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掙紮嗎?”寢室的氣氛很怪。

    “……”

    “你想死,沒那麽容易,男子但凡中了這花,沒一個能拒絕得了。”

    “……”

    “好得很,等我玩夠了你,再讓奴隸也輪你一遍,你覺得那個女人見了你的浪樣,會要你麽?”陰森的笑聲傳來。

    子期俊眼微眯,衣服已經被輕佻地挑起,身上緋紅一片,似在極力和什麽東西做著抗爭。西門蓮滿意地扭住他的下巴,狠狠摸了把,頭一扭便要親衛墨的紅唇。

    我猛地推開門,一頭波浪在無風自動,活像美杜莎。大部隊還沒消息,她根本沒想到我會突然出現,手已經掐上了子期的胸部。

    我心念一動,就像吸星大法一樣把她吸了出來。脖頸滑入我的手中,腳尖卻夠不著地,卻沒有用力掐她,隻見她的皮膚慢慢腐蝕,就像雪人在漸漸融化。

    我看向床上,子期胃口翻滾,頭偏向一邊,第一次見他清明的眼灰白了。我把手中的東西一甩,西門蓮口吐血,喪心病狂地嘿嘿笑道:“我們都中了毒,就你沒事。”

    “是你們蠢!”

    “他被我摸了親了,你還要搶我穿過的破鞋?”我直接割開虛空,將她栽了進去。

    子期不可抑製地抖動著,衣冠不整,胸前青紫一片,脆弱得如同殘破的娃娃,眼淚不斷掉出。我又心疼又疑惑,那樣高端純陽一個人,為何自甘墮落至此?

    “要是博取我的同情便到此為止吧。”我故作不意,子期似是一個無助的孩子,哭得絕望而傷心。

    就在我打算下床離開時,他卻抱住了我,“想體驗,走你走過的路,陪你走過所有的路。可是我髒了,不能再陪你。我也好怕……嗚嗚,我也惡心……”

    我心中天人戰,良久,才歎息一聲,“我在。”

    他嚶嚀一聲,被我推在床上,隻得攀住我的腰,因為身上越來越重的情潮,擊打得搖擺不定。我低頭舔過他身上的青青紫紫,“她摸過這裏?吻過這裏?現在這裏我親了,我摸了,這裏是我的,我不允許你被碰觸!”

    我的胸膛一團冰冷,他的身體依舊熱乎。

    我吻上他的唇,“她吻過這裏嗎?”

    他震了震:“沒……”

    吻他的眼睛,眉毛,耳朵:“這裏呢?”

    “沒……”

    小手在他身上四處點火:

    “這裏?”

    “沒……啊”,他忍不住低吟一聲,難耐地扭動著,血液似在叫囂,萬分風情,一絲絲嫵媚透體而出。

    “可是我摸啦親啦,所以你是我的,我的豔陽!”我終於也霸道一迴,與他相觸的部位,一陣一陣熱流湧動著,無比清晰。他的臉上有了笑意,像是孩子討要到糖果……

    “可我終究隻是魂體,不能……”我躺在他的胸膛上,數著他的心跳。

    “不怕,我會一直抱著你。”他像是饜足一般安慰道。突然覺得角色反轉了有木有,寒。

    ——

    或許是甜蜜燒昏了頭,我竟忘了遺忘之痕。他們自己迴來了,帶來的還有雲痂的死。他用生命完成了傳輸陣法,將所有人直接送迴了學院。

    我不想讚頌他的偉大,即使不做空間傳輸,他們一樣平安無事,雲痂這麽做,除了陷我於不義,並沒有其它實質性的意義。

    麵對他們一口一個魔女的挑釁,我要怎麽說,抵死不認?反正他們根本沒有證據。我修的是藥劑學,至於靈力來源根本不在評測範圍內。

    “哦?你既說我是一族族長,那麽最好拿出對族長該有的禮遇來。”我趴在子期胸口,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

    “憑你也配?”

    “你就配了,古淇少主?哦,現在該叫牧族族長了。”我轉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褐衣少年。

    “你!是你炸了清虛墓!”他突然欺近身來。

    “沒錯,”我從子期懷中出來,跳上演武台,“我是不知道清虛墓竟然用精液灌溉維持,為此損了多少陰德!也難怪你們血脈不濟。我給過你們機會,那青城山脈的炸藥,就是為你們埋的。炸了也罷!千年餘妖孽,白骨皆化無!”

    各自身形飄忽,力爭先著。古淇連變十餘種拳法,始終難以反先,待拆到一百餘招,他倏施詭招,“你又怎知我們牧族不想珍惜,月神耳環被盜以後我們也別無他法……”

    我招勢一變,掌影飄飄,出手快捷無倫。這一來,古淇登處下風。

    “那你勾結北冥、西門、齊氏,顛覆大秦,是想要複你大齊來的嗎;自甘墮落,酒池肉林,竟行那陰私奢靡之事是不想好了嗎;仗著披星對你的包容,囂張作惡,還不快把眠月交出來?”

