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放物資極其成功,整整五大車,五十多噸物資,涉及到接近六百人,現金發放超過一百萬,居然一點事故都沒有出。 --


    領錢領東西的人歡天喜地,發錢發東西的人手軟腳軟,但每個人都是快樂的。


    八點半,當最後一車物資發放完畢,龍尾村的村幹部和村裏德高望重的老人們一擁而,生拉硬拽的要鄉裏的工作人員,茜茜集團的工作人員,以及警察和武警們去村裏吃飯。


    結果所有人都不吃這一套,集體齊步走,直奔村口的龍‘門’飯店,那裏早把飯菜準備好了。


    心急火燎的村幹部想要單獨找江玲和蘇小小這兩個大功臣,可是一眨眼之間,兩人不見了蹤影。


    在這個夜晚,不知道有多少人給江玲打電話。


    隻可惜,江玲的電話始終關機,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


    這可要了某些人的親命,他們發了瘋似的四處尋找。


    這一個晚,有些村幹部是喝的酩酊大醉,唱著歌跳著舞迴去的。


    這個夜晚,有的村幹部卻躲在一些黑暗的角落瑟瑟發抖,因為家裏聚集了一群憤怒的父老鄉親,他隻要敢‘露’麵,有可能被活吃了。


    這個夜晚,有兩個村的老百姓跟過年似的,家家戶戶‘肉’香四溢,大人小孩都吃的滿嘴流油,連飽嗝都是香氣撲鼻。


    這個夜晚,有的村的百姓在唉聲歎氣,有的村的百姓在咬牙切齒,有的村的百姓則到處搜羅大車小輛,準備第二天也拉一車好東西迴來。


    第二天清晨,天剛朦朦亮,青龍鄉政fu大‘門’口開始有人群聚集。


    這些人有的是等不急的村民,也有過眼癮的過客,當然也少不了那幾個自然村的村幹部,更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試圖趁‘亂’做些什麽。


    他們後悔了,更害怕了,要在第一時間找到雷東和江玲,哪怕跪地磕頭,也要為自己的村民爭取發福利的權力。


    然而,鄉政fu大‘門’還沒打開,軍人們卻邁著整齊的步伐先到了,第一時間控製了龍頭村的街道。


    緊接著,警察們如期而至,大聲嗬斥著讓聚攏在鄉政fu‘門’口的人群散去。


    早晨七點半,一下子開來五輛大卡車,瞬間將人們的熱情點燃了。


    一直到這個時候,蘇小小和江玲才共乘一輛警車,出現在眾人麵前。


    然而這時候已經輪不到那些村幹部們‘插’話了,兩人剛一下車,被等待分東西的老百姓團團包圍,千恩萬謝的話自然是一車一車的,但待的眼神,分明是說趕緊發,我們都等不及了。


    老百姓等不急,幹部們得等,於是一群人尷尬而又緊張的藏身在某個隱蔽的角落,羨慕而又揪心的人領東西,自己卻一個勁的咽吐沫。


    然而這都不行,他們很快發現,自己村裏的某些脾氣暴躁的人已經開始四處尋找他們了,有幾個還拎著酒瓶子和板磚,更可怕的是張屠戶,他竟然拎著一把殺豬刀來了。


    還是趕緊跑吧,這裏已經不是他們能呆的地方了。


    午十點,一輛有山南電視台標記的采訪車開到青龍鄉政fu大‘門’口,從車內下來一個攝製組,帶隊的竟然是前不久曾經來過的名記者夏葵,以及吊兒郎當大公子華子凱。


    “東嫂,東哥呢?”華子凱一下車走向江玲,很誇張的想要來一個擁抱。


    沒成想,一隻柔嫩但卻有力的小手突然伸了過來,一把將華子凱推開“一邊去,沒書記在忙嗎?”


    “你……”華子凱剛想發怒,猛抬頭卻發現是一個長得千嬌百媚,穿警+服颯爽英姿的美‘女’警察,頓時眼睛發直,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嘿嘿,美‘女’警官姐姐,我是山南電視台廣告部副主任華子凱,姐姐有沒有興趣接受我們的采訪啊?哎呦,姐姐的級別很高啊,這是什麽警+銜?”


    說著話,華子凱的鹹豬手悄無聲息的伸了過去,裝作要給蘇小小整理一下警+銜。


    “啪!”華子凱驟然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劇痛,然後整個身子彎了下去。


    “調戲‘婦’‘女’帶襲警,小張,把他拷在那棵樹!”蘇小小麵沉似水。


    “嗨,你講不講理啊,我是記者,是省台的記者,我爸爸是省委的。”華子凱勃然大怒,想掙紮又掙紮不起來,一邊威脅蘇小小一邊向江玲求救“東嫂,東嫂,快來幫忙啊,我疼死了!東哥呢,快叫東哥過來。”


    江玲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說道“最好別叫東哥,否則你更慘。”


    “怎麽個意思?”眼察真的要給他戴手銬,華子凱急得直求饒“姐,我錯了還不行嗎?姐,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江玲哈哈大笑,說道“叫錯了,她才是真正的東嫂。”


    “啊!”華子凱一個屁墩坐在地,懊悔的說道“完了,完了,撞槍口了。東嫂,警察東嫂,書記東嫂,我是華子凱啊,是東哥的朋友,高高手,高高手行不行啊?”


    蘇小小隻不過是嚇唬嚇唬華子凱,因此笑著踢了他一腳,鬆開了。


    江玲問道“華少,你們怎麽來了?”


