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把門給打開了,陸彥迴和兩個男的在聊著,他竟然看著心情還不錯,笑的甚是開懷。見我猛地進來了,他們三個都愣住了,秘書趕過來滿臉歉意:“陸總,真的很抱歉,我沒有攔的住陸太太,她看著挺著急的”

    陸彥迴沒說話,隻是跟我四目相對,倒是那兩個男的先開口了:“陸總,這位是?”

    “這是賤內,最近跟我鬧的不愉快,在家裏鬧鬧也就算了,竟然還找到公司來了。讓你們見笑了。”

    “不會不會,既然陸總還有事,我們就先走了,明天會讓人把合同給送過來,您放心吧。”

    “那行,就麻煩你們了,合作愉快。小武,送一下客人。”秘書帶著那兩人走了,我把門一關,順手鎖了。

    陸彥迴冷笑了一下看著我說:“何桑,你到這裏來幹嘛,咱們有什麽需要說的事情嗎,你何必來一趟我們互相看著心煩。”

    我閉了閉眼睛,緩了一口氣才說:“我來這裏,是想驗證一件事情,你告訴我,昨天你跟白蘭發生了什麽?”

    他沒有說話,隻是眼神閃了閃,我衝過去站在他麵前問:“說話啊,你他媽難道敢做不敢當嗎?啊?”

    “沒什麽好說的。”他轉過頭去不去看我,想要轉身去桌子後麵,被我拉住了:“什麽叫沒什麽好說的?”

    “你有什麽臉來問我這件事?”他忽然甩開了我的手:“你自己跟許至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麵,看到你和另一個男人親親抱抱,還是在我生日的時候,你說我什麽心態。大家半斤八兩而已,你有什麽資格來問我?”

    我一抬手甩了陸彥迴一巴掌,他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一臉不可置信。我咬著牙說:“你腦子抽了?這樣的事情你也相信?如果不是預謀已久,怎麽可能那裏我剛跟許至怎麽樣,這裏照片就流露出來,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被放出來,你想過沒有,陸彥迴你要是當時有點腦子冷靜一下,就應該去查查看到底是誰把照片給放出來的,而不是發瘋就知道生氣,讓線索都沒有了!”

    “你打我?何桑你他媽敢打我?還好意思質問我怎麽不冷靜?好我問你,如果你是我,你會不生氣嗎?去你的線索,你要是不在外麵亂來,會給人落下把柄?還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反倒來怪我了?”

    “我做什麽了?單單看到幾張斷章取義的照片你就說我亂來?你知道中途發生了什麽嗎?許至突然親我,我反應過來給了他一巴掌,他抱我,是因為答

    應我以後不會再來找我,我之所以會放下你的生日宴會去找他,除了因為他拿命逼我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這一次跟他把話徹底說清楚,從今往後,他是死是活都不再與我有關!我們從那裏開始,再從那裏結束,我是真的下了決心了你明不明白,你個白癡混蛋王八蛋!什麽都不知道就認定了我對不起你,竟然一夜沒有迴家,跟別的女人上床了?”

    他被我一番話說的有些懵了,我眼淚忍不住刷地往下掉:“虧我那麽喜歡你,虧我以為你對我會有最起碼的信任,虧我花了那麽多時間和精力給你織了一條圍巾當作禮物,你倒好,把一切都給毀了,陸彥迴你個人渣。”

    “何桑,你說的是真的?”

    我用手擦眼淚,什麽都沒有說,他卻是把手放在我肩膀上:“你跟許至,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我推開他的手:“死一邊去,髒死了!”

    “哪裏髒了?剛洗的手。”他竟然還有興趣開玩笑?我簡直對這人無語了。他拿桌上的紙巾給我擦臉,我別過臉去,誰知道陸彥迴反而笑了,伸手捏了捏我的臉說:“生氣的樣子可真是可愛。”

    “你吃錯藥了?剛才還一副吃人的樣子,站在做給誰看呢?我還沒有問你呢,有沒有碰人家?”

    他眨眼:“碰誰?”

    “你說誰!當然是白蘭了,你昨天是不是跟她上床了?跟我說實話!”

    “沒有啊,誰跟你說的?”他看著一臉無辜,我咬牙切齒:“你還跟我不承認,我有證據的,你的姘頭剛才已經巴巴地把照片給我發過來了,我給你看!”

