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鶴儛收了手,嗬嗬笑起來,仍是帶著一絲敬意。他真是廢物,剛才少爺明明囑咐過,不要輕易動手,誰知看到唐風然對洛儀有肌膚之親,竟然沉不住氣。

    “少主武功果然深不可測。”

    唐風然心中雪亮,方才招數,招招致命,豈是有比武之意?“蕭公子嚴重,不知深更半夜,造訪與此,是何居心!”

    “少主莫怪,方才不知是少主,見莊內進了刺客,才進來探知一二,誰知誤入洛姑娘房間,還道少主是賊人,真是。。。。。得罪莫怪!”語畢,唱了個喏,又做一輯,一輯到底,顯得甚是懊惱。

    唐風然嘴角勾起一種似是看穿人心的笑,讓簫鶴儛微微一顫,不敢直視他的雙眼。

    儀  “蕭公子,如果在下沒記錯的話,儀兒可是沒有告訴您,她姓洛啊。”唐風然微微一笑,這人再精明,在自己麵前,不也是漏洞百出,什麽簫鶴儛,如果沒猜錯,就是洛施雲那狗賊的長子,洛晨!

    洛儀太真的眨著美麗的大眼睛,打量著眼前這個蕭公子,心中納悶,他怎麽知道自己姓洛?自己真的沒有說過啊。

    簫鶴儛反而不慌,笑盈盈的取出一塊玉佩,唐風然還未來得及接過,就見一雙小手,先搶過,不由輕笑,這丫頭,眼神中又滿是寵溺。

    “這個是我的誒!怎麽在你。。。。。。蕭公子哪裏啊?”洛儀玩弄著手中的玉佩,笑吟吟的問簫鶴儛。

    “嗬嗬,姑娘今日搭救,不慎掉落,在下碰巧看見,還未來得及喚住姑娘,誰知就被姑娘的師父拉走,所以特來奉還。”簫鶴儛的笑甚是迷人,比唐風然的笑更陽光,比唐柔雪的笑更溫柔,真是可以融進春日的陽光。

    “詢問多人,才知姑娘本名洛儀,僅此而已。”自從看著洛儀之後,眼神就沒有在移開。

    “我徒兒的名字可是傳得這麽廣麽?”唐風然酸溜溜的說,不由得使洛儀一笑,方才二人的尷尬似是化解,實則埋得更深。“啊,真是頭疼,公子剛才的一掌可真是痛啊,小貓咪,快幫為師揉揉嘛!”

    洛儀隻是笑,難道,師父在幹完了那種事之後,依舊可以那麽自然嗎?那她呢?她真的可以像自己所說,什麽都沒有發生過麽?

    唐風然勾起嘴角,他生性多疑,不相信簫鶴儛是如此的目的單純,更不相信,他深夜造訪,隻是為了送玉佩。好一句“僅此而已”!

    “啟稟少主,刺客已經抓到,不知是否送與柔雪少爺處置?”門外是一種平淡無奇的聲音,再也中不深沉,不飄渺,似虛似實,似假似真。

    “泳熙啊,你跟本少主這麽多年了,難道不知道本少主的脾氣麽?這麽大的功勞幹什麽要給那廝啊?當然是交給我嘍!”唐柔雪裝得有些生氣,依舊挑不起門外泳熙的半點情緒波動。

    “是。”伴隨著“吱嘎”的推門聲,一身青色袍子的泳熙手裏半拖半拽著一個瘦小的身體,“砰”的一聲,好似丟了色一般,小東西被丟在了地上。

    屋中三人皆是一愣,唐風然嘴角抽搐,隨後鄙夷的走上前一隻腳踩在了小東西的背上,偏個頭,青絲鬆散的垂下,摸樣動人之極,眸子好似這夜中的繁星般璀璨,像是孩子一般,開口問道:“他是刺客?泳熙,騙人也要找好對象。”

    “不許踩我!把你的臭腳拿走!”聲音尖銳,竟是個女孩子。

    唐風然更驚,撇撇嘴:“該不會是小貓咪討厭的小師叔的相好吧?泳熙啊,你可犯了大錯呢!”

    “屬下不敢。”明知是調笑,泳熙撩起長袍,單膝而跪,抱拳衝主。

    “哎呀呀,開玩笑的,你這孩子真是無趣!”唐風然似乎已經習慣,但還是不死心的開著泳熙的玩笑。

    “你把你的臭腳拿走!要殺便殺,要刮變刮!欺負一個小女子,算什麽好漢!”女孩子氣憤的在唐風然銀白色的靴子下扭動著纖細的腰肢。

    唐風然劍眉蹙起,儀兒覺得他似乎有覺醒,感到欣慰,師父終於不用自己好言相勸了。

    “人家就不是好漢嘛!”一句輕飄飄的話砸在了洛儀脆弱的心髒上。帶著一絲絲撒嬌的意味。

    腳下的少女愕然。簫鶴儛一副和事老的樣子,走上前,笑道:“少主,還請審問清楚之後,在下定奪。”

    唐風然舔舔剛才還有血絲滑過的唇,沉思一會兒,知道對上儀兒水汪汪的必殺技的眼神,點了點頭。

    移開腳,袖子一揮,火折子自行點燃蠟燭,這功力,讓簫鶴儛一驚,果然,不是他的對手。

    屋內燈火通明,可憐的少女被五花大綁在凳子上,簫鶴儛拄著下顎,溫柔的看著少女,洛儀好奇的眨著眼睛,看著少女。唯有唐風然拖著香腮,沉沉欲睡的摸樣。

    “師父!”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讓唐風然一顫,馬上含糊不清的辯解道:“啊!為師什麽都沒有做!不要打臉啦!”  洛儀覺得好笑,簫鶴儛強忍笑意,泳熙依舊麵無表情,好似千年不化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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