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宅

    “今天是值得高興的日子,大家舉起杯,把它給幹了。”秦母端起手中的杯子,率先舉起。

    “媽,你以為這個什麽酒,這是白酒幹,不能一飲而盡,很容易醉的,而且後勁也很大。”秦鳳立起身,伸手攔道。

    “你這個丫頭懂什麽呀!今天高興,不醉不歸。”

    “對呀!難得媽今天高興,現在全家都聚在一起。就讓媽喝個痛快!媽,做兒子的不孝,長年不在你身邊侍候你,也不能聽你的話,所以今天,我代表我的妻子與我自己先敬二老一杯,向二老賠不是。”秦寧一幹為盡,杯底向下,以示眾人。

    “哥,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媽的酒品。唉!”秦鳳沒好氣的,幹瞪眼。

    秦寧無謂,再次倒滿酒,笑道:“妹子,大哥知道有很多事做的不夠好,所以再次代表我們夫婦敬你一杯。”

    喝完後,又一次倒滿。舉杯對著日飛和王娟道:“雖然我們算不上真正的一家人,但在我眼裏你們就是我的兄弟姐妹,這些年多謝你們對我們家人的照顧與陪伴,今天我也代表他們敬你們一杯,這一杯裏有我們對你們滿滿的祝福,幹了。”

    全桌人全部著眼看著秦寧一杯複一杯,共飲三杯,各自心中都已經明白了敬酒的含義,方打開話匣子。

    “寧哥,現在不是很好嗎?你們都迴來了,以後就會有更多的時間照顧秦爸秦媽了,一家團聚。”王娟笑著說,卻在品嚐心中將要離去的苦澀。

    日飛端詳著戀人的神情,傷感的迴應道:“是呀!一家人可以開開心心的生活,比什麽都實在,幸福。”

    “好了,不說了,大家吃菜,今天這桌菜都是大家最愛吃的。”秦母也不願意沉默,好幾年沒有過相聚的日子,心情自然大放陽光。

    “對呀!別光顧著說話。”秦父也不甘落後。

    “愛莎,你多吃一點,一人吃二人補。”秦寧小心地剔淨魚刺,深怕懷孕中的妻子受一點點委屈。

    愛莎為難地看著丈夫,不是她不願受這種待遇,而是他太謹甚了,凡事都放大好幾倍來看。大男人的丈夫改變地徹底,還真有點吃不消。就像現在一聞到魚腥味就想吐,趕緊衝進衛生間去。秦寧亦是趨步而行,緊張至極。

    “現在,你的大哥跟從前真是沒法比,看看現在多緊張愛莎。”秦母眼大發光彩,隨即不懷好意地瞪了一眼秦父。

    秦父自知不如兒,為難地隻好幹笑迴應。

    “大哥這樣的改變才可怕呢?你看大嫂都受不了了,被他的緊緊壓迫,連氣都不敢大喘。現在我們說話都的小聲點,深怕受了驚嚇。”秦鳳好笑地看著一對冤家,埋在心底的痛卻在此刻湧了上來,是忌妒,是羨慕。

    “丫頭,少說風涼話,這才叫做負責的好男人。你又沒談多少戀愛,所以不了解。不信你問問,你爸或是娟與飛,看看他們怎麽說。”秦母看不慣女兒“不健康”的思想,出聲詢道。

    隻見秦父連連點頭。王娟,秦鳳與日飛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麽迴答才是合符心意。

    “愛莎,你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要看醫生呀!你的臉色真的好蒼白。”秦寧扶著愛妻從衛生間出來,著實不放心的他,總是有問不完的問題。

    愛莎沒力氣地斜靠在秦寧的肩上,無力地說:“你不要那麽窮緊張,這是我會更不舒服。懷孕的人就是這樣的,現在你扶我進屋休息吧!”

