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老朋友基友黨總xx的打賞,還有新朋友崣淣鍅絖和假假的牙兩位的打賞,話說你們的名字還真有點奇怪啊。謝謝你們,你們的支持讓我充滿了前進的動力。)


    元大都遺址公園,陳默站在這棟略顯破舊的雄偉辦公樓前,內心忍不住湧出了一陣溫暖的歸屬感。雖然這裏一點也不新潮,還透露出一股沉重的曆史陰暗感,但是這裏是自己的根。不論走到哪裏,心裏都還想著這個平時恨不得早點離開的大樓。


    這種葉落歸根的感覺讓陳默忍不住有些好笑,才在這裏上了一個多月的班而已,自己哪來那麽多感概啊!可是這種感覺卻不由自主,揮之不去。


    在國內的時候真的一點都不覺得,可是出了國門,不管麵對著誰,麵對著哪家公司,隻要想到自己的身後還有著這樣一個依靠,總是增添了許多自信。


    “有什麽好看的,別一會兒打卡遲到了。”錢書蓓依舊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樣,手裏提著陳默從法國給她代購的奢侈品。“快走吧,一會兒繼續跟我說說你在倫敦的風流史。”


    說到這個,讓陳默的心裏忍不住一沉。今↖,天早上接了錢書蓓一起上班,她就追問自己在倫敦做了什麽壞事了,並且告訴他關於他的風流史已經在總部這裏傳開了。更嚴重的是,這件事還不是大家私下傳傳,而是有人從英國發迴了傳真,直接告到了紀檢部。


    陳默雖然自認問心無愧,但是這種事情很難解釋。男女風流韻事不同於其他方麵,不管是貪汙受賄還是什麽的,都還講個證據,但是這種事情隻是捕風捉影就可以把人搞的一地雞毛。


    幸好陳默現在並沒有結婚,還有一定的寬容度,他要是結婚了的話,這件事最少要讓他從副科晉升正科的道路艱難許多。


    他不清楚這件事情因何而起,在英國那邊,他雖然沒有跟每一個人都保持友好,最起碼也沒有得罪任何人。難道就因為自己跟兩個女孩子出去,就惹來了他們的嫉妒了嗎?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舉報的人的心理也太陰暗了。


    走進了大樓,前台的四個女孩子麵對著進入的同事露出著動人的微笑,陳默將四張在挪威布羅姆購買的明信片遞給了她們。“這次去出差的一點小紀念,希望不要嫌棄啊!”


    陳曉琳向他手裏提著的一大包東西看了一眼。“那些沒有我們的?”


    陳默苦笑著說道:“這都是給別人帶的,給錢了的,要指望我,還要等我再上一年的班,才能買得起。”


    宋倩拿起了明信片,問道:“真漂亮,這裏是哪裏?”


    “挪威的鬆恩峽灣,那裏的景色非常迷人,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去看看。”


    陳曉琳噘了噘嘴說道:“你就別羨慕我們了,我們搞行政的哪裏能像你們一樣經常有出差的機會,想出去玩,隻有自己去。”


    另一個叫袁媛的女孩笑道:“說的這麽可憐,以後有機會轉到業務部門不就好了,或者找個當領導的男朋友。”


    陳默沒有接話,跟她們笑著擺了擺手,打卡上樓。錢書蓓撇著嘴說道:“我發覺你還真有點花心啊!難怪被人舉報。是不是看上陳曉琳了?聽說她眼光高著呢!公司裏對她有意思的男的不少,她還一直單著。”


    “我這隻是搞好同事關係,有你說的這麽不堪嗎?!那我還天天跟你一起上下班呢!難道我們也算亂搞男女關係?”


    錢書蓓提腿在陳默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我這是關心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迴到了辦公室,多日不見的同事又是一番親熱。科室裏幾乎每個人都讓陳默帶了東西,一時之間,每個人領禮物,算賬,好不熱鬧。


    胡朝安從門外走了進來,笑嗬嗬地說道:“夠熱鬧的啊,聲音給我小點,別咋咋唿唿的。小陳,我過來是給你提個醒,一會紀檢部的人可能會過來找你談話,問你在倫敦的一些事,你也做個準備。”


    陳默收斂了笑容,嚴肅地說道:“一些捕風捉影的事,紀檢部的人是閑的還是撐的啊!用得著還找我談話嗎?”


