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咖啡屋

    秦鳳再次受邀來到此地,不由的慘淡淺笑,命運真會捉弄人呀!不曾想過這個浪漫的地方,會是自己再次感受分離的場所。

    “鳳,你可來了,我還以為臨走之前,你不會為我餞行呢?”王娟,一直關注著,當秦鳳一出現,馬上笑著纏繞著秦鳳的手,邊走邊引領向某一個位置。天哪,不得了了。她居然更瘦了,為相思苦,雖然有點婉惜。從某個角度來說,還是值得,至少有望晉升“靚女”這個級別。

    “不會啦,讓你流落異國我已經是要哭了,怎麽不來送你呢?”受愛情路上坎坷折磨中的人,麵對自己最知心、貼心的朋友,語氣不可能再是冰冷冷的。隻是又將遠離一個這樣的朋友,哭,怕是哭不出來的,隻好強顏歡笑。說真的,聽到她的決定的那一刻,自己感覺心裏又多了一層空蕩蕩。舍不得呀!身邊的朋友不約而同地選擇這個時候遠走高飛。

    王娟眼眶微紅,見到秦鳳的偽裝更是心痛,知道她心裏的不願意,但自己也放開了,半真半假打趣道:“什麽流落異國,你真討厭,韓國可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

    都要離開了,以後,這二年不會有這樣的場麵,好好珍惜。這一點閃過後,秦鳳暫時放棄自己生為女人的傷心,決定重振自我,玩笑道:“早就知道了,特別是韓國的美女,多如雲。”

    “這與我去韓國有什麽關係。”王娟反應快,就知道她話中有話,仍甚為不解。秦鳳,笑而不語,早就等著她來問,搞不清楚王娟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假裝沒反應,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怪怪的,大半天不開口,王娟急性子開始發作,佯裝憤怒道:“你是自己招了,還是我來幫你呢?”

    “關係大了,不會沒聽過”近朱則赤,近墨則黑“,你不是一直想學幾招引蝶的功夫嗎?”秦鳳再也不想忍了,咧嘴大笑,笑王娟明知顧問,自找挨罵。

    這是至那天後,秦鳳的第一次放聲大笑,自己走時還能做件好事,也算是一種安慰。既然玩了,那就玩吧,王娟伸出魔手探向她,陰陰道:“好啊,你居然嘲笑我,讓我學當花瓶,看我怎麽收拾你。”

    兩人玩的不亦樂乎,大概忘了這是在眾目之下,大失水準。但誰也沒有去打擾她們,隻是會心的一笑,各忙各的去了。

    再也受不了王娟的抓癢的功夫,秦鳳隻好求饒,因為她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喘喘道:“好了,好了,算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今天,看在你來的份上,暫時放過你,但下不為例。不過我也聽說了,怕癢的人會疼人。”一向奉行禮尚往來的王娟,她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取樂的機會。最後一句話大有司馬之心,人人皆知的意味。

    秦鳳的顏色一變,也隻是一瞬間恢複過來,當作什麽也沒有聽過,淡笑、不懷好心地問:“你真的放得下飛嗎?二年的時間,不長也不短。那些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有可能會出現,你真的決定好了嗎?”

    “對,我必須要有選擇,那個國度對我來說是追求一個夢。那是一個美夢,而飛就像是另一個夢,他的好讓人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也許是我不夠愛他吧,所以我常有這種或那樣的感覺,也許是我聽多了,想太多了,那些薄情的愛情,與世態炎涼的現狀。讓我身在福中,而不知福在哪裏。而我現在正想,了解清楚我到底對飛是什麽意義,以及他對我又是什麽。我不能再讓他感到與我在一起是一種包袱,不管是甜蜜的,還是苦澀的,你明白。”王娟別扭地拭去不小心滲出的淚,她是多麽的難舍。

    “飛一直知道你的想法,對嗎?”秦鳳沒有一絲笑意,真是太奇怪了,每一個人的愛情規律總是不同的,愛情沒有現成令你參考的法典,所以愛情是盲目的。到底什麽是愛情的快速通車道呢?也許連戀愛後的人都不知道吧。

    “對,如果我不夠愛他,我就不會迴來,但我們仍是朋友。就像你曾經對我們所說的一樣。但是如果我提前發現我離不開他,那我馬上就會迴到他的身邊。”王娟想著正在忙碌中為自己準備單飛的日飛,每次與他目光的短暫地接觸與交流,令她感覺自己真的做了一個很無聊的遊戲,一個沒在意義的,事實早已注定的遊戲。