    眾人齊目看過剛才的一幕,歡喜各異。

    “其實,寧哥真的太緊張了,這樣對愛莎會有很大的影響,孕婦的情緒很容易受外界的影響。”王娟依據自己所知的實例,小心的探測著。

    “我也是這樣認為,表達愛的方法有很大,像哥這樣還真是少見。”

    “男人很不容易,當你對她好時,她會覺得那份愛太沉重了;當你有點疏略她時,她又覺得你不夠愛她。其實怎麽樣的表達並不重要,重要的事,你是否讓她覺得你是她永遠不想離開與放棄的人。”日飛獨自飲酒,輕輕地說。

    秦父還是那個表情,點頭讚同道:“這點我是再明白不過了。小飛說的話一點也不假。”

    “我離開那麽一會兒,說什麽那麽熱鬧呢?對了,媽,呆會等愛莎醒你,你幫我煮一些粥給她吃。”

    “知道了,這點我當然懂了,你放心好了。”秦母很滿意地看著兒子的表現,高興之餘歎道:“看著你們都一對一對,我現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丫頭了。我不知道怎麽說她才聽我的話,也好,你迴來,也幫她介紹一個,了了我的心願。”

    王娟離去的消息並未讓太多的人得知。所以秦家的人大多都不太清楚,當事人更不知如何解釋,把頭埋的更深,慢慢地,食不知味的吃著。

    秦鳳猛抬頭,怎知母親突然把話題切向於她,巡視著全桌的氣氛,七上八下的心,拿不定主意,該不該說出自己未了的一段情呢?無言,默默地替自己一杯又一杯的倒滿。

    “爸,媽,這點你放心,我是她大哥,豈有不幫忙的道理呢?一切包在我身上。”

    “那就好,你辦事,我也放心。”

    “這是女兒的終身大事,還得看她自己的。”知女莫如父呀!秦父看著女兒不快的心情,心中已有個大概,再看看其旁的小兩口,就知有事隱瞞。

    “你這個老頭,平時,什麽事都不管。不管也就算了,怎麽可以開口顯我呢?”

    “我哪有,我隻是實話實說。”

    “好了,爸媽,這事就交給我吧,我心裏有數。小妹,你怎麽喝那麽多的酒,剛才還勸我們,你看現在勸的人喝的還多,都快變醉貓了。”秦寧不悅地說著,忙攔著又要被送進口中的酒。

    “真是的,你看,他們倆也醉了。”秦母才發覺醉的人不隻一個。

    “好了,先把她們送迴房。以後的事以後說。”

    數天之後,秦母準備好早餐後,就與老伴出去早練,未歸。飯桌之上,隻有秦家的年輕人正聚在吃著“愛心”早餐。

    “小妹,你今天幫哥一個忙吧!”秦寧一邊說著,一邊端著牛奶喂著妻子。

    “哥,你也會有事要我幫忙,難得,難得呀!”秦鳳更是不忘奚落自己的大哥。

    秦寧忙著應付妻子的躲避,等閑下時,迴道:“本來是不需要的,但今天我想陪愛莎去醫院孕檢,所以抽不開身。”

    “什麽事,那麽重要,非要我出馬呀!”秦鳳非常了解這個大哥,愛妻如命的他哪裏會放過這個表現的機會呢?所以天大的事,都得靠邊了站。

    “寧呀,我一個人去行不行。你有重要的事要做,不用專門陪我,懷孕也不是什麽大事。”愛莎水靈靈地望著自己的丈夫,希望自己也有透氣的時候。

    “不行。”秦鳳與秦寧難得異口同聲。

    “怎麽可以讓你一個人去呢?我大哥不可能放心的,把他放在家裏,瘋得可能就是我們呢?”秦鳳好氣的看著緊張大王。

    “早就知道,秦家的人都是這樣的。”愛莎低著頭嘟道。

    秦寧耳尖的聽著妻子的抱怨,快樂地抱過,笑道:“什麽秦家的人,現在你也是。”

    “好了,知道你們恩愛還不行嗎?不要再在我眼前表現得那麽突出好嗎?你們不知道這樣我會很傷心嗎?有什麽快說吧,我不想把老媽的愛心早餐都給吐出來?”秦鳳低頭濾過不小心流露的傷感,打趣道。

    秦寧親過妻子嬌嫩的臉後,道:“知道了!我在美國的好友騎士今天十點半會到,我沒空去機場接他,所以麻煩你了。”

    “不對呀!哥,這個可能不好辦,我又不認識你的騎士,怎麽去接他呀!”

