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憶戛止,我基本忘了自己是怎麽與艾斯敘說的。

    尾田老師筆下的和之國類似於原世界和之國的江戶時代,我大抵根據數百年前的曆史背景瞎掰成了一名武士和兩名忍者的故事。至於其中含有的原世界與異世界衝突的矛盾點和敏感詞,大概在艾斯的腦海中“嗶——”地消音了。

    跟盔甲是男人的浪漫一個道理,是男人都會喜歡忍者。顯然,我這個手裏劍不會耍,什麽遁也不會使的“忍者”讓他“大開眼界”。但他隻是宛轉地說道:“你描述的和之國好像和我印象中的不太一樣。”

    “……是嗎?”

    “我以前去過和之國,我們白胡子海賊團第十六隊隊長也是來自你的故國。”

    “這樣啊,挺有緣嘛。”

    我隨口應著,眼前隱約浮現出一個貌似藝妓的粉紅色和服男子,是叫以藏來著?

    艾斯的眸中流露出笑意:“我還在和之國學習過編草帽。”

    “你不是火嗎?編的時候不會燒起來?”我吃驚道。

    “嗯,真的很困難,過程磕磕絆絆最後還是掌握了。”

    “恭喜恭喜。”

    “說起來,你在和之國的生活好像真的和尼桑交集甚少。”艾斯轉而說道。

    “對啊,他就像漫畫裏的異國少年,”其實我更想說異世界少年,“我和他之間橫亙著咫尺天涯,可望不可即。”

    “這樣啊。”

    他還問了一些和之國的事情,我隻能含糊地敷衍,op漫畫對和之國的展現尚不明朗,總不可能讓我和他聊起原世界的和之國吧。馬修培裏率領黑色鐵甲軍艦登陸江戶,迫使德川幕府打開國門,全國掀起倒幕熱潮。在維新三傑的領導下,幕府滅亡,以明治天皇為首的新政府上台,一場浩浩蕩蕩的維新改革使和之國走上資本主義道路。

    時光飛躍至昭和年代,和之國曆經長達二十多年的高速發展後泡沫經濟誕生,這一時期,鳥山明大神創作的龍珠一作使jump確立漫畫界的霸主地位,但隨著龍珠完結,jump銷量大跌,多年來首次被magazine反超。泡沫經濟幻滅,從而引發一係列不景氣的連鎖效應,就業困難,裁員嚴重,民眾精神狀態低迷。正在這時,尾田榮一郎攜王道漫op登上jump連載,作品中傳達的夥伴間的支持與羈絆激發了各階層人民的共鳴,op接棒龍珠成為jump新一代台柱。

    更不可能讓我和他

    聊起,因為某人在頂上戰爭的死亡將劇情推向□□,新卷爆發,舊卷狂刷,平成23年,op在o榜統計的漫畫銷量前百名□□計29冊單行本上榜,總銷量更是達到逆天的三千七百萬冊。

    原世界他死後的第五年,我和他相遇在異世界的兩年前。

    聊著聊著,艾斯忽然問:“怒我冒昧,七海,我能問一件事情嗎,你的摯友,另一位忍者奈奈未是如何看待她的理想與父親的?”

    我微微一怔,帶點委屈地斜睨他:“我說艾斯君,在女孩子麵前問起另一個女孩子的事情是不是太失禮了?就算她是我的摯友我也會難過的。”

    艾斯反倒笑了:“你不也在我麵前瘋狂地表達對路飛的仰慕之情嗎?說實話,我挺難過的。”

    “口是心非哦,別以為我感受不到你的自豪,你很樂意看到弟弟受歡迎吧。”

    “嗯,我很樂意……5億5千萬懸賞的海賊就在麵前,某人卻請求我幫她要3000萬懸賞的海賊的簽名。”

    “哇!”我嘴巴張得可以塞進雞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艾斯君!路飛可是你的弟弟誒!”

    “嗯,隻有3000萬懸賞的弟弟……”

    “天呐,救命啦!”

    這是怪我咯?我被艾斯“委屈”得雞皮疙瘩四起,艾斯撲哧一笑,順毛道:“好啦,不開玩笑了,談正事,我們來看看明天的路程吧。”

    他將偉大航路的地圖鋪在地上,一手自打火光,一手拿筆圈點。因為黑胡子現身阿拉巴斯坦的線索已斷,我們必須重新摸索,他勾出了位於一無所有之島附近的幾個城鎮,計劃沿路問詢蒂奇的下落。

    “七海,你怎麽看?”

