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cathyo,情儰古色儰椡,還沒發現的打賞,謝謝你們的支持。¢£,今天是五千字大章。)


    陳默的大腦受傷,可是在這鄉衛生所卻沒有任何檢測的儀器。在他還沒有清醒的狀態下,即使是兩個軍醫,也不敢將他裝上飛機,誰知道這樣會不會影響他的大腦,沒人擔得起這樣的責任。


    下午三點,乘坐最快一班航班抵達春城的康學東和曹仲謀以及羅朝英,在春城軍區領導的特別安排下,坐上了一架直升機,直接從春城抵達了猛虎鄉衛生所。


    看到這架直升機的到來,所有人都覺得鬆了一口氣,陳默一直昏迷不醒,這正主總算來了。


    隻有武立和特意留在現場的武軍以及劉玉琴,這個時候緊張了起來。擔心受怕了許久,現在的他們即將接受審判。


    在車裏擠了好幾個小時,中午連飯都沒有吃的幾個人早就顯得萎靡不振了。武立也希望這場苦肉計可以讓對方能夠稍微心軟,將他們當做一個屁輕輕放過。否則的話,根本不用對方下毒手,僅僅是今天在場的這些領導怒火,就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起的。


    武立也賠盡了臉麵,終於從領導們的口中,知道了陳默的身份。別的都不算什麽,但是聽說陳默能在領導人的家裏串門,真的把他嚇到了。跟對方比起來,他們這樣的家庭,根本沒有任何依仗。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讓他們又有了一點希望。因為層次相差太大,對方又受過高等教育,在國家領導人麵前都掛上號了,希望他們這樣的人能夠在乎一點影響,對自己寬宏大量一點。


    武軍現在是徹底地害怕了。今天事情被鬧大,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開始推人罵人。在方山強勢慣了,自己就像一個井底之蛙。以為自己就是老大,以為自己的爸爸可以搞定一切。


    可是現在,在場的縣領導們一個個都低聲下氣,遠沒有以往的囂張。自己的爸爸更沒有了以往的從容,像個孫子一樣低聲下氣,卻還不受任何待見。


    現在的他知道了,自己以為強勢的家庭,在其他人麵前,真的算不了什麽!根據他爸爸的分析,這一次。最好的結果是對方不搭理他們,他們以違反治安管理條例的原因,拘留半個月。可是如果對方隻要追究下來,他們家根本受不了這樣的結果,他跟他媽媽甚至都要去勞教。


    中午的時候,武軍聽到這樣的結果,嚇的哭了起來,哀求著他爸爸救他。可是在過去一直對他疼愛有加的爸爸直接給了他幾巴掌。“我現在隻恨沒有生下你這個指揮惹是生非的兒子!”


    就連一向最疼他的媽媽,這會也變的失魂落魄起來。完全不在乎他的想法了,對他的哀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劉玉琴現在確實顧不上對兒子的擔憂了,因為她的所有擔憂都寄托在了陳默的身上。現在的她後悔不已。她多麽希望自己當初的那一鐵鍬沒有砸下去,多麽希望自己今天沒有來猛虎鄉。


    誰能知道,一個普通的農民家庭,怎麽就會跟一個經常跟國家領導人見麵的家庭聯係在一起啊!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完全是坑人啊!


    她比任何人都要期望陳默不要出事,趕快醒來。隻有他沒有大礙,自己的家庭才不會破滅。


    直升機降落的時候。在場的所有領導都趕了出去迎接。第一個下來的是在場的人都非常熟悉的麵孔,經常在電視新聞上出現的袁省長,看到他也趕了過來,現場的州縣領導嚴陣以待,提起了全部的注意力。