    秦鳳依據事實,做出了一個令任何人都恐慌的假設,它有幾層可能性,隻有分離的人才會明白,清清楚楚地傳出:“這是一場賭博,有可能你的人生會完全顛覆。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可能。當你想迴來的時候,他已經愛上了別人,你又怎麽辦。你想過沒有。”

    “如果是那樣那也是命,說明我們真的是有緣無份。”王娟已不再想這個問題,也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對她來說已成定局了,雖然是個未知數,但她就是相信飛會等她,隻是自己還沒有完全安定的決心罷了。

    “你可以不走。”秦鳳,想一棒槌把她打暈算了,或者說,把她打“傻”也好,至少日飛會在她身邊。

    “那我以後的日子就會永遠陷進去了。”王娟也不想再解釋什麽,最重要的事他們都明白現在的分離是為了什麽。

    “算了吧,一意孤行的牛脾氣還是改變不了。最後一句忠告,不要讓自己後悔。”秦鳳友善地拍了拍王娟。表示自己點到為此了,讓她自己好自為之。

    王娟嬉皮笑臉道:“老實說,這個決定是從你們的身上看到的。”

    “我們,你看到什麽會讓你有這麽大的改變呢?”秦鳳驚訝的張著嘴,不敢相信她的話,也不明白這裏麵的真實度有多少。

    “愛或是不愛。”王娟輕輕地說著。

    “愛或是不愛,我不明白。”秦鳳不解地問。

    “你不知道是你們太為對方著想了,還是彼此相愛就是那麽的不適合,也讓我首次感覺自己真的不太愛飛,所以我想讓思念與時間來補充我的愛。”

    王娟甚為慚愧地低著頭,對飛的內疚,才讓自己有放開飛他的感覺,是自己束縛了他飛翔的翅膀。他對自己的寬容,是他用自己的自由來換取的。不要了,讓他重新開始吧,也許這樣他就會輕鬆點,自己也會更快樂些。至少這二年的時間可以很好的調整。

    “你是說我嗎?我自己都無法確定是不是在為對方著想,或是真的不適合。事到如今,我也無能為為而已。而你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下這樣的決定,讓我感到真的好為難。”

    秦鳳的心思被看穿了,讓對方冷靜,不再有來往,使她明白,對方遠遠比自己重要。就算頂著家人的熱情,自己也從來沒有退縮,堅守在那個想屬於自己的崗位,大概也隻有朋友圈中的人知道她在堅持著什麽?她告訴自己,她是一個為愛而生的人,沒有愛她不會活的長久。

    “其實你也算的上是烈女了,敢愛敢恨。最近伯父伯母可是操了不少心吧!”王娟死心不改,哪裏疼,往哪裏鑽,這不又說到秦鳳的傷處了。不過這次秦鳳可冤枉她了,因為好戲肯定在後頭。

    秦鳳就是冷冷的對著,沒有多大的反應,也許她想開了,放開了,無所謂了。但是她就是該死地說對了。父母看到她的消極,更是加大力度,苦口婆心,浪費了整整半車的水。見她還是笑笑地不動於忠,幹脆地躺在床上裝病,以示威呢?

    怎麽也想不通,他們二老也算是知識分子,就是這個門戶之見怎麽就是放不開,非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還是他老哥好,身在美國,直接告訴他們,娶了一個“洋婆子”,那樣比較省事。米已煮成飯,你們還能把他怎麽樣。對於她,這不,又是弄笑話了。早就告訴過他們,你的女兒太平凡了,門當戶對的,與你們女兒有比較的,早就被人挑走了,還留著給你“撿”嗎?這也不算什麽,可是他們真的生起氣來,竟然要絕食,弄得她也好幾天不食人間煙火了,苦命啊。

    “活該,誰叫你投胎的時候不把眼睛長好了。少數人有那麽好運,瞎貓捉到死耗子。”王娟不恥的笑著,她們家就是那麽有趣。老子,小子外表上看上去都是正而巴經的,其實骨子裏都有一肚子的“壞水”。當然這些“壞水”平常人怎麽能看的出,隻有像她這樣的火眼才能發覺這裏麵的端倪。她們家的數學頭腦可是一流的,做是也是有條不紊。但最讓人感到頭痛的卻是家是的一把手與二把手。

    比如說秦媽媽吧,別人一看就是古板,嚴肅的女人。也許也隻是猜測,她對於別人或真是如此,可一遇到女兒的問號,她可能比誰都三八,也許做母親的心態都是有一點“變態”。她二把手的老爸,倒沒什麽,公務員的他可是被別人安排的很好,一點也不用擔心。可怕的就是他的好奇心一來,擋也擋不住,除非他老婆實行高壓政策。

    “說什麽呢?胡扯。”秦鳳,笨地說出這句話,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是投錯了胎,還是沒長眼睛,身邊的人說真的個個都是怪人。

    王娟笑笑不言,裝作不經意地看著手表,然後著重地看著門口。數秒後,焦急移到臉上。

    看她樣子就像在等什麽呢?什麽人那麽重要,看她“猴急”的樣子,不怕把脖子給看歪了,揮手過眼道:“你往哪邊看,找人嗎?”

