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昊利用時間玉璽布置了時間陣法,隻有他攻擊別人的餘地,而其他人攻擊他如同和空氣搏鬥,無法攻擊到他。孟良凡一行人和太昊打鬥一番,傷亡不小。在星魔眼陣法裏,孟良凡借機給大家療傷並織就了鏡維世界,然後又幻出重明珠,想要帶大家一同離開,將太後困在鏡維世界。


    “想走,沒那麽容易,我會在你們找到出口之前將你們全部殺死!”


    和太昊戰鬥,如同在夢中反抗猙獰恐怖且緊追不舍的夢魘一般,他們所有人隻能被追著跑。孟良凡提醒他們,讓他們各自小心,其餘的話也沒有什麽用。在重明珠的引領之下,眾人打倒路上的怪獸,踩著死去的屍體,穿過無邊的黑暗,終於看到了外麵隱隱的微光。正在大家欣喜若狂,自認為已經逃出生天的時候。突然眼前的微光,瞬間又遁入了黑暗。而在黑暗的邊緣,突如其來的詭異畫卷,如同綢緞一般迅速展開,綿延不盡,無始無終,逼得大家不得已停住了腳步。在重明珠的照耀下,大家發現外麵全部被這些黑色的綢布擋住了。這些綢緞不停的運動,像一個個輪子,貌似將大家所處的這個黑色區域,像包粽子一般裹在其中。在綢緞之上有著活靈活現的圖畫,比如山川大海,丘陵溝壑,星辰怪石,風火雷電,以及形形色色的的動植物。還來不及細看,所有的圖畫就扭曲起來,想要從畫布裏麵掙脫出來一般,伸出了樹枝怪獸,風暴漩渦……想要將所有的人往裏麵吸。眾人還來不及抵擋,就紛紛被卷了進去。


    那些原本優雅的圖畫,瞬間變得慘淡無光。


    在畫卷裏麵,如同人間地獄。此處,萬物枯竭,火山地震,怪獸肆虐。天空沒有顏色,全是捕食者咆哮的聲音。在這裏麵遇到的怪獸,甚至比之前遇到的那些怪獸還要恐怖和強大。然而危險不僅如此,隻見那天空出現了裂紋,如同無形中的一隻巨手,他在撕扯著畫卷,在顛倒著裏麵的一切。


    眾人驚唿:“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大家想要掙脫畫卷,但是根本找不到突破口,隻能在畫卷裏麵不停的逃跑,躲開那隻無的手。


    畫卷裏麵的世界,按道理來說是一個二維世界,然而在這個二維世界裏麵,仿佛又存在了更高維度的空間,是鏡維世界都無法探查的。所以孟良凡想用鏡維世界的布陣方法,帶領大家離開這裏,都是不行的。


    孟良凡對大家說:“眼下,隻能期望白澤浮齋早點醒來,將時間玉璽的一些原理告訴我們。如此,對症下藥,方能走得出去”


    談話間,隻見那天邊的裂紋之處,出現了一張詭異的人臉,在臉的四周出現九個龍頭,九雙嬰兒一樣的小手,一個讓大家都顫抖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不會幻術,照樣置你們於死地”


    隻見那天空中的飛禽猛怪,隨著裂紋的乍起,瞬間被撕成兩半。孟良凡縱身而起,朝著裂紋處的太昊而去。突然,那裂紋瞬間合攏,太昊不見了蹤影,緊接著而來的是天空大地出現了無數裂紋,如同承受不住外力的冰麵即將破碎。在裂紋空隙裏,彌漫的是無窮無盡,散發著詭異氣息的霸道黑暗,無法凝視的黑暗,仿佛一隻隻帶有迷惑性的眼睛,能攝人魂魄。


    在這裏麵,沒有規律,沒有定則。一切都是雜遝的,混沌的。所有的主宰者都是太昊,他玩弄裏麵的一切,就如同在一張紙上塗塗改改,就如同將這一張紙撕成碎片一樣簡單!甚至大家齊力所設的什麽陣法,孟良凡所幻化的鏡維世界,都會被他無情的撕碎。


    “真他馬憋屈過!”孟良凡罵罵咧咧,為了讓大家不被撕成粉碎。他帶著大家,使勁渾身解數,躲過層層天災人禍,花樣百出的逃命……


    就在大家累得氣喘籲籲的時候,太昊還在得意的歡唿,“唔,真有意思”


