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刻意如此,自然不會給高衙內機會,在踢飛牛二之後,楊誌感覺到熱血沸騰起來,心中那股想要打人的情緒再度勃發了,穿越之後的鬱悶心情在這一刻迸發了出來。踢飛了牛二之後,楊誌大喝了一聲,在眾人驚魂未定之際,已經靠近了高衙內。


    高衙內還沒有反應過來,事實上高俅的這個幹兒子顯然本領不及他的一半,見楊誌奔來,心中緊張萬分,兩股戰戰,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一名潑皮焦急地大叫,道:“衙內,快跑!”


    可是高衙內已經慌了神,他怎麽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剛才表示願意投靠他的人,居然突然反目了!這個賤人!高衙內心中一瞬間閃過這個念頭。然而不等高衙內反應過來,楊誌大踏步已經靠近了他,手中的木棍狠狠向下一砸,打在高衙內的肩膀上,隻聽“哢擦”一聲,高衙內慘叫了一聲,臉色蒼白,跌倒在地。


    “你這潑皮,高太尉何許人也,怎會有你這樣的兒子?”楊誌一把抓住高衙內,虎目圓睜,聲如洪雷,響徹在高衙內的耳邊。


    幾名潑皮圍了上來,手中拿著木棍,喝道:“放開衙內,不然要你小命!”


    楊誌輕蔑地一笑,這幾名潑皮他還不看在眼中,手腕用勁,喝道:“讓他們滾下去,離開這裏!”


    高衙內的手腕被牢牢鎖住,手指向後,痛得高衙內連聲道:“輕些,輕些!”


    “輕一些可以,讓他們先退下去,灑家不想看見他們!”楊誌說道,手掌卻加大了力氣。


    高衙內痛得汗水直流,急忙喊道:“滾,都給我滾!”焦急下,聲音變得嘶啞。


    潑皮們你看我,我看你,有些遲疑不決,楊誌沒有說話,加大了力氣,痛得高衙內又哇哇大叫起來。


    “滾,滾啊!”高衙內大聲喊道,一張臉已經通紅了。


    潑皮們抿著嘴,互相看了一眼,紛紛逃走了。


    楊誌慢慢鬆開了手,高衙內手上痛感消失,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擦了擦汗,抬頭看了楊誌一眼。


    “你說你是高衙內,可是灑家聽說高太尉是個清廉的好官,深受當今天子信任,豈會有你這樣的幹兒子?”楊誌說著,虎目盯著他,其實他心中已經明白,此人便是高衙內,不過,現在的高俅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有的事情,還要使些手段。


    高衙內一愣,手還很疼,這讓他很是糾結,明明高太尉是他的幹爹,此人卻說不是,他明白,如果不按他的說辦,恐怕是脫身不了。高衙內心想,若是脫身了,再來找此人麻煩,便心中做了決定。


    這時白胖男子看見潑皮都散盡了,頓時明白楊誌的計劃,不由鬆了一口氣,帶著清瘦男子走了上來,道:“多虧義士相助。”


    “適才潑皮人多勢眾,不得不如此,還望贖罪!”楊誌笑道。


    說話間,高衙內以為楊誌分心,想要逃走,被楊誌一棍打翻在地,痛得他在地上打滾,哇哇大叫著。


    “還想逃?沒門!跪下!”楊誌喝道,按住高衙內。高衙內掙脫不掉,隻得跪在地上。


    “好漢饒命!”高衙內說道,眼裏全是淚水,他何時吃過這樣的大虧?


    白胖男子看見高衙內,頓時氣不打一出來,他走上前,狠狠踢了幾腳,道:“頑徒,居然敢冒充高俅之子,當真是可惡!”


    高衙內在地上哀嚎,不敢反抗。


    清瘦男子心中氣極,也走上來,狠狠踢著高衙內。


    楊誌等著一主一仆發泄了,這才喝道:“老豬狗,你若是承認冒認官親,灑家就放了你。”


    這一主一仆身體不行,踢了半響,都覺得力氣沒了,便站在一旁休息。


    高衙內身上全是血,牙齒崩掉了幾顆,卷成一團,就像一隻受傷的小鹿。


    楊誌上前,一把拎起他,喝道:“你還不承認嗎?”


    高衙內喘息了好半響,這才道:“我,我承認冒認官親,高太尉不是我爹,高太尉不是我爹!”


    “今日冒充官親,灑家饒你一次,以後若再冒充高太尉之子,灑家一定打你滿頭開花!”楊誌大聲說道,放開了高衙內,一腳踢在高衙內的屁股上。


    高衙內蹬蹬蹬跑了幾步,差一點摔在地上,幾名潑皮扶著他,高衙內強忍著疼痛,,很快消失在楊誌的視線中。


    “諸位,這廝冒充高太尉之子,如今已經伏法,諸位還是散了吧!”楊誌又說道,朝著百姓們揮揮手。


    街道上的百姓慢慢散開了,有幾個心好的不住看著楊誌,猶豫了好半響,最終歎息了幾聲離開了。


    百姓們散開,街道上複歸平靜,白胖男子看見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心中無比暢快。


    楊誌見高衙內走遠了,忙拱手,道:“這位兄台,此間不是久留之地,還是快快離開吧!”


