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健在這裏,我第一個反應就是暗罵一聲,我草!


    我不知道為什麽看哥要把梁健叫過來,他一個曾經的叛徒,被逐出過狼頭的敗類,有什麽資格來參加這種機密會議?


    看到梁健那個豬頭臉,我他媽就覺得討厭,好想脫下鞋子,狠狠地印在他一個月就肥了不少的豬臉上!


    氣氛有點沉重。


    我和東子坐在一起,梁健和陳誌南坐在一起,我們死對頭之間麵對麵地坐著。


    但是梁健和陳誌南不敢和我對視,特別是梁健,他低著頭垂簾,臉色似乎有些尷尬和慌張,昔日作威作福的青龍堂堂主,狼頭的二老大,如今竟然成了這個窩囊樣。


    看哥先說話了,他很陰沉地道,“前晚粉城被張三北偷襲了一次,被砍傷了幾個兄弟,東西更是被砸壞了不少!還囂張說我們狼頭是垃圾,很快就會被他滅掉!”


    本來出了這種事情,沒有人覺得是好事的,但我分明就看到,陳誌南的臉上帶著一點幸災樂禍,他嘴角勾起,笑得很隱秘,我估計他心裏八成是在想,活該,讓你平時這麽囂張……


    而梁健低著頭,我看不到他的具體,不過我就是用屁股都想得到,他肯定也是在幸災樂禍,恨不得我被張三北整得再厲害一點。


    東子罵道:“我草他媽的張三北!真他媽不要臉,明明是文哥的招數,他居然一模一樣地學出來!我草他嗎逼的!”


    什麽時候,東子都是這麽地二愣子,這麽地暴躁無腦,又這麽地挺我。


    我很感謝他,從一開始,就是他帶我進的狼頭,讓我認識了看哥這個好老大,有了今天的地位。


    不過東子的頭腦簡單倒讓我有些無奈,他這樣說,尼瑪那就是間接地說我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有人發出一下很輕的嗤笑,是陳誌南。


    東子瞪著他,“你笑什麽?!”


    “哈哈,我有笑麽?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笑了。”陳誌南不屑地看著東子。


    緊接著,陳誌南又陰陽怪氣說了一句,“如果那晚看場子的在那裏,沒有走去瀟灑的話,留一點神,還會被張三北鑽這樣的空子?哼哼……”


    尼瑪,陳誌南這狗東西不懷好心地罵我自私一個人去瀟灑呢。


    我哼了一聲,陰陰道,“阿南,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就隨便說說。”陳誌南嘿嘿一笑。


    我眯眼看了他幾秒。


    狼頭的不團結一天比一天嚴重,大到堂主和堂主之間,小到小弟與小弟之間,都有勾心鬥角和彼此冷嘲熱諷。


    在我剛來狼頭的時候,人不多,加起來一共才四五十人,因為那時候九街還有一個戰斧集團的刺激,所以大家都很團結。但是自從戰斧被滅掉了,九街隻有一個狼頭,勢力大漲,擴大到三百號人後,魚龍混雜,就慢慢地出現內部爭鬥,各種矛盾和互看不順眼了。


    看哥是個好老大,卻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大,他打江山是天才,但是守江山卻是庸才。


    現在的狼頭積蓄一次改革和整頓!


    不過幸好,因為最近和張三北鬧得厲害,大家槍口一致對外,倒沒有太多的矛盾。可始終是一個問題,千裏之堤毀於蟻穴,不論是什麽組織,小到團體,大到國家,內部矛盾都是十分要命的。


    東子剛想開罵,被我眼睛一瞪,不敢出聲了。


    看哥敲敲桌子,說道:“好了,你們一人少說一句!都他媽什麽時候了,還在這裏吵吵吵吵!吵個幾把啊吵!”


    頓了頓,他接著說,“你們都發表一下意見吧,怎麽樣整張三北一遭。”


    一貫都習慣打醬油的騰蛇堂的堂主應聲說,“看哥,不如我們直接和張三北下戰書,約戰吧!”


    這個辦法夠直接,但是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太不現實了,黑社會爭奪火拚可不是古代那樣打仗,直接兩軍對壘,決一死戰。這裏麵陰招多著很呢,特別是像張三北這樣的對手,要是有一個不小心,被坑了都不知道是什麽迴事。


    看哥直接就否認了他的這個提議,問陳誌南,“阿南,你的想法呢?”


    陳誌南大聲說:“我覺得我們應該來一場大的偷襲,找一個好天氣,五更夜裏直接派五十個兄弟過去,一舉端了張三北的分部!砍掉他的一條手臂!”


