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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我的文又有盜版了,很不開森,雖然可能盜版都沒人看,但寫的真的很辛苦,我一點便宜都不想讓盜版網站占去!下個月開始,我會放一個以前發過的章節,到了晚上八點再放正文,客戶端下載的親們注意下哦~~!!八點再下載吧!!!


    這世上最招人喜歡的是重情重義之人,最好利用的,卻也是他們。


    蔡詩詩與左顯的這番相遇,是顧茂行一手安排的,比起公孫婷和他的勾結,蔡詩詩不過是他手裏的一枚棋子。


    可是他待這枚棋子那麽好,他所有的手下都在為她與左顯的邂逅製造各種機會,街角,茶肆,酒樓,亭台……迴想上一個夢境裏左顯同沈雲蓁的次次錯開,再看如今他同另一個姑娘時不時的不期而遇,真是令人喟歎唏噓。


    但令我慶幸的是,左顯對這個多次遇上的姑娘所持的態度僅僅隻是眼緣和湊巧,到最後也不過是當個妹妹來看待。


    煙雲亭外,有朦朧水霧泛在湖波之上,我們三個上了一條遊船,看不見掌渡的船夫和坐船的乘客,天地茫茫,細雨斜風。


    左顯和顧儒達在我們臨船,席地對飲,談笑風生,所聊的是我聽不懂的朝政時局。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顧儒達,正是沈雲蓁當初給他寄信的那位窮酸秀才。這麽多時日,穿梭左顯身旁的皆是達官顯貴,獨他素衣布衫。


    他們聊的很投機,哪處貪佞奸臣得到了懲處。哪處官員走動往上打點了多少,哪裏饑荒。哪裏民亂,邊疆之爭又鬧得多大。


    這些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沈雲蓁和楊修夷卻聽得入迷,沈雲蓁有時出聲,楊修夷也會應和,有說他們說的對的,有說他們分析錯的。我努力裝作我也很懂的樣子,在一旁點頭:“嗯,對,就這樣。”


    但不論我聽得懂還是聽不懂,我覺得此時的左顯特別有魅力。我記得一個說書先生講過,肩扛蒼生,胸懷天下,見識廣博,見解獨特的男人是特別討人喜歡的,現在想想果真沒有說錯。


    不經意的迴頭,我看到沈雲蓁看著左顯發呆,我忍不住問她怎麽了,她淡淡搖頭:“沒什麽。隻是有些驚訝罷了。”


    “驚訝什麽?”


    她一笑:“他的政見和我的不謀而合,生前我的這種主張被很多閨友痛罵過。”


    “什麽政見?”


    她斂眉,淡淡道:“很多,比如這貪官吧。我認為大貪留不得,小貪卻還是要的,官場裏的酒宴也不該禁掉。該有得私交和拉幫結派還是要……”


    這次我不想裝懂了,麵癱的點了下頭。看迴左顯。


    她:“……”


    可就在我看迴去的一瞬,卻發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


    船身一個側翻。顧儒達手邊的酒盞被打翻,咕咕嚕嚕就順著甲板滾到了左顯那邊。左顯俯身去撿,顧儒達袖子一晃,一粒藥丸便落進了左顯的酒盞。


    沈雲蓁身子一僵,我也愣了,那麽想讓左顯別喝,可是他喝了。


    上岸之後,左顯麵色浮紅,澄亮的雙眸變得迷離,我以為是媚藥,結果不是,他被顧儒達控製了心神,是魅藥。


    魅術對心智堅定之人沒多大用處,可魅藥不同,製作此藥必不可少的一味藥材是九尾狐的心肝。可九尾狐是什麽?是青丘神族。想要弄到它們的心肝有多難?就不說能不能打得過吧,在這凡界哪能遇得上?


    我望著顧儒達,不由悲歎,他一介書生,自命清高,拒絕左顯的救濟,卻要了顧茂行的買通,我問這算什麽,沈雲蓁冷笑:“是他廉價的文人風骨。”


    魅藥難製,時效不長,但這麽短的時效裏,左顯還是和蔡詩詩發生了我不願看到的一幕。


    湖畔浮燈,江岸初靜,正是夕晚歸家之時。


    臨湖的風雅客棧裏,左顯和蔡詩詩正在親昵纏綿,我們三個立在門口,沈雲蓁冷著臉:“進去看看麽?”


    楊修夷拉著我轉身,淡淡道:“她不想看。”


    下到大堂,挑了個臨船的位置,我難過的趴在桌上,沈雲蓁仍是冷著臉:“你怎麽了?”


    我靜靜看著她,她一定覺得我心裏堵得慌,但真正堵得慌的人肯定是她。


    腰上多了一隻大掌,楊修夷輕摟著我:“想說什麽?”


