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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謝謝林子的粉紅票!謝謝夜型的打賞!


    這四個姑娘一出現,清冷空曠的房間登時熱鬧了。


    我貪戀浴桶裏的溫熱暖水,但時間緊迫,洗了一遍就擦淨穿衣,推開彩鳳魅花屏風走了出來。


    輕鳶很快迎上:“小姐,我幫你整理頭發。”


    我在月牙凳上坐下:“快一些。”


    “嗯!”


    婇婇也過來幫忙,拿著一塊幹布從我發上輕搓到發梢,邊繼續同她們聊這幾日趕路的事。聊到一個粗獷大漢,似乎出了不少糗,連玉弓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湘竹悶聲不吭的坐在她們旁邊,沒人理她,許是狐狸在來時同她們說了什麽。


    頭發很快處理幹了,輕鳶幫我弄了個簡單發式,她們帶來的衣裳更簡單,窄袖束腰長衫,行動利落。


    整理好後,妙荷出去喊人,出現的卻不是狐狸,是兩個高大男子,年齡約莫四十多了,一個麵相陰沉威嚴,一個和善仁慈,恭敬立在門口:“少夫人。”


    輕鳶小聲道:“小姐,右邊是碧狼大人,左邊是閆賢大人,他們都是暗人先生。”


    我一愣,肅然起敬,衝他們微微點頭:“你們好。”


    兩人淡淡一笑,閆賢道:“少夫人,車馬已備好,二少爺在珝州永城,後日可到。”


    我眼睛一亮,欣喜道:“珝州永城?!”而後看向湘竹。


    曲南七州裏,珝州嶽州為最北,湘竹說的環海村在嶺南和南州的沿海一帶。恰好珝州永城是必經之路。如此一來,曲南應龍的問題可以放心應下了。


    為我們準備的是雙架馬車。車廂很大,裝飾簡單。並不奢華,隻是前後各八個暗人騎馬相隨,在街上還是引了不少路人迴顧。


    兩位暗人先生沒有跟我們同行,他們出現在這是因為清嬋,而婇婇她們來雲晉城,是因為聽說了有關我的平反大會,覺得有可能會遇上我。


    這個想法跟湘竹的真像,她們都覺得我喜歡湊熱鬧,而實際上我更怕死。如若不是薑蓉將我綁來。我壓根不會來這個雲晉城,到底最了解我的人還是師父和楊修夷,可為什麽會以為我會去珝州呢?


    六女一男同坐一個車廂,還是顯得很寬敞,我坐在窗邊,抱著一個軟枕,花戲雪坐在我一旁,一直沉默。


    他的性子著實古怪,分明同輕鳶她們在二一添作五一起生活過。他還是不太喜歡和她們說話。


    馬車出了熱鬧繁盛的南城門,兩刻鍾後上了天下有名的瀟妃官道,婇婇她們又激動的聊開了。


    花戲雪揭開包袱,遞來畫眉糕和桂花酒。我邊剝蘭花豆邊和他吹牛,一日時間就這麽打發了。


    傍晚時分在楓泊驛站停下,婇婇拉著輕鳶妙荷鑽進了喧嘩燈海裏。玉弓同幾個年輕暗人要了壇酒,叫了幾份牛肉小腸和紅燒排骨。在那邊玩起了行酒令。


    我也想去夜市裏逛逛,可是胸部脹的難受。小腹也莫名酸痛,實在動不了,遂要了壺碧螺春坐在露天茶肆裏,繼續寫我的遺書。


    一切繁鬧喧囂,一切安寧如水,頓筆時我抬眸朝燈海望去,頭發被風吹起,心底有絲落寞,可這落寞卻讓我貪戀和心動。


    要交代的後事實在太多,我根本沒有活夠,可也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書寫的一筆一劃終究都要被歲月塵封。春秋置換,寒暑枯榮,在很多很多年以後,田初九隻是他們記憶裏一個遙遠孤獨的背影了。


    心中悵惘,我提壺將空掉的茶盞斟滿,潺潺水聲忽的一顫,灑在了桌上。


    一個纖瘦女子摔在我旁邊的空桌,周圍客人紛紛起身,老板也聞聲出來。


    女子踉蹌爬起,嘴中嘔出一口鮮血,她抬手擦掉,恨恨的瞪著夜幕。


    下一瞬,六個健碩高大的蒙麵男子追來,她長劍輕比劍花,迎了上去。


    這種江湖鬥毆,在沒弄清對錯之前還是不管的好,因為師父吃的虧著實太多,有些人他看著弱勢可憐,沒想對方是個遭人追殺,滿手血債的江洋大盜。師父誤傷了多少好人,他自己都數不清了,偏就是死性不改,看不過去以多欺少。


    我飛快收拾我的小冊打算躲遠一些,一條長凳卻“啪”的一聲砸在了我的背上,震的我胸部一陣尖銳疼痛。


    迴過頭去,兩個男子個挑起長凳和桌子朝我們這邊砸來,女子竟會玄術,後退同時,單手結印。


    為首的男子長劍一指:“錦音!識相點就說出……”


    “砰!”


