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看起來平靜無波的海麵,實際上暗流洶湧,每年從這裏通過的暖流與當地的迴流是的海麵變的極不平靜,即使是無風的天氣,小船也是在海麵上時高時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搭載了暖流的緣故,小船前行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離開了大船的方位,除了昨晚還能看見的爆炸的火光外,到今天白天為止,看到的除了無邊無際的海洋,還是無邊無際的海洋。


    海風不大,濕熱的天氣,卻讓體內的水分在不斷的在流失,葉川摸了摸額頭的汗水,他現在也已經判斷不出自己現在的位置了,唯一的方法就是瞅準一個方向,不停的滑動,因為如果不很快離開這股暖流,葉川很擔心自己會不會進入太平洋的中心地帶,那等待他的隻有死亡。


    東籬和淒草除了因為口渴顯得有些嘴唇幹裂外,其他的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葉川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臉色蒼白的歐洲女人,她身上的鞭痕很多,還在昨天已經用醫療包裏的究竟給他消過毒了。唯一擔心的就是她身下,如果在這個小船上發炎的話,葉川可不能確定自己所攜帶的那點消炎藥夠用。


    自從這女人醒來,就從東籬的懷裏了搶走了那個被已經死了的亞洲女人的小孩,母性使她不停的想給那個嬰兒喂奶,但是實際上她已經過了產奶的時候了。


    或許是因為有了小孩,所以這個歐洲女人的求生意誌變得非常強烈,不止一次,葉川都看到她偷偷的挪動自己的身體想去海裏麵,清洗一下身體,但是葉川卻製止了她,第一,海水其實並不幹淨,說不定還會讓她的感染更嚴重,還有,這種腥臭味如果一旦被鯊魚發現,那麽自己這一小船的乘員,恐怕都得葬生魚腹。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清水,清洗傷口,外麵可以用水衝掉,但是裏麵卻毫無辦法,輕輕用手指一碰,歐洲女人就痛苦的蜷縮了起來,發出陣陣的哽咽聲。


    其實葉川,順手殺掉這個瘋女人或者把她直接扔進海裏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葉川卻並沒有那麽做,實在沒有辦法,葉川隻好用清水漱口,用著柔軟的舌頭,把裏麵的雜質,一點一點的清理幹淨。


    一開始歐洲女人極不配合,到後麵幾乎就成了例行公事,這樣的清理,對本來存量就不多的淡水來說,是致命的,到第四天的時候,小船上已經一點淡水都沒有了。


    季風的季節,老天爺翻臉就和翻書一樣的快,剛才還蔚藍的天幕,轉眼間就被滾滾烏雲覆蓋了起來,葉川知道,這是即將要起暴風雨的節奏,他不知道自己的小船能不能撐過去,但是他的雙手,依舊是朝著一個方向不停的撥動著雙槳,本來東籬和器材是想要接替葉川劃槳的,但是劃了半天,卻隻能是在原地打轉而已。現在葉川唯一的希望,就是遇到一艘大船,又或者發現一個小島,此刻除了這些之外,沒有別的東西能拯救他們。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無疑是最可怕的,這種等待老天爺來決定自己生死的感覺並不好受,於是葉川就乘著現在還算平靜海麵,讓東籬和歐洲女人都跳下了海,讓她們抓緊小船的邊緣,因為一旦走失的話,葉川可沒有辦法再把他們一個個給救迴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歐洲女人的傷,做完這一切,葉川跳也把孩子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跳進了進了海水中,除了腦袋在外麵外,其他的都水下,他要盡最大的可能,維持住這艘小船的平衡,讓暴風雨不會輕易把他們都卷到天上去。


    在葉川的記憶力裏,從未遇到過這樣可怕的暴風雨,電閃雷鳴,暴雨嘩嘩,想天河決了扣子,狂風卷著雨絲像無數條鞭子,抽在臉上生疼,閃電一亮一亮的,像巨蟒在雲層上飛躍,一聲雷猛的在身邊炸響,耳朵都有些承受不住,古蕩著的浪花或者水花,砸到臉上都是火辣辣的疼痛,盡管現在最好是把自己的眼睛閉上,但是葉川卻不敢閉上,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人在此刻因為體力不支被大浪卷走,他要用最後的力氣,盡可能的多拯救一下。


    狂風唿號,海綿卷起的巨浪起碼有一,兩層樓高,葉川雙手死死的固定住小船,就如同時一隻抱著樹葉的螞蟻在湍急的小溪中飄蕩一樣,在天地之威麵前,人顯得是那麽的卑微,那麽的微不足道。


    遠方一到旋風從遠而近,向著葉川這邊襲來,葉川看了一眼,就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從天地連成一線的感覺就可以看出來,那就是水龍卷,在這樣的天氣下,想要存活下去,沒有避風港,除了等死並沒有其他辦法。


