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好,這棟別墅設計精巧,每個空間利用得恰到好處,而且,充滿了美學上的優化,夜總的這棟別墅真的很好。”蔣恩友環視著周圍說。


    夜墨寒感到一陣心痛,這棟別墅本來是淩家的,他和孟思雨買下後,倆人一直著手把屋子布置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媽已經指揮著下人把飯菜端上桌子了,夜墨寒為了轉移注意力,緩解自己的心痛,趕緊對蔣恩友說:“蔣小姐,快快坐下來吃飯吧。”


    蔣恩友也不推辭,大大方方地就坐下了。夜墨寒特地在蔣恩友身邊給張寒陽留了位置,張寒陽卻坐在了夜墨寒身邊。


    “蔣小姐,你到這裏,就像是自己家一樣,不要客氣。到這裏就像是到自己家一樣。”夜墨寒說。


    “好的。”


    夜墨寒又示意張寒陽給蔣恩友打湯,但是,張寒陽坐著沒有動,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夜墨寒於是不得不自己起來給蔣恩友打了一碗湯。


    張寒陽對於夜墨寒讓蔣恩友就像在自己家一樣,感到很高興,這說明,夜墨寒不把他當外人,自己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一頓飯吃的很愉快,很蔣恩友這樣有涵養有見識的女孩在一起永遠不會感到無趣。蔣恩友的知識麵很豐富,能夠和夜墨寒侃侃而談。要知道,平時能和夜墨寒這樣說得上話的人可不多。


    張寒陽幾乎隻是當了一個聽眾。雖然張寒陽的知識也很淵博,但是對於那種高深的藝術和古典音樂,張寒陽還是略遜一籌。


    吃完飯,蔣恩友便道別了,夜墨寒說:“蔣小姐今晚住哪兒?”


    已經訂好如家酒店了。夜墨寒略微顯得有些吃驚,像他這樣出入都住五星以上的酒店的人很難想象這樣以為高雅富有見識,可以算得上是社會精英階層的小姐會去住這種普通的連鎖酒店。


    “蔣小姐是為了離考點近才住如家的嗎?”夜墨寒問。


    蔣恩友笑著說:“是的,一方麵是這樣,另一方麵是為了省錢。”她調皮地擠擠眼睛。


    “得了吧,我不相信,你這個大設計師連星級酒店都住不起。”張寒陽叫著說,他覺得蔣恩友是為數不多的女孩中可以當做像兄弟處的人。


    蔣恩友笑彎了眼睛。


    “寒陽,你去送送蔣小姐吧。”夜墨寒拿出他的賓利鑰匙。


    張寒陽沒有說話,想等著蔣恩友自己客套推辭,這樣,他就好有理由不去送她了。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蔣恩友什麽都沒說。


    “恩友是個獨立的女孩,見識比咱們都廣呢。”張寒陽誇張地說,試圖可以不去送蔣恩友。


    夜墨寒帥氣地甩了一下手中的鑰匙,說:“那好吧,我去送送蔣小姐,能與這樣的小姐同車,是我的榮幸呢。”


    張寒陽看看夜墨寒英俊瀟灑的樣子,再看看蔣恩友清新淡雅地如同一株山間的紫羅蘭,心裏忽然有點恐慌起來了。說真的,蔣恩友的氣質和孟思雨有點像的,如果夜墨寒去送她,萬一…..


    夜墨寒雖然近來夜夜笙歌,身邊美女環繞,但是,張寒陽知道,那不過是夜墨寒逢場作戲,想要逃避自己的痛苦罷了。


    今天,夜墨寒一改常態,對蔣恩友是格外的不一樣…..


    張寒陽趕緊從夜墨寒手裏搶過鑰匙來,說:“我的客人,自然是我送啦。”


    說著,和蔣恩友出了門。夜墨寒看著他們兩人出去的背影,眼裏流露出一絲笑了,這是這麽久以來,他第一次真心實意地笑。他為他的兄弟祝福,這麽好的女孩,他值得擁有。


    一路上,蔣恩友都默默地沒有說話。氣氛略微顯得有點尷尬。


    張寒陽開著夜墨寒的座駕,坐在夜墨寒平時坐的駕駛座上,似乎還能夠感受的到夜墨寒的體溫。但是,這長久的沉默,也使得他感到略微地尷尬。


    於是,張寒陽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那個…..恩友,蔣叔叔和阿姨還好吧?”


    “挺好的。”蔣恩友的情緒似乎不高,這在她身上是少有的。


    “怎麽了?恩友,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張寒陽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道為什麽,蔣恩友的身上總有一種讓他敬畏的光芒,讓他不敢造次。


    “張伯伯和伯母不太好。”蔣恩友說。


    張寒陽心跳加速,說:“他們怎麽了?是血壓高還是怎樣?”


    “張伯伯血壓一下高的嘛,自從你偷偷走了之後,他整天的情緒都很不好,現在天天吃藥。公司還好有幾個老員工撐著。”


    張寒陽心裏升騰起一陣內疚。


    “其實,你起先問我來申城看你,是不是張伯伯和伯母的意思,夜總在那裏,我也沒辦法完整說清楚。我是自己想來看你的,張伯伯他們心裏想讓我來看你,但是嘴裏沒有說,但是從他那天找我爸爸聊天,我感覺出來了。”蔣恩友說。


    “為什麽嘴裏不和你直接說?”張寒陽有點奇怪,因為他知道,父母一直是極力撮合自己和蔣恩友的,沒可能這麽好的機會白白放過。


    “你說呢?”蔣恩友看了張寒陽一眼,這一眼裏,有責備,有心痛。


    張寒陽從這一眼裏,什麽都明白了,但是還不敢確認,也不願意承認,嘴上嘀咕著說:“我怎麽知道,我怎麽知道他們怎麽想的。”


    “之前,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想讓我來看你又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說。現在,我見到了夜墨寒,我才明白,張伯伯和張伯母真是好人,是真心為我著想的。”蔣恩友依然是語氣平靜地說,但是張寒陽看到了她眼中閃著的淚光。


    張寒陽心裏狂跳,簡直難以置信,他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但是,沒想到所有人都看出了他對夜墨寒的感情。隻有夜墨寒這個傻瓜他還不知道。也許,在他身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吧,也許,是因為夜墨寒太心痛了,以至於什麽都沒有注意到。


    “你這個樣子,他們多麽心痛。”蔣恩友竟然流下淚來,又過了兩秒鍾,極力忍住哽咽的樣子,艱難地說:“我也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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