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了十天,陳默就撈了將近一千歐的外快,算起來八千人民幣了。當然,這裏麵大部分原因是跟領導一起出門,挪威方麵又承擔了他的開銷才導致這樣高的收入。還有一些同事出差,出現過開銷大於報銷標準,自己還要往裏麵貼錢的事情。


    辦公室的同事知道了陳默將向小金庫注入四千塊錢,個個也非常開心,畢竟,這些錢除了支付一些公用開支,最後還是他們這些人平分了。


    下班送錢書蓓迴家的路上,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傻啊你,每次會累跟科室裏麵表現一下就可以了,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傻乎乎的,當真拿出這麽多錢一下子放到小金庫裏。”


    陳默倒是毫不在意,笑道:“吃虧就是占便宜,雖然我拿出來的錢多了一點,但是能夠得到你們的好感,那就足夠了。”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錢書蓓點了點頭,推開了車門說道:“放心好了,我們都在一起商量過了,人力資源部來調查的時候,給你說好話是肯定的了。我們科室裏的人際關係沒有那麽複雜,不會給你的轉正拖後腿。走了,明兒見。”


    “7▽,明兒見。”


    迴到家裏,黎珊已經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給他媽,曹伯伯的禮物,還有去歐洲拍的膠卷,自己寫了遊記的電腦,零零碎碎一大堆。


    將東西搬上了車,剛好碰到了陳正從外麵迴來。陳默這次給他帶了一個雷朋的太陽鏡,讓他格外嘚瑟,隻差在屋裏也要戴著了。“哥,要去大媽家啊?”


    “嗯,你媽剛才打電話迴來說單位聚餐,你爸又有應酬,晚上你就不要到處亂跑了,陪著爺爺一起吃飯。”


    “放心好了,我絕對把他伺候好了。”


    陳默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陳正雖然貪玩了一點,但是不叛逆,對長輩也孝順,陳默對他還是很信任的。


    這次出門,就遇到了京城的大堵車,雖然從東四到朝陽公園沒有多遠,陳默他們還是花了半個多小時才趕到。黎珊歎道:“還不如騎摩托車了,最起碼不會堵車。”


    “你那麽怕冷,騎摩托車又嫌冷了。你把相機拿上,還有我的電腦。剩下的東西交給我了。”


    下樓來開門的曹鬱剛一見麵,就跟黎珊抱在一起。她們兩個的感情不錯,也經常站在同一陣營,反正隻要有她們兩個在一起,陳默就別想占上風。


    上了樓來,大家又是一陣寒暄。黎珊還想在羅朝英麵前好好表現一下,不過羅朝英毫不領情,將她趕到了客廳裏,跟大家聊天,惹的曹鬱嘻嘻直笑。


    曹家的每個人,陳默都帶了禮物,給曹仲謀的是納斯佳給他買的卡地亞鑲鑽火機,他抽煙少,也不習慣用這麽張揚的打火機,丟了可就心疼死個人了。


    曹仲謀對這個火機非常滿意,抱著欣賞了半天,疑惑地問道:“你哪來的錢買這麽好的一個火機?”


    黎珊哼了一聲,陳默不好意思起來。“一會兒再跟您說,有其他方麵的原因。”


    “有什麽不好意思說的啊,不就是被一個富家女看上了嘛!”


    曹鬱不嫌熱鬧,追問道:“喲,新鮮事啊,快說出來大家聽聽。”


    陳默不理她,將帶來的禮物一一分發。給曹毅的是一套亨利時期風格的咖啡杯,吳麗萍的是一瓶古馳香水。曹鬱也沒有落下,送了一套北歐風格的銀器,給曹家老太太的是一套挪威毛衣。聽說這毛衣價格昂貴,比許多棉衣還保暖,老太太那繃著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


    給曹奇的禮物是陳默用心挑的,一整套朋克風格的皮衣,外麵鑲嵌著許多金屬的鐵鏈和環扣,還有一雙誇張的尖頭皮鞋,附帶一個火紅的頭套。


    這樣的禮物讓他十分高興,迫不及待地就迴了自己房間換上,不一會出來後讓一屋子人都笑的肚子疼,實在是這樣的形象太顛覆了。


    雖然陳默一直不太喜歡他,覺得他太叛逆,甚至可以說是秉性惡劣,因為他,給他媽添了許多堵,鬧了不少糾紛。不過看到他現在得意地上躥下跳,搞怪逗樂,才想起,他是個比陳正還小的孩子。


