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然從醫生那裏得知,女孩並未受傷,隻是——不會走路!

    他內心震驚,而女孩身上除了一身隨處可見的運動服,就沒有什麽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了。實在沒法,他隻好將人先帶迴了自己家裏。

    迴到家裏,看了看女孩摔髒了的衣服,就拿了一身自己的幹淨衣服給她。可她就好奇地扯了兩下,聞一聞,就又撲過來掛到他身上,像隻樹袋熊一樣。

    段然略崩潰——“你別告訴我,你不會換衣服……”

    他閉著眼,嘴裏默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艱難的給女孩換了衣服,偏偏對方還數次想往他身上撲。終於惹得段然不耐煩一吼,“我身上是有貓薄荷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就被眼前的景象驚住。

    白皙細膩的肌膚,精致的鎖骨,隱約的線條……

    段然捂鼻看著眼前的女孩,內心滿滿的臥槽——怎麽就穿出了男友襯衫的感覺?

    段然連忙扔給她一條褲子,“快穿上!”然後,果然看見某人抓起褲子,歪頭看著。他認命伺候……

    女孩就這樣在他家住了下來,不會說話也不會走路,像個小寶寶一樣,就是特別黏人。最驚悚的就是某天早晨,段然感覺到下巴有點癢,睜開眼一看,女孩秀麗的臉蛋極其靠近,正伸出小紅舌,一下一下地舔著,發現他醒了才眯眼一笑,在他身旁躺了下來,縮進他懷裏。

    段然真是被嚇了一大跳,直接往後狂退,咚的一聲,摔倒了床底下,一臉懵逼。等他揉著腦袋爬起來,就隻看見自己床上躺著的女孩,正縮成一團,眯眼睡得正香。

    段然哭笑不得,還真像隻小動物。又生不起氣來了……

    他就像是養了個小孩,走路說話,一點一點都得從頭教起。可她完全不配合,總喜歡賴在他身上,柔若無骨的,懶懶地靠著他。即便能站起來,也隻是走兩步,又鬧脾氣一般坐迴地上,朝他伸手,要抱抱。

    教她說話也是。指著她吃的水果,一字一音地說,哈、密、瓜。

    她就彎唇一笑,喵。

    段然無語。不管教她說什麽都是迴應一聲喵。被惹得不耐煩了就吼一句,你以為你上輩子是貓啊?!

    可對方還是歪頭一笑,仿佛完全不知他在生氣,隻當他在和她玩呢。

    有次,段然的發小來找他。他也就剛睡醒,穿著白背心短褲就開門了,轉身又迴屋裏繼續吃早餐。

    發

    小和他聊著事,好端端的。突然一旁的女孩走了過來,扒拉住段然拿著餅幹的手。段然不解,又咬了一口,問她怎麽了。女孩動作靈敏地低頭縮進他懷裏,霸占著他大腿上的寶座,然後一口咬了他剩下的半塊餅幹,鼓著嘴吃,一派的理所當然。

    段然和發小都被她弄得一愣。最後還是發小先笑開了——與其說是養了個小孩,她倒更像是愛撒嬌又黏人的女朋友啊。真羨慕,我怎麽就沒撿到呢?不行,我今天就開車到馬路上逛兩圈試試。

    女孩不管他們說什麽,吃完餅幹,就又跳下來,迴去沙發上窩在自己的專屬座位上了。滿足的微微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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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到差不多這裏。

    鍾笑笑來探班,原本是想欣賞一下自家表姐第一次拍戲的蠢樣,可不料居然看到如此刺激的一幕。白栗兩手撐在床單上,正在床咚影帝莫辰,還低頭去舔他的下巴。雖說不是真要舔下去,有那種效果就可以。但光這畫麵感,就足以嚇到不少人了好嗎。

    休息時,鍾笑笑掛著一臉的玩味表情,調侃:“你這演的到底是什麽東西啊?感覺好色.情~”

    白栗一臉正經,推開眼前的笑臉,“是你思想太齷齪,這隻是很常見的小貓咪叫醒主人場景,是溫馨、有愛。”

    “嗬嗬,是嗎?”鍾笑笑挑眉一笑,也不跟她辯太多,隻是問她,“這要是沈墨看到了,你怎麽辦?”

    “我跟他一個星期沒聯係了。”

    “你們吵架了?”

    “算是吧。”

    鍾笑笑勾唇:“栗子表姐,你可悠著點哦。男人別扭起來啊,可比女人難搞多了,超變態。你不找他說清楚,他能把自己給活活憋死。更別說沈墨那個極品悶騷。”隨即又往前一靠,拿手指一點白栗的額頭,“更別說你還床咚另一個男的,還舔人家。”

    “……後麵還有一幕舔臉的呢。那次不能作假了,是真要舔。”

    “你還敢說。”

    “我哪知道演戲這麽難啊。我心裏障礙也強大著呢,再三強調要莫辰把臉給洗幹淨了,至少得用洗麵奶洗三遍。”

    “那有什麽用?你們不是要化妝嗎?”