    我一邊說著一邊就把手機短信翻出來給他看,看到那張照片我心裏更難受了,眼淚又止不住往下掉了。他一看我,趕緊拿過來看,然後一本正經地對我說:“難怪你會哭了,這照片把我拍得醜死了,我跟你一樣傷心。”

    這話說的我瞪大了眼睛,反而有點摸不著頭腦了,他臉上卻突然多出來一抹得逞的笑:“其實我知道你跟許至沒有什麽,我昨天夜裏就知道了。”

    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陸彥迴眼睛黑的發亮,仿佛抹了一層油一樣,他對我說:“何桑,我昨天之所以會去找白蘭,是有目的的。”

    “什麽意思?”我一頭霧水。

    “我在她那裏,偷偷地放了竊聽器。”陸彥迴一句話像是一個炸彈一樣,把我炸懵了。竊聽器?竊聽白蘭嗎?

    陸彥迴轉身到桌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有些諷刺地說:“我早就覺得她有些不尋常了,不過沒有說出來,每次都陪著她演戲,就是為了想看看我的猜想是不是對的。後來那天我在房間裏發現了你和許至的照片,剛開始以為是你還想著他,所以很生氣,結果後來我冷靜一想,你不是那種粗心大意的人,應該不是你落下的,那麽會是誰?我問了陳阿姨,才知道白蘭跟你上來過了,我當時就懷疑了,暗中派人查了她。”

    “結果呢?”我問的心驚肉跳,這人的心機是有多深?竟然連我都瞞的滴水不漏?如果不是我這一次發火,說不定他還要瞞著我一直不說出口。

    “結果我查到她跟陸勁聯係了。他們做的還算隱蔽,沒有直接見麵,但是陸勁有個助理,一直以來都住在東門一家旅館樓上的公寓裏,因為離公司近,一個人住又方便。可是這一陣子突然換了地方,你知道換到了哪裏?”

    “難道是水雲花城?”

    “沒錯,是水雲花城。這就不免讓人懷疑了,畢竟這裏到公司距離多了很多,沒有道理,我找人盯著,才發現這個助理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新的習慣,他每天晚上都要去白蘭的花店買一束花帶迴家。”

    我目瞪口呆。

    他吞雲吐霧,:“我不喜歡冤枉人,不過也不會錯放過一個人,所以就想得是,不然我采取一點手段來探究一下,如果她沒問題,我就把竊聽器再拿走。”

    “你昨天怎麽會突然想到去白蘭那裏?我以為你生氣喝多了,然後去找她的。”

    “我昨天晚上確實是生了你的氣,不過如你所說,我應該要冷靜下來,因為照片在第一時間這麽快速地傳到了我們這裏,就不再是尋常的事情。而且照片上的許至沒有露臉,隻有你的臉被人看見,也就是說,拍照片的人是存心這樣做的。”

    “然後呢?”

    “聯想到她也是我一時地想法,我就想知道,如果我在這樣的時候去找了她,趁機留下了竊聽器,她是不是能夠在這樣的時候漏出一些馬腳?”

    我忙問:“你做了什麽?”

    “我沒有喝多,我都沒有咽下一滴酒,但是突然去找她,怕她留個心眼,所以為了不讓她多心,我去超市買了一瓶酒漱口了。她見到我的時候,我一身的酒氣,看上去醉醺醺的,她以為我爛醉。”

    “所以你就裝作喝酒,跟她抱怨我在你生氣的時候去找別的男人,做出一副傷心的樣子,就是為了讓她去

    轉告給陸勁?”

    “差不多,我自己把我們之間的矛盾升級,想必許至此時還在沾沾自喜,認為自己下了一步好棋,離間了我們。我趁著她給我倒醒酒茶的時候,把準備好的竊聽器藏在了她的枕頭的棉花裏,那個東西非常小,不會被發現的。而等她迴來的時候,我已經靠著睡著了。”

    “然後你就任憑她把你脫了,弄上床去?做出一副你們酒後亂xing的樣子?”

    “是啊,其實我還有點小小的緊張,第一次被女人脫衣服這樣的經曆,不太習慣。”

    因為他的這句話,我破涕而笑。

    他眼睛愈發地亮了:“所以,你不妨猜猜看,我發現了什麽?”

    “能有什麽啊?他告訴了陸勁的助理唄。”

    “不是,她打給了許至。那個號碼我剛才讓人查了,購買時的身份證不是許至,不過應該隻是障眼法。”

    我心裏一動,忽然想到了那個時候看到的許至去她的店裏,那一次應該不是我看錯了,看來是真的,我問陸彥迴:“他們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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