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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梁浩送出了大門,陳默問道:“我幹爹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看他心情不是很好。我走了,有空再聊。”


    “那今天我就不留您了。”


    “我們兄弟之間客氣啥?!迴見……”


    梁浩開著奧迪消失在胡同的視線裏,陳默才轉身走迴了院子,關上了大門。他不明白康學東為什麽心情不好,今天能夠聯係到這麽得力的醫生,不是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迴身走到正房,還未進屋,隻聽見康學東的聲音傳了出來。“劉夏現在就靠一一活著了,唯一的指望就是一一的病可以治好,要是這次也沒用,我怕她會受不了這個打擊啊!”


    “不管怎麽樣,有了希望,就要去試,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劉夏那裏,我會叫抗美多勸勸她,即使一一治不好,也不能因此就喪失生存的希望。”


    好一會兒,才聽見康學東說道:“我既然把她帶到了這個世界上,就一定要為她的人生負責,哪怕她也跟柔嘉一樣,最《,後也治不好,我也要讓她體驗一個美好的過程。”


    “你能這樣想,我很開心,這才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應該做的。我也知道,劉夏過的很苦,兩個孩子都是遺傳了她的不好的遺傳基因,這給了她心理巨大的壓力,讓她一直以來,都覺得對不起兩個孩子,對不起你。這也是命啊……,雖然事實如此,但是我也還要說一下你,劉夏現在已經是這個樣子了,你也不要再給她壓力,要不然的話,她可真是受不了了。”


    陳默悄悄退迴了腳步,站在柿子樹下默然不語,隻感覺自己的心裏也堵的厲害。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辦,這種無力感讓他覺得自己是那麽的沒用。


    對著樹下的沙袋,他用力地揮打了起來,讓這沉重的沙袋隨著他的拳頭在空中晃蕩。手背上傳來了隱隱作痛的感覺,可是這種疼痛卻讓他覺得非常享受,他的力道越發大了。


    晚飯擺在了東廂房,也就是陳默的客廳裏,老爺子吃了一小碗麵條,喝了一晚羊雜湯,就迴到了正房繼續看電視。他現在身體不好,不要說喝酒,就是聞著白酒的味,也感覺受不了。


    老爺子走了,陳默才打開了一瓶五糧液,也沒有用小酒杯,而是一人一個玻璃杯,兩個人將一瓶酒分了。


    在陳默的麵前,康學東沒有提給一一看病的事情,而是跟他交代,到了英國以後,跟誰聯係,處理這筆投資。


    康學東酒量很好,陳默也不差,兩個人邊吃邊聊,一瓶酒很快就解決了。“再去拿一瓶來。”


    “幹爹,不喝了吧。”


    “沒事兒,今天就是想喝點。”


    陳默跑到了儲藏室,又拿了一瓶過來,兩個人再次平分。或許是康學東的心情不好,平時一斤半的酒量,今天喝了一斤,就已經上頭了。去上廁所的時候,差點還摔了一跤。


    陳默開上了車,將他送到了位於總部不遠處的安貞中油家屬院。雖然在記憶裏,以後的酒駕會管理的很嚴格。但是現在,交警很少會管酒駕,隻要沒有出事,沒人會在乎你有沒有喝酒。


    扶著康學東上樓的時候,他的腳步都還在搖晃,到了門口,他卻似乎又清醒了過來。在門口揉了一把臉,他才拿出鑰匙開門。不過裏麵的劉夏已經聽到了動靜,率先把門打開。


    “幹媽……”


    劉夏嗯了一聲,說道:“就那麽爺倆,還喝這麽多酒幹什麽?”


    康學東笑道:“我今天是高興,抗美幫我們聯係一個很厲害的醫生,我今天跟他也聯係了一下,對方願意為一一做一個全麵檢查,幫我們隻做一份治療方案。”


    “真的?!對方有沒有把握?”


    “一一的病例都還沒有給對方看的,哪裏會有確定的答複?!你把一一的病例整理一下,一會給小默,讓他迴去找人翻譯成英語和德語的,我會給對方發過去,還有拍的各種片子,公司有人去瑞士,我讓他們帶過去。”


    康學東喋喋不休地開始誇獎對方是遺傳基因學,免疫力醫學方麵最大的權威,還是諾貝爾醫學獎的獲獎者,讓平日裏一貫冷清的劉夏,也變得充滿了信心,開始翻箱倒櫃,恨不得將一一從一出生到現在所有的病例都搜集起來。