    “你怎麽知道我有話要說。”


    他一笑:“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吧。”


    我輕聲道:“我心疼左顯。”


    這些話我本不想當著沈雲蓁的麵說的,可我著實忍不住,我看向窗外,夕陽給湖麵染了微醺顏彩,湖邊柳樹迎風而擺。


    “我不久前見過沈老先生的魂魄。”不理會沈雲蓁的震驚,我續道,“沈老先生說他改了左顯的命盤,後來左顯的命盤又被顧茂行給改了。”


    “我以為左顯真的喜歡上了蔡詩詩,可左顯沒有,我現在發現,他的感情同他的命盤毫無關係,你可以操縱他的姻緣,他的際遇,你卻操縱不了他的心。楊修夷,左顯喜歡沈雲蓁,喜歡的癡狂,熱情,執著,開朗又樂觀,可是現在……我好替他難過啊。”


    額上落下一吻:“別想了。”


    我也想不去想,可是初次見麵時,他望著畫上女子時的神情我怎麽都揮之不去,眉眼深邃心痛,神情落寞寂寥,就是這樣的神情,叫我之後怎麽都忍不住要幫他。


    任你百般戲弄於我,我自初心如磐石不移。


    勿怪顧茂行要顧儒達對他用魅藥了,憑他的執念,魅術媚藥都不過自討沒趣。


    可不論如何,結局已經注定了,我難過道:“左顯一定會娶蔡詩詩的。”


    “嗯。”


    “就如衛真。盡管他當初不喜歡黃珞,可是他要擔當起一個男人的責任。要娶她了便對她好。左顯娶了蔡詩詩以後也一定會……”腰上的大掌微微一緊,我戛然而止。看向沈雲蓁,她跟我一樣趴在了桌上,抬眸望著被斜陽染黃的湖草,精致的容顏白如蒼雪。


    許是注意到我的目光,她淡淡道:“嗯,他對她挺好。”


    我看了楊修夷一眼,覺得有他在,沈雲蓁應該不會打我,所以我大膽的問了出來:“其實。你對左顯就一點感情都沒有麽?”


    她微微一頓,揉了揉額頭,輕輕懶懶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思?”起身朝外走去,聲音縹緲,散入了晚色殘陽,“我連鬼都不願做了……”


    夢裏發生的很多事跟沈雲蓁對我說的有些差別,一些是她要麵子,一些是她也不知情。可她說蔡詩詩骨子裏有股狐媚,卻一點都不假。


    左顯在蔡詩詩房中過夜,就像例行公務一般,一月兩次。每到那日蔡詩詩都會作極盡風情的打扮。


    夢裏的沈雲蓁對蔡詩詩著實不算差,遇上自己丫鬟對蔡詩詩故意刁難,她還會訓上幾句。想想江湖傳聞裏。那些被正室刁難折騰的死去活來的小妾,蔡詩詩應該知足了。可是在顧茂行找上她之前。她便悄悄的在對沈雲蓁下手了。


    最後,沈雲蓁死了。


    死之前她癡傻如幼兒。卻在左顯的嗬護下過的幸福單純。


    我不知道她看這一幕的心緒是怎麽樣的,但如她所說,她已經死了,還有什麽意思,便也不問。


    老實說,我盼她死掉的這一刻盼了好久,我之所以要把這冗長夢境看完,暫置沈府暗房於不顧,就是想知道她的屍骨去了哪裏。


    蔡詩詩臉色慘白如死,貼著精致磚牆而立,顧茂行抱著氣絕的屍體走出。精心排布了這麽久,他笑得俊朗如月,開心的吩咐手下,將沈雲蓁那些丫鬟們都給殺了,一個不留。


    然後他迴眸看著蔡詩詩,蔡詩詩咬著唇瓣,渾身發顫。


    顧茂行勾唇,笑意滿滿:“本該也將你殺了的,知道我為什麽留著你麽?”


    蔡詩詩搖著頭,發上朱釵亂晃,叮當作響。


    顧茂行沒再說話,抱著沈雲蓁離開了。


    這句話有很好的威懾作用,不管如何,至少蔡詩詩定是不敢亂講了。


    顧茂行上了馬車,我們一路跟隨。


    可終歸夢是有盡頭的,馬車出了北城,越行越遠,最後在一片白煙水霧中消失無蹤。


    這白煙水霧就如當初崇正郡的邊界之罩,虛無縹緲,卻無可逾越。


    我氣惱,沈雲蓁怔望良久,杏目睜大:“我知道了!”


    我迴過頭去,她難得的開心:“有梨墨和河墨!”


    我表示完全聽不懂,楊修夷卻沉色說道:“硯山?”


    “對!”


    我皺眉:“硯山在平州了,離這兒至少一日的車程啊,他為什麽要將你帶走那麽遠?他有那麽多落腳的地方,無論哪裏都可以淬煉屍骨啊。”


    “我也不知道。”


    “可你怎麽確定就是在硯山呢?”


    她微微凝眸:“我不知道怎麽說……”


    “是墨。”楊修夷道,“若隻是要沈姑娘的屍體,顧茂行有千百個機會可以下手,可他要的不止是一具屍體。鬼魄都與自己的肉骨靈犀相通,為什麽沈姑娘除外?”


    我了然:“他之所以把沈雲蓁處心積慮弄到身邊,要蔡詩詩給她長期下藥,就是為了讓她死後魂魄相離!”而墨,剛好可以牽係相離的魂魄。


    “對,但絕對不是硯山,我們能想到的顧茂行怎會想不到?不過去往一個地方,硯山是必經之路。”


    沈雲蓁忙問:“何處?!”


    我怔怔道:“是逐鹿潭……”(未完待續……)i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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