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其實並沒有多長,從指縫間一溜而過。期間,白栗在公司學了很多東西,還因為某人的冰山臉太可怕,更加努力奮鬥,終於勉強見到一絲笑容,竟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就是上司所謂的一鞭子一顆糖?

    而同事方麵,雖第一天被嚇到了,但後來也慢慢淡定下來——大老板的夫人嘛,跟我們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的,有什麽好緊張的?然後小夥伴們又在一塊愉快地玩耍了。

    總之,實習期即將結束,沈墨就沒少在她耳邊有意無意的,引誘她畢業後來自己的公司。一般這時,白栗都會忍不住偏頭撇嘴,這家夥真是纏功一流,她都已經掉坑裏一次了,被他哄到搬去他家一起住了好嗎?!

    兩人在一起住,自然就增多了獨處的時間,正好也可以磨合兩人的生活習慣。晚飯若是在家裏吃,就輪流煮飯,而碗筷兩人都不喜歡洗,就都交給洗碗機了!感謝它的發明者。

    洗完澡後,兩人就一起窩在沙發裏,看電視。

    白栗看著看著,就會忍不住感慨兩句,而且一般都是聯想能力max,歪到爪哇島去。就好比今天的青春偶像劇,男二為了女主,才高中畢業,就在餐廳打工學做大廚,麵對女主總是嘻嘻哈哈,但實際他從最下層的清潔做起,經常被人罵。

    白栗微歎口氣:“好心酸啊。”

    “為什麽?”

    “你想啊,我隻是因為考試,老師不劃重點就抱怨多多,而他都在為自己的夢想奮鬥了。怪不得,那麽多人都說畢業了會想再迴學校讀書,一直讀下去。”

    “你關注點真歪。”沈墨勾唇一笑,“讀書就比做那些事輕鬆嗎?各有各的困難,所以總會羨慕別人。看到光彩的一麵,卻忽略了背後的陰影。”

    “雖然是這麽說。但還那麽年輕就去工作,太……”

    沈墨卻是打斷了她:“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爬完。”

    白栗:“真嚴肅。”

    “是你太較真了,一部電視劇而已。”

    有時候,白栗也會和他聊到自己的父母。剛結婚時,他們都不會做菜,媽媽是手殘星人,將牛肉煎得太老硬邦邦的。爸爸就愣住,說這刀需要磨磨了。媽媽無語地瞥他一眼,又端出了一盤黑乎乎的菜。爸爸問——這是什麽?土豆燉肉啊?哦……

    也會讓沈墨說說他的童年生活。他就說很普通,上學,讀書,打籃球,沒什麽特別的。

    白栗撇

    嘴不信,就不會去扯女生頭發,暗戀誰誰誰?

    沈墨倒是坦誠,對誰有好感倒是有過,但為什麽要扯頭發?

    小男生吸引注意力的方式嘛。

    那隻會讓喜歡的女生討厭自己,幹嘛要做這麽蠢的事?

    是啦是啦,你最聰明。

    白栗不死心,非要挖出某人小時候的糗事。沈墨支支吾吾,才被逼得沒辦法,說自己隻是有一點挑食,然後……被媽媽揍了一頓。

    白栗兩眼放光。揍?怎麽揍,打屁股嗎?

    某人猶豫良久,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白栗很不給麵子地趴在一旁狂笑,還逗他,都不吃些什麽,說來聽聽。

    沒想到,某人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後,竟說了起來。聽得她好一陣咋舌,這羅列出來的不吃長單,她要是他媽媽,也想抓過來打屁股一頓好嗎?

    某天,白栗照常起床,洗漱,換衣服,吃早餐,可身旁總有一個修長的身影在不停轉悠,有意無意的在努力吸引她的注意力。白栗端起一杯溫水,慢慢喝著,最終還是敵不過他,扶額:“你怎麽了?”

    他倒是一臉無辜,偏頭道:“什麽?”

    白栗攤手,“好吧,沒什麽。”

    就不管身後某人哀怨如同棄犬般的可憐眼神,自己率先一步出門了,嘴角還掛著一絲壞笑。

    下班迴家時,在車上,某人麵無表情抿著嘴,很是明晃晃的在表達著“我在生氣”。白栗托著下巴,望著車窗倒映出他的模樣,忍不住一陣好笑。車在超市附近停下了。

    “今天我煮飯吧。”

    沈墨這才轉頭看她,一挑眉,“今天不是輪到我麽?”

    白栗一戳他的臉頰,忍笑:“你是壽星大人哎,我哪敢讓你下廚。”歪頭,笑得眉眼彎彎,露出一小個梨渦,“生日快樂哦,沈墨。”

    沈墨的臉色頓時柔和不少,眼底泛起了笑意,“我還以為你忘記了。”

    “你那閨中怨婦的氣場,我哪敢忘?”說完,就拉著生悶氣的某人進了超市。

    沈墨推著購物車靠近她,距離很近,近乎是在耳語,“小栗,我有什麽禮物?不如今晚我們就一個房間?隻是睡覺,我保證。”

    什麽叫得寸進尺啊。

    白栗停下來揉耳朵,歪頭眯著眼看了他好一會,抽抽嘴角就繼續往前走,完全的無視。沈墨跟上來,一副

    淡然神色看著商品,好似剛剛說那話的人不是他。唔,他隻是看到什麽都往推車裏放,讓一旁看著糖果流口水的小孩很羨慕而已。

    白栗抓住他的手,扶額:“可以結賬了。”然後還讓他把某些明顯不需要的東西放迴原位。

    即便在往外走的時候,某人還是厚著臉皮,堅持不懈繼續問:“那你親我一下?或者說一句我愛你?”