    “這點你放心,這是我們的合照,你就會認出他的。這是他第一次來中國,你可要幫忙呀!”秦寧遞過一張日常生活照,收著妻子懷疑的目光,狡猾的一笑。

    一手接過照片,未來及細看一眼,秦鳳塞完最後一塊土司,起身,挎上包,說:

    “好呀!反正就當日行一善羅,哥,嫂子,我先出去了。

    “路上小心!”秦寧夫婦默契地囑咐著。

    “噢。”

    “十點鍾了,去機場剛剛趕得上。”秦鳳對了對表,自言自語道:“就是為了你,又要麻煩我半天了。”彈了彈照片中的人物,收拾好隨身物品,準備出發了。

    虹一蹦一跳的穿梭過辦公桌椅,悄悄地出現在秦鳳的身後:“很少看你上班早退,幹什麽去呀!帶上我好不好!”

    “一個就夠麻煩了,帶上你做什麽,我可不想被指控拐帶人家老婆的罪名。”秦鳳特愛捉弄虹,因為她的可愛,沌潔,還有一些童趣。

    “那你告訴我,什麽事好嗎?”

    “八婆呀!我去接人,接一個男人,怎麽啦!”秦鳳就是知道虹的三八,所以故意放風。

    “真的,那個男人帥不帥,像不像華仔呀!”虹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秦鳳,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想知道!”秦鳳拉長了聲調,見虹拚命的點頭,笑道:“我沒有打算告訴你呀!”

    “討厭死了,不理你了。”虹噘著嘴,狠狠地迴到自己的座位,分別就知道秦鳳又在爽她。

    “哈哈!我先走了,88!”秦鳳目光不小心遇上了虹偷窺的眼神,笑笑,揮揮手,無視虹的“生氣”,心情大為愉快。

    一路上受心情的影響,秦鳳感覺整個人輕鬆,和善。

    “司機大哥,我不趕時間。”

    “放心,這個速度對我來說沒什麽。小姐,你別叫我大哥好嗎?其實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大。”

    “是嗎?”

    “是呀!我才二十有二,今天我替我叔叔代班,平常我這個速度還不開,對於我來說就像在蝸牛爬路。”

    “蝸牛爬路。”秦鳳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90公裏/小時的速度很慢嗎?

    司機透過後望鏡,看到秦鳳的不可思議,迴頭道:“放心,你的生命就等於我自己的生命,我會像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樣珍惜你的生命的。”

    秦鳳用手指向前方,心怕怕道:“那就好,看前方比較安全一點。”

    “平常這個時候去機場的路堵得慌,所以隻有客人要求我開快一點,你倒是個例個。”

    “其實我覺得生命可貴,怎麽可以如此草草了結呢?你比我還年輕,更應該珍惜。”秦鳳注視著前視的交通,畢竟安全第一。

    “你比我也大不了多少,怎麽心態比我老的那麽多呢?”司機又一次迴首看了一眼秦鳳。

    “麻煩你……”秦鳳還未把話講完。

    司機接道:“把頭轉過去,是不是呀!感覺你真的很怕死呀!”

    “你這人真是奇怪,怕死才是人正常的思慮,說得你好像不怕死是的。”秦鳳這才發現自己與這個司機講了太多的話了,平常搭車隻需告知目的地,其餘就隻剩下靜默地看著車行走路過的風景。皺了皺眉,把頭轉向側窗外。

    “怎麽,是不是感覺自己沒有必要與我們這類無關緊要的人說這麽多的話呢?其實為人處事都與做朋友一樣,而朋友隻你陪走一段與你共賞風光,然後又會分道揚鑣。接著也許你會遇到新的人,新的事物或者其他與你相隨。當然有緣的話,朋友還會再聚。”司機注視前方,打了一個轉彎,慢慢地放低速度,紅燈一閃一閃地亮起。