    人嘛。總是要有點夢想的,萬一成功了,是吧。正在葉川就要絕望的時候,在他相對的另一端,居然也出現了一個水龍卷,兩股龍卷的力量都可以看做是毀天滅地般的存在,任何一個,隻要襲擊過來,就會像捏死一隻隻螞蟻一樣捏死小船上的這幾個人,但是這兩個水龍卷卻猶如是天地造就的兩個孿生兄弟般,開始相互作用,相互製約,等慢慢合成一個大水龍卷的時候,他們本來所要移動的位置卻是悄悄的變了一個方向,從葉川他們的身邊擦身而過。


    上天總是會鍾愛那些善良的人,東籬和淒草抓著消小船邊緣的手掌,骨節都有些發白,索性都還撐得住,隻是歐洲女人,顯然還是在經受著極大的痛苦,唇齒緊咬,太陽穴在腦袋上一突一突的,從她微微發抖的脖頸來看,她已經堅持不了多久了。


    雖然經過的隻是餘波的威力,但是所翻起浪花,卻也把船推的向離玄之箭一樣想遠處狂奔。為了控製小船的拚平衡,葉川拚了命搬握住兩頭,用自己的體重和力量,來當維持小船平衡的砝碼,雙腳死死的夾住仿佛隨時都會昏過去的歐洲女人。


    到了晚上,翻湧的海麵總算是平靜了下來,葉川終於讓他們一起爬上了小船,小船上麵都是積水,小船中央的積水肯定是要清理掉的,解開淒草他們的身上的束縛就讓他們去船頭和船尾的積水處喝水,因為那可是救命的淡水。


    看著東籬臉上除了顯得有些筋疲力盡外,竟然絲毫都沒有害怕的意思,葉川覺的很奇怪:“東籬,你們剛才就沒感到害怕嗎?”


    “害怕,當然害怕了。”


    “那我怎麽沒聽見你們尖叫啊?”


    “其實也不是那麽害怕,隻要有你在我們身邊,我們就一點都不害怕了。”


    葉川不由得愣了一下,暗想:“我難道這麽靠的住。”


    唯一有些擔心的就是歐洲女人,雖然她沒有出聲,但卻仍是是啊那找葉川的吩咐在做,從這點看來,她並沒有真正的瘋掉,隻是一想到她的傷,乘著船上還有淡水,葉川就馬上給她做起了清潔,沒辦法,要是真感染的話,除了死,葉川沒有第二個辦法解救她。


    船上的食物受了暴風雨襲擊,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季風的季節,解釋沒有暴雨,晚上的風仍然很大,衣服都已經濕透,葉川很懷疑這些女人和自己身上的小孩你能不能聽過今天晚上。


    突然一道電光閃過,東籬突然驚喜的尖叫起來:“海島,海島,葉你看,前麵有海島。”


    葉川也向前麵看去,但是此刻卻是一片漆黑:“東籬,你確定你看到的是海島?你現在還清醒嗎?你確定不是什麽海市蜃樓之類的?”


    “我確定,就再剛才閃電劃過的瞬間,我看了到前麵有一片黑唿唿的山峰。”


    葉川也不管此刻東籬說的話的真偽,人在逆境中,總是要抱有一絲希望的,也不管是不是海市蜃樓,葉川瞅準了方向便奮力的向前劃去,船上的女人也閑的非常的興奮,開始在笑船上興奮,尖叫起來。


    季風的季節,天氣永遠是多變的,剛滑沒多久,灰蒙蒙的天空就突然變得明亮起來,從前麵反射出的光芒來看,的確,前麵是有一座巨大的海島,海浪衝擊我們移動的方向正好是向海島靠近。葉川告訴他隻要們抓緊小船,很快就可以登島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工夫,那座黑色的島嶼已經赫然擺在葉川麵前。葉川對她們喊:“開始輕輕的蹬水,小心下麵的暗礁,不要被割傷。”


    葉川一手舉著孩子,一手托住歐洲女人的屁股,拚命的向前奔跑。葉川知道前麵一定是柔軟的沙灘,都恨不得一頭載倒在上麵,睡上個幾天幾夜。


    東籬和淒草也是拉著小船像葉川一樣急切的奔跑,她倆幾乎同時倒在了沙灘上,疲倦的再也無法站起。


    葉川慢慢的彎下腰,把歐洲女人放在柔軟的沙灘上,又把孩子放進她懷裏,大腦突然一陣眩暈,就不省人世了。從頭到腳灌輸著酸痛,疲倦已經讓葉川連嘔吐的力氣也沒有,胃裏在翻騰,湧上的酸水侵蝕著他的咽喉。


    東籬和淒草也也遭受著同樣的疼痛折磨,她們的身體在沙子上蠕動,卻沒有氣力發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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