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我的書房裏來一下。”
帶著不容拒絕的聲音，黎力持緩緩地走上了樓。
進了書房，他有些疲憊地靠在書房裏一張海南黃花梨打製成的太師椅上。
隨手從一旁取來個氧立得，用力地開始吸起氧。
才短短的幾天功夫，這個黎力持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整個人頹唐異常。
洪少遊忽然想起剛才在地下室裏，秦紅殤那些耐人尋味的舉動。
暗想這是不是和黎力持的力不從心有關。
正想著，黎力持已經吸完了氧，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點血色。
他盯著我看了一分鍾，然後緩緩說：“第一次見麵，我以為你是個天才。但是昨天聽說你辦的事，又覺得你隻不過是個人才。但是今天一想，你可能是個蠢材……”
洪少遊皺了皺眉。
從天才到蠢材，才不到三天，這個墮落過程也未免太快了吧？
見他不解的樣子，黎力持緩緩解釋道：“你第一次口口聲聲和我說，要用一百億來換安妮，而且隻需要三年時間。那時候我估計就算加上安妮自己的錦城集團，你也不過隻有十億的本。三年翻十倍，能完成的絕對是天才。”
“然而，第二天我就聽說，溫世鈞策劃了讓錦城集團整個公關營銷係統癱瘓的辭職事件，你花了上千萬和一天多的時間解決了。雖然付出的代價不菲，但是這種危機管理的能力應變速度，我覺得你還算是個人才。”
“但是，今天我仔細一想。你背負著三年賺九十億的包袱，居然還四麵樹敵，尤其是和溫世鈞這樣實力雄厚的對手為敵，這太愚蠢了！要知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溫世鈞就連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對付，你這麽幹，難道不是蠢材麽？”
說完，他似乎中氣有些不足，便繼續開始吸氧。
“黎叔，你這就錯了。”洪少遊微笑著反駁道：“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你放心，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黎力持聽了這幾句話，身體猛地一顫，雙手支撐著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帶著懷疑的目光再三注視著洪少遊，嘴裏吐出幾個字：“你確定能夠賺到一百億？”
“嗬嗬，人一定要有理想，萬一實現了呢？”洪少遊自信地笑道。
“那萬一沒實現呢？”黎力持反問道。
洪少遊愣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迴答：“沒實現？那就沒實現吧，反正又不會掉一塊肉，你說是吧，黎叔？咦，你的臉色怎麽突然那麽難看？怎麽捂著胸口？我看你抖得很厲害啊？難道說又要吸氧了？要不要幫你叫120？”
不過玩笑歸玩笑，洪少遊卻也不敢怠慢。
畢竟，黎力持也是一把年紀了。
他走上前，伸手在黎力持的腕子上搭了一下，然後輕輕伸掌按了按他的後背：“黎叔，你這麽激動幹嘛？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咦？你怎麽又要吸氧？好吧，我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就賺一百億好了。”
黎力持好不容易才從心口的絞痛中恢複過來，他努力吸了幾口氧氣，麵色漸漸緩和下來。
“如果你真的完成了這個目標，那麽我不但會把安妮嫁給你，這個黎氏集團我也會交給你打理，如何？”他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黎叔，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老了！尤其是上次和你下完那盤棋之後，我一個人想了很多。當年我為了出人頭地，也曾像你現在這樣奮鬥過。你知道，我沒有兒子，隻有安妮和樂姿兩個女兒，而這個黎氏集團，我遲早是要交出去的。”