    “艾斯君你說什麽都是對的,perfect~”

    他揚揚眉,輕點地圖道:“我是說這附近有好幾個城鎮,我們總要選擇一個作為明天的第一目的地。”

    “你決定就好。”我甚不在意。

    他瞧了我一眼,托腮道:“不是常說女性的直覺一向很準嗎?說不定你一選就能挑中蒂奇的所在地。”

    “再準也是感情方麵,我對蒂奇又沒有感情。”

    “那就不帶感情地選一個。”他頓了頓,沉聲道,“我相信你。”

    我一愣,稍顯不自在地躲開艾斯投來的視線,隨手指了一座城鎮,艾斯隨即著重標記,朝我一笑,“那就照你選的決定了。”我低頭一

    看,發現城鎮的位置臨近海軍g2支部,不由“啊”了一聲。

    艾斯問:“怎麽了?”

    我心虛地咬咬唇:“說不定會碰上海軍。”

    “你害怕?”

    “當然咯,我又不像某人擁有5億5千萬的懸賞,簡直害怕死了!”

    “這就怪了。”

    “什麽怪了?”

    艾斯眯眼笑道:“某人既沒有懸賞,又不是海賊,竟然會害怕海軍什麽的……”

    “啊啊!我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忍者怎麽樣!”我咬著牙瞪他,“這要怪誰啊?!我害怕還不是因為和某個海賊同行!”

    “那你就更不需要害怕了,有我在,我們是不會被海軍抓住的。”對實力滿滿的自信。

    “是啦是啦,你最厲害了。”

    我們無聊地吵了幾句便打算睡覺。艾斯去了島上的樹林拾撿柴木,縱使島名叫一無所有,但島上的實際環境卻名不副實,指不定半夜從哪冒出可怕的野獸來,加之夜晚溫度偏低,野外生火是很有必要的。

    我坐在原地一個轉身,望著被霧靄籠罩的樹林。滑翔的候鳥啁啾著飛向夜空,天上的星辰好似指明了前行的方向,我心念一動,堅定地起身。

    艾斯正好捧著一摞柴木從樹林出來,問我:“怎麽過來了?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有,”我搖搖頭,攔下他,“你別往外走了。”

    “柴火應該夠了,你需要什麽東西必須進去嗎?我幫你弄。”

    我眨眨眼,指了指樹林的裏麵:“我們去探險吧。”

    他一頓,看了我一會兒,輕歎:“你好像在說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海賊就是要探險呀。”

    “你又不是海賊……”

    “不管不管,”我打了個響指,“夏天就是要探險!”

    我們相持須臾,他終究擰不過心血來潮的我,把柴木放在一邊,從中挑了一根合適的木棒點燃,舉著火把步入叢林。

    邊走邊囑咐走在身後的我:“跟緊點,晚上行動挺危險的。”

    我不以為意地笑了笑:“不是有你在嗎?就算猛獸出沒,我們也不會被抓走吧?”

    他不可置否,邁步往前。

    前方的道路卻是平平淡淡,並無猛獸出沒,隻有千篇一律的樹木聳立,偶有幾隻飛鳥掠過。

    我緊緊相隨,艾斯倏忽止步,險些令我撞上他的背。

    他側過身體,目光依然注視前方:“有兩條路。”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瞧左邊的路平坦無伏,右邊的路險峻叢生。

    弗羅斯特在詩裏寫過,樹林裏有兩條岔路,我選擇人跡稀少的那條,那裏更美麗,更誘人,那裏有天壤之別。

    我毫不猶豫地朝右邊跨出一步,而艾斯剛向左邊抬腳,又迴身無奈地看著我。

    咦,出現分歧了呢。

    我挑挑眉,從兜裏摸出一枚百元硬幣,這是從原世界穿越來的唯一財產了,鬼知道在阿拉巴斯坦輸得一塌糊塗時我是如何克製住一賭翻盤的欲念留下它的。盡管它一接觸異世界的空氣便改變了原有的畫風,正麵的兩個“0”成了骷髏的眼睛,反麵仍是櫻花,但應該沒了和之國的字樣。

    “硬幣的作用可不止贏取賭金哦。”

    我將硬幣往上一拋,接住後握於手心。

    “正麵走右邊,反麵走左邊。”

    “你這麽做有意義嗎?”

    “怎麽沒有意義了?”我反駁艾斯,“人連自己是否出生都無法選擇,現在居然可以用一枚硬幣決定走哪條路,足夠令人感恩戴德了。”

    “我指的不是這個……”艾斯眉心一蹙,“話說怎麽突然扯到出生了?”

    “我說的不對嗎?人除了出生不能自己選擇外,未來人生的每一步都可以由自己決定的吧。”

    “……包括死亡?”

