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怎麽會知道你是不是和我是一條戰線的呢?小野貓,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的就和人合作嗎?”


    禦天齊靜靜的看著舒錦歌,也許連舒錦歌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臉上,無論高興與不高興,眉宇間都帶著淡淡的愁容。


    而這樣的舒錦歌,並不是真實的,她帶著麵具,就如同他一樣,活在痛苦之中。


    所以,他不喜歡,總想要將她那層堅硬的盔甲扒掉,將她的軟弱擁入懷中。


    麵對禦天齊的話,舒錦歌微微皺眉,隨後冷道:“那你想要如何?閣下覺得,一個合作的關係,我會將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擺在你的麵前嗎?


    就算我舒錦歌現在是你砧板上的魚肉,可是,做人也是有骨氣的,我可以為你辦事,這就是我們合作的條件,其餘的,恕我無可奉告。”


    “嗬!小野貓又炸毛了嗎?這樣才對,我喜歡。”


    舒錦歌......


    這人絕對是神經病外加變態。


    “好了,本尊今日過來不過是來看看,不管你的仇人是誰,本尊都會了如指掌,不過,小野貓,你記著,你是本尊的,可千萬不要做本尊不喜歡的事情,不然,後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住的。”


    說著,舒錦歌還沒迴過神來,便見眼前黑影一閃,嘴便被堵住了。


    舒錦歌瞪大眼睛,眼看著這登徒子在自己的唇上蹂躪了一陣,大笑著揚長而去。


    馬車戛然而止,外麵寂靜無聲,雲浮揉著腦袋睜眼,隨即有些愣然。


    怪哉,怎麽剛才還在太師府附近,怎麽這麽一會的功夫逛到城外來了?


    他剛才好像是才醒過來。


    驀然,雲浮心頭一緊,趕緊掀開車簾,見舒錦歌好好的坐在車內,頓時鬆了一口氣,卻在看見旁邊還昏著的香草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姐,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沒事?趕你的車,去珍寶樓。”


    舒錦歌黑著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著,雲浮縮了縮脖子退出車內,總感覺今日的小姐有點恐怖,他還是離得遠點吧!


    被登徒子親了......


    被親了......


    親了......


    靠,老娘的初吻。


    該死的禿臉男,你等著。


    這一天,舒錦歌的臉都是黑的,珍寶樓已經裝點完畢,今日過去是檢查一下後期。


    然而,這一天,珍寶樓的師傅工匠都是在舒錦歌的黑臉下度過的。


    今天的大小姐有點奇怪,恐怖的很。


    戰戰兢兢的過完這一天,等舒錦歌的馬車離開迴去太師府,新來的掌櫃宋福生的心才落了地。


    我的天啊,原來大小姐生氣是這個樣子的,以後要注意了。


    整整一天,舒錦歌的心情就沒晴朗過,受製於人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該死的,果然還是權利好啊。


    舒錦歌眯眯眼,轉頭對香草說道:“威武侯府的請帖放哪了?”


    香草聞言趕緊將梳妝盒底部的請帖拿出來放在了舒錦歌的手上說道:“小姐,這請帖有何用?以前老爺都是直接送禮就好的,怎麽這一次是送到了小姐的手上?”


    舒錦歌拿著請帖,上麵的燙金大字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百日宴上的那些女人。


    “以前是以前,現在你家小姐飛上枝頭成鳳凰,沒看見這燙金大字印著你家小姐的名字嗎?你見過以前這請帖上有你家小姐的名字嗎?”


    以前,嗬嗬,都是舒錦蓮和梁氏那兩個去的,她舒錦歌不過是太師府可有可無的醜女。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就算是個醜的,那也是未來的皇家人,齊王是個傻子,以後的齊王府不還是舒錦歌說了算?


    所以,這些尊貴的後宅命婦就把這算盤打到了舒錦歌的頭上。


    就這些日子,送來的帖子,除了威武侯府的百日宴,還有幾個什麽什麽夫人邀請賞梅的,什麽什麽小姐想要一起交流交流閨中心得的。


    一開始這些請帖都被梁氏壓了下來,廢話,請的不是她閨女,她才不願意某人得了風頭。


    不過府中什麽事能瞞得住舒錦歌,卻瞞不住佛堂那位老太太。


    老太太得知了一切,自然要本著對太師府有力的出發點,所以,梁氏壓下的帖子自然都到了老太太的手裏,這舒太師前腳出了書房,後腳這些帖子就送到了舒錦歌的手上。


    舒錦歌看著那些帖子,心中歎息。


    還是老太太神出鬼沒,幸好上輩子雖然混了點,到底還是沒有惹到老太太,不然,沒等禦天成把她玩死,自己應該就被老太太弄死了。


    “梁氏怎麽樣?”