    話隻說了一半,他陡然迴身,一股靈力將就要撞在他身上的劍鞘撞了出去。


    玉弓飛身而來:“小姐!”


    “少夫人!”


    四個暗人護在我跟前,其餘十二人同玉弓一起撲了上去,將那六名男子纏住。


    未去逛街的湘竹急奔到我跟前:“小姐你沒事吧?”


    背上的疼痛散的很快,可是胸部卻疼的難受,我搖頭:“沒事。”微微一頓,轉頭看向那個女子。


    她雙眸睜得大大的,驚詫的望住我,我不解的皺眉,她舉步緩緩走來,語聲清脆卻低沉:“田初九?”


    我古怪的打量她,微微點頭:“嗯,你是誰?”


    她越走越近,靜靜道:“楊修夷呢?不在你旁邊?”


    “你認識他?”


    她嫣然一笑:“自然認識。”左右望了圈,遺憾道:“不在麽?”


    “你找他幹什麽?”


    她一頓,忽的眉眼發狠:“幹什麽?那就你了!”


    長劍刹那劈來一道劍光,湘竹驚叫一聲,抱住腦袋,一個高大暗人飛速撲上,同樣一道狹長彎曲的劍光,“砰”的相撞於空中,彼此相消。


    而後他勢如長風般掠了過去,頃刻就將這體力不支的女子製服。


    婇婇她們遠遠喊我的名字:“小姐!”


    我看向這女子,她冷冷一笑,從臉上撕下一張麵皮,麵皮之下的姣美容貌讓圍觀百姓發出驚讚低唿。


    很美的一張臉蛋,我絕對見過,卻記不起是在哪裏。


    她被暗人反壓著左臂,單膝跪在地上,笑得開心:“田初九,你問我認不認識楊修夷,我卻問你,你對他又了解多少?他背著你幹過什麽事你可知道?”


    說完一聲慘叫,那高大暗人狠狠壓著她,怒道:“休要胡說!”


    她大笑,嫵媚風情:“心虛了是吧?”


    暗人氣惱,我冷聲道:“放開她,讓她說!”我轉向她,“你想說什麽?”


    輕鳶飛快奔到我身邊:“小姐!不要被她挑撥!”


    挑撥?我和楊修夷何時被旁人挑撥過,我隻是特別不喜歡這個姑娘的語氣,就像楊修夷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倒是要聽聽她能說出什麽。結果她說的這件事就是我和楊修夷之間最不願觸碰的那根弦,正是卿湖。


    一番嘲弄後,她好笑的看著我:“你的夫君同你的仇人是知音好友,你不覺得自己可憐麽?”


    我淡淡看著她:“就是這個麽,他早告訴我了。”


    “就是這個麽?”她一笑,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來,說出的話極慢極緩,卻刀刀刺入我心尖:“那我說些他也不知道的吧。”


    “月姑娘,月族長,你知道破掉你們月家村的結界,誰是大功臣麽?你可知道你幼時緣何不會哭?你月家有幾個姐妹落在我們手裏,其中三個被砍了雙臂,你又知道麽?還有……”


    “夠了!”輕鳶怒罵,“你閉嘴!”


    我渾身發顫,直直的瞪著她,她在我身前站定,輕笑:“知道是誰幹的麽?是我家少爺,卿湖尊上。”


    “你夫君為了救你的仇人,幾度差點喪命,你知道麽?他為他嘔心瀝血,尋盡良藥,你又知道麽?”


    “叫你別說了!”婇婇猛的上前推她,卻被她一把擰住,反手就要扯斷時,一個暗人飛快上前,一劍刺喉,她豔美顧盼的雙眸一滯,口中鮮血狂湧,手指撕破婇婇的衣袖,緩緩垂下。


    身子柔軟的躺倒在地,猩紅血水將她布滿泥漬的長衫染透,她痛苦粗啞的喘著氣,神情卻叢生百媚,嬌笑的看著我。


    周邊不知被哪個暗人置下的清淪靜心陣,那些路人聽不到我們的話。這就好,世人可以議論我的榮辱功過,但絕不可以議論我的感情。


    婇婇痛出了眼淚,被妙荷極快扶住,我朝她看去,她搖頭,哭道:“小姐,我沒事。”


    我點了下頭,將小冊從破爛的木屑裏麵翻出來,小心塞在懷裏,淡淡道:“走吧,早點出發。”


    六個男子,兩個逃走了,一個重傷昏迷,三個當場死亡。


    楓泊的官兵趕來,兩個暗人在那交涉,我坐在馬車上,一旁是在靜心陣裏睡得大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花戲雪。


    輕鳶過來低聲道:“小姐,茶肆出了這樣的事情,老板是最無辜的,能不能給他點銀子?”


    “嗯。”


    “謝謝小姐。”


    輕鳶轉身走了,我望著她的背影,目光有一絲茫然。


    婇婇小心翼翼的說道:“小姐,那姑娘的話,你莫往心裏去。”


    “我知道。”手指輕輕拂著灑了月色的車窗,我淡淡道,“她家少爺因為楊修夷而處境極慘,她心裏不平。”


    婇婇一笑:“那小……”


    我閉上眼睛:“好累,我先睡了。”(未完待續……)i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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