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好!”那高胖子堆起一臉親切的笑,主動的伸手出來:“初次見麵,我叫朱銘,朱元璋的朱,銘刻的銘。這段時間,我們家齊曦受你照顧了。”


    “嗯,你好,我叫楊奇,楊過的楊,奇怪的奇。”傻瓜奇笑的很商務,就像與客戶會麵一樣。叮,十九樓到了,楊奇禮貌的對兩人點頭致意,禮貌的笑著,禮貌的走出了電梯。從頭到尾,就隻是像一個普通的同事一樣。


    唰啦,當公寓樓的電梯大門關閉的時候,楊奇也同樣乘坐著迴憶電梯迴到了現實世界。而這一切,不過一個轉瞬而已。所有人隻是覺得楊奇握手握的稍微長了一點,但沒看出什麽別的。


    楊奇看著眼前這個,與記憶中相比煥然一變的朱銘,微微眯起眼:“還真是——‘初次’見麵啊。”


    我這樣出眾的人一定不會忘記?哈哈哈!聽了這話為什麽這麽想笑呢!


    然後楊奇就真的笑了,如同一年半之前一樣勾起嘴角,用很商務、很禮貌的笑容道:“我叫楊奇,楊樹的楊,神奇的奇。”


    他觸微知變的感應清晰明了,這朱銘的手掌上肌肉、肌腱的分布,還有皮膚上隱秘的硬皮和老繭,絕不會錯——這是長時間用槍的人才能磨出來的手!一個身在上海的上班族男人,竟然長期用槍?這朱銘,絕對有問題。


    所以。楊奇打開了審視視角。


    淡淡的金光自眼中閃過,這金光普通人不可見,就連天選者也不可見——至少至今為止所見到的天選者沒有一個能看到這金光。在審視視角之下。楊奇的瞳孔瞬間一縮,然後嘴角詭異的勾起。


    沒錯,這個朱銘,是個天選者!


    而他的界痕,是一個印在胸口心髒位置的——紅色骷髏頭。


    這下,有意思了。


    楊奇看了一眼齊曦,又掃了一眼背景男背景女。都是普通人。“沒錯,我就是她的娘家人。”楊奇對朱銘道:“這段時間。我們家呆子曦,受你照顧了。”


    楊奇的表情十分隨性,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狀。但是這句話一出口,亓萌和齊曦的表情都微微變化。就連背景男和背景女都咕嚕嚕的轉動眼球,不知在想著什麽。而朱銘隻是哈哈一笑,似乎什麽想法都沒有,隻是握手的力度稍稍大了些。


    十分鍾後,一行六人,一起走在淮海中路上。這裏是上海的著名商業街,論名氣可能比南京路稍遜,但是舒適度卻不低。六個人,走著走著就走成了三男三女的陣型。三個女人在前麵。手挽著手好似十分親密。三個男人走在後麵,肩並著肩狀若兄弟。一行人有說有笑,但卻是標準的貌合神離。


    三個女生中。齊曦走在最中間,笨蛋萌在她右側,隻是正常走著。但在齊曦左邊的背景女一上來就十分熱絡的挽住了她的手,“嫂子嫂子”的叫的親熱,然後拿小眼神偷瞄笨蛋萌。齊曦對著笨蛋萌尷尬一笑,笨蛋萌無謂的聳聳肩。同樣伸出了手。被這背景女一鬧,便隻能拉在一起了。要不然反倒冷落了笨蛋萌。


    一路逛街中,背景女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笨蛋萌卻不開口。真被問到了,也隻是笑一笑、點點頭、嗯一聲。那神色,和楊舒倒是有一點相似。


    找了個機會甩開背景女,笨蛋萌終於恢複了活力,偷偷對齊曦道:“這倆是什麽人啊?”


    “是朱銘的……朋友。”齊曦歉然:“本來隻是想咱們三個聚一聚的,和朱銘說了一下之後卻變成了這樣。我知道你不喜歡生人,這次真是抱歉了。”


    “這些都是小事,無視就好了。我擔心的是那邊——”笨蛋萌看向了後麵的仨男人:“如果是朱銘自己來的話倒還好些,傻瓜奇是個理智克製的人,不至於發飆。但那個混在那裏的男人真是個攪屎棍子,臭烘烘的真煩人。”愛憎分明的笨蛋萌毫不掩飾對那背景男的厭惡,她就是這種性格的人。


    而男人這邊與女人那邊不同,女人那邊是牛皮糖戰術,男人這邊就是夾擊戰術。楊奇走在中間,左邊是朱銘,右邊是那背景男。朱銘尚算是矜持、禮貌,背景男卻一邊亂七八糟的胡扯淡,一邊若有若無的刺探。


    “楊兄弟住在那啊?找好旅店了嗎?”“楊兄弟在上海有代步工具嗎,到處走動方便嗎?”“楊兄弟什麽工作啊?在哪個企業供職?”一串串問題,沒個完沒個了。


    麵對這些問題,楊奇淡淡掃了他一眼,然後微微帶著點調侃答道:“現在在親戚家借宿。”“暫時沒有私用的代步工具。”“企業?算是和朋友在一起創業吧,公司剛成立不久,也就兩個月。”因為這些問題完全不是他的痛處,所以他反而可以帶著興致看看這背景男想幹什麽。


    於是背景男開始滔滔不絕了:“有親戚在上海啊,這是挺幸運的,因為最近上海的酒店紛紛提價了。對了,銘哥把嫂子安排在了香格裏拉,那個地方,好是好啊,但一晚上的房費就能趕得上小地方公務員一個月的工資,真是太貴了!”


