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悟道的和尚,tomwoyu1...獨孤南風三位的打賞,謝謝你們的支持。)


    西大樓也是在建國初期建設的蘇式大樓,原本隻有七層。但是最後由於房子實在不夠用,在八五年的時候,在樓頂又加了一層。


    而這一層除了紀檢部,主要就是幾個不受關注的後勤部在這裏辦公。要知道這種大樓每一層都比現在的大樓要高小半層,上到這裏的八樓,不比普通的樓層十層低,沒有一個好體魄,上來都要累個半死。


    不過九三年的時候,公司為了體諒在高層工作的職工,在大樓北側的樓道外,修了一座電梯,才算止住了無數人的抱怨。


    陳默進了電梯,剛摁下八樓的按鈕,幾個同事走了進來。他們看到陳默的胸前掛著工卡,也就沒有詢問,自顧自地聊起天來。


    陳默獨自麵對著向外一麵的透明玻璃,壓抑著內心不屬於自己的情緒。來到這“熟悉”的地方,屬於郎玉甫的情緒愈發激烈。陳默原以為屬於郎玉甫的東西隻留下了記憶的段落,可是現在才明白,原來這項情緒都還深藏在自己的內心裏。


    他這∴←,一刻真的有些慌神了,自己的內心裏竟然還有一股不被自己控製的東西,誰知道,這種影響會有多大,會對自己的以後產生什麽影響。自己得到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原以為是一件好事,可是現在他真的不知道是好是壞了!


    那幾個同事到了七樓,電梯門一打開,就看見一群人在樓道裏抽煙。他們相互熟悉地打著招唿,開著玩笑,陳默緊握住拳頭,盡量不將視線望向他們。


    因為他不確定,下一刻自己能不能控製住自己,想其中一個微胖的男人舉起拳頭。因為那個男人就是直接跟郎玉甫打鬥,導致郎玉甫從吸煙處的窗口跌落的劉解放。


    直到電梯門關上,陳默才終於壓抑住了那股不屬於自己的激烈情緒。他長歎了口氣,內心打定了主意,迴頭一定要好好研究一下這方麵的知識,不能讓屬於郎玉甫的情緒影響自己。真要是長時間的影響下來,自己真的要變成一個神經病了。


    由於八樓是加蓋的,除了在承重方麵嚴格按照樓下的布局,其他的方麵卻有著不同的構造。最簡單的,樓下的房間一間間的都是傻大粗,樓上的房間卻小的多了,每個房間都比樓下的房間小一些,剩下的位置被種了一些花花草草,環境比樓下要好的多,並且由於窗子大,房間裏要亮的多。


    陳默在前台那裏自報了名字,被前台文員帶到了第二會客室。這是一間很小的會客室,隻有四把椅子,中間圍著一個玻璃圓桌。門後有一台飲水機,旁邊還放了一台電腦。唯一不同與其他會客室的是,在門的上方,有一個監視器,對著房間裏麵,給這裏增添了一份嚴肅的氣息。


    他坐了不到兩分鍾,門就又被推開了,進來了兩男一女三個人。陳默站起身來,領頭的中年男人就笑著說道:“請坐請坐,不要緊張。我們喊你過來,就是向你了解一下你這次去倫敦後發生的一些事情。作為紀檢部門,我們就是中油的醫生,沒有問題要預防問題,有問題就趕快醫治,不要讓小問題變成影響健康的大問題,最後隻能送醫院。”


    那個女人笑道:“你好,陳科長,我是明玉春,這位是黨風建設科的楚宏偉科長,他旁邊這位是監督管理科的蘇明慶科長。”


    陳默跟他們一一握手,笑道:“楚科長說的好,沒病多檢查,有病早治療,對任何人都是有利的。不過我這也太早了吧?!話說,我才進公司不到兩個月,就進了紀檢部,這也算破紀錄了吧?!”


    他們都笑了起來,楚宏偉說道:“你也不必有心理壓力,隻要沒有錯誤,我們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這些東西不會記入檔案的。”


    閑聊了幾句,明玉春坐在了電腦前麵,打開了電腦,而楚宏偉和蘇明慶也都正襟危坐,嚴肅了起來。陳默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也見過豬跑,以前就多次聽過這樣的情況,所以對他們的做派。


    他原以為楚宏偉和蘇明慶會一個人充當紅臉,一個人充當白臉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們不是一個科室的,並且蘇明慶一直沒有表明態度,讓楚宏偉一個人發揮,讓他摸不清楚狀況。


    楚宏偉咳嗽了一聲,拿起了自己麵前的一份文件,念道:“問詢人,楚宏偉;被問詢人,陳默;監督人,蘇明慶;記錄人,明玉春。陳默,1976年出生,1995年進入外國語學院學習,同年,組織關係轉入本公司,且於1999年七月正式接受上崗前培訓,九月進入物資采購中心翻譯科工作,暫代科長職務。”


    “陳默,我現在代表組織,對你於1999年十月十六日至十月十九日在倫敦期間的交際情況做一個詳細了解,並且希望你能夠對此期間的所有行為進行真實地陳訴,你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要承擔起個人應承擔的責任,明白嗎?!”


