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來都已經成了她囊中之物的東西,頃刻間就被她弄迴去了不說,還攀上了高枝,雖然是個傻王爺,可到底是哥皇親國戚,這怎麽能讓人不生氣。


    這不行,不能讓舒錦歌再壓自己一頭。


    想著,舒錦蓮快速去了梁氏的院子,兩人趁著舒太師下朝迴來在書房處理事情,暗戳戳的開始了肮髒的計劃。


    “奎先生,主子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蒼耳急切的問著,看著床上的禦天齊眉頭緊鎖。


    翟明昌起身淨手,之後搖著頭說道:“毒入骨髓,迴天乏術,若不是金蠶蠱吊著他的這條命,你該知道,五年前他就是個死人了。”


    禦天齊的毒是胎毒,多種毒素混合到一起從他成胎之日開始就已經與他的身體成為一體。


    若不是當年的那位娘娘以血過命,禦天齊根本活不過三歲,隻可惜紅顏薄命,那位娘娘到底是被毒素侵蝕,香消玉殞。


    而她唯一的兒子,還在承受著蝕骨之痛。


    奎明昌微微搖頭,轉身再一次走到禦天齊的身邊,將他身上的銀針起下,禦天齊幽幽睜開雙眼,看向奎明昌笑道:


    “謝謝你,又把我從死亡之地拉了迴來。”


    暗啞的嗓音昭示著說話之人的疲憊,可是卻還是顯得無比尊貴。


    奎明昌聞言冷哼一聲:“哼,別得意,你的身體現在就跟破布一樣,現在說謝謝還太早。”


    “沒關係,左右這幅破身子都已經這樣子了,我不介意它更破一點。”


    蒼耳聽了,心頭一緊,趕緊說道:“主子,別說氣餒的話,這麽多年都過來了,相信奎先生一定會把你治好的。”


    奎明昌斜眼看想蒼耳,語氣不善。


    “你怎麽就知道我能治好他?口出狂言,想要逼著老夫立下什麽保證嗎?”


    “小的不敢,隻是翟先生醫術高超,我相信主子一定會平安無事。”


    “不用給我戴高帽,老夫受不起。”


    奎明昌說著,看向禦天成皺眉說道:“你該知道,量力而行,若不然金蟬蠱也保不住你。”


    “我知道。”


    見禦天齊還是一副敷衍的樣子,奎明昌隻覺得氣結。


    禦天齊的毒他治了五年了,若不是找不到那最珍貴的藥引,何愁不能早早的治好他,反倒是要用金蟬蠱吊著性命。


    可是這金蟬蠱是利用飼主的心頭血飼養的,人失去心頭血,身體就會呈現虛弱的狀態。


    這禦天齊卻還好死不死的在每個月金蟬蠱吞噬心頭血的時候出去幹架,這怎麽能讓老頭子生氣?


    “你說說你,就這樣一門心思的蠻幹,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若是以前也就罷了,可是現在,你不是說你看上了一個小丫頭麽。


    你要是死了,我看你還怎麽和那小丫頭雙宿雙飛,你就等著你死了,你的魂魄去守著她,看著她和別的男人恩愛有加吧!”


    禦天齊聽了,心情瞬間不美麗了,眼帶寒氣的看向奎明昌說道:“不勞先生費心,我的命一定會保護的好好的,然後風風光光的娶她進門。”


    似乎是想到了很美好的事情,禦天齊的臉色瞬間軟化下來,眼角還帶上了一抹柔光,看的奎明昌眼角一抽,甩袖子冷哼一聲就離開了房間。


    而禦天齊則在他離開之後瞬間起身,嚇得蒼耳撓心肝直顫。


    我的主子啊,您現在可是剛剛止血,難道你忘了剛才你那血管崩裂的樣子了嗎?


    擔心歸擔心,蒼耳撓還沒有膽子去惹怒自家的主子。


    隻見禦天齊問道:“什麽時辰了?”


    “迴主子,正好子時。”


    禦天齊皺眉,半響才說到:“過了十天了啊!那小丫頭也沒說來我的府上看看我?”


    怎麽說都是名義上的未婚夫,這丫頭也太沒良心了吧!


    蒼耳撓嘴角抽搐,憋著笑說道:“主子,莫不是想念舒小姐了?”


    “嗯,想了,度日如年。”


    蒼耳......


    主子,知道什麽叫含蓄嗎?


    禦天齊......


    含蓄能吃嗎?


    第二日,舒錦歌收拾妥當,準備去威武侯府,預料之中的,在太師府門口看見了穿戴整齊得體靚麗的梁氏和舒錦蓮母女。


    “呦,母親這事要去哪?莫不是妹妹的腿腳好了,送妹妹去莊子上小住?”


    舒錦蓮聽了,咬著牙怒道:“舒錦歌,別太過分。”


    舒錦蓮驚訝,一張小臉帶著疑惑:“我怎麽過分了?”