    “東哥打的電話,說這裏有大新聞。本來我想自己帶隊來的,可是……”華子凱衝著正在采訪的夏葵努了一下嘴,說道“夏記者不相信東哥會給老百姓辦好事,非要跟著來。吧,她現在興著呢。”


    夏葵的確很興奮,她已經被一切驚呆了,鄉政fu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筆,太不可思議了。


    當夏葵得知,這些物資和現金都是某個叫做茜茜集團的公司老總贈送的,立刻分開眾人來到江玲麵前,拿著話筒問道“江書記,茜茜集團是個什麽公司,他們的老總在哪裏,我能采訪他一下嗎?”


    “茜茜集團的老總做好事不留名,不接受采訪。”江玲打著官腔,可是轉身讓攝像記者關掉攝像機,低聲對夏葵說道“不瞞你說夏記者,根本沒有什麽茜茜集團,是雷鄉長的妹妹叫茜茜。”


    夏葵更感興趣了“您的意思是說,這些錢是雷東的妹妹給的?”


    江玲說道“不是,是雷鄉長給的,不過是打了茜茜的名號而已。”


    夏葵不相信“這怎麽可能,他哪來這麽多錢?”


    “有人送他的唄。”江玲知道次夏葵來青龍鄉曾經給過雷東不少臉‘色’此故意說道“有的人瞧不起雷鄉長,但也有的人把雷鄉長當成這個世界最偉大的男人。這不,大馬的一個公主鄉長,以死相威脅送了雷鄉長很多錢。雷鄉長覺得‘花’這樣的錢心有愧,捐出來給大家采辦了一些過節的禮物。”


    “以死相威脅,還公主?你不會說是次那個琳通施吧?”夏葵的確有點信了,因為一次她發現琳通施對雷東很不一般。


    “信不信由你,事實是明擺著的,不過……”江玲‘欲’言又止。


    夏葵更怪了,追問道“不過什麽?”


    江玲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也許是雷鄉長最後一次為大家做好事了,過不了多久,他不在青龍鄉了。”


    “不在青龍,調到縣裏去?”夏葵院內熱火朝天的場景,心有所悟的說道“‘花’這麽多錢,得人心,撈政績,的確夠提拔提拔了。”


    “想哪去了?雷鄉長是因為給大家發東西沒有向級匯報,縣委縣政fu非常震怒,已經決定免掉他鄉長的職務了。”江玲做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說道“雷鄉長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傷心‘欲’絕,一個人山去冷靜去了,已經一天沒下山了。”


    夏葵目瞪口呆“不會吧,‘花’自己的錢給大家夥買東西,用得著向級匯報嗎,怎麽還把鄉長的職務給撤了?”


    “領導的心思,我們做下級的哪敢揣測?要想知道答案,你還是問問縣領導吧。”江玲突然抬手指了一下鄉政fu大‘門’口,然後鑽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不知何時,一輛黑‘色’的轎車來到鄉政fu‘門’口,副縣長孫偉陽正目瞪口呆的一切。


    江玲正是孫偉陽,這才爆出雷東被免職的料,等著了。


    果然,夏葵立刻帶著攝影記者衝了過去“孫副縣長,我是小夏,我們又見麵了。”


    “夏記者,你怎麽來了?”孫偉陽大驚失‘色’。


    他可是帶著特別任務來的,要想盡一切辦法阻止青龍鄉發放過節禮品禮金的事情。


    從昨天下午開始,縣領導的電話機沒有消停過,不斷有人告狀青龍鄉分配過節禮品禮金不公平。


    縣裏的主要領導心裏清楚,這是雷東給他們出的一道難題,明確告訴他們,錢是我雷東的,我愛怎麽‘花’怎麽‘花’,想讓我把錢用在高陽的建設來,那你們親自來和我談吧。


    這樣赤‘裸’‘裸’的宣告‘激’怒了一些人,也震懾了一些人,在趙剛的攪合下,縣領導開了一個下午的會都沒有達成協議,最終不得不讓黃副主任打了一個電話。


    結果連雷東的聲音都沒聽到,被江玲給撅迴來了。


    今天事態進一步發展,吳高明和謝南成終於做不出了,但是又礙於麵子不好親自出馬,派了一個不曾和雷東打過‘交’道的副縣長孫偉陽來了。


    孫偉陽沒見過雷東,因此信心十足,甚至是怒氣衝衝的來,可是剛一到被這裏的場麵給驚著了。


    原來老百姓這麽‘激’動,原來不但有警察護送,竟然還有軍隊護送。


    還沒等孫偉陽緩過神來,他一副令他更膽戰心驚的場景,居然有省級電視台在這裏采訪。


    “孫副縣長,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聽聽您的解釋。雷東雷鄉長給老百姓發過節禮,這是天大的好事,為何到了縣裏成了壞事情,縣裏要撤了他的職呢?”夏葵開‘門’見山,她的情緒也被鼓動起來了。


    “什麽,雷鄉長被撤職了?”夏葵的話音剛落,幾十個人圍攏過來。


    “誰敢撤雷鄉長的職,老子挖了他家的祖墳!”群情‘激’昂,壯勞力們紛紛亮出為了預防搶+劫而準備的武器。


    刹那之間,棍‘棒’如林,鎬頭鐵鍬成片,菜刀和板磚相碰發出哢哢的聲響。


    “我……我是路過的!”孫偉陽麵無人‘色’,立刻鑽進汽車倉皇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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