他說了這句話，氣又有些接不上，趕緊抓起氧立得又猛吸了幾口，才緩了下來繼續說：“樂姿的年紀太小，還不能指望。之前安妮和我鬧別扭出去單幹的時候，我沒有阻攔，就是想看看她有沒有掌控幾百億大生意的能力，可惜……”
他失望地搖了搖頭：“雖然她的錦城集團搞得還算不錯，但終究是女人，局限性太大。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小子，我看你腦洞清奇，膽大包天，必定是經商奇才，將來維持黎氏集團的繁榮穩定恐怕還得靠你，這本我的從商心得……”
說著，黎力持就把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洪少遊接過來本子，隨手翻了幾頁：“黎叔，這是什麽？怎麽看起來像個目錄？”
“你答對了，這就是目錄。”黎力持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一排書架：“目錄裏記載的相關資料，都在這邊的書架上。”
望著那足有兩麵牆的高高書架，再看看書架裏滿滿當當的厚厚書籍，洪少遊的臉上頓時變了色：”這麽多資料，恐怕就是隨便翻翻，也要三五年吧？”
“何止是三五年。”黎力持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為了收集這些資料，我足足花了六年，然後分析研究了八年，最後又在商場上親自實踐了十六年，才把黎氏集團發展到今天的規模。”
洪少遊倒吸了一口冷氣。
三十年？我自己都沒有三十歲！真要花三十年來看這堆破書？
不對，這肯定是個陰謀，一定是黎力持故意找出來難為我的！
這個老家夥一定還在怪自己剛才的那個玩笑開得太過了，所以才找這麽多書出來害我。
說到底，這個老家夥還是嫌自己是保安出身，沒什麽文化。
所以故意拿這些書來寒磣自己！
再一看黎力持現在看著自己的狡黠和不屑神色，洪少遊心裏更加確信無疑。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件事，趕忙問：“那請問黎叔你當年從安妮的外公那裏接手的資產有多少？”
沒防備他有這麽一問，黎力持下意識地張口迴答道：“那個時候，大約有三十億吧。”
洪少遊接著問：“那請問現在的黎氏集團大概有多少資產？”
“大概六百億。”
“那麽也就是說，你花了整整三十年，才把黎氏集團翻了二十倍？現在我卻要用三年的時間，讓錦城集團翻十倍。那你覺得我看這些書有用麽？”洪少遊立刻反問道。
黎力持被他問得一時語塞，感到有些下不來台。
畢竟，洪少遊現在要完成的任務，遠比他從商這三十年的發展要艱難得多。
要是照著他過去的經驗來幹，那豈不是會死得很難看？
然而，作為商場老前輩，黎力持又如何能在洪少遊這個晚輩麵前被難住。
他的腦子轉得也不慢，立刻就把手裏的書扔到了地上：“對，你很聰明。我看你小學的數學一定不是體育老師教的。沒錯，這些都是我之前錯誤的示範，找出來隻是為了提醒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
洪少遊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對著黎力持豎起了大拇指：“黎叔就是黎叔，高！實在是高！不過既然這些書都是錯的，那對我來說就沒用了，那你還留著它們幹嘛？”
“對，你提醒我了，我一會就叫紅殤把這些破爛玩意兒統統丟到地下室去。”
“像這種垃圾，還費什麽力氣，丟什麽地下室啊？依我看，直接扔掉就得了。”洪少遊立刻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我現在就給收破爛的打電話，一會就讓他上門來收書。”