    舒錦蓮聽了就要衝上去,恨不得撕了舒錦歌,去唄梁氏攔住,梁氏還沉得住氣,畢竟也在舒太師的府上呆了這麽些年。


    她看向舒錦歌笑道:“錦歌,今日威武侯府的宴客,母親準備帶著你和你妹妹一道去吧,讓咱們太師府的女兒長長見識,對你父親也是有好處的。”


    舒錦歌挑眉,梁氏帶著她和舒錦蓮?


    沒聽錯吧。


    修長的手指很隨意的探進耳朵,裝模作樣的掏了掏,舒錦歌一臉的不理解。


    “母親,你說的什麽意思?難道威武侯府也給母親下了帖子?”


    梁氏一愣,一臉的尷尬,心中怒火蹭的就上來了。


    “錦歌,不要以下犯上,我畢竟是你的母親。”


    “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啊,和母親是不是我的母親有什麽關係?”


    舒錦歌眨眨眼,麵紗下的嘴角拉起一道弧度,冷笑。


    “錦歌,既然還當我是母親,就別跟我裝模作樣了,我什麽意思你再明白不過。


    我不管威武侯府到底是給誰下得帖子,但是畢竟是送到了太師府。


    我還是這太師府的主母,這威武侯府,我去定了。”


    梁氏說著,眼角漂過舒錦歌,突然上前一步,快速的從香草的手中把威武侯府的帖子搶了過來。


    舒錦蓮立刻接了過去,喜滋滋的塞進懷裏,還衝著舒錦歌辦了一個鬼臉。


    香草被嚇了一跳,根本沒想到梁氏會做這麽不要臉的舉動,當下就想要往迴搶,卻被舒錦歌攔住了。


    “母親這樣做未免太過分了吧。”


    “過分?舒錦歌,若不是我這麽多年帶你如同親生,你早就在後院自生自滅了,難道現在你要忘本,這樣的話我可要去求求老爺,給我一個公道。”


    舒錦歌笑笑,絲毫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裏,看了看,發現請帖確實無望,索性率先一步上了馬車。


    香草見狀跟上去說道:“小姐......”


    舒錦歌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冷笑:“想跟著,就讓她們跟著,威武侯府,還不是他們可以撒野的地方,


    梁氏,想必是在太師府太平的日子過慣了,想要在威武侯府尋一杯羹,也不想想,那是什麽地方。”


    威武侯,可是武將出身,三朝元老,就算是當今皇上都要讓他三分。


    威武侯的後院有怎麽是太師府可以相比的?


    就不說老侯爺的正室夫人還健在,就說那侯府上下幾百口人,府中小姐夫人多不勝數,梁氏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被吞的渣都不剩。


    所以,舒錦歌不擔心梁氏他們跟去會鬧出什麽差錯來,頂多是給舒太師丟丟臉罷了。


    想到自家父親,舒錦歌想著,還是讓他丟丟臉吧!不然他永遠也舍不下舒錦蓮這隻惡毒的白眼狼。


    威武侯府。


    老侯爺看著自家孫子,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多了,旁邊,侯爺夫人在旁邊打趣:“老爺,這都多少天了,您還沒抱夠?”


    “怎麽可能夠?這可是我的第一個孫子,還是嫡出的。”


    威武侯笑這說著,洪亮的嗓門,讓昏昏欲睡的小娃娃一個激靈,翻著眼皮睜開了一條縫。


    轉眼間,見沒什麽又昏昏欲睡去了。


    看的威武侯心情美美的。


    “娘親,還是讓爹爹將孩子放下吧,這麽總是抱著,以後這孩子該粘人了。”


    侯府世子妃,這侯府嫡孫的母親宰相千金杜雲瑤抿著嘴笑著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得意。


    世子不喜愛又怎麽樣?還不是要和自己誕下嫡長孫?有了這個孩子,她在這侯府中橫著走也不為過。


    侯爺夫人聞言笑笑,和自己的兒媳婦去了內室,笑道:“無妨,就讓他抱著吧,也讓那些狐狸精看看,這才是我們侯府的未來。”


    這個兒媳婦是她千挑萬選的,宰相千金,容貌出眾,舉止得體,可是她的那個兒子卻是個混賬的,居然戀上了一個青樓的女子。


    若不是為了讓他心甘情願的將宰相千金娶進門來,她說什麽也不會同意那女子進門,還直接抬了側室。


    “娘親放心,如今我已經生下了麟兒,以後就有時間和夫君多多相處,他會看見我的好的。”


    杜雲瑤嘴角苦澀的笑笑,眼底卻劃過流光,那個長得跟狐媚子似的女人,早晚她要除了去。


    “好,這才是我的兒媳婦,今日我的孫兒百日宴,你也可以出去轉轉,今天前來的貴婦不少,還有那被賜婚給齊王的舒家嫡長女,你一會要好好認識一番。”


    聞言,雲瑤一愣:“娘親這是何意?”


    侯爺夫人給了她一個眼神,笑道:“你別看齊王是個傻子,也別看這舒家嫡女是個醜的。


    你要看的是皇上的意思,雖然齊王現在這個樣子,已經沒什麽前途,可是畢竟皇上寵著,若是和齊王府交好,不但遠離了是非紛爭,還討得皇上換心,你覺得這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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