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栗猶豫兩秒,還是敲了敲門,走進了辦公室。

    “白栗?有什麽事?”

    “呃、”她也不知怎麽開口啊。

    班主任略疑惑:“你答辯也沒問題啊,你怎麽了?那麽糾結的樣子。”

    白栗深吸口氣,迅速將背後的請帖遞了過去,飛快道:“老師,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婚禮!”

    一臉單純狀的班主任,愣了一下,直接把嘴裏的茶水噴了出來——“臥槽!你?!結婚?!”

    白栗窘窘地點頭。

    “你……該不會有了吧?”班主任狐疑著,目光不自覺飄到了她的肚子上。

    白栗趕緊用手遮住肚子,隨即又放開,沒好氣道:“你說什麽啊?老師你思想太齷齪了!”

    班主任盯著她看了幾秒,往後一靠,一臉感慨人生狀:“唉,我自己才結婚沒兩年,現在學生都要嫁人了,真是不認老都不行了。”

    白栗一額汗。這老師雖然有時會說出一些蠻有哲理的話,激勵學生,可大部分時間還是不靠譜的逗比樣。不過,她帶了自己整整四年,的確是一位值得感激的師輩。

    班主任猶豫一會,問:“白栗,你和對方談了多久?”

    “快一年了。”

    老師拍拍胸口,“還好還好,不是閃婚。”隨即笑道,“我一直都很難想象,你究竟會和怎樣的一個男生談戀愛,沒想到你居然比誰都快,一手畢業證,一手結婚證。”

    “我也沒想到。”白栗微窘撓頭,“其實,雖然說是要結婚了,可我都還沒什麽實感,挺茫然的。”

    老師抬頭認真地看了她好一會,才道:“我不知道你們是經曆了什麽走到一起的。不過,依我的經驗,我隻想跟你說——不要因為世俗要求,而逼迫你自己隨便找個人湊合過;也別因婚姻是墳墓的說法,遲疑猶豫而錯失良人。你是你,不要為別人而活。”

    她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認真。

    白栗愣了好一會,忽的一彎唇,笑得滿臉燦爛。

    “我知道了。謝謝你,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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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既然和沈墨談條件了,那自然是婚禮

    各項都由她來決定,自己覺得有意思的就做,別的枯燥無聊事務就讓沈墨解決。譬如婚紗照,白栗就要按自己的意願來拍。

    首先,當然拍了中西版本的正統婚紗照,浪漫唯美。花海中相擁牽手,捧臉輕吻,額頭相抵,公主抱等等。

    然後,當然就是搞怪特別的照片啊。好比,男女身份對調。

    白栗穿著黑色燕尾服,略微俯身,向眼前一襲曳地華麗禮裙的高挑美人伸出手,做出紳士的邀舞姿勢,美人將手放到她的手心上,渾身動作僵硬,像是生鏽的機器,臉上更是無甚表情,直讓攝影師一度努力逗美人展顏一笑。

    還有,白栗穿著衛衣牛仔褲,以霸道強勢的姿態去壁咚自家柔弱害羞的小女友。這身高上沒優勢,隻能在腳下墊了台階,隻截取上半身的青春情侶照,意外的還看著挺像樣。

    白栗興致勃勃,深覺自己有帝王攻的氣勢,嘚瑟的各種撩自家“小女友”。沒想到,一不小心太得意,把人給撩過頭直接惱羞成怒了,一把攬過,掌心扣在她的腰側,低頭深吻下去!攻略城池,長驅直入,直把人吻得喘不過氣來,微微軟倒在他懷裏,滿臉酡紅。

    攝影師看得直偷笑,連忙按下快門,又連拍好幾張。一旁的助理更是看得臉紅心跳,捧著臉滿是雞凍。啊啊啊!這一對看起來那麽高不可攀的漂亮新人,相處模式怎麽可以辣麽萌,辣麽有愛?!連逗比婚紗照都拍得這麽浪漫!啊啊啊!不行了,我要捂住鼻子!

    之後,正式的婚宴。

    白栗和沈墨都邀請了親近的親戚好友,她當然也有邀請自己的室友和幾個玩得很好的同學,當初就預料到返校時會被室友折騰拷問,直接遞過一張婚宴請帖,把對方堵得……啞口無言,瞪眼看著無良的某人,嘴巴張張合合,愣是吐不出一個字。

    早上先是婚禮的儀式,在室外碧綠的青草地毯上舉行,由親友見證。

    其中還有白栗頗為看重的交接環節,原本是該由父親牽著新娘的手,將寵愛多年的寶貝女兒托付給新郎。白栗則是挽著相依多年的母親,微微笑著,踏上了紅毯。雖然隻是儀式的其中一環,但經曆了這一鄭重肅穆的動作,心裏總會印下某些承諾似的痕跡,更加認真對待的感覺。

    一整天下來,都是十分熱鬧的。

    白栗還很壞心的安排了花束。她背過身,沈墨站在她旁邊,輕聲道:“你的三點鍾方向。”

    她聞言就揚手往後一拋,直直扔向了鍾笑

    笑所在的位置。她不是說,不會在栗子表姐之前結婚嘛,那她現在結了,她還有什麽借口了呢?