    “夫人也沒幹什麽,不過二小姐到底是沒去莊子,說是去莊子的路上出了岔子,人摔了一跤,腿摔壞了,又拉迴來在院子裏養著呢。”


    “嗬嗬,她倒是狠得下心,是不是真的摔壞了腿,還未可知。舒錦蓮的心思,可是擰著勁的密實。”


    “讓開,讓開,這是我姐姐的院子,我怎麽就不能進來了,大姐,大姐,我是錦蓮,我進來了。”


    說曹操曹操就到。


    舒錦蓮在貼身丫鬟的幫助下,快速衝破了舒錦歌遠離丫鬟婆子的阻攔,一推門而入。


    隨後看見舒錦歌手中的請帖,眼中劃過貪禁之色。


    “呦,姐姐,這是不是就是威武侯府的請帖啊?娘還說呢,不知道爹爹把這請帖放哪了,沒想到是在姐姐這裏啊。”


    “是啊,這請帖上寫了我的名字,不在我手裏,在別人手裏也說不過去不是麽。”


    舒錦蓮笑著,拿著的請帖故意在舒錦蓮的眼前晃了晃,露出舒錦歌三個大字,然後又裝作很寶貝的把請帖塞進懷裏。


    “妹妹不是摔傷了腿嗎?怎麽還會來姐姐這裏?在院子裏等著姐姐過去看望才好。”


    “咱們姐妹,哪裏有那麽多的說道,對了姐姐,這威武侯府什麽樣,明天你帶我去吧!”


    看著舒錦蓮毫不掩飾的垂涎,舒錦歌臉上詫異道:“妹妹,這威武侯府什麽樣我怎麽知道?


    不光是威武侯府,就連其他的官員府邸我都是不知道了,這不應該是妹妹你知道的最清楚的事情嗎?怎麽反倒來問我?”


    舒錦蓮聞言一頓,心中有些不滿。


    “姐姐說的也真是的,以前母親帶我出去參加那些夫人的宴請,還不是因為姐姐你不喜歡吵鬧。”


    威武侯府,以前下帖的時候,可都是舒太師自己的名字,舒太師都是直接背了厚禮讓慶生安排送過去,根本不會登門,誰知道今年好似不死的居然宴請了舒錦歌。


    這讓她怎能甘心?


    “是麽,不過這一次我倒是躲不得清閑了,威武侯夫人親自下的貼,要我前去參加她長孫的百日宴。”


    “那感情好,這一此,咱們姐妹二人可以一起去了。”


    舒錦蓮小的臉上像是開了一朵花,仿佛宴請的是她一樣。


    舒錦歌搖搖頭,語氣沉重的說道:“妹妹想多了吧,這帖子上似乎隻寫了我一個人的名字啊。”


    “哪有什麽,你是我嫡姐,帶我去見見世麵不是很正常麽。”


    舒錦蓮一點都沒覺得自己的眼球過分,反而是很得意,一副帶著我去,你可是很有麵子的樣子,看的舒錦歌一陣惡心。


    “可是,妹妹,你嫡姐我偏偏不想帶你去呢。”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說,我不打算帶你去。”


    “舒錦歌你是什麽意思?”


    舒錦蓮尖叫,麵目猙獰的活像是要把舒錦歌吞了。


    舒錦歌淡定的起身,看都不看舒錦蓮一眼,隻是將那燙金的請帖那早手中搖了搖笑道:“就是字麵上的意思,香草,送客。”


    香草立刻喜滋滋的指揮著兩個丫頭架著舒錦蓮就往外拽。


    “二小姐,我這就不送您了,慢走啊。”


    舒錦蓮被拖拽著出了舒錦歌的院子,她還想往進衝,門口的婆子得了香草的暗示直接將舒錦蓮攔的死死的。


    舒錦歌走到門口,冷眼看著舒錦蓮,語氣不溫不火的說道:“妹妹還是不要鬧了,若是被父親看到,指不定就不管你的腿是不是傷了就送你去莊子上去了。


    妹妹還是迴去安心養著,莫要再給父親丟臉了,好歹你也是太師府的二小姐,萬萬不能再做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事情。”


    “舒錦歌,你這個賤蹄子,你等著,你等著我撕了你。”


    “二妹妹這話說的,我是賤蹄子,那你和你娘是什麽?趁著我娘剛死,我父親心情沉重,就給我父親下藥,不是賤蹄子是什麽?”


    舒錦蓮聞言,氣的整張小臉都在顫抖,看上去居然呈現了一眾淒淒涼涼的美感。


    怪不得上輩子和這輩子禦天成都為了這張臉神魂顛倒啊!


    嗬嗬!


    舒錦蓮到底沒敢在舒錦歌的院子叫罵,畢竟若是被舒太師聽到,她就完了。


    迴去之後舒錦蓮越想越生氣,這舒錦歌到底怎麽了,怎麽完全和一前不一樣。


    以前的舒錦歌,就算是清高傲氣,卻也是對她客客氣氣的,再加上梁氏的捧殺,到底是一個深閨中柔弱的女子。


    怎麽現在居然變了不隻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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