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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睡覺去了qaq


    晚安麽麽噠~


    荀攸送信來可是個重要的事情,於是孫策讓貂蟬去把溜號一下午不見人影的沈嫻找過來。


    “還有郭奉孝,這倆人去哪兒了!”孫策頗為暴躁地在屋裏背著手來迴轉悠。


    呂蒙戳在大門口抬頭望天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而陸遜則對貂蟬使了個眼色,王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幫人在搞什麽鬼。


    貂蟬:……


    “沒人看見主公去哪兒了,反正肯定在皇宮裏麵,”貂蟬硬著頭皮建議道:“要不你們先看看荀先生的信中都寫了點什麽,我去找主公?”


    “就等她來,”孫策麵無表情地敲著桌子:“事關重大,不可擅自做主。”


    孫將軍你什麽時候這麽注重規矩了!


    貂蟬求救地看向賈詡,賈詡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也沒辦法,就在貂蟬歎了口氣,下定決心要去擾人好事被沈嫻記恨一秒鍾的時候,沈嫻伸著懶腰邁了進來:“大哥,你找我?”


    孫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沈嫻一邊,把荀攸的信交給她:“公達的信。”


    沈嫻失笑:“還留著等我來了再看?”


    在信中荀攸簡單提了一些他的布置,具體跟賈詡說的差不多。


    荀攸將軍隊分成了三部分,中軍一直遠遠地墜在敵軍後麵,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兩個側翼則分別呈弧形的行軍路線向南北兩麵包抄而去,最後三路人馬會在長安城外圍成一個半圓將敵軍們包裹其中,隻等敵軍攻城,便和沈嫻裏應外合將其一舉拿下。


    “對麵領軍的人是張儁義,此人心思多變,用兵以巧著稱,”賈詡背著手說道:“他擅長利用周圍的地形配合作戰,是個挺難纏的對手。”


    “但是——”賈詡拖長了聲音話鋒一轉。


    “但是入關之後八百裏秦川腹地,張儁義再怎麽心思多變,也沒法利用了吧?”沈嫻接過了賈詡的話,她曲指輕輕地敲著桌麵:“張儁義並非不知道公達追在他身後,隻不過他沒法迴頭。”


    “配合公達的任務就交給你了,大哥,”沈嫻從桌上抽出一枚令牌遞給孫策:“雖然咱們手頭也沒多少人,宮裏給我留一千吧,你帶三千人去。”


    “兩千就夠了,”孫策抱著胳膊自信滿滿地說道:“公達是主力,我隻是配合他而已,人不用太多,挑精兵。”


    王越出聲叫住了沈嫻:“劉大人。”


    “王大人這是也想去?”沈嫻不讓王越帶兵隻是出於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而不是想削弱王越的權利之類的,如果王越非要上場,她也不會堅持阻攔。


    但王越搖了搖頭:“隻是想說,虎賁營雖然全是老夫訓練出來的精銳,但他們大部分人還小,也從未上過戰場,所以還請孫將軍千萬照顧著點。”


    前兩天皇宮政|變,虎賁營被羽林衛偷襲,就是他們損失最慘烈的一次了。


    “王大人請放心,”對於王越,孫策還是很尊重的,他認認真真地拱手一拜:“我父親說過,領兵之人的水平是否高超,不在於他攻下了幾座城池,俘虜了多少敵人,而在於他有能力將自己的兵完整地帶出去,再完整地帶迴家。”


    每一個士兵背後都有一個家庭,承擔在主帥身上的命遠遠不止軍隊的人數那麽簡單。


    王越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老夫便放心了。”


    自打接到了羽林衛“拚死衝出長安”傳來的消息,張郃就知道事情要壞了。為了最大程度地利用兵力,袁紹在陳倉關附近留了一撥人防備沈嫻和馬騰,把韓遂扶持出去當煙幕彈;在並州留了一撥人防備外族入侵;在幽冀州留了撥人守老家,自己帶著剩下的所有人去跟周瑜剛正麵。也就是說,除了這些地方之外,從司隸到並州再到冀州幽州,其他地方的守軍隻剩下零零散散湊不成隊伍的人,一旦大關卡失守,哪怕是在袁紹自己的地盤上,他也很難在短時間內迅速地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所以沈嫻搞得這出內亂將陳倉關的張郃大軍逼到了一個尷尬的位置。


    誰都知道長安城此時就是一個巨大的陷阱,沈嫻已經揮鋤頭把坑挖好了,還將她自己放進坑底當誘餌,就等著其他人往下跳。


    張郃不出兵支援,繼續死守陳倉關,隻要荀攸依舊在關外和張郃僵持,隻要袁紹依舊被周瑜拖在兗州,沈嫻在長安就是安全的,她甚至可以慢悠悠地把所有屬於袁紹的人都清理掉。


    張郃帶兵去長安支援吧,他們前腳一走,後腳陳倉關肯定被破,然後荀攸帶人追上來,沒了關卡的阻撓和群山環繞的天然屏障,兩軍在秦川腹地隻能正麵硬碰硬。荀攸有後退的餘地,但張郃卻沒有,隻要他失敗了一次,那就徹底完蛋。


    所以迴援或者不迴援,隻要沒有驚天逆轉,最後的結果已然是注定了的。


    但話雖這麽說,張郃還是要掙紮一下的,否則將來他若是有機會再次活著見到袁紹,還不得被他嘮叨死?