    胡朝安關上了門,走了進來。坐在陳默前麵的趙曉莉將自己的椅子推了過來,讓胡朝安坐下。


    陳默也將給胡朝安老婆帶的一個lv包遞給了胡朝安。“找的錢跟發票就在包裏,昨天晚上我女朋友忙活了一晚上,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算錯賬,要是算錯了,記得提醒我一聲。”


    胡朝安將包推到了一邊,說道:“你也別有怨氣,真金不怕火煉,對吧!雖然說不是所有的匿名信紀檢部都會調查,但是我認為這件事爆發出來比壓在那裏對你更好。你想想啊,今天紀檢部找了你,事情解釋清楚了,也就沒什麽事了。可是如果紀檢部的人不理,這事說不定還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影響到你其他方麵了。你想想看,你的實習期還沒有過呢!”


    他的意思陳默也明白,這件事要是紀檢部的人不管,那還真是有點影響,既然直接找自己來問了,說明事情不大。


    他轉念一想,覺得不對了。這件事就是自己不知道,幹爹也應該知道啊,公司裏不知道有多少他的眼線,他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件事,為什麽他就沒有跟自己說一聲呢?!


    不過再一想,他就明白了。別人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幹爹難道不知道嗎?這件事他肯定是一點都不信,說不定紀檢部的人行動,還是他在後麵出力了的,為的就是早日還自己一個清白。


    想到了這裏,他也心平氣和了起來。“我也知道,早點澄清這件事,對我更好一些。我就是不明白,我又沒有招誰惹誰,有些人的心理咋就這麽陰暗呢?!”


    胡朝安問道:“你在英國沒有得罪誰吧?”


    陳默嗤笑道:“我在英國除了在宿舍睡覺,幾乎跟他們都沒有接觸,想得罪誰也沒有機會啊!”


    高強笑道:“在那裏工作的人個個當光棍,你倒好,過去了三四天,就換了兩個漂亮女人,要是我,我也嫉妒啊!”


    “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這兩個女孩,一個是我在牛津的學妹,她家就在我們公司的宿舍不遠,當然要聚聚了。還有一個,雖然對我有點意思,我都有女朋友的人了,哪裏敢招惹啊!這一下倒好,真是跟晴雯一樣,擔了個虛名啊!”


    眾人哈哈笑了起來,高強楞了一下,歎道:“為什麽你把自己比喻成晴雯?有你這樣的晴雯嗎?讓我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的話又是惹來一陣大笑。


    胡朝安站起身來,從陳默的辦公桌上拿起了自己的包,眼睛四周望了一圈。“好了,好了,你們都工作吧。小陳你以後也要注意,在中油這個大染缸裏,不管什麽時候,你都要注意影響。”


    上午十點,陳默正在填寫自己這次出差的消費單據,他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喂,你好。”


    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了過來。“是陳默陳科長嗎?我是紀檢部的明玉春,是這樣的,關於這次你出差在倫敦引發的一些不好的輿論,我們需要跟你求證一下。你現在有時間嗎?”


    對方的態度和藹,語氣溫柔,讓陳默內心本來有的一點抗拒心理也消散了。對方沒有提舉報信,沒有提什麽風波,事跡,而隻是用輿論來概括,說明幹爹康學東肯定是出了力的。


    “當然,是隻用在電話裏介紹一下嗎?”


    對方笑了起來。“當然不是,你現在到西樓的八樓來,直接到第二會客室,十分鍾以後我們進行一場正式的問詢會。”


    “需要我準備什麽東西嗎?”


    “如果你有對你有利的證據,我們當然也會作為我們判斷的依據。”


    可惜的是,陳默是在上班途中才知道自己被舉報的事情,沒有準備任何東西。否則的話,他隻需要帶上自己跟黎珊還有阿邁勒的合照,就可以證明阿邁勒的身份了。


    從他所在的東樓,直接穿過主大樓,陳默走了出去,看見西大樓的側門,才突然想起兩個月前,郎玉甫就是在這裏摔落在自己的跟前。他盯著那已經了無痕跡的地麵,楞了半晌,內心不停地告誡自己,不要再繼續天真下去了。


    郎玉甫的事跡已經充分地證明,中油雖然總體的好的,但是還是有不少的陰暗麵。任何物體,任何建築,任何人,任何公司,都有它光明的一麵也有陰暗的一麵。


    現在不是在學校,不是那種與世無爭的環境了,自己想要在中油混出頭,就必須要拋棄自己的天真。前進的道路需要去競爭,自己的麵前不知道還有多少明槍暗箭,自己要是不重視起來,那麽自己也就隻能成為一個失敗者。


    看著這熟悉的環境,屬於郎玉甫的情緒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爆發了出來,對命運不公的控訴,對韓天宇的仇恨充盈在內心。


    陳默覺得一陣煩躁,死都死了,為什麽還要影響自己?!自己隻是一個小人物,如何能幫你報仇?就是報仇也不是急在一時,自己已經在行動了。好一會兒,陳默才控製住了這股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昂首走進了西大樓。


    (大家放心,本書不會虐主,不會讓你鬱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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