    終於,浮齋終於從昏迷中醒來,眾人把目光聚在他的身上。


    孟良凡趕緊問他時間玉璽的原理,問他如何能解除時間陣法。哎,這可真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沒想到的是,浮齋居然也不知道,浮齋對大家說:“這已經超出了我所知道的範圍,我根本不知道時間玉璽會有如此強大的力量,會布置出如此強大的怪異陣法。恐怕,我們都要葬生在這裏了……”


    “閉嘴”孟良凡嗬斥。麵對浮齋一遇到對手就泄氣的態度,孟良凡無法忍受,“即便是死,也要他陪葬”


    浮齋:“放棄吧,我們根本打不中他”


    “你是哪邊的”提修指責浮齋。


    在畫卷裏麵,除了浮齋,是他的人也有抱怨,但還沒有放棄。


    然而,眾人所奮鬥的一切,無可奈何,並沒有改變什麽。大家躲躲閃閃到了最後,盡被逼到了一個非常小的區域,如同蒼茫大海上的一塊浮冰。這個浮冰的四周不是海水,而是無法被看見和跨越的黑暗。這裏,如同是整幅畫卷裏麵,被遺忘的一隅,所有的災難,也都齊聚在這裏,大家自顧不暇。


    在深邃的天空中,沒有星辰,隻有可憐的蒼白色。太昊撥開那不近人情的蒼白,如同撥開出殯時白色的幃帳。


    他又出現了,他嘴角的笑囂張跋扈,他的瞳孔恣意妄動。他又開始沉醉在自我的驕傲之中,說著自以為很滿足的廢話,“和我做對的時候,你們,可曾想到有今天?”


    孟良凡憎道,“你個卑鄙的下牛胚子,躲在時間玉璽的庇護之下,算得了什麽本事。倘若,現身交戰,我,未必會輸給你。你贏我,非光明磊落之舉。你所為,皆是投鼠忌器,你贏我,是你出賣了你的精神和靈魂,換來的墮落和可憎。”


    “那又如何,曾經以為你很強,現在,哦,也不過如此!我親手毀了你,這個世界還有誰是我的對手?……我不殺你們,我要把你們埋在這裏,讓你們受盡折磨又走不出去,我喜歡看你們哀嚎沮喪的樣子”


    太昊說完,覆手之下,巨石和洪水從天而降,想要將所有人埋沒於此。


    眾人合力,化開一個靈力護盾,低戰一切毀滅。


    太昊喝了一聲,他們所處的腳下,又出現了裂紋,想要把他們撕碎。


    霎時之間,最後的畫卷也被撕灰。


    “哈哈哈,你們終於死了!”太昊喪心病狂的笑道。


    同時,不知何處也傳來一個笑聲,那是孟良凡的。


    “哈哈哈,太昊,你本事再高,也休想殺掉我們,你太小看我的鏡世界了!”


    “你……”


    太昊氣急敗壞,但是找不到孟良凡等人的身影。


    太昊,“你們給我出來”


    “太昊,在你的幫助下,我的鏡又突破了”


    孟良凡的鏡突破為遁鏡。沒有法術痕跡,無形無蹤,無法讓人尋找。


    太昊發瘋似的在這個殘破的畫卷裏麵繼續折騰,時而大火,時而颶風,時而亂石穿空,時而雷霆交互,但是隻聽到孟良凡說話的聲音,卻不知道他們在哪裏。


    孟良凡繼續說:“太昊,即便你把這裏毀得一絲不苟,你也找不到我們,你說,氣不氣?”


    即便是遁鏡,沒有搞懂這幅畫卷的關係,孟良凡一行人也遁不出去,著實讓人惱火。孟良凡一個勁的刺激太昊,想要借太昊的手,毀掉這裏,那時候就可以遁出去了。


    太昊即便很生氣,但還是保持了最後一點理智,“哼,果然狡猾,我不會上你的當。你們想待在這裏,那就待在這裏好了。”


    “你……”孟良凡很生氣,隨即冷靜下來,又想出一計,便冷靜的對太昊說道,“哈哈哈。太昊,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們不逗你玩了,先行一步。”


    孟良凡心想,我們所有人不露聲息,如此故布疑陣,那太昊一定疑惑,是不是我剛才折騰這裏的時候,已經把他們放出去了。等他在這兒枯燥無味的一番折騰,慢慢就會失去耐心,為了去追我們,他一定會撤走畫卷,鞏固時間陣法,到時候我們再悄無聲息的出去,漫天過海,如此最好。


    那太昊果然嘴裏罵罵咧咧,越罵越難聽,在這裏亂七八糟的瞎折騰起來。隨後,仔細迴想,自己的陣法是否有疏漏,是不是在某個瞬間真把他們放出去了。


    太昊故意試探,“哈哈哈,孟良凡,果然好手段,你想要讓我麻痹大意,再把你們放出去,你想得美。我陣法精妙,未有紕漏,你休想騙我。哈哈哈,雕蟲小技,怎麽瞞得過我?你給我出來……”說完,仔細觀察,又破口大罵。


    遁鏡裏,寒蘇小聲對孟良凡說,“他好像發現了,你這套不行呀!”


