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解決,剩下的事情交給當地派出所就行。第二天一早,張少孤跟薛文遠拜別了李同,然後二人駕車迴魔都。


    兩人昨天晚上都受傷不輕,尤其是薛文遠,吐了好多血。不過二人畢竟是入道之人,體格強健,一晚上修整後,第二天已安然無恙。


    隻是兩人的臉上,就像是在拳擊擂台上被對手狂揍過一樣,青一塊黑一塊,如同臉上開了染坊。


    尤其是張少孤,右臉頰中了李同的一記重拳,現在腫得就像是臉上長了一塊腫瘤一樣。


    路上,薛文遠問張少孤說:“張兄弟,你有沒有想好今後的打算?要我說,你不如真的跟我一起吧。有你幫我,我每個月能多接兩個案子,錢絕對不少掙。”


    張少孤想了想,目前的確沒什麽好去處。爺爺讓他找李道炎,可明福茶樓卻說沒這個人,也不知道是真沒有還是故意騙他。


    鄉下他是萬萬不能迴去,他答應過爺爺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要是迴鄉下的話,何年何月才能實現自己的諾言?


    跟著薛文遠一起出案子的確不失為一個好去處,既能賺錢,也能積累自己處理這些事情的經驗,更能提升自己的能力。


    經過昨晚的決鬥,他明顯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那股氣更加強烈了。


    可是這個薛文遠,人看上去是不錯,也挺仗義。可總感覺他哪裏有些不對勁兒。他用命氣遮掩住了自己的麵相,張少孤不能完全看穿他。


    “就目前這種情況,不跟著他,我還能去哪裏呢?”


    想到這,張少孤迴道:“跟你一起出案子好是好,隻是我在魔都舉目無親,不知道能在哪裏落腳。”


    “這有什麽難的?”


    薛文遠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你若不嫌棄,可以跟我住。你要是不喜歡,我就在我家附近幫你租一間房子。咱兩住得近一點,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張少孤心想:薛文遠這個人到底什麽底細還沒了解清楚,還是不跟他住一起的好,最好也別跟他住得太近。畢竟爺爺跟我說過,人心險惡,為人處世,時時刻刻都要多留一個心眼。


    於是他說:“不勞煩薛兄了,我看我還是自己找間出租屋吧。”


    薛文遠聽得出,張少孤對他還是有所防備。見張少孤既然這麽說,他也多說無益,於是點頭道:“也行,你自己決定。到時候有啥困難,記得給我打電話。”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們才趕迴魔都。


    與此同時,明福茶樓也將這起案件的報酬打到了薛文遠的賬戶,一共一萬五千塊。薛文遠二話不說,立刻分了五千塊給張少孤。


    之後,薛文遠問張少孤打算去哪兒?


    張少孤想了想說:“哪裏的房租比較便宜?”


    “明白了!”


    說完,薛文遠就開車帶張少孤來到了魔都的郊區。


    “這裏離市區比較遠,房租相對比較便宜。”


    說著,薛文遠指著右邊的一所大學繼續道:“不過這裏有好幾所大學,雖然地段偏僻,但因為有很多學生,所以生活配套設施還是非常完善的。”


    張少孤看了看四周,的確是偏遠了一些,但環境明顯要比市區安靜很多。離市區遠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又不需要朝九晚五地去市區上班,沒必要住那麽繁華的地段。


    這時,薛文遠問道:“這裏怎麽樣?感覺可以的話不如就在這裏找間房子。”


    “行,就這裏吧。”張少孤爽然地點頭應道。


    之後,他們先找了家飯店吃了頓午飯。然後通過中介,在一座比較老舊的小區裏找了間單身公寓。公寓大樓是那種八十年代的建築,外牆的塗料已經斑駁不堪。


    張少孤的出租屋在五樓,裏麵配套完善,隻需買點生活用品就能即刻入住。除了租金,其他都很滿意。


    就這麽間才四十幾平的房子,一個月租金要一千五百塊,張少孤實在有些肉疼。


    不過薛文遠跟他說,在魔都,這個價格的單身公寓非常稀少,張少孤這才咬牙租了下來。


    搞定住處,這時也接近傍晚。


    張少孤本來留薛文遠吃完晚飯再迴去,畢竟薛文遠幫了他這麽多,不請人家吃頓飯肯定說不過去。


    這時,薛文遠突然接了個電話。


    電話掛後,他對張少孤說:“飯就不吃了,下次你請我。”


    “怎麽了,有事兒?”張少孤問道。


    “嗯。”薛文遠點了點頭。


    “有新案子嗎?我跟你一起去。”


    “不是。”


    薛文遠搖頭說:“我現在要去一趟江寧辦點私事兒。對了,我去江寧會找個熟人求點符籙,你需不需要我幫你帶點?”