    就在這時,一個小女孩的哭腔響起,“表姨!”

    我迴頭一看,正是眠月。分心時,古淇取一根枯

    骨藤索來,若被打中真要被吸幹了精血。我連忙雙手結印,打出一個五靈滅殺陣,是我自己琢磨出來。想萬物皆有靈,凡入陣之物皆會化作五靈被吸收,就像自動垃圾分類一樣狠辣的陣法。待收拾了枯骨藤,左起右落,左落右起,倏忽之間接連踢出,噠噠兩下,他的左胯右胯均被踢中,崴在地上不得動。

    我看向鉗製眠月之人,“西門少情,你對她做了什麽?”

    “我平生最恨孩子,你說我能做什麽?”

    我失聲道,“你,你別亂來!”然後變一把刀架在古淇脖子上,“你有人質我也有!”

    西門少情仰頭大笑,“這是打算要妹妹,不要弟弟了嗎?大長公主殿下?”龍國沒有公主,已滅的秦國就算有,大長公主也隻有過秦巡月一個。

    秦巡旗的表情扭曲,“你,是皇姐?不可能,皇姐明明……你是誰,讓我看看!”我手一抖,在秦巡旗脖子上劃了一道血。他竟不管不顧要揭我的臉。

    隻好也學著西門的樣子笑將起來,“旗兒是我弟弟,可眠月就不是我妹妹了。你大可問她姓甚?”

    西門抵在眠月脖子上,小姑娘受了驚嚇,不敢言語,淚珠子卻是一串串往下掉。我急著上前,卻被西門察覺,不敢有所動。

    雙方僵持直到一道女聲闖入,“眠月!”。

    我大鬆一口氣,關心則亂,忘了使用魔力。西門少情一僵,被慕容天一記靈力抽打在地,鬆開了眠月。遠遠地隻見依稀佳人,催花落紅,落雪繽紛。那是慕容雪。

    她狠狠地抽在西門少情臉上,卻柔柔地喚著他,“蓮生。”

    她指著眠月,“她姓孟,從來都姓孟。”

    兩句話,卻像是千斤重。西門少情重重地跪在地上,半晌又像反應過來,欲伸手去抱眠月,隻是小姑娘哪裏肯,躲在母親身後。

    一不留神,竟被古淇劫了麵紗,我一個翻身將他摔在地上,他卻笑得開懷,“皇姐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飴,我本就是被你所救,我族本就是由你所建……”

    我被他的語無倫次嚇了一跳,這種“我愛你”=“你殺了我吧”的論調是哪來的?就在這時一股暗流將他狠狠地按在地上,子期見狀立刻來到我的身後。

    我看向前方明黃的身影,是他,龍披星。

    “不要,不要殺他!”北冥媚衝到台上,跪求我們,古淇卻一把將她推開,毫不憐惜。

    龍披星緩緩

    走近,這裏是神機學院,他卻像閑庭信步,帶著勃發的意氣、愛戀、溫柔,我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封古淇為齊王,整理好你的部下,將北冥小姐娶了去吧。”

    古淇不語,看向我,伸手企圖抓住我,“你也是這麽想的嗎?”

    我終究不忍,接了他的手,“你照顧我頗多,我也望你安好。”

    我們都是看著北冥媚過來的,她的家族或許有問題,但是從她做明媚開始便一直待旗兒一片真心,或許這是旗兒最好的選擇。

    見我允許,他的眸光漸漸暗下來,但波潮洶湧的情緒好歹化作了靜水流深。

    我轉頭看向龍披星,“我要月神耳環。”

    “可以。給我走。”他淺淺地笑道。

    “我有相公了。”他的腳步一僵,我立刻瑟縮到子期懷裏。

    “是嗎?”他的眸光太深刻,以至於我根本不懂裏麵的意思。靈聖的威壓壓來,在場眾人都吐了血,要不直接暈過去。我也有些站不住,隻等子期身上爆發出相等的威勢才堪堪好些。

    子期,也就是神無月,挺身護在我前麵,他的頭上還梳著侍女的發飾,身上還穿著女裝,卻絲毫不影響他卓絕的氣質。忽然覺得好幸福,有一個男人那樣純淨,那樣高潔,為了你卻願意扮作女裝,伺候你,做你的所有物。我不是女尊,可他卻心甘情願。

    處在兩股力量的交疊處,暗鬼甲甚至有些裂開的跡象。我自然不會傻到像前兩次一樣,成為兩人爭鬥的焦點,“住手,住手啊,我不舒服,很不舒服……”

    龍披星頓時撤了手,巨大的衝力,讓我隨地一坐,緊接著就是小腹一陣絞痛。這種狀態雖然因為魂體減弱了很多,卻越來越頻繁。

    我臉色發白,“怎麽會……”

    “孩子,是孩子,你忍忍,”龍披星顧不得神無月,直接將月神耳環召喚出來,可是就是這麽一下,讓我徹底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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