    就連最小的菠蘿,陳默也沒有忘記,給他買的一件維多利亞風格的駝絨鬥篷。這種鬥篷保暖性非常好,冬天的時候,帶著他出去,也不用大包小包準備一大堆東西了。


    羅朝英親自做了幾個菜,迴到了客廳,黎珊立即狗腿地將給她準備好的禮物遞到了她的手上。這是一件法國的普通品牌中長呢絨修身大衣,說起來是所有禮物裏麵最便宜的意見,卻很適合她,陳默當初就是一眼就看中了這件衣服。


    黎珊幫她穿在了身上,立即引發了一陣讚譽。她身材高挑,雖然不符合一般女性的柔美,卻有一種男性的堅毅,陳默的身上就遺傳了她身上的很多特質。加上工作繁忙,保養的也不錯,所以人也沒有發福,穿上這件大衣立即把她襯托起來了。


    曹仲謀笑道:“以後我們一起出去,別人都會認為我是拎包的了。”


    曹鬱笑道:“爸,你也要好好保養一下了,你看看,現在看起來,阿姨最少要比你小十歲。”


    陳默跟大家敘述了一番自己在歐洲的見聞和收獲,大家也都聽的津津有味。不過曹仲謀和曹毅關注的是他在工作方麵的收獲,女人們的注意力卻被突然出現的納斯佳給吸引住了。


    陳默慶幸自己沒有把納斯佳的背景告訴黎珊了,她這算是找到了機會,添油加醋,好好告了自己一狀。就連根本沒什麽事兒的阿邁勒,也被她拿出來好好批判了一番。


    羅朝英就發話了。“這個納斯佳雖然有錢,但是我們也不是缺那幾個錢的人,珊珊就很不錯,你別給我在外麵拈花惹草的。”


    “我是這樣的人嘛……”


    一大家人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頓飯,幾個女人在一起談的熱火朝天,幾個男人也聊的興起。曹毅對陳默這次在英國的投資非常有興趣,他本來就是這方麵的專家,論起理論知識,不要說陳默,就是比爾蓋茨在他麵前恐怕也說不過他。


    不過,金融理論和實際操作中間總是有著巨大的距離,不要說他了,就是那麽多蜚聲國際的教授,專家,讓他們說說理論可以,實際投資起來,個個虧的褲子都沒有了。


    但是跟他談話,陳默總能夠學到很多的理論知識,再配合自己的記憶,對於以後的投資,會有很大的幫助。即使吃過了飯,他們仍然談性不減。三個男人進了曹仲謀的書房,一邊抽煙,一邊閑聊起來。


    “曹毅哥,你現在是滿腹經綸,卻沒有分析的眼光的和決策的能力,我現在空有萬般的想法與魄力,卻缺少可以支撐的基礎。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真的可以好好配合一下,說不定,未來的某一天,我們也能站在成功的頂端。”


    曹毅卻搖了搖頭笑道:“什麽叫成功?在每個人的眼裏,成功都是不一樣的層次。或者在你的眼裏,成為一個讓所有人敬仰的人叫成功,但是在我眼裏,我現在就已經是最成功的人了。我夫妻和睦,家庭幸福,工作開心。物質生活的基礎我已經不缺什麽了,做到了財務自由,時間自由,心靈自由,這一切都符合我對成功的最終定義。”


    “但是你還可以更進一步啊……從副教授做到教授,或者做到院長……”


    “如果因此要犧牲我與妻子孩子相處的時間,犧牲我對心靈自由的感覺,這種成功不要也罷。”


    曹仲謀笑著說道:“小默,跟他說這些都沒有用,因為你們兩個人的思想都不在一個世界。你跟我代表的是俗人的世界,他就太脫俗了,我們的境界達不到。”


    曹毅自嘲地說道:“還不是因為我有你這個好爸爸,要是沒有你,我也要天天算計來算計去,這個月多少工資,多少花在吃飯,多少花在油費,多少花在孩子身上……”


    “所以人不是活在真空裏,在這一點上,不管你怎麽認為我們俗,我也堅持我們的想法。”


    陳默不願意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問道:“曹伯伯,馬場的事情談的怎麽樣了?”


    “還算順利,雖然合約還沒有簽訂,但是馬場已經在裝修了。馬廄,俱樂部,草場,以及馬種等等,以前沒有接觸過,真的接觸了才發現,原來這個事情操心的事情比一般的公司還多。馬不是人,如果不熟悉馬的品性,連溝通交流都沒有辦法,操心的事情太多了。”


    “那巒樹辦事怎麽樣?”


    曹仲謀笑道:“他要不得用,我哪裏有閑心跟你在這裏聊天?”


    陳默想想也是,自己這是純粹瞎操心了,巒樹是熟手了,怎麽建設一個馬場,根本不需要他們來操心。


    曹鬱推開了書房的門,用手捂住鼻子說道:“都是煙鬼……黑狗,過來,我們來談談遊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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