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悄悄地,慢慢地的張開,無聲息的侵占,陰謀完美得逞,迫使太陽忍痛地躲在了高山之外。遮去大部分的日光,天邊留下了一片片浴血的雲彩,依然堅守著屬於自己的陣地,攻退自如。湖麵上閃爍著粉紅的折光,倒映著“曆史”劇的變化。

    秦鳳靜默地坐在這山林間,天然形成水溪旁,感覺這片天地就是為他們開辟的,青山綠水,樹木重影,鳥蟲齊鳴,還有風,一直緩緩地吹,夾帶熱度的涼爽。提起放在溪水中玩耍的腳丫,彎曲,放在岩石上進行自然烘幹的程序,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

    那個自己有著愁,有著悶,還有著不可言語的失落。怎麽啦,你不是享受自然嗎?你不是要迴歸自然嗎?你不就是這裏的主人,活動、享受的精靈嗎?為什麽你的眼中隻有無奈的失望呢?秦鳳對著影子無聲的責問著。

    無言地抬頭,望著近在水潭前垂釣的他,苦澀地想著他們之間的變化:短信的默契,相聚的快樂,有無意識地走在一起。可是他們現在算是什麽關係呢?王娟的特意“製造”使自己獲得快樂,在心的某一處對他更是有種特殊的想象。

    那以後又怎麽樣了呢?還是朋友,這種介於友人與戀人之間的奇妙的關係。似乎在他的眼裏有無盡的言語,可他永遠隻是笑笑的對過。摸不透男人的心,其實他們也是海裏一根針。自己曾想過拒絕,可是他的每一道電話,就輕易的改變了由衷,還是拒絕不了他的邀請,就像現在這樣,要麵對的是即傷感又有無限希望的時空。而他的每一次約會,都給自己很多的聯想,而那些永遠無法出現意外。又讓自己的心就這樣的煎熬著。雖然苦,麵對他還是必須要笑。

    就讓自己這樣等吧,等到他開口說愛的那一刻,自己就可以脫離苦海了。為什麽會確定自己是愛他的呢?秦鳳有一點不著邊際,自己不曾愛過,卻受了很多情傷,但就是肯定自己會愛上他,不是現在,也會在不久的將來,至少現在自己是太喜歡了,有點情不自禁,難以控製的發展著。

    女人天生就有幻想的特質,隻是有些女人比較現實點,她的出發點永遠是“利益”二字。但對於愛情、婚姻這兩者,女人、男人都不再停留在純粹上。愛情維持著幸福,利益持續著長久。天長地久的愛情或是美滿的婚姻,那就是無限極的能耐。可幻想中的完美,在你驚醒的那一刻,就破滅了。像絢麗的氣泡,經不住太陽熾熱的考驗。

    秦鳳的理智就像一個影子,潛入進去,悄悄地破壞著她的“愛”之道,另一則聲音突然響起:到那時如果你真的愛上他,而他永遠無法說出他的愛意,或者他根本就不曾想愛你,你是否真的要離開,可以離開呢?痛的驚慌、慘白的臉、黯然的神色,絲毫不遜於落日。

    對號入座似的,人腦此時發揮了前所未有的快訊,擠出存藏在腦海深處的信息,引發符合驚恐與疑慮的、曾有的畫麵。記得第一次約她出來時,深邃的眼中壓抑著激動,控製出很平淡的語聲講過這樣的故事:說一個釣魚的故事給你聽好嗎?那是一個很詼諧的故事。

    很久以前看的,現在也記的不太清楚了,改編後大概的講一下吧:老李與老張都是釣魚的愛好者,因為同一個嗜好,他們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總是相鄰垂釣,一道而去。不同的是,老張總是滿載而歸,老李總是寥寥無幾。這樣的落差,老李心裏的很是好奇,同一個池塘,同一方位,同一牌品誘餌,結果可謂是天南地北,但總是忍著不問,笑笑而過。終於在那一次,又是相同的結果。老李才忍不住發問:“老張啊,你說魚也真奇怪,怎麽都願意做你的桌席之客呢?”

