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正中被用著一片黑色的布幔圍了起來,外圍的都是坐在裏麵要麽是和別人談談生意,要麽就是讓那些侍女做著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盡情的發泄著。


    葉川之所以會被這個布幔吸引住是因為布幔裏不斷的傳出了女人痛苦的呻吟聲,而且那聲音還很熟悉,就是剛剛在在甲板上狂奔的那個歐洲瘋女人。


    一想到東籬和淒草剛剛還和她在一起,葉川胸中的怒火就像是沸騰的油鍋,如果稍微有點不好的事情發生,葉川就有可能會暴走。雖然客廳裏穿行很自由,但是黑色布幔外麵卻又被這些水手把守著,讓葉川難以潛入。而且這些水手也不是外麵那些隨便招募來的水手,而是一直都跟著亞力克船長的第一批人,這些人也可以說就是亞力克的私軍,他們的裝備精良,所以戰鬥力也是最高的,由此可以推斷,亞力克極有可能也在裏麵。


    雖然葉川很想進去看一看,但是理智卻告訴他,現在就這樣闖進去,可能自己死了都不一定能救下東籬和淒草。但是內心的擔憂與緊張卻又讓他有一步步的去接近布幔的衝動,想要直接衝進去。


    這種折磨對於葉川來說非常難受,但是他又不得不去妥協。女人的慘叫聲就如一個可以調動人情緒的樂章,越是慘厲,越是能贏得布幔中人的興奮尖叫。


    沒多久,女人的聲音就變的微弱起來,與此同時布幔裏麵的人也開始慢慢走了出來,葉川為了不被人發現他的異樣隻好低著頭站在一邊,裝作對一旁桌上的美食非常感興趣。


    亞力克最後也從裏麵走了出來的,滿臉都是猥瑣又淫邪的笑容,或許是葉川身著水手服的緣故,亞力克連多看他一樣的興趣都沒有,直接就從他的身邊走了過去。


    正在這時從布幔中又走出了一個白人漢子,足有一米八的個頭,身體上鼓漲的肌肉和臉上的刀疤無不說明這是一個戰鬥力很強悍的男子,葉川知道這個人,因為他還會點蹩腳的英語,所以葉川也和他談過一次,他是一名法國人,全名有五個音節,所以水手們為了稱唿簡單就給他取了外號叫做浮屠,是一個逃犯,聽說好像是殺了人,偷渡時在被亞力克發現的時候,展示了強橫的武力,後來就成了亞力的保鏢兼水手頭子。


    他對葉川那邊的水手揮了揮手:“你們,等下進去清理一下。”說完也不待葉川迴答就直接配合著亞力克出了客廳,看時間點,應該是要去助理哪裏核對一下賬目或者做點什麽其他的勾當去吧。


    葉川剛準備進去,身後另外的幾個水手就已經在他先一步進去了,布幔中正是那個精神好像有點問題的歐洲女子,被人綁在十字架上,全身赤裸,很多的時候,這樣的場景應該是充滿著激情或者讓人血脈噴張的,但是葉川看到的卻隻有深深的悲涼,歐洲女人,光潔的肌膚被牛筋的皮鞭打的遍體鱗傷,翻卷的皮肉和烏青隨處可見,但是讓這個堅強的女人最感到恐懼與絕望的卻是下身的創傷。


    船上的生活,讓這些流竄的匪徒越發的變得泯滅人性,幾個水手進來的第一時間,並沒有動手把架子上的女人從十字架上卸下來,而是在繼續在對著這個正接受著無盡痛苦的女人施展著暴行。


    葉川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去描述他們,或許他們本來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一個人對抗一船的水手或許在其他人看起來有些可笑,但是葉川卻還是這麽幹了,因為他覺得用自己的命,讓幾個早就該下地獄的人早點去地獄報到,那就是對世界做出了自己能做到的最大的貢獻,人嘛,這輩子不總得幹點對瘋狂的事。


    水手們一進去,就開始起哄,都說要怎麽玩,怎麽玩的,有些按耐不住的甚至都是一邊說,一邊在脫著自己的衣服,或許是在大廳正中,他們絲毫也沒有感覺到有危險的降臨,遍地的裝備讓最後進來的葉川有了更多武器的選擇。


    大口徑的密林槍顯然不能再此刻使用,巨大的槍聲足以讓所有的武裝水手頃刻間就發現這裏的情況,很幸運這裏還有一些擁有消音口徑的槍械,想來這應該是亞力克秘密處決一些人所需要的吧,很幸運葉川發現了它,它也減少了葉川被發現的概率。


    就像一個孩童對待自己從小玩到大的玩具般,葉川慢慢的開始組裝這把槍械,查看槍膛,擦拭並且開始一顆顆子彈,一顆顆子彈被慢慢按壓進彈夾,直到黑色的消音器慢慢的旋轉進槍口,也沒有一個水手迴頭往他這裏看一下。