    白胖男子笑了起來,道:“有你在,又有何懼?”頓了一頓,道:“想不到此人敢冒認官親。”


    楊誌搖搖頭,道:“非也,此人一定是高太尉的螟蛉子,高衙內。”


    白胖男子被弄糊塗了,道:“可是他剛才明明承認不是。”


    楊誌笑道:“兄台,高太尉何等人也,此人若是一般人,豈敢冒認官親?”


    “這……”白胖男子還有些想不通。


    楊誌擺手,道:“此人剛才不承認,無非是想要脫身,他這一去,十之八九要帶人來,兄台還是盡快離開這裏。”


    白胖男子猶豫了片刻,道:“不知道好漢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楊誌道:“不瞞兄台,灑家乃是太原人士,楊老令公後人。”


    白胖男子吃了一驚,楊老令公乃是開國元老,對遼作戰立下汗馬功勞,白胖男子豈能不知?當即道:“原來是良臣後人,不知如今在何處任職?”


    楊誌搖搖頭,正要說話,清瘦男子插嘴,道:“老爺,好漢,此處並非說話之地。”


    白胖男子點頭,道:“如此,附近酒樓甚多,好漢請!”


    楊誌略做沉吟,道:“恭敬不如從命,請!”


    旁邊就有酒樓,不過楊誌沒有在這裏吃喝,剛剛打了高衙內一頓,自然不會待在這裏。楊誌選了附近一處看起來不錯的酒樓,裝飾的還算不錯,人來人往,生意非常好,這樣的店家符合楊誌的要求,便走了上去。


    白胖男子略微猶豫,最終還是走了上前,一邊走,一邊打量著,他發現楊誌對開封很是熟悉,心中便暗自猜測著。


    酒樓就挨著汴河,環境十分不錯,楊誌上去,要了一間包廂,挨著窗,就能看見清亮的汴河水在緩緩流淌著,兩岸綠樹成蔭,不時有船娘唱著歌兒路過。


    店小二跑來,陪著笑,道:“客官要點什麽?”


    “來一條黃河鯉魚,其他小菜再上五個,你看著辦。”楊誌吩咐。


    “好勒!”店小二笑著跑了下去。


    白胖男子進了包廂坐下,四處打量了,這才道:“這裏的景致也還不錯。”


    “兄台貴姓?”楊誌問道。


    白胖男子笑了起來,摸了摸鼻子,道:“我叫趙暉。”


    “原來是國姓。”楊誌笑道。


    趙暉擺擺手,正色道:“我不過一個凡人罷了。”


    清瘦男子站在一邊,沒有坐下,見趙暉說完了,道:“巧了,我也姓楊,你我可是本家。”


    楊誌哈哈一笑,道:“不錯,八百年前,正是一家。”從一邊拿起酒來,倒滿了,道:“這家酒樓的酒還不錯,值得嚐一嚐!”說著,推了一杯到趙暉麵前。


    趙暉沒有急著動手,而是看著楊誌,一副很有興趣的模樣,道:“當年楊家將赫赫有名,可惜後來隱退了。我看壯士一身武藝,如今官家有驅除蠻夷之誌,壯士可有心為國效力?”


    楊誌點頭,後世對宋徽宗多有貶斥,不過,北宋卻是在他統治期間,國土最大,在大觀二年,也就是1108年,宋徽宗重新建立了隴右都護府,收迴了後世青海一部分,對西夏形成了包夾之勢。雖說這其中也有先帝的功勞,但至少證明宋徽宗是有心人。


    當然,北宋實際上是在宋徽宗手上滅亡,這卻是不爭的事實,當時的所謂皇帝宋欽宗權利不大。


    楊誌有心為國效力,不過,這時的宋徽宗已經登基十餘年,表麵上這是一個蓬勃發展的時期,但暗湧卻不知道有多少。北宋軍隊的戰鬥力本來就不強,又相對缺少戰馬,這些年來,與遼國承平多年,禁軍的戰鬥力更是弱到沒邊了。本來與西夏接觸的西北軍還有戰鬥力,偏偏被童貫給搞砸了。金國後來興起,童貫領著精銳北上,被殘遼擊敗,就足以證明大宋的戰鬥力實在是差。


    對於童貫這種有一定功勞毀譽參半的人,楊誌並不想評價,角度不同,看法也就不同。楊誌自己的想法,首先便是要弄清楚這是什麽樣的時代,有了高衙內,究竟有沒有林衝,有沒有魯達?


    在沒有弄明白之前,楊誌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出的想法,更何況這個人隻是一麵之識。楊誌略作猶豫,笑道:“灑家也想為國效力,可是沒有門路呀。再者,聽說朝廷中有不少奸臣,灑家還想多活幾年。”


    白胖男子臉色一變,道:“都說朝廷中有奸臣,究竟是何人?”


    楊誌搖搖頭,道:“莫談國事,你我相識,也是有緣,喝酒便是。”


    清瘦男子在一旁,沉吟著,道:“楊壯士說的莫非是高俅?”今日他被高俅的義子打了,臉上的淤血還在,但更重要的是這麵子丟了,怎能不讓他惱怒萬分呢?這時聽說,便主動提起來。


    楊誌一愣,要說這高俅,在水滸傳裏自然是赫赫有名,人也是極壞的,可是在正史中,此人根本是不入流,北宋赫赫有名的“六賊”中根本沒有此人,也就足以證明,高俅比起這幾人,差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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