    老張得意的笑著:“也沒有什麽,隻是我老愛吊魚的口胃,說穿了人與魚是一樣。”

    他到底想告訴自己什麽呢?為什麽單單提到這個不好笑的哲語呢?憑什麽強調重複著這段話的最後一句。人與魚真的是一樣的嗎?秦鳳淒涼的笑著。人也喜歡被吊胃口嗎?愛人需要那麽多的技巧嗎?也許他根本就不是為釣魚而來,但他的確是釣魚高手。所說這些是在提示他自己不該陷入,還是要她不要太投入了呢?每次來這,秦鳳總會不自覺地迴想一遍,猜東西,胡亂地揣測著,最後不得不了了之,這太一廂情願了,隻有真相才能說明一切。

    “上次你釣了那麽多魚,都送人了嗎?”秦鳳套好運動鞋,步行至何峰的潭邊,舉目望著深不可測的綠水,很好的掩飾起自己的情緒,意欲對話引起專注於魚水動靜的他。

    “是啊,我單身一人不想做,所以都送人了,你那幾條還夠用嗎?”何峰迴頭看了一眼,說的都是很實在的話,誰願意做一頓飯吃三餐呢?再說迴去也沒有心情去做,誰會吃呢?誰又來欣賞他的廚藝呢?那不是笑話嗎?他的表情很清澈,就像那一潭碧水,清可見底。而秦鳳的話就是掉下水的石子,蕩出了層層漣漪。

    “嗯。”秦鳳,漲紅著臉。那天迴去後,一向不甚好奇的老爸,居然破天荒地問她,魚自何處來?原想能蒙蔽就蒙過去,當作沒聽見,就往房間裏走。這時大概精明的老媽發現她的異常,在她進房的前一秒叫住了她。腦子飛速的轉呀,轉呀,就是想不出一個好點子,反而盤點出大堆不可能:像她那樣衣食無憂的人物,怎麽會出現在菜場上去買鮮魚呢?不可能,其他的情況也不多,說人送的,又不是過年逢節,人家幹什麽送禮,這麽多年也不見得有人送魚給她,那不就太稀奇了嗎?帶著老媽胡扯東西,吱唔半天也解釋不清,魚的來曆。在老爸,老媽不信任的目光下,硬著頭皮地撒謊:今天去玩的地方是出場這種魚的,買點特產迴來,孝敬二老。不敢接觸他們的目光中大疑問,自顧溜走了。弄得那幾天她不敢出來好好的吃一頓飯,扒幾口就出門了。

    “怎麽了,臉那麽紅。”何峰玩味盯著她的臉,又望著太陽落去的山邊,今天太陽不大,大部分時間她都在太陽傘下。她莫名的臉紅是想到了什麽了嗎?那肯定很有興趣,很少能看到她為什麽事而臉紅,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呢?

    沒想到他還是注意到這點,秦鳳的燥熱,更是加深一重。心裏打著什麽鼓現在大概隻有她自己知道。不用猜了,反正這件事是不能告訴他的,出於本性,牽強道:“沒什麽,膚皮過敏吧!噢,我一直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你,你那麽喜歡釣魚,為什麽總等到太陽下山以後呢?”

    “等你,等你皮膚不過敏的時候。哈,別那麽緊張,騙你的。”皮膚過敏,恐怕連地上的螞蟻都笑你,前幾次為什麽沒有,胡扯也用不著那麽勉強嗎?不說仍然可以過去,自己又不是山寨王,沒有土匪行徑。解釋反而出現破綻,這不,露餡了吧。現在不把真正的謎底給揭開也罷,總有一天你的臉紅不是因為皮膚過敏。鴨子嘴硬吧,總有一天會被煮爛的。何峰笑著打著如意算盤,眼中的愛惜之情也更濃了。

    “那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麽呢?”秦鳳也管不了淑女形象,一屁股端坐在突兀的山岩上,感覺上近乎粗魯地問著。這種情態也很少讓人知,除了明知她真麵目的好友外,就連家人都不知她有這套。原因更是簡單,她本來就不認為自己是什麽淑女,最多是天鵝的原型,“醜小鴨”一隻嗎?在疼愛的家人麵前裝裝樣子罷了。

    心裏咕咚一聲,不好,看似蠻橫的說話,其實是為了掩飾撒嬌。天哪,我,秦鳳,什麽時候要通過撒嬌來解決問題,真是一個破天荒。

    “你不覺得現在不用頂著烈日,也不用受熱風的毒害,不是很好嗎?在自然的懷抱中臨近一份怡然自得,脫離城鎮的煩雜,不是更好嗎?而山水之間,篩選出來的魚,肉質是最好最鮮美的,烤出來吃,不是一道美味嗎?”何峰不答反問,這種方式比任何一種迴答都有效果,讓人刮目相看。當然相看的可不是反問的方式,而是他體現出來的細膩與風趣,隻有成熟男人才有的品味。秦鳳並不驚訝,真正的了解是發自內心的共鳴,而不是膚淺的外表,他說什麽你可以不聽,他做什麽你可以當作沒看見,但是內心的唿喚卻不能不聽、不見,那是另外一種體貼嗎?開始懷疑自己會不會是出現了太多的幻覺了,秦鳳眨眼,悠悠地說:“你真會享受。”