    孟良凡將右手食指放在嘴邊,做出讓大家安靜的樣子,不要出聲。


    問天用傳音術對孟良凡說:“他罵得可真難聽,這你都能忍?”


    孟良凡說:“忍一時,風平浪靜。大家休息休息,等他罵。他一定會累的。一會兒就不罵了。”


    過了半個小時。


    太昊還在罵。


    又過了半個小時。


    太昊還在罵。


    ……


    好吧,又過去了兩個小時。


    大家撐著下巴,疲倦的打盹。那太昊還沒累,他們都給聽累了。


    猴子在一邊受不了,幻出剛剛修複好的若花神鐵,“這潑婦,罵得真起勁。你讓我出去吧,即便是我死了,我也要讓他閉嘴!”


    “不行”孟良凡拒絕,“他的本事你們都領教過了,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不要出去。依計而行,先和他耗著……”隨後,孟良凡又感歎,“要是墨非在這兒就好了,他一定能幫到我”


    然而,這個過程中,墨非並沒有來。眼看太昊已經失去耐心,準備悻悻的離開時,那隻眼睛來了——索倫之眼來了。


    那個出場方式一如既往,隻見天空中出現一個黑橙色的漩渦,一隻眼睛緩緩睜開,眼睛之內走出來一個黑紫色的光影,隨後,那眼睛又緩緩關閉在虛空之中。他的氣場異常強大,在遁鏡中的人都深深受到了那股壓迫的氣息。在他沒有出現的時候,他的聲音率先到達畫卷,那聲音貌似問候,卻更似嘲諷的對某處遁鏡中的人喊話,“噢,你們還好嗎?哈哈,打算一直就這樣躲起來了?”


    無論是孟良凡還是太昊,都很震驚。


    他怎麽來了?


    看這個樣子,他是來解圍的。孟良凡這樣想。


    孟良凡向破軍迴答,“我打不過他,當然得躲著”


    那太昊見到破軍,聲音略微顫抖,並不想之前一樣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怕的樣子。


    太昊故作鎮定,然而喉頭任然顫顫巍巍的,“破軍,你來得正好,你就不怕,我今天連你一並殺了”


    破軍不急不慢的說:“太昊,你生性忤逆,不服神工,禍亂世間安寧。昔日,我等將你毀滅並封印,千年以後,你卻借暗屍之潮趁勢重生。在我破軍治下,焉有你這等殘暴惡人?”


    太昊,“別說的那麽好聽,我們彼此彼此”


    破軍“哼”了一聲,一隻黑紫色的星紋巨手向著畫卷之外一揮一吸,那太昊便現了麵目。破軍順勢奪走了太昊的時間玉璽,又將太昊扔在空中,掌中發出數道光芒,猶如蛛絲星芒,又穿骨誅識的懸針,將其打成重傷,隨後,又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吐血不止。隨著太昊被擒,詭異的畫卷褪去,孟良凡一行人也離開遁鏡,落在了黑暗中的某處實地之上。


    太昊說:“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是如此!”


    “你,怎麽如此之強!……”太昊氣喘籲籲的感,無法站起來。


    破軍說:“想和我作對,你不行了!”


    孟良凡等人看得瞠目結舌。如此強大的太昊,破軍秒殺,如此輕鬆的就解決了?


    是的,解決了!打得他爬不起來!


    破軍將目光落在眾人身上,“我聽說,你們也要和我作對”


    眾人哪裏還敢厥詞,就連孟良凡在內,也恭恭敬敬的說了個不敢。


    孟良凡心裏自然不服他,因為他殺了他妹妹,抓走了他的兒子。這些痛都不能直視,不能忍受。但是如此強大的破軍,他也隻能忍。


    破軍接著說:“有什麽不敢的?”


    眾人再次齊聲,“不敢”


    破軍看著手裏的玉璽說:“這塊石頭,是我在混沌眼旁邊撿到的,它可以控製時間點。你們之所以打不過太昊,是因為太昊利用它將你們隔離了他的時空,這都看不出來。你很久以前,它被太昊偷了去。後來,他還偷走了多件神物,欲意和我們作對。最後,我們將他毀了,將它們重新奪迴。很久以後,墨非那兩個混蛋也和作對,我教訓了他們,借用多件神物劃分宇宙八荒。這石頭是鞏固這個時空的鎮器而已。你們說說,我創造出如此太平的宇宙,有錯嗎?”