    “沒有代步工具?那怎麽行呢,上海這麽大,坐地鐵公交出租車多麻煩,果然還是要自駕才行。男人,就必須有輛車啊。誒,對了銘哥,你家車好像有富餘吧,要不借給楊兄弟一輛吧。楊兄弟,你……學過開車嗎?”


    “哦,原來是楊總,失敬啊失敬。我聽說最近聽說市場很震蕩,小公司都不好生存了,接連有新興企業破產倒閉。現在很多小公司招人都難,三個經理就是所有成員了——嘿。你瞧我這臭嘴,楊兄弟你別介意,沒說你啊!不過要我說呢。還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能在一個大企業中出人頭地,比小老板更有地位。我們銘哥所在的公司,天頂集團,整個上海都數得著!銘哥絕對是實力派,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公司的管理層,現在更管著一個超大的項目,多少公司老板。上杆子巴結都巴結不上銘哥呢!”


    好吧,看著在旁邊眉飛色舞滔滔不絕。言辭中夾槍帶棒的背景男,楊奇唯一的反應就是——笑!對,楊奇真的笑了,笑的特開心。這笑容真不是裝的。剛剛還心情有點悶悶的,可是現在真被逗樂了。他看著背景男,就像看著馬戲團中的小醜。這樣的人,已經懶得和他一般見識了,對楊奇來說也不過就是一曬。境界高了,心就開闊了。


    關鍵是——完全沒踩在痛腳上,這些攀富比貴的行為,在如今的楊奇眼裏真就是個笑話。


    “銘哥,快結婚了。新房也準備好了吧?”背景男堅持不懈的拉仇恨:“怎麽還把嫂子放酒店呢,為什麽不接到家裏去住?”他涎著臉嘿嘿傻笑:“反正也老夫老妻了,就不用那麽講究了。咱們男人都懂的。是吧。”他在老夫老妻四個字上加了重音,迴頭還半真半假的瞟了楊奇一眼。


    於是,楊奇的目光終於險惡了下來。


    丫,真鐵了心的跟老子嗆火是吧?


    行,你這是自尋死路!


    這時朱銘立刻支開了背景男,打發他去了別處。然後對著楊奇一臉真誠道:“實在抱歉啊楊兄弟,我是農村出來的。這是家裏的朋友,見識修養都不到。亂說話,亂發言,給你看笑話了,真是十分抱歉。”


    朱銘的表情很到位,說話也很到位,簡直就是賠禮道歉這一行為的教科書式的演示。


    楊奇微微眯起眼,沒錯,越是這樣,楊奇才越覺得這朱銘才是個人物。不論這真誠是真的還是裝的,都不簡單。和朱銘比起來,到處聒噪的背景男根本不值一提。


    “我們去看婚紗吧!”前麵的人忽然熱鬧起來,然後那背景女拉著人跑過來,興奮道:“銘哥,還有這位楊大哥,今天剛好時間湊巧,正好去看看嫂子的婚紗吧!”


    “婚紗?”朱銘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楊奇:“好啊,去看看吧。”


    “走走走!婚紗!婚紗!”背景女和背景男起著哄,一路拉著眾人往前走。朱銘沒有征求誰的意見,齊曦也一直沒有說話。沉默中,是什麽深藏的情緒。


    不多時,眾人來到了婚紗店。


    “王薇薇婚紗,世界頂級婚紗,每一件都精美剪裁,是女人的夢幻至寶。”這是背景女在烘托氣氛。


    “好多的歐洲王室、香港明星,甚至克林頓的女兒,在結婚的時候都穿王薇薇婚紗。這婚紗就倆字兒:好!貴!一般二般的人絕對買不起!”這是背景男在科普炫富必備知識。


    這店中,很多潔白的婚紗優雅的陳列。婚紗是女人的夢想,哪怕是沒有生機的假人模特,在穿上婚紗之後都能煥發光彩。而在這夢幻一般的婚紗麵前,沒有幾個女人可以不迷醉。


    “雖然還沒有完全做好,但是可以先看個模樣了。”朱銘對齊曦道:“曦,你也沒見過吧,其實是類似那一件的一款。”他伸手所指之處,是最華麗的一件。優雅、別致、精巧,散發著乳白的光暈。絕大部分人女孩在看到這婚紗的時候,都會轉不開眼。


    但是齊曦拉著笨蛋萌上去撫摸觀賞婚紗的時候,雖然臉上在笑,嘴裏在誇讚,可是眼中卻沒有光,笑容也並不是真的那麽興奮。


    楊奇眸光動了動,忽然搖搖頭開口道:“朱銘,你選錯衣服了。”


    “啊?”齊曦、笨蛋萌、背景男背景女,所有人都轉過頭來,同時看向了楊奇。目光,各不相同。


    朱銘的神色依然未動:“楊兄弟是有什麽意見嗎?”


    “意見?嗬嗬,還真有。”楊奇也不客氣,指著那婚紗道:“我告訴你,呆子曦,她根本就不喜歡這種衣服。”


    這句話一出口,氣氛瞬間微變。就連齊曦,看向楊奇的目光都顫動起來。(未完待續)


    ps:關於這一篇,我知道大家一定有諸多猜想。但!是!我可以很有節操的告訴大家,不要心急,這個故事很複雜,不是表麵的樣子。慢慢看,耐下心來——首先絕不是楊老師被ntr就是了。然後——我還從來沒有吊打過打賞貼,但這次這麽過分,我隻能揮淚斬馬謖了。王朝馬漢,把這個破財打賞的家夥拖下去,吊打!(再次感謝所有打賞的人,大家賺錢都很辛苦,付出看書應該的訂閱費之外的前來支持我,神壽我感激不盡。加更我不能保證,但是我保證一定寫出最用心、最用情的東西,謝謝各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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