    秦鳳驚訝的轉過頭,望著司機的後背,想著:“人真不可貌像,海水不可鬥量。如此年輕,也會有與眾不同卻又有禪機的思想。一閃而過的光點一亮後,開始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看似平凡的司機:平頭,使原本粗而黑的發挺拔直立,一身休閑的t恤恰如其分,方向盤上的手掌結實不失秀氣,迴想剛才他迴頭的模樣,略黑的臉上還的稚氣,五官也是粗獷中滲有書生氣。

    後望鏡中真實地顯現著秦鳳發呆的模樣,司機笑笑,終於等到了綠燈的明亮,踩下油門,道:“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呀!現在你就當我是你這段路上的朋友,等你下車後,我們就會分離,所以請你微笑,這樣你與你的朋友都會得到快樂。”

    秦鳳收迴目光,停頓數秒,微笑,道:“你說的有道理,一個人的路是孤單的。”

    “不介意多我這麽一個朋友吧,而我唯一對你來說有好處的就是可以搭順風車。”

    “我想你的長處不僅如此,也許有一天會發掘出更多。”

    “我叫張瑞恩,現在在戀塵的cpu中駐唱,有空你可以來捧我的場。”

    “好呀!我叫秦鳳,是名會計師。”

    “噢!怪不得看起來有點嚴謹!”

    秦鳳忍不住的笑出聲來,道:“這你也發現了,不簡單呀!”

    “彼此,彼此。”

    “嘟,嘟。”瑞恩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看了一眼,眼珠快速轉動。雙手繼續熟練的操作著,踩過刹車板後,隨著吱的一聲,車應聲停下。

    “到了,沒想到坐你的車會有不同的待遇呀!謝謝你,我要走了。”秦鳳抽出一張百元大鈔遞過來。

    “謝謝,我收下了,錢你收迴去,記得下次捧我的場就行了。”等秦鳳再站穩,車子急不可待的遠去並消失了!

    秦鳳笑眯眯地出現在候機室裏,注視著從包裏拿出來的照片,自言自語:“原來好人真的好報呀!今天又遇到一個帥哥了,真不知道你出現時,會不會又是一個驚喜呢?”

    飛機準時到達,當播音機裏傳出這個的示訊時。候機室裏人一下子爆漲,候機的,接機的,還有下機的,通通都在匆忙中。

    “人那麽多,怎麽找呀!”嬌小身材的她,不時地掂腳張望,怕錯過某個環節,而遺失良機呀!

    “好像是那一位,可惜不是,太瘦了。是這一位,好像也不太可能,不夠高呀!天哪,他到底在哪呢?”人流匆匆,走的也是七七八八,秦鳳等了半天,也不見半個是他的人影,心裏不免的著急。

    “老哥,你可千萬別爽我呀!”秦鳳步出候機室,希望能在外麵有所收獲。兩旁除了出租車外,就隻有專注自己事物的他人,可能性極少。掏出手機,撥打秦寧的手機,隻見手機中傳來了:“你好!別掛機,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後!”

    秦鳳狠狠地按了停止鍵,吐出一口氣,跨步正準備就此打到迴府。卻從背後傳來一個男性驚奇地聲音:“秦mm,是你嗎?”

    秦鳳心裏特不悅,居然叫一個女性同胞久等,自己的耐性在這一方麵尤其濫。現在還聽到一個假洋假氣的男子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迴頭怒道:“你到底是怎麽迴事,怎麽現在才出來,下一班機可能都到了。

    “sorry,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剛才下機時接到一個從美國來電,後來又與寧通話,所以……”騎士有點委屈,清澈的雙眼溫柔地盯著秦鳳。

    伸手不打笑臉人,看來是有氣不能出了,秦鳳心裏輕輕的想著。他就像照片的人一樣,清爽,白淨,高大,以及微笑。但身處其旁又有說不出的味道,秦鳳也略為疑惑的迴視著,問道:“我們可以走了嗎?”