    孟良凡眼中憤懣,他還是上前了一步,提修都沒有拉住他。孟良凡說:“破軍,你又想欲蓋彌彰,你的所作所為,我清清楚楚。我現在是打不過你,但是隻要我活著,我就一定會去找你的麻煩”


    破軍說:“嗯嗯,不錯。看來你並沒有被我嚇著,這樣很好。”


    孟良凡緊握拳頭,隨後又冷靜的鬆開了,他屈服的說:“破軍,這個世界,被你整治的很好,雖然手段極端。隻有被蒙蔽了雙眼的惡徒,才會隻看到你的缺點。隻要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我妹妹的死……我,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你,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


    破軍咯咯笑到:“孟良凡,我以為你領悟了,沒想到依舊愚蠢。你知道嗎?除了那兩個家夥,沒有誰敢和我這樣說話!你知道,我不會把他給你的……”


    破軍所做的一切,就是逼迫孟良凡強大,他怎麽可能會讓他如此屈服?


    破軍接著說:“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什麽是疼,我最後警告你,想要你兒子,那就強大自己,找我決鬥。在你的眼中,我不能看到任何屈服的目光,否則,你的妻子,你的兒子,你的朋友,我會一個接著一個的殺掉!”


    “你……你知道,我永遠也打不過你的……”


    “哼……”


    “你一出現,就沒有好事,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當然是救你。你可不能死在他的手裏。嗯,懶得和你廢話。經過我多年的觀察,在未來的半年裏,混沌眼會出現異樣。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要你帶著他們七個人在半個月之內,準時來找我。否則……”


    “否則,你想怎樣?”


    “你知道的……”


    破軍說著,揮了揮手,將眼前的黑暗漸漸退去,利用神力重新壘起了盜世寶鑒,隨後將玉璽重新置迴原位。


    破軍說:“這個地方,還有用出,一切如常吧。”


    說罷,便將太昊扔進在了盜世寶鑒之內,“你把我這個時空搞得烏煙瘴氣的,我念你修為還行,以後的日子,你就在這裏淨化屍潮,自行懺悔吧!倘若再敢為非作歹,玉璽會將你裁決”


    太昊大罵破軍,沒有任何求饒的言辭,“王八蛋,你把我困在這裏,你還不如殺了我”


    “你會死的,等你擺平了這個時空你製造的罪孽,你就會靈力耗盡而死。不過現在嘛,我在你身上使了神術,你還死不了。看來,你並不滿意我的安排,罵我罵得還挺激昂。行,那就再送你一個禮物”


    破軍說著,揮了揮手,落在太昊身邊的便是一條詭異的蛇,蛇頭……這條蛇雙頭無尾。頭一前一後,頭就是尾,尾就是頭。樣子猙獰,瞳孔幽綠,就連破軍的九個龍頭見了,也都退縮半截。


    破軍對太昊說:“當初,我們三人給了你許多東西。我聽說,尋憂給了你一顆不一樣的心。即便被毀,還能長出來。那我為你準備的這個禮物,就叫攻心,它會每天吃你的心,一天吃你九次,它,會讓你痛不欲生,我看你怎麽罵……”


    破軍說著,就離開了,臨行時,再次強調,“孟良凡,被忘了,半個月帶著他們來找我。”


    眾人看到破軍處置太昊的做法,著實膽戰心驚。那攻心獸剛剛進入,就在太昊胸前咬了一個窟窿,吃起了他的心。太昊疼得啊啊大叫,眾人聽了心頭也跟著疼。


    太昊求他們,“求你們殺了我吧!求你們了?”


    眾人歎了一口氣,低頭走了。他們清楚,破軍神通廣大,絕不允許他們有憐憫之心。說到底,那太昊也是咎由自取。如此,反而解了大家心頭惡氣。


    孟良凡帶著大家離開了黑暗區域,浮齋借用玉璽,給這次參加戰鬥的靈幻人,饋贈時間,作為酬勞。


    靈幻人不知道,在盜世寶鑒裏麵,從今天開始,多了一個受盡折磨的“罪人”。他曾因為時間玉璽,把眾人打得落花流水。後來,又因為時間玉璽,被破軍束縛在這暗無天日的盜世寶鑒裏,施了禁術,承受責罰,再也沒有超脫之日,直到他耗盡自己……


    所有剩下來的時間,都是對他的折磨。所有的時間,都是他的牢籠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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