要說這個收破爛的也很敬業，電話打了還沒十分鍾就已經來了。
這是個衣著邋遢的精瘦老人，一敲開門，看到黎家別墅裏富麗堂皇的裝飾，立刻就嚇得喊了一聲：“我地個親娘咧，走錯地兒咧……”
說完，他轉身就走。
洪少遊趕忙上前攔住了他，再三聲明是自己打電話讓他來收破爛的。
好說歹勸，才讓他安下心來。
“我說小夥子，你可不是看我一把年紀了，來逗我玩吧？”那收破爛的猶自心有餘悸地望了望別墅內：“你看看你這個家，可太有錢了。隨便一件東西，都抵得上我十幾年的花銷了。”
“你放心，既然讓你來了，就肯定有破爛讓你收，難道電話費不要錢？”洪少遊努力安撫著收破爛的老頭。
秦紅殤此刻正好從一樓的衛生間出來，看到這個收破爛的老頭，疑惑地問：“洪先生，這位是？”
“這是我找來幫黎叔清理他那些破爛的……”洪少遊笑著解釋道。
“力持那裏還有什麽破爛？怎麽我沒聽說？”秦紅殤懷疑地看著洪少遊：“就算他有些不用的東西，平時不也是讓我放到地下室去麽？”
“秦姐，你這就不知道了。”洪少遊繼續解釋道：“經過我剛才的勸說，黎叔這次算是徹底開竅了，準備把他書房裏那些破書全丟了。要不然，你搬上搬下的，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不不，我還是和你一起去書房看看。”說著，秦紅殤就和洪少遊他們一起上了二樓的書房。
“力持，這次真的是你讓洪先生找人來收破爛的麽？”秦紅殤一進門就問。
“這……”
望著手裏拿著大杆秤和麻袋的收破爛老頭，黎力持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畢竟，當年他為了收集這些書籍資料，的確是花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就這麽當垃圾丟了，他又十分得舍不得。
但看看洪少遊望著他的疑惑眼神。
他又自忖不能在這個未來女婿麵前說一套、做一套，丟了自己老前輩的麵子。
一時之間，竟有些躊躇起來。
看著黎力持猶猶豫豫的樣子，那個收破爛老頭可就不幹了。
“我就說嘛！你們這些有錢人，沒有一個是好玩意！你們到底賣不賣？不賣，我就要走了！”
“賣賣賣！你老可千萬別生氣。”洪少遊趕忙又勸了一句，立刻湊到了黎力持的耳邊：“黎叔，你可得快點做決定。難道，你打算反悔？”
“沒有，沒有！”黎力持立刻擺手否認道：“我怎麽可能反悔！你快把這些書拿下來，賣！賣！”
帶著不容拒絕的聲音，黎力持緩緩地走上了樓。
進了書房，他有些疲憊地靠在書房裏一張海南黃花梨打製成的太師椅上。
隨手從一旁取來個氧立得，用力地開始吸起氧。
才短短的幾天功夫，這個黎力持就像是老了十歲一樣，整個人頹唐異常。
洪少遊忽然想起剛才在地下室裏，秦紅殤那些耐人尋味的舉動。
暗想這是不是和黎力持的力不從心有關。
正想著，黎力持已經吸完了氧，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點血色。
他盯著我看了一分鍾，然後緩緩說：“第一次見麵，我以為你是個天才。但是昨天聽說你辦的事，又覺得你隻不過是個人才。但是今天一想，你可能是個蠢材……”
洪少遊皺了皺眉。
從天才到蠢材，才不到三天，這個墮落過程也未免太快了吧？
見他不解的樣子，黎力持緩緩解釋道：“你第一次口口聲聲和我說，要用一百億來換安妮，而且隻需要三年時間。那時候我估計就算加上安妮自己的錦城集團，你也不過隻有十億的本。三年翻十倍，能完成的絕對是天才。”
“然而，第二天我就聽說，溫世鈞策劃了讓錦城集團整個公關營銷係統癱瘓的辭職事件，你花了上千萬和一天多的時間解決了。雖然付出的代價不菲，但是這種危機管理的能力應變速度，我覺得你還算是個人才。”
“但是，今天我仔細一想。你背負著三年賺九十億的包袱，居然還四麵樹敵，尤其是和溫世鈞這樣實力雄厚的對手為敵，這太愚蠢了！要知道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溫世鈞就連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對付，你這麽幹，難道不是蠢材麽？”