    “當然,當然,如果你有急事,我可以直接去你家!”騎士笑著攔過一出租車,把一個小行李塞進後備箱。打開車門,請秦鳳入座,隨後坐其旁。

    “什麽,你不是住賓館嗎?”秦鳳不解地問,出門前大哥可沒有交待這些。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寧考慮到我人生地不熟,加之在這裏朋友也少,而且在這裏時間還有點很長,所以住在家裏應該有個照應。”騎士慢慢地說,考慮讓秦鳳有一個能力接受的時限,畢竟突然聽到有一個陌生人住進自己的空間,是有點不太適應。

    這個什麽人呀,厚顏無恥,都把別人的家當做自己了,是不是每個從外迴來的人都是那樣隨意呢?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算了,反正家裏還有一個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就當租給他好了,“你說,這是我大哥的意思,那你有沒有什麽意思呢?”

    “我覺得這樣挺好的,方便又有人照顧,還可以多一些人講講話。”

    “上帝呀,你對我真是太好了。”秦鳳對著窗外,小聲嘀道。

    “你在說話嗎?”騎士探過頭,好奇地問。

    “沒有,我想現在家裏應該在準備飯菜了,還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呢?”

    “什麽都行,反正家裏的東西總比外麵的有營養,你放心我不挑食。”騎士依然笑笑。

    “噢!那就好!”秦鳳真不知道這個男人還知不知道什麽是客氣話呀。

    “秦mm,聽寧說,你是會計師,好像挺不錯的呢?秦mm,你比較喜歡你現在的工作,還是決定去你哥和我的公司裏來呢?這樣也方便我們照顧你呀!秦mm……”

    真不是天蓋的,左一句秦mm,右一句秦mm,乍一聽咱那麽刺耳,好像在叫林mm,林mm的意味,難道暗示自己紅顏薄命咱的。後麵的話,在秦鳳眼裏根本就無關緊要,重要的是看著騎士的嘴張張合合,像魚在水中不斷地冒著泡泡的樣子。阻攔道:“行了,騎士先生,你別再叫秦mm,行不。我咱感覺渾身起雞皮疙瘩,你以後叫我秦小姐,或是秦鳳就可以了。”

    “噢!是這樣嗎?你不覺得叫秦小姐,太生分了嗎?”騎士見秦鳳無奈的一笑,接道:“叫秦鳳吧,好像又顯得不夠親切。叫鳳吧!我感覺是不錯的,但一想對你來說是不是太單槍直入,也不太合適噢!那這樣吧!就把我當是你哥哥一樣,叫你小妹好了。”

    “無所謂了,隻是一個稱唿而已,你喜歡怎麽叫,隨便你了。”秦鳳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的話多,你說一句,他肯定很有禮貌的迴你十句,還是少惹他為妙。

    “對了,小妹,最近你有沒有什麽活動呀!方便的話也帶上我,雖然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大都市,但是有你們,我感覺還是挺親切的,蠻好的。”騎士興致勃勃地到處張望著,發覺這路邊的風景就是與美國不同,忙碌而又安逸,美好而又廣闊,溫馨而又舒服。

    秦鳳深感不幸,無關眼前這個俊男的美貌,好像隻是一個心無沉府,毫無做作,有話直說的人兒,而能保存著這樣一顆心性,在適者生存的環境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歎道:“沒有,我很少有什麽活動,除了工作,與朋友聚聚外,一般都呆在家裏。”

    “什麽?”騎士尋迴所有的留戀於外的心,驚詫著望著秦鳳,不敢相信從她口中說出的話,補充道:“這不會是真的吧!你可不是做修女的料。”

    “騎士先生,你也不必這樣大驚小怪吧!個人生活休閑方式不同而已。”秦鳳被他的表情弄的哭笑不得。

    “話雖如此,但你那樣也太修女式了吧,年輕人嘛,就應該到處走走,到處看看,免得老而所不及呀!你想想,如果我們的青春就這樣在家裏老去,年華就這樣被時光耗盡,豈不太可惜!”騎士認認真真,一臉的嚴肅,托過秦鳳的手,緊緊的握著,傳動著言語的力量。

    “知道了。家到了,下車了!”秦鳳終於鬆了一口氣,越過騎士率先躲入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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