    不得不說,陳誌南雖然平時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他這個方法還是挺不錯的。不過還是有不少漏洞,五十個人一起出動,而且還是在‘好天氣’下,張三北沒有理由會不特別留意。


    看哥點點頭,接著又問我,“阿文,你認為呢?”


    我聽了心裏一跳,以前看哥都是最後一個問我意見的,而現在他把這個位置留給了梁健,那他是不是心裏有了主意……


    不管了,反正我做好自己應該做的就是了。


    “其實剛才阿南的主意不錯……”


    我這麽一說,所有人多奇怪地看著我,包括是陳誌南這個狗日的,他眼裏充滿不可置信,因為以我們水火不容的關係,我讚同他的想法,其中的怪異,不亞於我蹲著撒尿一樣。


    哼,哥的心眼可沒有你們兩個狗日的那麽窄,哥一貫是公是公,私是私的分明。


    看哥眼前一亮,“你說說。”


    我嘿嘿一笑,“其實我們可以派六十個兄弟提前兩天趕過去,喬裝好了,分十個人去偷襲張三北的第一分部,動靜鬧得大一點,但隨時要有撤退的準備,不能戀戰,又要最大程度的纏住張三北的人!”


    頓了頓,我接著說,很奸詐地笑道:“嘿嘿,然後我們可以讓另外的五十個兄弟,捅張三北的另外一個分部,狠狠地,把他捅得個稀巴爛!來一個他媽的聲東擊西,動作要快要狠,幹完立刻就走!我看他媽的張三北攔不得住!”


    這又是一個好陰謀,要是應用得好,就不怕張三北這下不中招!到時候他肯定要鬱悶地吐出幾斤血來!


    看哥聽了馬上眼前一亮,拍了一下桌子,哈哈大笑,“阿文你狗日的,讀過書的大學生就是不一樣,他娘的這整人的方法一個比一個要高啊!好一個聲東擊西,哈哈哈!張三北絕對想不到,他剛在東邊起火,馬上西邊的火就把他的屁股都燒光了!”


    我佯裝不悅,“別把我和大學生扯上關係,我他媽的這個樣都能算大學生的話,大爺的,那麽看哥你就是大學校長了!”


    是的,我對大學生這三個字有那麽一些反感,因為我已經一身黑了,對大學生這種陽光的身份,有一種莫名的抵觸,就好像常年生存在黑暗中的吸血鬼,對陽光過敏一般。


    這麽一玩笑,本來壓抑的氣氛輕鬆了一點,但是馬上看哥的一句話,又讓這輕鬆的氣氛,重新變得壓抑起來。


    “阿健,你說說你的意思?”


    看哥居然詢問起梁健的意見來,而且還是最後一個詢問,那麽就是說,他已經逐漸地接受了梁健,到了一種能聽信他意見的程度了!


    我的臉色,馬上就陰了下來。


    不是因為梁健得寵我會失寵,也不是因為我和梁健之前有這麽多的恩怨,我恨不得他死。而是因為我直覺之中,梁健不是什麽好人,他迴來狼頭,肯定是有目的的!


    梁健抬頭,不望任何人,就望著看哥,臉色有些猶豫,帶著一些苦澀,似乎很難以啟齒,很不敢說的樣子。


    “看哥,我……唉,我沒有資格說話吧?”尼瑪他惡心地自嘲著。


    看哥也不知道被他灌了什麽迷魂湯,沉聲道,“沒事,你盡管說。”


    “嗯。那好吧。”


    梁健看起來很感動,目光閃爍,大力點頭,鼓起勇氣,提高音量說,“其實剛才文哥的方法不錯,聲東擊西,以假亂真,騙過張三北,然後給張三北來一記狠的。但是……”


    “但是什麽?”我眯眼微笑看著他。


    他嘴角抽動了一下,怯怯地看了我一眼,咽了咽口水,明顯緊張,怯怯地說,“但是,首先偷襲的這十個弟兄,那就危險了,他們必須要拖張張三北的人十分鍾以上,給另外的五十名弟兄充分時間,才能偷襲成功。這樣的話,那十個兄弟,有可能會被砍得很傷……”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了,這首先偷襲的十個弟兄,那就和敢死隊沒什麽區別了。


    我再問,“嗬嗬,你不是一直想戴罪立功嘛,那十個弟兄,就由你和阿南兩人帶隊好不好?”我笑得有些戲謔。


    他臉色瞬間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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