    抱著厚厚的一摞病例離開,陳默的心裏卻充滿了擔憂,希望越大,如果治不好,到時候的失望也就越大。一一的病不像柔嘉,確定是白血病,還有一個治療方案。


    她就完全是因為先天性的免疫力不足,導致了她身體的各個器官抵抗力虛弱,她本身的體質對外界環境的不適應,雖然在國內,在美國也找了多家醫院,但是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確定真正的病因。


    現在的她,隻能每個一段時間去檢查一次身體,按照她身體所缺的元素,來補充她的營養。她都五歲多了,真正該如何治療,沒有一個醫生能夠確定。


    坐上了車,陳默開著車向東行駛,來到了霄雲路鄭軍的酒吧。現在十點鍾,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不過他二叔搬走了,家裏沒人,陳默也不能隨心所欲地出來玩了。


    黎珊這段時間每天都在這裏幫忙,當起了服務生。不過她不用靠賣酒來拿提成,隻是為了體驗生活。


    在酒吧外麵,陳默給她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她就拎著挎包走了出來。隔著車門,她先給了陳默一個熱吻,可是剛一吻上,就忍不住啐道:“喝了這麽多酒,臭死了。你坐過去,我來開車,我告訴你,下次喝酒了不許開車。”


    陳默爬到了副駕駛座上,笑道:“你現在越來越像個管家婆了啊!”


    黎珊坐了進來,將包丟在後麵。“那你喜不喜歡被我管?那是什麽?”


    “一一的病例,我要把一些中文的翻譯成英文的,還有德文,最近會比較忙。”


    黎珊發動了車子,問道:“怎麽要送到德國去治療嗎?”


    “不是,是瑞士。對了,下周我就又要去一趟巴黎,出差。”


    “這麽好,又可以公費出遊了,唉,可惜的是我還要等我的導師忙完手裏的工程,要不然,我們可以在巴黎相聚了。”


    “在京城相聚不是一樣的,巴黎有什麽好的!到處髒亂差,到了晚上,連門都不敢出。”


    “為了學習嘛,反正就去兩年。”黎珊有些討好地嘿嘿傻笑起來。“你去出差了,你爺爺怎麽辦?”


    “時間又不長,讓二叔他們迴來住幾天就好了。有沒有想過要什麽禮物?”


    “無所謂,隻要是你買的,我都喜歡。”


    “那我可就省錢了,你別後悔啊!”


    “看你這副模樣,我已經後悔了……”


    接下來的幾天,陳默就陷入進了忙碌之中,白天研究法語裏麵的專業術語,晚上就翻譯一一的病例。一一從出生到現在,經過的檢查數不勝數,病例的翻譯可不是一個輕省活。幸好的是,黎珊的英語水平也不錯,除了一些醫學術語需要查一下詞典,一般的翻譯都可以勝任,幫他減輕了不少負擔。


    辦公室裏的姚佳琪,是德語的翻譯,最近也被他使喚的夠嗆。還是康學東想盡快完成翻譯工作,將病例又分了一部分給其他部門的德語翻譯,才算在三天的時間裏完成了全部病例的翻譯工作。隨後,康學東就安排了工作人員,將將近三十公斤重的資料整理成了三份,讓人帶到了瑞士去。


    在瑞士,中油有一個僅次於倫敦的龐大團隊,因為瑞士不僅是歐洲的花園之國,更是全球的石油天然氣現貨交易中心。石油交易,可以不去倫敦,不去紐約,不去新加坡,不去中東,卻怎麽也不能脫離楚格的影響。


    位於蘇黎世南方不遠的小城楚格,是一個隻有兩萬人的小城,但是在這座小城,卻注冊了兩萬六千家跨國公司,雖然許多公司隻是那種所謂的信箱公司,但是這裏卻是真真正正的全球能源中心。


    從七十年代,石油之王馬克裏奇為了逃避美國高昂的稅收,將公司開辦在這個稅賦很低的小城之後,全世界幾乎所有的與能源有關的公司,都將目光盯向了這裏。


    經過二十幾年的時代變遷,特別是一種新的交易模式打破了七姊妹公司對石油行業的壟斷,這裏就成為了全球能源交易的中心。


    就連國內現在影響很大的東南大案,那個走私了數百億原油的走私大亨,他采購的原油幾乎都是在這裏交易的。


    再加上瑞士的國內還有幾家世界著名的石油服務商,所以不管是中油的國際事業部,還是采購部,還是勘探開發部,煉化部,都在這裏有個完整的團隊。他們不僅要參與進國際能源行業的競爭,也要在第一時間得到最新的消息,時刻調整自己的戰略。


    所以,資料雖然很多,但是分給幾個人帶到瑞士,對於康學東來說,隻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就連他自己,這一次也親自前往蘇黎世,拜訪這個權威專家,希望能夠從他這裏得到好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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