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真的!宮子翎撒謊!他騙你的!騙子!從頭到尾他都是個騙子!他在報復!我要殺了他!」


    阿醜語氣沒有一絲驚瀾:「這件事是當日你走後舅舅喝醉時候對我說的,難不成他能料到今日我會告訴你?」


    許氏頹然的倒在地上,淚水終於止不住了。


    「他為何不告訴我?那麽多年了,為什麽?」


    「舅舅怕傷了你,可是我不怕!」


    阿醜直接表示對她的不滿:「表姐無辜,你給了她生命,可是從未有一天善待她,我告訴你,就是要讓你知道,你一直執著的愛情,初戀,從始至終,從頭到尾不過是輕易的一點銀錢就能交易典當的廉價東西。」


    「住口,住口,你住口!」


    阿醜真的住了嘴。


    不過留下許氏一個人,孤零零的當著笑話。


    孫巧兒輕輕的拉著他,看著阿醜眼中那股子狠。


    她明白,宮晴於他而言意義非凡,如同長姐,又像半個嘮叨的娘。


    二人經常拆台鬥嘴,可心裏實在是維護得緊。


    「騙子,統統都是騙子。」


    許氏口中喃喃著。


    「大人,咱們的人終於抓住白言了!」


    此時一個衙役跑了進來,許氏一聽,眼睛裏閃過一點光彩。


    而那陳思,一下子也直起了腰杆子,似乎有了什麽底氣一般。


    這白言雖是被人押解上來,可是那一身氣度卻不是陳思這般瑟縮的老鼠一般能比。


    他麵上還比較從容,隻是看見陳思時眼皮子跳了一下。


    「舅舅,救我呀!」陳思哭喪著臉,畢竟指證他的人證物證俱在。


    這白言給了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後就被人壓著跪在地上。


    「堂下何人?」


    「草民白言。」


    「這許氏狀告偷盜之罪,你可認罪?」


    白言詫異的看了一眼許氏,道:「夫人為何如此?自家人的東西,能算偷嗎?」


    孫巧兒在外麵聽著,真的懷疑他是不是看過某篇文章了。


    「如此說來,你是不認罪了。」


    「大人,就為了我白府的內務事,我這個一家之主何罪之有?」然後他又用頗為責怪卻又帶著憐愛的口吻道,「不是留了口信有一樁緊急的生意要處理,所以拿了些東西應急。」


    看他看著許氏的眼神還柔情蜜意的,如果沒有前麵的鋪墊實情,沒準還真的以為就是婦道人家的無理取鬧。


    「白言,我問你,他——」他指著陳思道,「他和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還能是什麽關係,這是我的外甥呀。」


    「是嗎,不是你的兒子?」


    白言聽後終於變了變臉色,然後幹笑道:「夫人又是聽了誰胡言亂語?」


    然後看見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阿醜,露出一個瞭然的神色:「夫人莫要聽信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蠱惑,別忘了當初你我是如何分離的。」


    無論是堂內堂外的審案子亦或是看大戲的,都被這無恥勁給噁心到了,終於有人看不過去道:「人家狀元郎可從來不知道什麽私生子,你搞錯對象了!」


    「夫人,我隻是說咱們在一塊不容易,你好不容易脫離了那虎狼窩——」


    「閉嘴!」


    許氏惡狠狠的盯著他,宮家是虎狼窩,這是他說的,明裏暗裏的,細細想來,他暗示過多少宮家的不好。


    「哎呀,那麽好的待遇,就是虎狼窩我也要去呀,哎呀,宮狀元郎,你們家還缺人不?我就當個丫鬟就成,不圖有前麵的家底豐厚,有她十分之一就成。」


    「是呀,是呀,就是管一日三餐有地兒住有衣穿俺都願意幹了!宮家難不成還會虧待下人不成?」


    「我啥活都能幹,粗活累活也不怕,可好養活了!宮家的將軍們老厲害了!」


    一下子,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想著進宮家,就是個雜使丫頭也樂意得很,宮家在民眾中口碑聲望倒是不錯。


    「肅靜!」


    府尹清了清嗓子,繼續道:「許氏,他說這是家務事,是白府家產,不屬於偷盜。」


    「胡說!這些東西都是我帶來的,是要還給宮家的,大人,請將這些東西統統,立刻還給宮家!」


    白言臉上終於帶了些冷色,依舊對許氏笑著:「夫人,你糊塗了,這可是你嫁我時抬進門的東西,如何又變成了宮家的?」


    許氏豁出去了,這等無恥之徒,自己居然一直念念不忘十幾年!


    可笑,今日就算是她死了,也不能再讓他如此囂張。


    「這裏頭的每一樣東西都有憑有證有出處,你若還想繼續爭辯,就勞煩大人將宮家管事請來,他自然會與你核對。」


    然後她眼中閃動著倔強,深吸一口氣道:「從哪裏來,就應該歸還道哪裏去。」


    「你敢與不敢?」


    白言咬著牙,口氣有些冷道:「夫人執意如此,那邊隨你吧。」


    心儀張著嘴,想說話,許氏道:「怎麽,裏頭有不是從宮家拿出來的,那你趕緊的撿出來吧。」


    自然是沒有,穿慣了上好的料子,她哪裏還看得上一般丫鬟,哪怕是頭等丫頭的衣飾。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東西被抬走。


    此時許氏突然對白言笑了,道:「剛才沒來得及告訴你,你那好兒子才將東西當了不久,他就說被人敲了悶棍銀票全被人劫了,不過,不知道此話是真是假,畢竟財帛動人心,沒準是他私藏了呢。」


    什麽!


    此時白言徹底裝不下去了,這些家當,他算計過,值十幾萬兩!


    他就是想著拿了銀子和兒子一塊兒遠走高飛金盆洗手遠離京城,隱姓埋名,再也不幹那事了。


    如今,居然什麽都沒有了!


    「大人!草民誠信當鋪的掌櫃,草民有話說呀!」


    「你又有何事?」


    「大人,這陳思可是實實在在把東西當了死當,銀票也給了他,如今這些東西雖說是宮家的該物歸原主,可是我們當鋪可是實實在在受了損失,這陳思需得把那十幾萬還迴來!」


    這又是一樁案子。


    府尹有些頭痛的揉揉太陽穴。


    可是人家掌櫃的說得一點沒錯。


    總不能白白給了銀票,要說現在抓人,往哪裏抓去?


    這挨悶棍的人一問三不知,還過了兩日,黃花菜都涼了。


    他隻是稍微思考一下,那掌櫃的就哭將起來:「哎喲喂老天爺耶,這是造了什麽孽,十幾萬呀,這當鋪虧得都開不下去了,天殺的混帳王八蛋,生孩子沒屁眼斷子絕孫的混帳呀!他老子都不得好死最好被人閹了做太監龜公呀!」


    「是誰生下的狗雜種呀,他和他爹就該一塊堵糞池呀!」


    「我咒他娘的,和野男人又生一窩!綠了全家!」


    這掌櫃的什麽也不怕,扯開嗓子就開始咒罵,把這對不同姓的,一個還死不承認的父子罵得憋屈不已,臉都氣綠了!


    「閉嘴你個老東西!」白言聽著額頭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撕了這個老貨的嘴。


    「老子罵這個雜種他爹,你是他爹嗎?老子罵他娘,你和他娘什麽關係呀!」


    「還罵不得了,有娘生沒娘養的,把我們店裏頭坑的,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稚兒!大人,大人您可要做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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