    縣官不如現管,康學東再牛,也管不到他們,但是袁省長的一句話,可以直接摘了他們的官帽子。


    不過,幾個人的注意力都沒有在他們的身上,一下飛機,顧不上客套,幾個人就匆忙地向衛生所裏麵跑。


    一路上,羅朝英恨透了打傷陳默的幾個人,心裏還在琢磨要如何報複。但是一下飛機,她再也顧不得那幾個人,心裏全是自己的兒子了。


    她今年已經整整五十歲,就隻有陳默一個兒子,陳默可以說是她全部的希望。特別是他現在又如此成器,不僅滿足了她對他的全部期望,甚至遠遠超出了她的期望,這樣一個兒子,如果真的因為這幾個人落下了不好的結果,她殺人的心也有了。


    郎玉清自從軍隊來人以後,就一直留在病房這裏照顧陳默。實際上,陳默由於一直昏迷不醒,她在房間裏也沒有什麽事情。她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幫著陳默接電話,跟每一個人說清楚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特別是她接了幾個國外的電話,聽到對方稱唿陳默為老板,她才知道,原來陳默在國外還有一家大公司。


    他才比自己大了五歲,可是為什麽就這麽能幹呢?自己還是什麽事都不懂,可是他的公司都開到國外去了。


    她也聽到了軍人們的議論,知道陳默的家人要過來,她就想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爸媽,才能養出這麽優秀的一個兒子。


    羅朝英今天要去參加酒會,很是盛裝打扮了一番。雖然不像國外的一些酒會那麽誇張,但是香奈兒套裝,愛馬仕坤包,以及一套價值數十萬的首飾,還有幹練的短發,都讓她的全身充滿了氣勢。


    陳默本來長的就有點隨她,隻是這樣的樣貌長在男人身上是帥,長在女人的身上,就充滿了侵略性。羅朝英知道自己的優劣,也沒有想過以色侍人,所以,她在一般的場合,很容易就可以將這股氣勢變成威懾別人的氣場。


    郎玉清一開始就被這股氣場給嚇到了,看見羅朝英進來,她隻敢縮在一邊,很怕直接麵對對方,因為即使是這樣,她也有些腿軟。


    羅朝英也沒有像一般人一樣哭哭啼啼,她隻是抓著陳默的手流了一會兒眼淚。


    康學東進來之後就跟醫生詢問陳默的情況,那個醫生說道:“病人現在的情況初步判斷還是比較穩定的。隻是這裏沒有其他的儀器,我們也不能做進一步檢查。”


    康學東問道:“按照你的經驗,他現在的情況能不能上飛機?”


    “最穩妥的做法還是期望病人自己醒來,如果他沒有腦震蕩,或者說腦震蕩情況比較輕微,那麽不用急救也可以。如果情況十分嚴重,那麽坐飛機就會導致情況更加嚴重。本地的領導也從省城叫來了兩位經驗豐富的中醫,他們根據病人的脈搏判斷,他頭上的傷主要是外傷,沒有內出血的情況。”


    康學東迴頭問道:“嫂子。你看看,現在應該怎麽做?”


    羅朝英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的心比較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你以為呢?”


    康學東心裏其實很明白,雖然醫生說的委婉,但是也說明了陳默現在的情況不嚴重。要真的嚴重,他們早就將陳默送到大型醫院去了。


    他問了問醫生:“他都昏迷了五個小時了,這屬於正常範圍嗎?”


    醫生迴答說道:“我們根據他的傷口做了醫療鑒定,在確定沒有內傷的情況下。昏迷是對大腦的一種自動保護。這不同於內出血導致的昏迷,對大腦的記憶沒有傷害。”


    羅朝英握著陳默的手,一直漱漱地默默流著眼淚,看著自己的兒子躺在床上。血流滿身的慘樣,她的心裏就是一陣陣地痛。聽到一聲這麽說,她大聲地質問道:“他現在這個樣子,還叫沒有傷害!”


