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將玉盒塞給張良,“深的是毒,若是對蓉姑娘沒用就用淺色玉盒的解藥。”說完便足尖輕點躍於空中。

    “這麽著急去見小情郎?”赤練不禁調笑道。隻見年輪嘟著嘴哼哼幾聲便不見人了。那諜翅是白鳳的吧。那赤練所說的“情郎”難道是那個冷冰冰高傲的白鳳?張良扶額,容他緩一緩。

    後來衛莊又告訴他,年輪離開〔逆風〕,就是為了白鳳。

    追隨諜翅來到湖邊,迎麵而來的風夾著陣陣涼意。看見湖中之人一愣神,直直墜下。她才不知道白鳳正在洗浴呢!

    男人身子一僵,順手接到的人兒猛地抱住他。白鳳不不知年輪不善鳧水,才會這般緊張地抱著自己。

    舞裳濕透貼在身上,在水中透出隱約的身形。青絲貼膚,兩人的身子貼在一起,舞裳有也等於沒有。細柔的藕臂環著白鳳的脖頸,他仿佛是沉船的浮木。

    男人一挑眉,抱著她離湖心遠了些,足夠碰地。這才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放手?”低頭在年輪耳邊輕聲說著,薄唇在她耳垂邊廝磨。引起懷中伊人敏感的一顫。

    緩緩開眼,手指穿過他的發間。低頭看見白鳳結實的胸膛,臉頰一緋趕緊轉移目光。隻是身體之間的觸碰,傳來的熾熱感是無法忽視的。“我不是有意窺視你洗浴的。”聲音軟糯而小。

    “那就是故意的了?”好在他也洗的差不多了,便抱著年輪上了岸,將她放在平滑的石塊上。套上白裳,卻見她冷縮著身子,不留情道,“叫你作死!”話是這麽說,卻將外裳給年輪披上。無奈將她橫抱而起,這傻丫頭怎麽忘了用內力烘幹衣服呢。

    對於年輪自覺的環住自己的舉動很滿意,點足輕躍。他不知道年輪心裏正狠狠地咒罵著那隻“陷害”她的諜翅呢。

    但看到了白鳳的身材,怎麽說她也不虧。

    “不用出手麽?”年輪站在白鳳身側,既然決定了來幫助墨家,為何現在還不出手擋住陰陽家。白鳳抱臂,顯然對這場戰鬥沒有興趣。

    反而是衛莊一副看戲的姿態,“沒有內力的師哥,能撐到怎樣的地步呢?”白發飄飄,那雙眼眸給人一種振威的感覺。

    風微涼,似乎在為今晚發生的事而頌歌。年輪目光停留在荊天明身上,隻靠一個小孩的內力,有趣。

    一直到逍遙子與蓋聶為了天明而放棄抵抗,衛莊臉上的冷笑絲毫不見有減。年輪看向白鳳,隻見他一動不動地立在枝頭,眺望另一端

    山峰。年輪順著望去,隻見那站著一個俏麗的身影,烏黑的長發飄動,一身緊致的衣裳。

    年輪湊到白鳳耳邊,“看美女看傻了?”聞言,白鳳看著她。臉上的嫣笑把她的情緒藏得太好。

    “我對小孩子沒興趣。”白鳳漠不關心地迴答。年輪不禁發出笑聲,她發現,調戲白鳳真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不再開他的玩笑,目光放迴墨家。

    這時,一陣笛樂響起,悠揚清婉。笛音在山穀中迴蕩,所有人的思緒都被笛音吸引。陰陽家與黃金火騎兵一怔,停止了動作。

    曲聲結尾,墨家所有人化成隻隻夢蝶飛走。莊生曉夢。衛莊一揮衣袖,邁出步伐,“隨後跟上,該去迎接他們了。”在他們剛走不久,星魂盯著年輪與白鳳待過的地方,嘴邊赫然,一個冷笑。

    半刻之後,四周有不少馬蹄聲,這麽說墨家也差不多逃出來了。果不其然,他們剛到,墨家高漸離一夥人便從密道出來。看到流沙,對方也是一愣。

    年輪叫架上的蓉姑娘,眉一蹙。衛莊與高漸離他們的爭執她聽都沒聽。班大師發覺天明、少羽和石蘭可能啟動了零號白虎,並且有危險。隻是衛莊沒有命令,年輪就不能輕易離開。

    不好!年輪察覺時那盆碧血玉葉花已經落地。一陣陰涼在背後蔓延,餘光緊盯四周。盜蹠說是白鳳做的時候,年輪直接揮了一根銀針招待,控製好了力道,隻在他的腳邊刺入泥土。

    年輪的出手讓墨家眾人才反應過來,流沙什麽時候又多了一人。隻見年輪又向一旁的樹林揮出幾根銀針,隱於暗處的人聚力抵住銀針。幾根銀針化成粉末散於空中。蓋聶隨之衝上去,傷了星魂的左手。

    知道再占不了上風的星魂隻能離開,誰也沒注意到,年輪的臉色有些不好。

    星魂在離開之前,用了密語隻讓年輪聽到,“我們會在蜃樓上等你。”年輪不曾與陰陽家有過交集,除了上次傷了少司命。顯然他們找年輪,還有別的目的。看著星魂步入林間,消失在濃霧之中。年輪下意識握緊拳頭,心中的那抹陰寒久久不散。

