


    不知道禦敏佳和梁氏聊了什麽,禦敏佳倒是滿意的點點頭,隨即笑了。


    然後,就見梁氏走了,剩下禦敏佳和舒錦蓮坐在一塊,暢談起來。


    至於說的什麽,舒錦歌離的太遠沒聽清,不多時,便見兩人一起走出偏廳,不知往何處去了。


    舒錦歌活動了一下身子,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小姑娘,再看看自己身上的一大攤汙漬,心中那作惡的小人正歡快的跳著舞。


    吼吼,開始了開始了,小賤人要撕逼了,小賤人過來了,老娘有發揮餘地了。


    “對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小孩子聲音稚嫩,看上起天真無邪,兩隻眼睛還帶著闖禍了之後的怯懦。


    這樣看來倒是真實的很,可是舒錦歌可沒有錯過這孩子眼底劃過的一抹笑意。


    故意的?那就對了。


    “沒關係,左右我這衣衫已經髒了,不介意再髒一點。”


    這時候,那孩子的母親跑過來,看著舒錦歌有些為難:“對不起舒小姐,這孩子趁著我們在忙,跑出來了,給舒小姐添麻煩了。”


    “無妨,不過一個孩子,不知您是?”


    碩大的威武侯府,竟然連一個孩子都看不住,誰信?不過,她看是笑眯眯的應和著,知己知彼,她要知道還有誰攙和了這件事。


    舒錦歌笑眯眯的如同一尊佛爺,看起來無害的很,這更是讓孩子媽媽膽子大了起來。


    “我是威武侯府二公子白應林的夫人,梁敏,這是我女兒善喜,善喜快給姑娘道歉。”


    “無妨,別難為孩子了,你看她快要哭了。”


    姓梁,嗯,很好,和梁氏肯定有關係,威武侯府的二夫人,嗬嗬,有意思。


    “要不舒小姐去我的房裏換一件衣服?雖然我的衣服不如小姐的好,不過索性整潔,不然一會母親大人來了我不好交代。”


    說著,梁敏一臉的急切,看起來就像是害怕婆婆怪罪的柔弱媳婦。


    舒錦歌眯著眼,笑,不說話,頓時急的梁敏直跳腳。


    舒錦歌心中搖頭,嘖嘖,不是對手啊,這毛躁的樣子,一看就有事。


    不過,玩麽,誰在乎你的演技好不好。


    “那好吧,就叨擾姐姐了。”


    舒錦歌這一說話,梁敏的心總算放進肚子裏了,笑著帶著舒錦歌就往後院走,而舒錦歌則是給身後的香草和餘香大了一個手勢,便一邊走,一邊無意的觀察著四周,記路。


    突然,香草哎呦一聲。


    “怎麽了這是?”


    舒錦歌趕緊迴頭問,梁敏則是抿著嘴,看了看四周,生怕這時候出現什麽錯亂。


    香草眨眨眼,臉上做出痛苦的樣子說道:“我肚子疼,小姐,要不你和餘香先跟著二夫人過去,我先去如廁。”


    舒錦歌聞言皺眉,想了一下搖頭說道:“你這樣子我怎麽放心你自己過去,餘香你陪著香草過去吧!我自己跟著二夫人就好。”


    梁敏求之不得,趕緊說道:“對,你們趕緊去,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這種趕人的方式實在是讓舒錦歌無語,不過還是配合著說道:“是啊,你們去吧,路上小心一些,可千萬不要碰上外男。”


    “知道了小姐。”


    香草捂著肚子在餘香的攙扶下離開了,舒錦歌跟著梁敏繼續走,而在他們離之後,香草和餘香就悄咪咪的跟了上來。


    越走越偏僻,舒錦歌一臉好奇的說道:“怎麽二夫人的住處這麽偏僻?”


    梁敏一頓,幹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威武侯府兄弟多,我家二爺又是個不吃香的,所以就住的偏遠一些,很快就到了姑娘在走幾步吧!”


    說著梁敏便加快了速度,舒錦歌卻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頭,一邊走一邊喊:“二夫人你慢點,我跟不上了。”


    無奈梁敏隻能又慢下來,在舒錦歌的前麵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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