    幾個男人都沒有在意她的失態。醫生們也經曆過各種各樣的病人家屬,像羅朝英這樣的,已經算是很有理智的了。


    曹仲謀剛準備來勸她幾句。卻聽到羅朝英一聲驚叫,抓著陳默的手叫道:“醫生,醫生,他剛剛抓我的手了。”


    陳默隻覺得睡了舒服的一覺,從得到郎玉甫的記憶到現在,他從來沒有享受過如此深沉的睡眠了。不管在什麽時候,他都覺得自己的大腦裏的那根線緊緊繃起,總有一個外來戶想要霸占自己的思維空間。


    可是現在,他從來沒有這麽輕鬆過。屬於郎玉甫的感情,似乎徹底從他的大腦裏消失了,這依舊是他自己的大腦,再也沒有人來跟自己爭搶。


    但是屬於郎玉甫的記憶,仍然保留在自己的記憶裏,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自己依然曆曆在目。


    他睜開了眼睛,笑著說道:“媽,你抓疼我了!”


    羅朝英這才醒悟過來,立即鬆開了他的手,俯身問道:“頭還疼不疼?”


    “當然疼了……”


    那個醫生也靠了過來,問道:“陳默,頭暈不暈?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陳默感受了一下,說道:“沒有,我就像睡了一覺,現在大腦清醒無比。”


    “那就是沒有腦震蕩了,除了傷口疼,你覺得還有什麽地方不舒服嗎?”


    陳默活動了一下身體,說道:“沒有大問題,身上有一些酸痛,應該是打架的時候的挫傷。”


    雖然他說沒有關係,但是醫生還是讓他站了起來,幫他脫掉了衣服,全身又檢查了一遍。


    病房裏除了醫生就是陳默的家人,所有人對陳默的身體都沒有異樣的感覺,隻有郎玉清看著陳默健美的身體隻穿了一條內褲,羞的頭也不敢抬。


    她想要出去,門口卻站著一幫領導,她不敢過去,隻好縮在一角,生怕別人注意到她。


    檢查的結果當然是陳默沒有什麽大事,除了頭上的傷口,還有身上幾處輕微的青腫,也沒有任何的內傷。


    兩個軍醫和兩個軍人告辭離開,卻還留下了兩個軍人給陳默當保鏢。能夠讓現役軍人當保鏢,這立刻又震驚到了門口的領導們,他們怎麽也想不通,陳默究竟有什麽後台,可以享受如此的待遇。


    不說別人,即使是康學東這個副部級幹部,也隻有一個警衛員而已,陳默憑什麽能享受如此高的待遇?


    陳默一見,連忙說道:“我不需要保鏢,這次的事情是意外,哪有可能經常出事啊!”


    康學東卻說道:“我早就跟你說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你現在身份不一般了,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安全,現在的你不僅僅代表了你,還代表了現在跟著你生活的數百個工人,怎麽能夠如此不知道輕重?”


    兩個軍人也說道:“我們隻聽領導的安排!”


    看了一眼門口的閑雜人等,陳默沒有說話,跟康學東使了一個眼色。


    康學東立即會意,轉身跟一幫領導說道:“我們也都別擠在這裏了,到院子裏說話。”


    袁省長笑道:“是的。我們也別打擾病人休息了,都散了吧。陳默沒有大礙,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這次的事情對他來說完全是因禍得福,因為陳默在他們這裏出事,還讓他跟康學東拉上了關係。


    雖然在級別上,他跟康學東平級。但是他遠離中樞,在春城這裏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副省長,想要扶正,最少需要先成為常委。離省長,或者書記的職位最少需要兩屆。他今年已經五十八歲了,已經不指望再扶正,能夠在離休的時候享受正部級待遇。就是他最大的指望了。


    可是康學東呢?他今年還不到五十歲,卻跟自己平級。而且每天都跟中樞的領導們接觸,以他的身份,隻要下放。最低就是一個省長的位置,誰強誰弱一目了然。


    何況,現在康學東負責能源行業的審批。管著他們省的能源發展方向,是他們求著康學東,兒不是康學東求著他們。


    袁省長一發話,其他人也都散了。陳默等人群散去,問道:“我的電話呢?”