    鍾笑笑微愣,就想往旁邊避開,沒想到被人從背後輕輕一推,條件反射的一伸手,將雪白聖潔的花束接了個正著。所有人都鼓掌祝賀,說過不久又有婚禮可以參加了。

    她怔住,被charles趁機一摟腰攬進懷裏,他勾唇笑著:“我現在可以求婚嗎?”

    鍾笑笑瞪眼,一腳狠狠地踩在他的皮鞋上,疼得他整張臉都扭曲了。

    “好痛……”

    “活該!”

    鍾笑笑捧著花束轉身走開,嘴角忍不住勾起一絲淺笑。身後charles裝著可憐,忠犬樣地追了過來,求關注求虎摸。

    深夜,宴終人散,別墅裏唯有這對新人獨處。

    一天忙下來,白栗也略顯疲憊,沐浴出來後,就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黑發,坐在床邊,拿起吹風筒正準備吹,卻被某人接了過去。一片灼熱的溫度就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床墊微陷,她也自然向身旁歪了一下。

    沈墨溫柔地攏起一縷發絲,緩緩地吹了起來,熱風拂過,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迅速攀升。

    白栗不自在地微垂下頭。

    “好了。”半晌,頭發已經幹得差不多了,白栗聞言,就像是解脫了一般,起身就想走開,卻被人捉住了手腕。

    “你去哪?今晚我們就要一起睡了,光明正大的合法同居。”某人仰起頭望著她,眉目帶笑。

    下一刻,就一用力將人扯下來,坐在他腿上,似欣賞什麽珍貴物品般,順著她的臉頰撫摸下來,每一寸細膩,摩挲過淡色的唇,優美的頸線,精致的鎖骨……緩緩往下。

    一口輕咬在她的鎖骨上,留下淡淡的紅痕,他滿意的眯眼。

    她微微顫栗,抬手按在沈墨的胸口上,無力地推拒:“你還沒洗澡……”

    沈墨笑著看她,忽的用力箍住她的腰,抱起,將她放在了床上。柔順的黑發如綢緞般鋪散開,更襯得她膚色雪白似玉。沈墨單手撐在她頸邊,深邃的黑眸更是幽深暗沉,濃烈的情感暈染開來,令人心悸。

    “沒事,待會我們再洗一次。一起。”

    話音未落,就盡消在唇舌之間。他俯身猛烈地攫住了她的唇瓣,為她染上更濃豔的紅色。

    他壓在她身上,深深地吻住,像是要把自己的情感都融入其中,難得的狂放肆

    意。等他再鬆開時,白栗有些喘不過氣來,眼神也變得濕潤迷離,茫然地望著他。她感覺到頸邊的啃噬,睡衣滑落肩頭,身上一涼,他的吻越來越下……難耐的低吟出聲,微微一顫。

    沈墨含住她的耳垂,低語著,聲音喑啞:“小栗,放鬆。”

    她控製不住地痛唿出聲,皺眉環上他的脖頸,攀附著他寬闊的脊背,更加的埋進他懷裏,逐步沉淪。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一室亮堂。白栗迷蒙地睜開眼,動了動,抬手搭在眼瞼上,無意識地嘟囔了一聲:“好刺眼……”

    她一醒,搭在腰間的胳膊更是一緊,環抱著她的人靠過來,肌膚相貼,幾分灼熱。微燙的吻落在後頸,輕輕噬咬,一路往下。

    “小栗。”一夜盡歡後的聲音,低啞得有幾分性感,讓人不禁一顫。

    還未完全清醒,無意識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接著那滾燙的吻更加毫無節製起來,在她的頸背上肆虐著,再攬腰將人轉過身來麵對著,一枚輕吻落在眉心,他托住她的腿,環上他的腰,下一秒悶哼出聲。白栗微閉的眼豁然睜大,瞪向某人!

    什麽瞌睡蟲這時都被嚇跑了,她惱羞不已,想躲閃,卻發現腰酸酸的,沒什麽力氣,隻能被眯眼暗笑的某人再一次侵占唇舌,漸漸地……室內隻剩下低喘聲,偶爾不自覺溢出的輕吟。

    再度醒來,已近中午,肚子明顯開始抗議了。

    “餓了?”身後的某人緊貼過來,聲音帶笑。

    白栗沒好氣地冷哼一聲,抱住枕頭將臉埋進去,就是不看他。

    一聲輕咳,帶著些許歉意,“我下次會節製些的。”他俯身過來,溫聲細語,“抱你去洗澡?”

    白栗忍不住臉紅:“不用!”就拽著床單擋住,想下床往浴室走,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體力,腳尖觸地,差點就軟倒在地上。

    沈墨忍笑,眼疾手快的將人攬進懷裏,攔腰抱起時,難以避免要肌膚相觸,懷裏的人又是一僵,微微抿唇,許是心裏在咒罵著他。

    將人送進浴室,幫她放好水,才轉頭看她:“要幫忙嗎?”

    白栗拽著床單,瞪他一眼:“不用!”

    “真的?萬一你不小心腳軟摔倒了怎麽辦?還是我們一起洗吧?”說著,他作勢就要解開扣子,脫掉才剛穿上的衣服。

    “都說了不用!”白栗臉紅得近乎滴血,瞪他一眼,又飛快地移開視線。

    “害羞什麽?”沈墨輕笑一聲,放下了手,“算了,不逼你,以後有的是機會。”

    白栗看著他走出浴室的背影,咬牙切齒。這家夥,節操呢?下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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