    最後還是張良出麵,勸解了雙方,使之結盟。

    天漸亮,日初升,黎明臨。昨夜的一切仿佛隻是場夢,似水無痕。

    白鳳眺望至海邊,那座海上的城市,有什麽在唿喚他。縱使夢已醒,卻仍在腦海中徘徊不肯離去。各懷心事,也不言訴。

    年輪有意赴約,更何況陰陽家早已料到她會登樓,

    那不都是遲早的事麽。但令她意外的事,遇到白鳳。他非但沒有阻攔,竟要一起登樓。“不行!那有太多未知的危險了,你不可以去!”年輪攔在他的身前。

    “那你呢?”白鳳抱臂質問道。他白鳳要去一個地方,誰攔得住?但他也好奇,年輪的目的。

    對上白鳳意味不明的視線,年輪有些遲疑。本想以救下那三個孩子為由,但她不能騙他。還是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白鳳,一字不漏。當白鳳問她一定要去麽,年輪點頭。如今白鳳要去蜃樓,那她就更有理由去了。

    在蜃樓下,他們兩個顯得很渺小。縱身飛躍,繞過巡邏兵,登樓。幾隻諜翅飛到白鳳身邊匯報收集來的情報。走了一段路,似乎進入了內部。

    某個房間中,星魂、月神與少司命就在其中。月神從銅鏡中看到兩人,唇角勾起,“按照計劃繼續。”伸指點了點銅鏡,波紋漣起。鏡中之人忽然變成了另外三人。叫住星魂和少司命,“你們和大司命去陪這三個小孩玩玩。白鳳和年輪由我和湘夫人來。”薄紗下的眼眸微彎。

    應了月神的安排,兩人退出。而湘夫人也從暗處緩步走出。

    這裏的房間一個連著一個,有得年輪都有些暈乎了。四周忽然起霧,引起年輪心中一陣不安。走了幾步,喚著白鳳,卻沒有任何人迴應。白鳳那邊也是,向濃霧甩出了幾隻白羽,卻什麽也感覺不到。

    狂風襲來,年輪有些站不住腳。再睜眼時四周環境都變了,自己漂浮在空氣中。這裏是哪裏?幻術?又不太對……

    又是一陣風劃過,兩個速度極快的人影經過。年輪感覺自己被什麽扯住一般,跟隨其後。

    一個全身墨色,肩上的衣飾著數不清的黑羽。眼角繪著奇異的煙紋,細長亮黑的勾眸。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白衣少年。

    兩人落足於枝頭,俯視都城。年輪看到白衣少年的模樣時心神一怔。幹淨利落的碎發,稚氣未退的五官,玉色光潔的臉頰,蔚藍色的瞳孔好似一片無際的大海,明亮動人。

    白裳上有一些軟甲,右肩數片白羽。這是……少年白鳳。年輪在〔逆風〕的時候曾經調查得知,白鳳加入流沙前,是韓國姬無夜的殺手之一。而教導他,照顧他的,是另一個殺手——墨鴉。

    目光轉至那個一身墨色的男人身上,就是他了吧。若說白鳳是孤傲的帥氣,那墨鴉便是放蕩不羈,輕浮的帥氣。都說韓國盛產俊男美女,果不其然。赤練如此,白鳳與墨鴉更不用說。

    隻是,他們好像看不見自己?年輪在他們眼前晃了晃,確定了他們看不到她的事實。陰陽家到底在搞什麽鬼,將白鳳支開,又把她弄到這個地方。難道這是白鳳的過去?

    一路跟著他們,看他們救了小白鳥,又見白鳳吐槽墨鴉反被噎住。年輪在一旁笑得不亦樂乎,暗歎少年白鳳怎麽這麽可愛啊。“你是不是,天生害怕女人?”墨鴉鴉一本正經地調戲他,惹得白鳳支吾著反駁。

    她一直觀察著白鳳,對於雀閣上這位美人一點也不在乎。這隻維持到白鳳看美人看的晃神之時,順著看過去。這人莫不就是弄玉?心裏頓時壓了一塊大石頭,酸幽幽地繞到窗口看弄玉的容顏。

    好似仙姬,此容可言絕世無雙。這也難怪白鳳為她心動了。年輪雖是一舞傾城,卻是與弄玉全然不同的美。垂眸見她在空手撫琴,那是一雙很漂亮的手。

    緩緩迴到白鳳身邊,見他有些癡迷,卻又傷感。心知白鳳從不以貌取人,真正為之心動,應該是之後發生的事情。

    當墨鴉說得知弄玉的名字時,他臉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卻又側頭餘光看著墨鴉。白鳳,說你口是心非,還真沒說錯。

    夜間,他為她盜琴,之後又冒險將琴送入雀閣。站在雀閣窗外,年輪陪著他一起等待琴音響起。白鳳,這盜琴,也把你自己的情給賠進去了不是?弄玉撫琴,勾弦。

    漸漸的,百鳥來朝,白鳳驚訝的看著這四周的鳥兒,自己也身臨其中。仿佛置身於無邊無際的天空,自由,無拘束。琴音漸至尾聲,年輪看到了白鳳眼底的淚光。

    作者有話要說:接下來的劇情基本與秦時主線沒關係了,都是以鳳鳳為主的劇情,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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