    一個聲音從床頭的角落裏弱弱地響起。“在我這裏。”陳默迴頭一看,郎玉清舉著自己的電話說道:“我聽說他們要把你關起來,才把你電話拿了過來,想通知你家人。”


    陳默溫柔笑道:“今天我還要謝謝你了,剛才我昏過去了,迴頭你再跟我好好說說發生了什麽事。”


    羅朝英知道陳默要打電話,自己也不好站在旁邊聽。她看到陳默對待郎玉清格外溫柔,忍不住盯著郎玉清看了幾眼。


    這個女孩子雖然長得很討她喜歡,但是通了幾次電話,加上現在看到她本人,讓她覺得對方性格有些太軟弱了。


    這樣的女孩子對普通人來說,是一個好的結婚對象,但是對自己兒子來說,卻有些不合適。以後自己的家業那麽大,這樣的女孩子如何能撐得起場麵?


    不過隻要兒子喜歡,她也不吝惜自己的笑容。她向她伸出手笑道:“玉清是嗎?阿姨今天還要好好謝謝你。來,我們到外麵走走,跟阿姨說說今天發生的事情。”


    等到屋子裏隻剩下了陳默跟幾位軍人,他才撥通了張部長的電話。接到陳默的電話,張部長也忍不住鬆了一口氣。“我說你小子,跑到春城那邊的山裏去幹什麽?哪裏又不是旅遊區,你過去也不多帶幾個人。”


    “謝謝張部長的關心,我沒有什麽大的問題。隻是你安排現役軍人來給我當保鏢,這不合適。”


    “我不是關心你,我是關心你的錢!”


    “那也不能是現役軍人啊……您想想,我以後還要經常出國,他們的身份又不可能瞞得住一些國家,這不是明擺著說我有問題嘛!如果您真的有心,幫我留意幾個身手好的,退役的,然後我在京城的公司也要建立起來了,到時候直接應聘到我的公司去。有一層遮羞布,總比大明大白的好。”


    “說的也是,好吧,我會讓他們迴來。不過你以後也要注意,別再總是做這些不牢靠的事了,記住哦,你小子欠我一個人情。”


    他們的電話掛了沒多久,命令就下來了,幾個軍人接到了命令,立刻就撤了迴去。


    陳默光著身子坐在那裏,心裏非常沮喪。就為了今天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自己就欠了一個人情,這一下可是虧大了啊!


    病房外,以康學東和袁省長為首的官員們,占據了路邊很大一塊位置。曹仲謀這個京城的著名商人,也受到了眾人的歡迎,身邊站了不少人。


    羅朝英卻沒想跟他們在一起摻和,她看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兩輛警車,警察們都在路邊執勤,車後坐了四個戴手銬的人。


    她迴頭問郎玉清:“旁邊站人的那輛車上坐著的就是哪個劉玉琴跟武軍嗎?”


    郎玉清點了點頭,說道:“車旁邊的就是吳局長。”


    “很快就不是了!”羅朝英邁開了大步,氣勢洶洶地走了過去。郎玉清楞了一下,覺得似乎所有人都在注意著她,隻有跟在她身邊才有安全感,連忙小步快跑跟了上去。


    武立看見羅朝英走了過來,連忙迎了兩步,腰都快彎成駝背了,賠笑著說道:“你好,請問你是陳默的媽媽嗎?”


    羅朝英沒有理他,走到車的旁邊,盯著武軍跟劉玉琴看了半晌說道:“雖然這裏天高皇帝遠,但也是***的天下,我不會仗勢欺人,但是也不代表自己能被別人欺負。你們敢對我的兒子下這麽重的手,我不把你們告的牢底坐穿,我就不姓羅!”(未完待續。)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國家血脈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老妖2016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老妖2016並收藏國家血脈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