    “……哦,對

    。我要跟他說,到時化半邊臉就行,吃化妝品有損身體健康。”

    “嗬嗬。別把話題帶歪了,你這樣做,是不是想氣沈墨?”

    “沒有啊,你想太多了。”迅速搖頭。

    “真的?”一臉狐疑。

    “……可能,有一點?”

    鍾笑笑無奈聳肩,“栗子表姐啊,你的智商都被狗吃了嗎?你忘了電視劇裏,用激將法神馬的,隻會把問題越搞越糟麽。”

    鍾笑笑說的事情,很快就得到了應驗。

    下午演到一半時,休息期間,那個熱心的助理阿磊給她遞了一杯水,白栗笑著道謝接了過來,對方又說她頭發上沾了東西,幫她拿掉。白栗就低頭,任他抬手撫過發頂,卻忽的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栗。”

    她心裏一顫,下意識抬頭望去。修長挺拔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清冷神情,緊抿的薄唇卻泄露了他隱隱不悅的情緒。他大步走了過來,輕瞥了那助理一眼,神色冰冷,就轉頭看向白栗,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語速極快地道:“我找你有事。”就要拉著她往外走。

    白栗微微握拳,想掙開他的力道,皺眉道:“我還在工作。”

    沈墨低頭深深凝視她兩秒,終是放開了手,走到一旁站著,視線卻直直落在她身上,顯然就是打定主意要等她。

    後來繼續拍攝,原本就是緊緊盯著她的視線,隻要她靠近莫辰,做出一些親密的動作,更是冰冷懾人,那濃烈強勢的不悅簡直具象化成利刃,好似下一秒就要狠狠貫穿莫辰一般。莫辰好歹是一名有豐富經驗的敬業演員,即便在這樣強烈的目光下也能安然入戲,就是有些被人盯住的不適感,難以避免。而其他工作人員就沒那麽幸運了,被波及到的可憐小池魚,哆嗦著用餘光偷瞄後麵那人形大冰塊,總感覺攝影棚搬到了北極啊,快凍僵了好嗎。

    最後實在是導演看不下去,正好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完成了,就讓他們提早收工算了,反正租借場地什麽之類的費用又不是他的責任。

    離開時,根本避無可避,白栗隻能乖乖跟在他後麵上了車。不是我方力量太弱,而是敵方氣勢太強大。

    這是白栗第二次涉足沈墨的房子,可這次和上一次的心情大相徑庭。

    她停在門口,不自在的感覺更為濃烈。

    “怎麽,不願進來?”

    沈墨站在玄關處,淡淡地望向她,不帶什麽感

    情的語氣,居然聽起來有點委屈的意味。

    白栗愣愣地抬頭看他,還是換了鞋子進屋。

    客廳裏燈光明亮,牆上的液晶電視也打開了,播著娛樂節目。有了些家的感覺。

    “還是喝可樂嗎?”

    “不用了,我不渴。”白栗坐在沙發上,微微抿唇,抬眼望他,“你找我有什麽事?”

    沈墨頓了一下,還是倒了一杯水給她。他進了廚房很快就又端了水壺出來,簡直像是怕她在這個空隙偷溜。

    “先喝杯水再說吧,冬天天氣幹燥。”他瞥了一眼她微幹的唇,語調淡淡也含了絲難言的情緒。

    若說上次來,她是有孤男寡女同處一室的尷尬不自在,那麽現在,她就是隱隱有些煩躁了,他總是在避開正題。說實話,她這段時間並不想見到他,很容易聯想到很多事情,而他又處在正中央,避無可避。她選擇接受莫辰的推薦,其中部分原因也是為了躲他。

    白栗微吸口氣,手握了握,還是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後看他一眼,就像在說——這總行了吧?

    其實,沈墨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說出的話也有點不沾題意的意味,“你親耳聽見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白栗以為他要說些什麽來解釋,卻不想聽到這麽一句,忽的笑了起來,“我不是白栗。”說完,又感覺有些不對,“我不是你所喜歡的那個白栗。我討厭當替身。”

    她算是個很直接的人了。既然躲不開,那就把什麽都攤開來講吧。

    沈墨下意識擰眉,“你為什麽會這樣想?他是他,我是我。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有自我辨別的能力,不需要別人和我說我喜歡誰。你又憑什麽這樣斷定?”他的口氣變得很差,仿佛被人侮辱了一般。

    忽然發現,其實他是個性情變化莫測的人。既然都動氣了,也很難繼續平靜聊下去,白栗覺得還是別自討苦吃,就站起來要走,卻被他拉住了手,發燙的掌心,有種要灼傷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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