    於是張郃就這麽大義凜然地棄了陳倉關,帶著士兵們向長安的方向狂奔而去。他路上還算計了一下,如果自己跑得快,趕在荀攸前麵兵臨城下,哪怕讓他早上半天,他就能抓住機會打進城去。隻要能重新占據長安,就相當於有了根據地,至少可以堅守城池等著袁紹迴來。


    可惜張郃雖然算盤打得不錯,但荀攸又豈會讓他得逞,張郃往前算了一步看到了生機,荀攸卻早就走到了十步之外,堵死了他所有的路。


    在說定了該如何配合荀攸之後,賈詡把會議的內容精簡了一下寫成信交給幫荀攸送信的那位天師道的高手,麻煩他再把信帶迴去。


    孫策和王越約好去虎賁營挑人,剛走到門口,他就想起了什麽似的轉頭攔住了沈嫻:“我說怎麽覺得少了個人……郭奉孝呢?”


    “睡了,”沈嫻眨眨眼睛,她倒是沒否認:“他說他太累了,趕了一天的路。”


    孫策對郭嘉三天兩頭生病的身體再次表示了鄙視:“哼,他要是實在扛不住,就早點退休吧。”


    “會的會的,”沈嫻敷衍地點點頭:“我會轉告他的。大哥我先走了,小曦還等著我喂奶呢!”


    “好好對我們家小曦,”孫策扯著嗓子喊:“別餓著她!”


    “是我們家的!跟你沒關係!”


    正在幫賈詡磨墨的貂蟬情不自禁地停下了手頭的動作豎起了耳朵,看來熱愛八卦是人的天性,連貂蟬都不能免俗。


    賈詡頭都沒抬,用筆杆子敲了敲貂蟬的手。


    貂蟬眯起眼睛盯著賈詡,看起來很想把硯台扣到他頭上,但最後貂蟬忍住了,她麵無表情地往旁邊挪了挪,低著頭繼續手頭的工作。


    賈詡唇邊勾起一抹挺淺的笑。


    沈嫻迴偏殿的時候,郭嘉正懶洋洋地窩在被子裏麵,他把劉曦抱在懷裏晃來晃去地哄著她玩,開始劉曦覺得挺新奇,郭嘉一搖她就咯咯笑,後來喜怒無常但劉曦忽然就煩了,拍著手抗議讓郭嘉把她放下去。


    “你少折騰我閨女,”沈嫻把郭嘉推到一邊,抱起劉曦輕輕地拍了拍:“小曦乖,別理他。”


    郭嘉伸手撓了撓劉曦的下巴:“叫爹。”


    沈嫻滿臉黑線:“她現在還小,不會叫人!”


    郭嘉看起來有些失望。


    在沈嫻把劉曦喂飽放迴小床裏哄她睡覺後,郭嘉才撿起之前扔了滿地的衣服鬆垮垮地往外麵一罩,邁著輕盈的步子溜到了正跪坐在桌案邊批改公文的沈嫻背後:“公達跟你們說了點什麽?”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沈嫻隨口說道:“你們幾個人的腦子長得都差不多,沒什麽懸念。”


    “誰說的,我比他們要聰明,”


    沈嫻對此不發表任何評論。


    郭嘉在沈嫻身邊晃悠了一會兒,卻沒得到沈嫻的半點注意;他在沈嫻身前側躺著擺了個風騷的姿勢,沈嫻看也不看地往他頭上丟了張宣紙蓋住了他笑的不懷好意的臉;去找劉曦玩,劉曦又睡得很香完全不搭理郭嘉,郭嘉感覺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傷害。


    “主公——”


    “噓,別想,再囉嗦我就把你扔出城去帶兵。”


    “我隻是想說,”郭嘉深吸一口氣,他端起了放在桌角的蠟燭,在沈嫻不滿的注視下對她溫柔地笑了笑,然後將蠟燭吹滅了:“早點睡吧,別熬夜了。”


    郭嘉摸著黑走到了沈嫻的身前,他試探著伸出一隻手摟住了沈嫻的腰,見沈嫻沒有躲開,他的一隻手便悄然順著沈嫻的手臂往上摸索,最後將溫熱的指腹劃過了她的臉頰。


    “看你那眼圈……我還以為誰欺負你了呢。”


    沈嫻沉默了一會兒,揪著郭嘉的衣領子把他往床邊拽:“即使是這樣你也別想……”


    “主公,我可什麽都沒說。”


    第二天沈嫻還沒睡醒,就聽見了外麵砰砰的拍門聲。


    照理說是不會有人來打擾沈嫻的,尤其是在郭嘉來了之後,反正大家心照不宣,管又管不住,就隨她去了,朝自己人下手最起碼將來知道小主公的爹是誰啊!出了事也好防著點。


    “來了來了,”沈嫻把被子卷巴卷巴兜頭蓋在了郭嘉的身上,然後她放下簾子,打著哈欠走到門口推開了門:“嬋嬋,大清早的,就不能讓我睡個好覺嗎?”


    貂蟬無奈地看著沈嫻,她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伸出手勾著沈嫻鬆垮的衣領往中間拽了拽,遮住她鎖骨上微微顯露的一點紅痕。


    “你最好把衣服穿嚴實點,”貂蟬婉轉地勸道:“一早晨沒看見你,孫將軍的臉色陰沉得都能下雨了。”


    “你把小曦抱過去就能把大哥哄開心了。”沈嫻迷迷糊糊地轉頭往屋裏走要去坑閨女,被貂蟬一把牽住了袖子:“我來可不是為了這個!張儁義的大軍今天一早被探子發現出現在了直城門外十裏的地方,但暫時沒有挪動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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