    “要,當然要。”張少孤立刻迴道,他的符籙都是爺爺給他的,來魔都後就用完了,於是他趕緊列了張符籙清單給薛文遠。


    薛文遠拿過張少孤的符籙清單後就離開了,屋子裏隻剩下張少孤一個人。


    陌生的環境,又是孤零零一個人,張少孤的心裏頓時有些失落,不知不覺又想起了爺爺,也不知道爺爺過得怎麽樣。


    他又情不自禁地撥通了爺爺的手機號,可電話裏依然傳來“此號碼是空號”。


    張少孤嘟囔了一聲,低頭看見自己的那部老人機,心想,晚上反正沒什麽事,不如出去逛逛,熟悉熟悉環境,順便買部手機。


    來魔都才幾天,他已經賺了好兩萬多塊錢,這在鄉下,他想都不敢想。


    於是張少孤走出公寓,漫無目的地在四周閑逛。順著人潮就來到了大學城的學生街。


    正值月升三分,華燈初上,學生街熱鬧非凡,叫賣的小販、覓食的學生、匆匆的行人,將並不寬敞的小吃街充斥得水泄不通。


    張少孤先是吃了一些在鄉下難以嚐到的小吃,之後又走進一家手機城終於買到了自己心儀很久的那部手機。


    新手機到手,心裏的失落感也隨之一掃而空。他一邊往迴走,一邊埋頭欣喜地把玩新手機,走著走著,就走岔了道。


    “誒?這是哪?”


    張少孤兀地察覺到自己走錯了路,他抬頭張望,發現自己走到了一所大學的大學門前,氣勢恢宏的學校大門上,四個大字赧然可見:交通大學。


    “交通大學?”


    張少孤心頭一愣,猛然想起,那個麵相很神秘的女孩不就是這所學校的嗎?


    想到這,張少孤的內心突然湧出一個念頭,自己會不會跟那個女孩在學校裏再次相遇。


    不過他很快就自嘲地笑了笑。再次見到那個女孩又能怎樣?怎麽會有這麽莫名其妙的想法?


    “嗬嗬。”


    張少孤幹笑兩聲,搖了搖頭便折路返迴。誰知剛走沒幾步,身後突然一個甜美而熟悉的女聲喊道:“你好。”


    張少孤本能地迴過頭去,心頭不禁一跳,沒想到那個女孩果真出現了。


    女孩的旁邊還有另外一個短頭發女孩,不過她的神情看上去非常糟糕。


    張少孤大致上看了下那個短發女孩的麵相,桃花紋斷裂,桃花運消散,典型的失戀了。


    “呀!真是你,小師父。”


    發現果然是張少孤,女孩既興奮又驚訝。這時她看到張少孤腫脹的右臉,於是又關心道:“小師父,你的臉怎麽了?”


    張少孤十分尷尬地摸了摸右臉笑了笑說:“沒事兒,別人打架,我去拉勸,結果被誤傷了一拳。我恰好住在附近不遠,晚上沒事一個人出來瞎逛,沒想到跟你又見麵了。”


    女孩則大眼睛彎成一道月牙,笑容甜美地挽著旁邊那個短發女孩的胳膊說:“我跟我學姐出來散步,學姐跟我一個高中的,比我高一屆。我剛進學校,什麽都不懂,學姐幫了我很多。我剛才還跟學姐談到你,說我在動車上遇到一個又帥氣又年輕的算命先生,而且看相特別準,可我學姐不相信,不如你順便給她看一眼,讓她見識見識你的厲害。”


    “你學姐剛剛失戀,你好好陪你學姐散散心。”張少孤嘴角抽搐地笑了下故意說。


    女孩的學姐一開始對張少孤非常不屑,還一直勸告女孩說不要被江湖騙子的小把戲蒙蔽了眼睛。


    況且她又看見張少孤臉上掛了幾處彩,心想肯定是打著給人算命的旗號,實際上是騙人家錢財,結果被人家識破後狂揍了他一頓。


    可當張少孤說出她失戀後,短發女孩立刻驚訝地瞪圓了雙眼看著他說:“你怎麽知道我剛失戀?”


    張少孤笑而不語,女孩則趕緊撅著小嘴對她學姐說:“怎麽樣,這下信了吧?我說過的,小師父很厲害呢!對了,小師父,那天在動車上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江紫晨,我學姐叫吳婷,請問你尊姓大名呢?”


    “江紫晨,名字蠻好聽的。”張少孤心中暗想,然後迴道:“我叫張少孤。”


    女孩皺起柳葉細眉問:“張少孤?為什麽起這個名字,感覺寓意不是很好啊!”


    張少孤無奈地說:“我爺爺跟我說,我剛出生,有隻黑貓刁來了一枚玉放在了我的身上。”


    說著,他從脖子裏掏出那枚玉展示給江紫晨和吳婷繼續道:“看,就是這枚玉,上麵刻有一個孤字,於是我爺爺就給我起名為少孤。”


    新年到,在這裏祝各位讀者大大新年快樂,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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