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哥哥忘了,夢兒是蛇妖。蛇生來就是冷血的,不怕冷的。”巧笑倩兮,我臉上的快樂是芳齡十八少女才會有的天真。

    羽軒竹牽起我冰涼的手,放在嘴邊哈著氣:“說什麽傻話呢,什麽蛇妖不蛇妖的。你是竹哥哥心中最美的女子,就連天上的嫦娥仙子都沒有你如此的百般難描。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會有男子替代我,陪在你身邊照顧你啊。”

    低頭莞爾笑著,腦海中一閃而過重生的身影相貌:“夢兒有竹哥哥就夠了,不需要別的男子。”

    羽軒竹聽罷將我挽進懷中:“夢兒啊夢兒,你可真是個傻孩子啊。”

    竹哥哥的話讓我傷,我怎不懂他的意思。可惜上蒼給了我這樣的命,再多的可是也於事無補。淚不似往常的落下,我也不再是以前那個會為落花寫詩的殤殘夢了。

    在羽軒竹的懷中我載著往昔,守著我在乎的人:“竹哥哥,剛剛那首曲子好聽嗎?”

    “好聽,隻是裏麵的憂愁讓人,會忍不住流下眼淚。”他的小妹妹心中的那麵湖中裝著什麽,他明明白白。三千年前是他,三千年後換成了她。一樣的都城,一樣的故事,卻是不一樣的人演繹不一樣的傷悲。

    “我還沒來得及起名,竹哥哥滿腹才華,就請竹哥哥賜名。”

    “是夢兒寫的,就以你的名來起。喚作‘花殤’,可好?”不知為何聽著這首曲子,想到的不止是眼前人的無塵白衣,更多的是那襲天地間僅此一人的紅衫。

    是花妃姒?是殤殘夢?心裏麵緩緩誦著一首纏著愁緒的詩詞,慢慢的散去,隻留下一點芳香:“竹哥哥說好便好,夢兒聽竹哥哥的。”

    仔細的挽好妹妹臉頰上風吹亂的發絲,羽軒竹眼裏一朵花香伴彩蝶的美麗:“夢兒,竹哥哥的心已經沒有資格說愛了。可是我希望夢兒不要像竹哥哥一樣,等到很久之後迴到臨海,發現可以迴憶的都是痛苦。”

    臉頰貼著竹哥哥溫厚的手掌,很溫暖很安穩。就算世間已經物是人非,可竹哥哥依舊還是竹哥哥,不會改變的陪在我身邊,喚著我夢兒,疼著我。

    打小竹哥哥就是括蒼山上最疼我,長老雖愛我,可忌憚我的身份不敢對我太過寵愛,總是嚴厲居多。而我小時卻是個頑皮的孩兒,每次長老爺爺訓斥我的時候總愛和他頂嘴,就免不了一頓責怪。竹哥哥就陪在我身邊,吹笛給我聽,陪著我玩兒。所以更多的時候竹哥哥對我來說,倒更像是爹爹。

    “竹哥哥我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兒,我們說些美好的以往。夢兒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想要知道,竹哥哥都講給我聽好嗎?”纏著竹哥哥,我撒著小女孩的嬌。這場景,猶如迴到了三百年前的括蒼,我還很小。

    “好啊,”羽軒竹爽快的應著,拉著我走在灑著細細光芒的月影下:“你想聽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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