    “他還沒來,可他已經答應過我了。”王娟,拉開秦鳳的手,不理睬她的動作,隻是專注看著,因為今天最後的重頭戲非他不可,祈求上帝吧,但願他說到做到。

    “誰呀,答應什麽。”秦鳳也好奇學著樣,可是看了大半天,連隻“蠅蒼”都沒有,哪裏來的人影,當然眼皮底下走來走去的人除外。

    “你不是說,上次他給你留了一張字條就走了,我想你們還沒有說清楚吧!”王娟收迴目光,好奇地打量著秦鳳的表情。

    “沒什麽了,說與不說對我來說已經不那麽重要了!”

    “對我來說卻很重要的,我曾是你們的介紹人。你們之間是分手還是冷戰,總該有個結論吧!在我走之前,我想解決好。”

    秦鳳愣愣地盯著桌麵,細細地思考著。隨後,迎著王娟了然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側身從自己的皮包中拿出記事本,慢慢地抽出一張紙巾,輕輕地推到她的麵前。

    王娟靜靜地望了秦鳳一眼,見她不太變化的表情,攤開合折過的紙巾。平整的紙張顯然被保護地很好,遒勁有力的字跡清晰地顯示在眼中:我知道我們將會是個無言的結局。不知道明天的明天是不是盡頭,我們的愛沒有說出開始,自然不必揮手就要離別,我知道那就是最深的痛,說不出誰吸引誰,我們自然走在一起,痛在慢慢地別離中淡忘,卻依然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別忘了你曾是我的唯一,永遠的唯一。

    字句間好幾處有被劃破的痕跡,大小不一的字體,時有潦草,時端正的字樣,明顯有過猶豫不絕,故做鎮定的狀況出現。句號與逗號間的空隙仿佛有著千言萬語,突然間又草草的總結而過。顯而易見當時書寫時的心情很複雜,卻又想一筆帶過。最耐人尋味地是最後那一句,看似無情卻有情。王娟仿佛看到了當時何峰書寫時的畫麵。細細的品味,分析與揣測著!

    “我們從來沒有說過開始,如果真有什麽,那也隻是彼此有了好感,比喜歡多一點而已的感情。”秦鳳看著王娟思索的神情,悠悠地說。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作不懂。這種感情根本不是比喜歡多一點,而是多很多點。”

    “喜歡無論多了多少點,也僅僅是喜歡而已,它不會變成愛的。”秦鳳開始懷疑彼此溝通的障礙,永遠無法從對立的角度去思索各自將來麵臨的困苦,會說的人不會做,會做的人也不會輕易說出口。

    “很好,那你又是如何看待這段文字呢?”王娟冷靜的頭腦開始發燒,也許受自己情感中情緒的影響,無法從客觀的角度去評價另外一段非己感受的情感,卻又深受其害,想充分表述自己的意願。忍不住地抓起紙巾,在空氣中亂舞。

    秦鳳不慌不忙從空中“拯救”可憐至極的紙巾,雖然不致於麵目全非,但也是身受重傷。小心翼翼地撫平那“蒼桑”,趕緊收藏到記事本中,放迴皮包中。瞄了一眼,不痛不癢道:“針對一件事,寫了一段感想與總結而已。”

    王娟看著一係列動作的發生,聽著那一句話後,表情仍然保持著呆滯:“你沒事吧!”不可思義的表情還在臉上,又好像突然間開竅了似的,王娟恢複常態,硬生生地從口中嘣出那一句。

    “你是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能出點事,對嗎?”秦鳳開始有點埋怨王娟了,雖然最後的結果都不是特理想,但為什麽每次情感的導火線總是由她來點燃呢?分開已經是不得已了,為什麽還要把它攪拌地更混濁呢?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何必要說出傷感情的話呢?我理解你,更清楚你的個性,你不是一個輕易放的下的人,你越是裝的蠻不在乎,越說明你放不下這段感情。為什麽還要強迫自己,那麽冷冷地對待自己的感情呢?”王娟伸手握住秦鳳冰冷的手,發覺著那一絲細微的顫動,苦笑道:“你看,現在的你還會是從前的你嗎?你的心已經築起了牆壁,難道你不原諒我,不小心犯的錯嗎?假如那是錯誤的話。”

