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其實你還是那個時候的你。若非討厭一個人到極度,不然你是不會甩開手的。

    年輪點的糕點不少,白鳳不禁有‘這麽多東西她吃的完?’的念頭。抿著茶,嘴邊突然出現一塊糕點,白鳳督了一眼,自己動手撚起一塊送入口中。無論是她的好意還是無意的舉動,他都無法如昔日那般了。有時他也會幻想,若年少時那個女子未逝,是否會與他親昵無間。她溫嫻如玉,是不可多得的知己。

    年輪手僵在半空中,低眸嘴邊仍扯著笑,緩緩將手收迴。白鳳的嘴唇很薄,都說男人的唇越薄,他就越是無情。白鳳,你也是如此嗎?

    你能輕易變迴冷漠的模樣,可我卻做不到滿不在乎。端著笑顏掩去失態,隻是不知道臉上的笑容是尷尬的,還是無奈的,但很清楚,心底的痛怎麽也掩不去。

    年輪迴到竹屋,她從未發覺竹屋竟如此冰冷無生氣。白鳳穿過的衣服還留著,上麵殘留著他的氣息。

    眼神突然一冽,從竹屋跑出往鬼穀趕去。她在白鳳的身上下的追蹤的蠱蟲居然在不停地跳動。隻有一種情況下,當蠱蟲感覺到宿主有危險才會這般反應。

    風刮在耳邊,吹亂了頭發。當年輪趕到時,流沙和陰陽家已經打的不可開交。她隱息在一旁觀察,果然發現了有人準備偷襲。

    白鳳正被少司命纏住,暗處之人趁他脫不開身之際,匕首刃麵的光一閃而過,刺向白鳳。顧不上這麽多,藍白色的身影衝了出去,揮出數十根銀針直向少司命襲去,身子頓在白鳳背後擋住危險。

    隻聽見利器刺入身體的聲音,少司命因突然出現的年輪而停下結印的動作,白鳳轉身,瞳孔縮小。那個刺殺的男人睜大眼睛,還未發出一聲哀嚎便往後倒下。他的腦門赫然刺入一根銀針,毒發的瞬間就奪去了他的性命。

    但代價卻是年輪被匕首搶了右肩。用內力護體,才抵住了些許衝擊。少司命也在那時對她用了陰陽咒。從口中吐出紅的可怕的鮮血,咬著牙卻撐不住身子。

    身後的男人及時扶住年輪,眼中盡是不可置信。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擔憂之色,這便足夠了。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赤練剛才有餘時目睹了那一幕,心頭仿佛被人打了一棒,想發出驚唿,聲音卻卡在了喉嚨。

    星魂發出一聲恥笑,看著年輪的眼神有些奇怪。一揮衣袖手放在後背,移開目光看向白鳳,“我說這小子中了至陰之氣怎麽功力不減反增,原來是有佳人相助,有趣。”

    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至陰之氣!赤練不解地看向年輪,白鳳與衛莊不知,可她非常清楚至陰之氣是什麽。白鳳體質偏陽,被至陰之氣侵蝕身體,輕則功力散盡成為一個不男不女之人;重則五髒六腑衰竭——身死。而引出至陰之氣的方法……年輪肯為白鳳做到這一地步,不枉以用情至深來形容。

    艱難的開口想要說什麽,白鳳湊近,“腰帶裏……墨色的瓷瓶。”急忙將手探進腰帶中尋找年輪所說的瓷瓶,喂她吃下藥丸。又輸了些真氣幫助她吸收藥丸,見臉色雖仍蒼白,但嘴唇總算有了血色。

    依靠著白鳳勉強站起來,小聲喘息。他的手臂有力的抱著自己,溫暖。深吸一口氣,緩緩運功。肩上都還可以忍著,隻是少司命的陰陽咒大大封住了她的內力。

    烈陽肆意地灼燒大地,天空不時傳來鳥兒的鳴叫,知了的蟬鳴。

    得到了星魂的允許,又開始了新一輪攻擊。相比赤練和衛莊尚有餘力,白鳳抱著年輪還要躲開少司命的攻擊,動作顯得有些緩慢。看到白鳳嘴角滑落的血痕,年輪趁著體力恢複了些許,迅速吃下一粒麻痹知覺的藥丸。

    身上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與白鳳配合默契,根根沾了劇毒的銀針刺向少司命。穿梭於葉陣中,經過的葉子皆化成灰飛散。少司命倒退一步,雙手迅速結印,接著一株藤蔓從地麵竄出,擋下了銀針。

    借由白鳳的身子旋轉著,足尖落地,抽出無形的鏈劍向少司命甩去。空中什麽也看不見,隻聽見有什麽劃過的風聲。

    一陣冷風襲向少司命,發覺不對的她往後一躍,幾縷發絲被劃斷飄落。不等少司命喘息,鏈劍橫掃過來。她試圖聚氣在手臂上接下,卻不料鏈劍直接纏上她的細臂。

    妄圖在她這塗了化一切內力為虛無的鏈劍上以聚氣接下,天真。纖指輕按,幾個“哢哢”的聲音之後,少司命隻覺得手臂被無數根極細的倒刺刺入皮膚。深深的紮入,不出幾個數滴滴鮮血順著手肘滑落。即使戴著麵紗,也難忍痛苦之色。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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