    “包括吧……”

    “那病痛的侵襲與意外的到來又如何說?”艾斯略一沉吟,還是說,“說句冒犯的話,你的摯友武士小屋鬆所招募的吉他手麻衣子,和七海你被蒂奇所殺的喜歡的人尼桑,他們的死亡難道是自己決定的嗎?任誰也無法預料死亡的降臨。”

    我立即解釋,“但他們可以決定自己邁向死亡的方式,就像生時決定自己如何生存。正如麻衣子以生命的最後一支歌不留遺憾得到永恆,而尼桑……”我低頭道,“是他自己執意去追捕蒂奇的,因為他無法饒恕重要夥伴的性命被殺害,無法容忍尊敬男人的名號被抹黑,貫徹了決心與信念,任誰也無法阻止。”

    我不禁心悸握拳,卻忽感手背一熱,抬頭看到艾斯正牽著我的手往前走,滾燙的溫度,灼而不傷。

    我左右環顧:“怎麽走這條路了?還沒看硬幣的正反呢。”

    “我說過沒有意義吧,”艾斯略含笑意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反正你執意要走這邊,我怎麽會撇下一個女孩子,讓你一個人走這條危險的路。”

    “哼,說得我好像即使拋出反麵也會不遵守契約走這邊似的。”

    “你不會嗎?那現在看看正反,如果是反麵,就返迴走那邊安全的路。”

    “不要!”我掙脫開艾斯的手,用力一擲手心的硬幣,“選都選了,再看有意義嗎?”

    呀!最後的財產……我才反應過來,生無可戀地哀嚎,艾斯迴頭拉住我的手臂,提醒我注意腳下的坑坎。

    他一路在前破石斬木,愣是把布滿荊棘的路變得暢通易行。

    路旁風景的改變出現在他解決掉一段攔行的橫木。一彎清澈的溪流汩汩瀝瀝,溪澗鑽出一群螢火蟲流光溢彩,水中的碎石反射著流螢的閃光和艾斯的火光。

    我們踏溪而行,有幸一睹群螢亂飛之景,他笑了起來:“好像迴到了小時候。”我也笑了起來,哼起輕快的演歌小調。

    “你怎麽會唱路飛自創的《笨蛋之歌》?”艾斯扭頭問我,原來他小時候就聽路飛唱過了。

    “嗯哼,我是他的粉絲誒!”

    “果然……笨蛋偶像就有笨蛋粉絲。”

    “喂喂!笨蛋弟弟才有笨蛋哥哥!”我扶額長籲,“難以想象小時候薩博君是怎麽忍受你和路飛兩個笨蛋的……”艾斯恰好一拳擊毀擋在前路的巨石,我不覺咽了咽口水,“兩個怪物……”

    他替我掃開破碎的飛石,疑道:“兩個怪物?你為什麽不把薩博也歸為怪物?”

    “怪物總需要正常人來中和一下嘛。”就像天才總需要笨蛋來中和,我補充道,“你不也說薩博君是溫柔的哥哥嗎?”

    艾斯笑道:“抱歉,讓你失望了,薩博雖然溫柔,但他也不是普通的正常人,雖然打架的戰績不如我,但你的偶像路飛從來沒贏過他。”語氣中流瀉著不服輸的少年氣。

    “行啦行啦,怪物三兄弟!就屬艾斯君你最強大行了吧?”

    “毋庸置疑。”

    我們互懟著向前,不知不覺走到了水源的盡頭。也不知該感歎偉大航路的神秘,還是讚美大自然的奇幻,一棵巨大的蘋果樹拔地而起、駐水而生,無窮無盡的螢火蟲縈繞著顆顆蘋果飛舞,旋出剔透的金,搖出閃耀的亮。

    我摘了一顆下來:“傳說吃了金蘋果,能活一千

    年呢。”

    “這又不是真的金蘋果。”艾斯揭穿道。

    “嘖,就不能保留些美好幻想嗎?如果是真的呢,你要吃嗎?”

    “我對活一千年不感興趣,隻要今天活著就好。”

    “哇,看似豁達,實則悲觀的生活態度。”

    艾斯笑了笑:“豁達也好,悲觀也罷,難道你真的對活一千年的金蘋果感興趣嗎?”

    “我不知道。”

    “……嗯?”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不是赫拉,也不是雅典娜和維納斯,但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不是奈奈未,所以我不知道。”我看著手中的蘋果,“雖然她也心懷迷茫,但她與我說過,父親留下的影響,阻礙不了她人生的前進,父親帶來的命運,束縛不了她對理想的追求。所以,她應該有在按時生長,好好生活吧。”

    我又看向艾斯,圍在蘋果四周的螢火蟲飛去了他身側,使我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睛。

    “這就好。”

    他再度握住了我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艾斯和金蘋果的這段是動畫沙國那的但被我移接到這章來了記得以前隻看動畫的時候我就是被這句話戳中入了艾斯的坑啊g點也是蠻奇葩的那時的理解也還隻停留在nowisgood活在當下的耍酷上後來追漫畫才知道這段是動畫原創但為時已晚。。出不了坑了。。。

    話說沙國的原創還挺好的尤其是索大對團隊精神的講述拚命地做好自己的事對我影響相當深超超超超超超喜歡索大!無論是受盡苦難而不厭還是災難總是接踵而至這本是世間常理都可以說是我的人生信條之一吧趁機表達下索大誒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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