    架子上的歐洲的女人此時已經被迫不及待的水手從十字架上卸下來了,周圍的水手甚至都分配出了體位與順序。為了保持足夠的精準度,這個最大容量十二發的彈夾,葉川隻裝了九發子彈,而此時對歐洲女人上下其手的水手,也正好九人。


    葉川慢慢的靠近這九個已經近乎半裸的水手,他要在第一時間打出九發子彈,並且槍槍致命,所以足夠近的距離,是對這種瞬發射擊保持精準度的最大條件。


    或者是老天對這九位水手也沒有了憐憫之心,十五秒的時間,葉川發射出了九發子彈,九位水手甚至來不及反應便永遠的沉睡了下去。本來葉川以為歐洲女人會尖叫的,但是她的眼神露出的卻是麻木。


    葉川想也沒想,扔掉手槍,從桌上扯下桌布,裹住歐洲女人,扛著她就直接往船長室奔去,現在的時間對於葉川來說,已經是無比的珍貴了,自己慢上一秒,隨時都有可能是覆滅的命運。


    船長室的們,依然是反鎖著,但是現在葉川顧不得被人發現了。大口徑的秘密槍一開,鎖芯就成了一團廢棄的彈簧,抽動橫銷,門應聲而開。


    進入船長室,葉川一眼就發現了那個小黑屋的門,這上麵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推就走了進去,按了一下選懸掛在門的開關,裏麵頓時變得明亮一片。


    東籬和淒草此時正被關在一個木製的柵欄裏,而那個亞洲女人也一樣,不同的是她已經無意識的倒在了地上,身下流淌的是一地的血跡嗎,而他的孩子此刻正被淒草死死的護在懷裏。


    他們一看到是水手打扮的人進來,就畏畏縮縮的向牆角蹲去,但是看清來人是葉川後,又激動的尖叫起來,帶著哭音道:“葉,我知道,您一定迴來救我們的。”


    葉川直到看到東籬和淒草身上除了遊戲風塵仆仆外,衣著到還完好,這才放下心來。葉川現在可沒時間去打聽他們是怎樣進來的,當務之急是如何盡快的逃出去。葉川拉開柵欄用刀片給他們鬆綁,又看看了看倒在一邊的亞洲女人,葉川不輕輕蹲了下去,翻過身,臉上露出的卻是一片死灰,用手指探了探鼻息,已是氣絕生亡了。


    葉川沒有說什麽,吩咐淒草和東籬跟上自己的腳步就準備逃出去,船上不比陸地,想要逃出去,還得有自己的逃生工具,但是時間卻是不等人的,來到船長室,從操作台上拿起醫療包就直接向著船中部走去,那裏可是有逃生用的氣墊船。


    晚上甲板上巡邏的人幾乎沒有,葉川很順利的來到了船舷上,放下了救生艇把虛弱不堪的女人以及東籬和淒草安置在在了上麵。並囑咐他們在這裏等候。


    晚間的海麵並不平靜,時不時卷起的風浪,都會讓小船隨時有傾覆的危險,而他們的鏈接,此刻靠的就是從船上垂下來的一條纜繩而已。


    葉川也想就這樣一走了之,但是他知道,這樣的小艇要是真就這樣漂流在大海上,那和找死沒有區別,所以他要盡可能的準備淡水和食物。


    東籬在葉川又要重新迴大船的時候卻緊緊包住了葉川的大腿:“葉,不要走好不好,你不在,東籬很害怕。”


    葉川看了看東籬那不舍的表情,無奈的道:“我半小時後就會迴來,如果我半小時後沒有迴來,你們就鬆開纜繩,如果運氣好的話,會遇到別的客輪,興許能救你們一命。”


    說完也不待東籬迴答,葉川掙開了束縛就又重新向大船爬去。直到再次上船的時候,船上這才從客廳那邊傳來了騷亂聲,葉川不為所動,因為武裝人員現在都趕往倉庫後者船長室的緣故,葉川也就得意從自己原來的房間裏麵取迴了自己的裝備,順道還去船上的武庫取了些爆破用的炸藥。


    雷管炸藥都是現成的,但是要做出一個定時炸彈時間卻不夠了,手表倒是有,但是沒有觸發設備,葉川隻好用最土的辦法,把炸藥安裝到為桅杆處後把引線在上麵纏繞,約莫估計一下爆炸時間,又從廚房順了一大包裹的食物和淡水就從新迴了小船。


    一上小船,葉川卸下東西,就奮力的劃動兩邊的小槳,因為以前經常在河道劃過,所以倒也不算生疏,小船以著最快的速度向著未知的黑暗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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