    “年輕的時候不懂享受,難道還等老了拄著捌杖上山。”白頭到老的想法也不錯,不就是累了點,不過她願意,還是可以考慮的,何峰心裏突然發出此想法,表麵上依舊打趣道。

    風停了,靜了,鳥鳴聲嘶啞了,顯得更清脆;雲沉重地不在飄動,隻在一個方向上徘徊;魚兒更加勤快的遊出水麵。這一切都在說明一個現象:傾盆大雨將至。身在其中的人卻不自覺,心的唿吸因某種共振或是氣壓的低沉,更加清晰了,同時也把它遺忘於此。

    秦鳳迴神,看天看地,才發現自己有多麽的愚蠢,著急道:“今天天氣預報好像有說大雨,我們早點迴去吧!”

    “我們可是發了四十分鍾的車途,就這麽迴去不是太浪費了吧!”早點迴去,怎麽可能呢?上幾次都是臨近“門禁”的時候趕迴去,驚嚇一場,也不見得有什麽。但是今天怕是不行了,大雨侵蝕窄小的山路上,就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車程的遠近,也注定無法迴去。包含這二層意思,其實這句話是在說我們是迴不去了。何峰很懊惱,隻忙著與她對話,專注與她的交流,這麽重要擔憂事都給忘了,真是失策。

    “現在又開始起風了,天色也開始大變,是預兆。”秦鳳至從那一則信息後,習慣於出發前看一下天氣,但是到達終點後,也會完全的忘記,除非自然天氣的來臨。

    “那你先呆在棚下,我收拾一下過來。這樣的天氣,最好還是去木屋。”何峰冷靜思考後,做好最壞的打算。夏天雷電交加,可不是鬧著玩的,更何況是在山穀裏。一頭紮進雨中,快速又不失條理地集中物品。

    秦鳳看著雨,豆大的打在他的身上,眨眼間就滲透到每一寸肌膚,心疼、著急的叫喚道:“不行了,雨那麽大,很容易感冒的。你還是先過來躲一下吧!”

    “衣服淋濕了有點冷吧!把它披上。”何峰很無奈的搖頭,女人真是有趣,好好的避雨處不躲,偏偏跑來這裏湊熱鬧,現在可好,又多了一隻落湯雞。無從選擇,收拾比較有用的物品,拉著她先行離開。男人嘛,有些就應該先從女人的角度考慮,特別是身體狀況的差異。

    別人說女人“蠢”,其實女人是為愛而狂。秦鳳明明知道這時候會越幫越忙,但她無從顧及。叫喊幾聲就行了,哪有人跑出來,這種蠢事也隻有這時沒大腦的她會做。這時害羞不會太遲了吧,把人家的預備的外套披上,他隻好先擰幹身上的那件,秦鳳不敢看他赤露的上身,眼睛專注在地麵上,略帶感動,又稍帶關懷的低聲說:“謝謝,可你……。”

    “沒關係,我身體很好。你呢?今晚是迴不去了。先將就,我們這就迴木屋。”何峰打斷她的下話,感激對他來說不需要,現在他最需要的是盡快把自己弄幹。這樣的鬼天氣,渾身濕漉漉的總是不自在,也不是什麽好現象。做一個簡單的通知,背上必需品,重套上那件外衣,本沒有這個打算的,見她很別扭的樣子,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隻好先委屈自己了。

    想過在車中過夜,但一遇上溪水高漲,喘急,還有潭水的湧入,這裏顯然也是不安全的,唯一可行的,就是立在半腰處的木屋,雖然很簡陋,但卻很安全。從車中拿出一把傘,撐起一片擋雨的天,艱難地行走於高高低低的溪石上,向不遠處的木屋前進。

    “好討厭。”秦鳳可是邊走,心裏、嘴中在咕嚕著,她的全身可也是沒有一處幹燥的了。

    “還不是你說雨就是雨了,說風就是風。”何峰說這話可不是怪她,明擺著嘲笑她,問誰是罪魁禍首,名副其實的烏鴉嘴。

    “我已經提醒你了。”

    “不及時啊。”……

    終於到達了,這個簡易的木屋,是他用幾個月的休假日來修補的,原本破舊不堪,在風雨中搖搖欲墜,吱呀的響個不停。整修、加固後,也有個樣子了,兩人前後都鬆了一口氣。

    “木屋很小。我們都濕透了,要不馬上晾幹衣服,真的會感冒的。”

    秦鳳看著隻有五十平方的小屋,擔憂重上心頭。身上還淌著的水滴,緩和地下流,四肢已經有冰冷的跡象了。

    “那就脫吧!”