說完，他似乎中氣有些不足，便繼續開始吸氧。
“黎叔，你這就錯了。”洪少遊微笑著反駁道：“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其樂無窮！你放心，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黎力持聽了這幾句話，身體猛地一顫，雙手支撐著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
帶著懷疑的目光再三注視著洪少遊，嘴裏吐出幾個字：“你確定能夠賺到一百億？”
“嗬嗬，人一定要有理想，萬一實現了呢？”洪少遊自信地笑道。
“那萬一沒實現呢？”黎力持反問道。
洪少遊愣了一下，然後笑眯眯地迴答：“沒實現？那就沒實現吧，反正又不會掉一塊肉，你說是吧，黎叔？咦，你的臉色怎麽突然那麽難看？怎麽捂著胸口？我看你抖得很厲害啊？難道說又要吸氧了？要不要幫你叫120？”
不過玩笑歸玩笑，洪少遊卻也不敢怠慢。
畢竟，黎力持也是一把年紀了。
他走上前，伸手在黎力持的腕子上搭了一下，然後輕輕伸掌按了按他的後背：“黎叔，你這麽激動幹嘛？我剛才隻是開玩笑的。咦？你怎麽又要吸氧？好吧，我先給自己定個小目標，就賺一百億好了。”
黎力持好不容易才從心口的絞痛中恢複過來，他努力吸了幾口氧氣，麵色漸漸緩和下來。
“如果你真的完成了這個目標，那麽我不但會把安妮嫁給你，這個黎氏集團我也會交給你打理，如何？”他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黎叔，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老了！尤其是上次和你下完那盤棋之後，我一個人想了很多。當年我為了出人頭地，也曾像你現在這樣奮鬥過。你知道，我沒有兒子，隻有安妮和樂姿兩個女兒，而這個黎氏集團，我遲早是要交出去的。”
他說了這句話，氣又有些接不上，趕緊抓起氧立得又猛吸了幾口，才緩了下來繼續說：“樂姿的年紀太小，還不能指望。之前安妮和我鬧別扭出去單幹的時候，我沒有阻攔，就是想看看她有沒有掌控幾百億大生意的能力，可惜……”
他失望地搖了搖頭：“雖然她的錦城集團搞得還算不錯，但終究是女人，局限性太大。但是，你就不一樣了。小子，我看你腦洞清奇，膽大包天，必定是經商奇才，將來維持黎氏集團的繁榮穩定恐怕還得靠你，這本我的從商心得……”
說著，黎力持就把一個厚厚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洪少遊接過來本子，隨手翻了幾頁：“黎叔，這是什麽？怎麽看起來像個目錄？”
“你答對了，這就是目錄。”黎力持點了點頭，指了指自己身後的一排書架：“目錄裏記載的相關資料，都在這邊的書架上。”
望著那足有兩麵牆的高高書架，再看看書架裏滿滿當當的厚厚書籍，洪少遊的臉上頓時變了色：”這麽多資料，恐怕就是隨便翻翻，也要三五年吧？”
“何止是三五年。”黎力持隨手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為了收集這些資料，我足足花了六年，然後分析研究了八年，最後又在商場上親自實踐了十六年，才把黎氏集團發展到今天的規模。”
洪少遊倒吸了一口冷氣。
三十年？我自己都沒有三十歲！真要花三十年來看這堆破書？
不對，這肯定是個陰謀，一定是黎力持故意找出來難為我的！
這個老家夥一定還在怪自己剛才的那個玩笑開得太過了，所以才找這麽多書出來害我。
說到底，這個老家夥還是嫌自己是保安出身，沒什麽文化。
所以故意拿這些書來寒磣自己！
再一看黎力持現在看著自己的狡黠和不屑神色，洪少遊心裏更加確信無疑。
他仔細思索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件事，趕忙問：“那請問黎叔你當年從安妮的外公那裏接手的資產有多少？”