    秦鳳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於是乎,王娟尷尬地愣住了,相信那一刻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理解的。眼神中那個強烈的為什麽直射向目標。秦鳳微微地笑,慢慢地從皮夾中拿出一個黃色三角形狀的物體,拉過王娟的手,使她五指平攤在桌麵上,小心地放入掌中。

    “為什麽。”王娟難以致信的問道。

    “我好像並沒有欠你任何一個答案,但我很樂意告訴你。”秦鳳依然淺笑著。

    “記得從前嗎?那時候我們都還小,也很單純與率真。有時會不約而同的喜歡上某一個東西。而你現在手中握著的這個項墜是我們第一次同時喜歡上的物品。我記得當時,我們為了這個小東西,還翻臉過。因為喜歡所以彼此都舍不得放棄吧!爭執了好久,聽說你還大哭了一場,後來還是很大方的讓給我。可惜呀!我一次也沒有戴過。不是與人爭就覺得有意義,有勝利感。其實最後的贏家是你,而不是我。你選擇了放開,所以你一直很坦然與開心,而我呢?對你始終沒有那份自信與放得開。”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為什麽嗎?”

    “我要說的很簡單,我也要學習試著放開,而你不是也正在放開嗎?”

    “可是……”

    “上帝在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也會開啟另一個窗口。雖然任何事情沒有比現在分離更為難過的,也包括對你。”

    “你變了,也許是個好的開始!”

    “但願如此!”

    “對不起,兩位小姐,打擾了,真的不好意思。不過我不是故意打斷你們說話的,我真的有事要告訴你們!也許對你們來說還很重要!”張義不知從什麽地方突然冒起,出現在她們的眼前。對著秦鳳笑道:“你還認識我嗎?我是張義,上次我在這裏告訴過你的呀!記不記得。”

    “張義,是什麽人呀!”王娟好奇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有點印象。”秦鳳皺眉,努力找尋著一些關聯的事情。

    “你不記得了嗎?就是上個星期,好像是這位小姐約了一個男人,然後你來了,她走了,最後那個男的也走了,不過你看起來有點失神,所以把我的咖啡打翻了,撲我了一身的髒漬。再後來,你就氣衝衝的從服務員手中奪過一張紙巾,和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不過,我可慘了,被我老媽煩了好幾天,還有……。”

    “當,你說夠了沒有呀!我終於想起來你是誰了,你就是那個偷聽狂,不過我現在覺得你倒像長舌婦。”秦鳳不假情麵的說道。

    “你還挺有趣的,說了那麽一大堆也不饒舌。”王娟覺得眼前的這個微胖的男人倒是挺可愛的。不由的多看了幾眼,終於還是看出了一點貓膩來了,偷笑在心。

    張義難為情地抓了抓頭發,笑臉接道:“真的不好意思,冒昧兩位小姐了。”

    秦鳳越看越覺得他不像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依自己的立場來看,憑與己年齡相仿的他,絕對唐突、冒失,還有點孩子氣;提及前次,還要加上小氣與善變。但總是那麽巧,次次都會在這裏遇到他,總會有那麽“交流”的機會。而麵對他的慢吞吞的個性,發覺自己真的一點耐性都沒了。所以未給好顏色地問道:“不好意思的話,你已經說了兩遍了,能否請你講重點,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聽你講廢話。”

    兩位聽者同時都愣住了。王娟感覺莫名無常,今天的秦鳳特不一樣。而張義也感覺特無趣,淡淡地看著秦鳳,點頭道:“上次的那位先生讓我來稍一句話,他說他不再需要解釋什麽,隻求你能幸福快樂。”停滯片刻後,接道:“我看見他站在那顆草藤後很久了,假如有心的話,應該是能聽到你們談話的內容。我看他當時也很猶豫,大概想了很久,才決定這麽說的。”看著秦鳳,未見她阻攔,又望向王娟,見她點頭示意,續道:“是我主動靠近他,並接受他的委托的。我並不是存心不給他這樣的機會,但我覺得他還是很為難,我想他怕見後就會舍不得走。”

    話至此,張義見兩位都像沉醉在那一段話中,靜靜地退去,

    “我從來沒有感覺分離是那麽難過,因為我不曾用心,今天我明白了,也真正用心體會了。也許是我錯了,感覺到的是自己那麽的愛他,卻總冷漠地說他不夠愛我,雖然他不曾說過他愛我。所以是我傷了他的心。”聽完張義這個旁觀人的話,秦鳳才清楚,明白自己太著重自己的感受了,是自己不夠愛他,忽略他對自己點滴的好,溫暖地陪伴。也許是他感覺自己在依賴著他,感覺自己對愛下的定義還不夠深吧!

    王娟也深受影響,重新思索著。

    秦鳳靜靜地迴味,默默地流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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