    空木屋沒有什麽燃料,下雨的天氣也無法提供可燃物,唯一還可繼續保持體溫的方法隻有如此。何峰匆忙地搭建露宿棚,希望在這木屋中分割出一個屬於她的空間。

    “這裏可沒有換洗的衣物,怎麽脫呀。”秦鳳氣餒地盤坐在木板上,苦瓜臉一張,誰知道她的為難呢?

    “也對。那你就進帳棚,然後把衣服脫下擰幹,放在棚頂上,那件還幹的,你就先用一下,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誰也不想生病,不是嗎?”何峰無計可施,隻好搖頭,走出木屋,站在屋簷下,吸著煙。

    “那不太好吧。”秦鳳沒有想什麽,見風吹起他潮濕積水的亂發時,好像這個男子又離她很遠,憂鬱與孤獨的背影就疊加在他身後,好冷啊!何峰迴頭一笑:“將就著點吧,還是你不放心我呢?”

    真的看到了,他的迴眸一笑中有那麽多的苦澀,是自己太多心了,還是他太了解了呢?秦鳳恢複老麵孔,哈道:“嘿,嘿,我隻是沒有遇過這種情況。你站著不覺得寒冷嗎?”

    “知道了。”何峰真的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那是溫暖,很久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但自己終於還是尋迴來了。望著在照明燈下,換衣的身影偷偷地笑著。

    能聽見風嗚唿的咆哮聲,吹過樹梢,發出“吱,吱”的聲音,樹被折斷的“喀喳”聲,偶爾也有幾聲鳥鳴,淒涼的叫著。秦鳳很不舒服。因工作及“神精衰弱”的雙重壓迫,失眠比較嚴重的她,身體像極了禦敵時的刺蝟,緊張的在發抖。

    “害怕嗎?”何峰一直注視著裏麵的一舉一動,看著她的輾轉難眠,翻來覆去的身影,躺著懷抱一團。輕聲地問道。

    “有一點吧!”堅強的,倔強的她,就是不願否認這點,平時大姐大的“橫樣”沒了,現在更是空殼,能不害怕嗎?

    “那我們說話吧,這樣你就不會感覺害怕了。”何峰坐起身,挪動,轉到最近點,想道。

    “你曾經有過未婚妻。”何峰地提議,很快經過秦鳳的大腦做出反應。未經愛情洗禮的人就喜歡在這種有氣氛的時候問這種傻問題,刹風景啊!

    “對。”苦笑,什麽時候了,居然會想到問這個話題。罷了,她遲早會問的,自己早晚要迴答,這樣也好,這個話題至少她還有興趣聽。

    “你們為什麽要分手。”

    “說來話長。

    “你還愛她。”

    “不知道,不確定在我心灰意冷後,還會愛她。”

    “她是個怎麽樣的女人。”

    “漂亮的女人。”

    “隻有這些嗎?”

    “愛錢的女人,貪圖享受的女人,愛慕虛榮的女人。”

    “你對她是這樣的評價的,其實基本上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隻要條件允許。”

    “對,漂亮的女人,這些都不算是缺點,可是一個家如果沒有愛,那就毀滅。”這樣的一問一答漸漸深入到本質了,何峰轉頭,寧願麵對外麵漆黑一片。

    “你們不是已經談了二年的戀愛,難道說她不愛你嗎?”情感的遲疑,也是秦鳳情痘未開的一大原因,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二愣子問這種話。

    “愛,那樣的愛,也許對一個家來說還遠遠不夠。”

    “為什麽。”

    “你想聽。”望見帳棚中的秦鳳點點頭,也許坦白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可以了結一個心結。娓娓道來:“她是我高中的同學,那時我們彼此都有好感,卻誰也沒有說出,當她大學畢業後,我與弟弟已經創辦了一間小有規模的裝修公司,每年工資加分紅都有好幾十萬。

    大概是命運的安排,或許想完成未完的“暗戀”吧。我們再次相遇是在同學會上,她當時還是一個銀行的小職員。而我經常借故公司名義去見她,慢慢地我們就變得了大家共認的一對。她那時很單純,我們在一起也很幸福,經常送一些小禮物,她都能笑上一整天。帶她出去旅遊,也很瘋狂,我們曾經真的很開心,也認為將是最好的一對。