沒防備他有這麽一問，黎力持下意識地張口迴答道：“那個時候，大約有三十億吧。”
洪少遊接著問：“那請問現在的黎氏集團大概有多少資產？”
“大概六百億。”
“那麽也就是說，你花了整整三十年，才把黎氏集團翻了二十倍？現在我卻要用三年的時間，讓錦城集團翻十倍。那你覺得我看這些書有用麽？”洪少遊立刻反問道。
黎力持被他問得一時語塞，感到有些下不來台。
畢竟，洪少遊現在要完成的任務，遠比他從商這三十年的發展要艱難得多。
要是照著他過去的經驗來幹，那豈不是會死得很難看？
然而，作為商場老前輩，黎力持又如何能在洪少遊這個晚輩麵前被難住。
他的腦子轉得也不慢，立刻就把手裏的書扔到了地上：“對，你很聰明。我看你小學的數學一定不是體育老師教的。沒錯，這些都是我之前錯誤的示範，找出來隻是為了提醒你，不要再犯同樣的錯。”
洪少遊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對著黎力持豎起了大拇指：“黎叔就是黎叔，高！實在是高！不過既然這些書都是錯的，那對我來說就沒用了，那你還留著它們幹嘛？”
“對，你提醒我了，我一會就叫紅殤把這些破爛玩意兒統統丟到地下室去。”
“像這種垃圾，還費什麽力氣，丟什麽地下室啊？依我看，直接扔掉就得了。”洪少遊立刻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我現在就給收破爛的打電話，一會就讓他上門來收書。”
要說這個收破爛的也很敬業，電話打了還沒十分鍾就已經來了。
這是個衣著邋遢的精瘦老人，一敲開門，看到黎家別墅裏富麗堂皇的裝飾，立刻就嚇得喊了一聲：“我地個親娘咧，走錯地兒咧……”
說完，他轉身就走。
洪少遊趕忙上前攔住了他，再三聲明是自己打電話讓他來收破爛的。
好說歹勸，才讓他安下心來。
“我說小夥子，你可不是看我一把年紀了，來逗我玩吧？”那收破爛的猶自心有餘悸地望了望別墅內：“你看看你這個家，可太有錢了。隨便一件東西，都抵得上我十幾年的花銷了。”
“你放心，既然讓你來了，就肯定有破爛讓你收，難道電話費不要錢？”洪少遊努力安撫著收破爛的老頭。
秦紅殤此刻正好從一樓的衛生間出來，看到這個收破爛的老頭，疑惑地問：“洪先生，這位是？”
“這是我找來幫黎叔清理他那些破爛的……”洪少遊笑著解釋道。
“力持那裏還有什麽破爛？怎麽我沒聽說？”秦紅殤懷疑地看著洪少遊：“就算他有些不用的東西，平時不也是讓我放到地下室去麽？”
“秦姐，你這就不知道了。”洪少遊繼續解釋道：“經過我剛才的勸說，黎叔這次算是徹底開竅了，準備把他書房裏那些破書全丟了。要不然，你搬上搬下的，實在是太辛苦了。”
“不不不，我還是和你一起去書房看看。”說著，秦紅殤就和洪少遊他們一起上了二樓的書房。
“力持，這次真的是你讓洪先生找人來收破爛的麽？”秦紅殤一進門就問。
“這……”
望著手裏拿著大杆秤和麻袋的收破爛老頭，黎力持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
畢竟，當年他為了收集這些書籍資料，的確是花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就這麽當垃圾丟了，他又十分得舍不得。
但看看洪少遊望著他的疑惑眼神。
他又自忖不能在這個未來女婿麵前說一套、做一套，丟了自己老前輩的麵子。
一時之間，竟有些躊躇起來。
看著黎力持猶猶豫豫的樣子，那個收破爛老頭可就不幹了。
“我就說嘛！你們這些有錢人，沒有一個是好玩意！你們到底賣不賣？不賣，我就要走了！”
“賣賣賣！你老可千萬別生氣。”洪少遊趕忙又勸了一句，立刻湊到了黎力持的耳邊：“黎叔，你可得快點做決定。難道，你打算反悔？”
“沒有，沒有！”黎力持立刻擺手否認道：“我怎麽可能反悔！你快把這些書拿下來，賣！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