    白栗偏頭擋臉,這麽沒矜持的人我絕對不認識。大馬路上的,還那麽多人,怎麽好意思啊?!

    一直沒得到迴應的某隻大型犬,耷拉下耳朵,一臉委屈,偏還要擺擺手說:“沒事,我不在意,我一點都不在意。”

    看著前麵那個寂寞空虛冷的可憐背影,白栗咬咬下唇,一副豁出去的姿態,追上去,“沈墨!”

    那人聞聲迴頭,正好被人扯著領口低頭,親了個正著,柔軟的唇瓣撞上來,還因為突如其來的力道,牙齒也碰到了一起。可他卻是微微睜大了眼,笑意完全止不住。將親完就想跑的人一把摟住,鎖在懷裏。

    “小栗,我很高興。”

    她整張臉都紅透了,別扭地轉開臉,低聲道:“快放開,周圍都是人。”

    “再抱一會,就一會。”

    沈墨將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撒嬌似的蹭了蹭。

    白栗無奈失笑。

    晚上,沈墨照例給她遞了杯熱牛奶,總覺得他是做奶爸留下的後遺症,白栗都是古怪地笑一下,就接了過來。

    “都快要睡覺了,你該給我了吧?”

    沈墨朝她伸出手,掌心朝上,小孩子討禮物的姿態。

    白栗故作不明,一手輕拍上去,“什麽啊?”

    “禮物!”

    說著就抓住她的手,手指逐根侵入,和她十指相扣在一起。低沉性感的聲音輕輕笑了起來:“你是想把自己送給我麽?真浪漫。”

    白栗瞬間後背一麻,手上滿是雞皮疙瘩,沒好氣的從抱枕下抽出一個禮袋,拍到他的胸口上,“都那麽大個人了,要什麽禮物。”

    才剛說完,臉上就浮現些許心虛,“呃、我也不知送你什麽好,就隨便買了……”

    沈墨卻是饒有興致,挺期待的樣子,拆開了禮物——是一條紅色毛線圍巾。

    “你織的?”

    “怎麽可能?我整天都和你在一起,我有沒有織圍巾你還不知道?”

    某人臉上微微遺憾,可又忽的一亮,黑沉沉的深邃雙眼看著她,笑道:“那衣帽架上掛著的紅色圍巾是你的嗎?”

    白栗微愣,心裏暗暗罵自己粗心大意,因為明天要戴就直接掛那裏了,那麽明顯。她偏頭扶額,“……是。”

    沈墨笑著靠近她,額頭相抵,鼻息可聞,蔫兒壞的樣子:“小栗是想偷偷和我戴情侶款圍巾嗎?”

    她臉紅:“什麽偷偷?我隻是想明天告訴你。”

    “這禮物,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

    “那,我過生日,可以再要求多一點嗎?”沈墨看著她,眼裏除了輕淺的笑意,又添了幾許認真嚴肅。

    白栗瞪眼:“你還要什麽禮物?太貪心了!”

    “是啊,人得到了就會想要更多。”他一臉坦誠,勾唇笑著,“我不止想當情侶,還想你做我的沈太太。”

    “你!”白栗的一雙圓眸瞪得更大,更是無奈,“你趁火打劫啊!哪有人在自己生日上求婚的?!”

    “我啊!”

    白栗偏頭沉吟好一會,轉過來就捏他的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你確定要現在說?我可是會討價還……”

    “好。”

    “……”

    沈墨微笑著看她,那雙漂亮的黑眸柔情似水。

    “唔,沈墨,”她臉上不可控的又浮上紅暈,閃躲著對方的目光,“你答應得會不會太快了點?我還沒說完我的條件呢。”

    “你答應了不是嗎?這就好了。”他笑著歎息,將人攬進懷裏,緊緊相擁。

    白栗無奈失笑,拍拍撒嬌的大型犬,“要是我不答應呢?”

    “那我就更加努力,纏到你答應為止。”

    “怎麽感覺我虧了呢,答應了你就不會對我那麽好了嗎?”眯眼。

    “……都好。”

    “是麽?沈先生不是應該對自己的太太更加好才對麽?”再度眯眼。

    “……我是不是說什麽都錯?”

    她撲哧一笑,“你才發現啊,女朋友發脾氣的原因,可是世界未解之謎哦。以後你還有得受呢。”眯著眼壞笑,像隻惡作劇得逞的小貓崽,在向主人揮舞著爪子嘚瑟。

    他忍笑,“好啊,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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