    一晃二年過去了,年過三十,想把心安定下來,就這樣我們訂婚了。同時也決定在新年來臨之季,把婚禮給辦了。我想到此為止,我與她的記憶都是美好的。“

    “後來發生什麽事了。”秦鳳就像一個剛學會聽故事的女孩,不依不饒,總想把經過或者這樣說,想把一本愛看的書一口氣讀完。即使早知道結束是分手,仍然很好奇,隻因對象是他。

    “我們訂婚後的生活並不是那麽的順利,雖然有了自己的公司,可不久後因為與小弟意見不全,分道揚鑣。自此,我也厭倦了這一行,就在家裏休息兩個月,在這期間我就負責,著手裝修新房。開始有計劃地使用手中的錢,也許奢侈慣了,一下子如此,她開始不適應。經常在我耳邊提到他的同事某某今天買了高達上萬的手飾,某某買了轎車。為此我隻有好言相告。日子漸長,她開始夜不歸宿,那時我的心也開始冷了,但不是絕望。”

    “一次意外,左手骨折,而那時我是身邊唯一的親人,我多麽希望她能多看我一眼,可她沒有一句安慰的話,也不做任何一頓知冷知暖的飯,幾乎是整天不見蹤影。偶爾半夜迴來那也是冷嘲熱諷。你知道不知道,躺在那張共同的床上,我的心都碎了,心痛的整夜無法入眠。”

    “可我沒辦法,為她我都決定安定下來,我還有什麽做不到的呢?可惜我真的錯了,一旦甜蜜變成了埋怨,她的心就再也迴不到我的身上,她不想平凡的過一生,就算我求她,她也不會迴頭了,我那時真得很氣憤。”

    “第一次在她晚歸時,爭吵後甩門而去,徹夜未歸。我徘徊在冷冷的十字路口,透過玻璃看一個晚上的自己,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在想些什麽,突然間我發現我要解脫了。迴去後她已經走了。一氣之下,我把所有的門鎖全部都換掉,一個人到外地去旅遊。我媽知道這件事後,極力勸阻,迴來後,我心裏也有了挽迴的餘地,而她卻匆匆而來,含淚扔下”分手,緣盡了“,又匆匆揚長而去。我那時隻有一個表情,那就是傻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那已經不再是心痛了。也無關愛與不愛了。”

    何峰平淡的述說著,心仍然是痛的,但那無關今天。昨天已經過去了,那也該放手了。冷也好,暖也罷,走了就是走了。

    “她對你還是有愛意的,要不然,她不會流淚,你們應該是想和好的。”秦鳳也不知咱的,莫名的說出這話。在她的感覺中那個女人是愛他的,是為了愛他選擇了這種殘酷的結束,最起碼她的初衷是如此,或許在以後的生活中,累了,倦了,所以提前放棄了,不能堅守愛情的終點。

    “半年過去了,愛意也就消失了,二年半的感情就在坎坷中,這樣淹沒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對呀,但至少不會太痛。”

    “我覺得這木板好硬,真的好痛呀!”算了,他都過去,還有什麽值得自己感歎的呢?

    “你就謝天謝地吧,這也是自然界賜予給你的。”

    “與它們那麽親密的接觸,我睡不著。”接收到蓬帳外何峰滾燙的眼神,秦鳳感覺渾身不自在,說道:“你能把頭轉到那邊去。”

    “為什麽。”

    “我想把晾著的衣服拿下來。”

    “我幫你好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真得。”

    “嗯。”也許太緊張,不小心一個踉蹌,秦鳳顛撲在何峰的身,四眼凝視,頓時忘了,摔倒的疼痛。雙眼中一陣驚慌,臉一陣的發紅,她正伏在峰的上身,在微弱的燈光照射下,能清楚地看到峰身上僅存條內褲,自己的手卻放在他的胸口,身體起了莫大的變化,感覺唿吸在強烈起伏著。

    何峰僅失神片刻,緊閉眼,腦中依然清楚地知道他們的感覺,“親膚”的熱力在逐漸傳送,不快對自己的低吼:該死的。緩和後,敲響道:“你可以起來了,你壓著我不能動彈。”

    “對,對不起。”秦鳳知道到自己的雙手必須通過他的肌肉支撐自己站起來,深吸一口氣,迅速完成這個動作後,胡亂抓過一把衣服,逃逸到帳中去,快速穿戴完畢,感覺自己雙手的熱力還在膨脹,不知該把它擺在何處,心跳仍在急劇上升。

    “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幫忙。”何峰爬起來後,對著影子惆悵道。

    “我,我很好,我們睡覺吧。”秦鳳背著身,躺著。羞澀地迴避著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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