    陳默點了點頭,想起他們的對話可能會被錄音,所以加了一句。“明白。”


    楚宏偉接著說道:“公司紀檢部,物資采購中心,集團辦公室等多個部門,於1999年十月二十日同時接到來自倫敦的傳真,對你在倫敦的行為提出控訴。認為你在倫敦期間,無視公司紀律,無視國家法規,民俗,在自身有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在倫敦分別與兩位外國女孩交往,在倫敦分部造成了極壞的影響,在同事之間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也抹黑了公司的國際形象。你對此有什麽意見?”


    陳默想了一下說道:“我對所有的指控堅決否認,並且願意就所有指控進行反駁。在向公司說明所有細節之前,我能知道對方誣陷的條款嗎?”


    楚宏偉遲疑了一下說道:“原則上我們是不能向你透露詳細的舉報條款的,不過我們畢竟不是執法部門,隻是內部的監察部門。所以,在我們初次問詢後,可以向你透漏具體細節,以便你能夠公平地位自己辯護。”


    陳默點了點頭,他繼續問道:“陳默,請問你抵達倫敦的第二天,也就是十月十六日一整天的去向,以及約見的相關人員。”


    陳默迴想了一下說道:“我是早上八點出門,從倫敦宿舍到酒店,跟薛部長請假,隨後坐出租車會見我在英國讀書時候的同學阿邁勒阿拉姆丁。期間,早上在同學家吃的早飯,隨後與她在櫻草山公園看書,下午在卡姆登市場逛街,下午五點與她還有她的父親一同前往海布裏球場觀看球賽。球賽結束之後,我們在海布裏公園附近的阿根廷菜館吃晚飯,隨後迴到宿舍。”


    “你是怎麽迴去的?”


    “由於我跟我同學的父親都喝了酒,是我的同學開車送我們迴去,車型是捷豹。這個當時有好幾位同事看見,可以證明。”


    “這個阿邁勒的身份有誰可以證明嗎?”


    “我女朋友可以嗎?她們見過。”


    楚宏偉點了點頭又問:“那麽第二天呢?第二天出現的女人是誰,跟你什麽關係?”


    “第二天,我跟阿邁勒一起,與我的其他兩位同學聚會,由於她第二天還要前往牛津上課,所以我們在下午五點左右,就迴到了宿舍。到了宿舍我才知道,我在巴黎出差的時候,偶遇的一個女孩前往宿舍找我。”


    “你是說,你並沒有跟她聯係,是她主動找你的?那麽,她是誰?她為什麽會去找你?有什麽目的?她是如何知道你的住址的?”


    陳默總不能告訴他們,納斯佳想要**他,隻有說道:“我是在巴黎的酒店運動房遇到納斯佳.阿布拉諾夫那.別沙諾娃的,可能她對我有些好感,知道我要去倫敦,就給我留了電話。但是我到倫敦之後,並沒有聯係她,是她自己找到公司的宿舍的。”


    蘇明慶追問道:“僅僅是對你有好感?她有沒有向你詢問過任何有關工作方麵的問題?還有,你有沒有問她是如何知道你的住址的?僅僅是一點好感,你認為我們相信嗎?”


    陳默笑了起來,說道:“蘇科長,我知道你的意思,一開始我也懷疑過她的身份,花費了那麽大的功夫,隻為找到我想跟我談戀愛,說出來好像是我魅力很大一樣,但是事實確實如此。因為我的身份相對於她來說,真的不值一提。”


    楚宏偉和蘇明慶相互看了一眼,說道:“我們叫你來就是了解情況的,所以希望你能夠如實迴答。”


    陳默說道:“其實納斯佳的名字已經暴露了她的身份,她的父親是現在的俄羅斯杜馬議員,還組建了一個政黨,專門為支持現在的俄羅斯總理普京,而且她的父親還是全球富豪排行榜前十位的成員,擁有西伯利亞石油公司等多個大公司的股份,資產有幾百億人民幣。你們說,她這樣一個千金大小姐,難道會是間諜,或者會是我始亂終棄,玩弄感情的對象嗎?人家進出都有貼身保鏢的,我就是想幹點什麽壞事也幹不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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