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把東西都送還迴去,我說過不要就是不要!」這句話她說得格外大聲,似乎是為了維護自己而發言。


    謝氏溫言道:「既是送的,夫人安心留著便好,實在不想要,留著賞給婢子們。」


    哎呀,這新夫人也是大方呀,許氏手上不知道攥了多少好東西,居然,不要迴來。


    也不知道晚上睡覺睡得著嗎?


    「不用了!」許氏聽了更生氣,「今天迴去就送!」


    謝氏道:「夫人何必賭氣。」


    許氏冷橫了她一眼,隻覺得這個女人不順眼,惺惺作態和她身邊的男人有的一拚,果然是一丘之貉。


    宮三爺道:「大人,我的夫人懷有身孕,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但凡大人有召,宮某絕不推辭。」


    「嗯,你同孫巧兒且退下吧,」府尹大人也隻能說聲恭喜,至於那個什麽許氏說的陰謀詭計,別張口就來,橫看豎看就是你如今心有不忿,可人眼裏如今隻有新夫人,還有更喜慶的即將再度當爹,一個眼神都懶得甩你。


    這虧得不計較這汙衊了,換個人,今日又得多一樁口水案子。


    「夫人,咱們迴家吧。」


    像個三傻一般,宮三爺 扶著老婆迴家,連自己的大外甥都不顧了。


    那自然也 沒有孫巧兒什麽事,於是她和阿醜一起在群眾堆裏看戲。


    二人都知道,這後手,還沒完。


    迴到案情,如今許公明被鐵板釘釘的指認,證據確鑿,就是許老夫人出麵案子也要開審呀。


    「許公明,現在本官問你,這私鹽是從何處而來?你雖是許府公子,但身物功名,手下也無產業,如何就能走私那麽一大批私鹽呢?」


    許老夫人急道:「你還不快說!就你這麽個草包,有什麽人脈渠道,到底是聽了誰的唆使?」


    許家大夫人也是急急道:「快說呀!難不成還想多個包庇罪!」


    若是能供出主犯,那說不定還能從輕發落。


    她可就那麽一個兒子,心肝寶貝,若是蹲了大獄,往後可怎麽活?


    還有那兩個虎視眈眈的狐狸精生的庶子。


    越想越是悲從中來。


    「我說,是有人介紹我幹的!說是有渠道,正好手頭上缺銀子想找個合夥的,我們,我們隻是中間人吶!」


    「糊塗東西!」許老夫人拄著拐杖狠狠蹬了一下罵道,自己這孫子什麽貨色她知道,被人賣了還數錢,如今可好,證據擺著,如何收場,說不定還得連累自己的兒子。


    「哦,那參與的還有何人?」


    「是,是新姑父的親戚。」


    什麽!


    許家幾個女人齊刷刷的盯著許慧心這個二嫁女。


    「慧心,怎麽迴事!」老夫人語氣中壓抑著怒火,本來這門親事她就不喜,可是女兒和離,歲數也三十多,總不能養在家一輩子?


    何況當初和離說什麽都不要,連那二十萬兩都不拿已經讓人不悅,加之生意產業上接二連三打擊,許慧心在娘家沒少聽到妯娌們指桑罵槐。


    當然,一心隻有初戀的她毫無意外的,二人再度相遇,舊情復燃,而她得知對方為她一直未娶時,心裏的感動和愛戀噴薄而出,沒幾天二人戀姦情熱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橫豎這個女兒如今沒什麽大用,養在府裏府上的人還得聽不少閑話譏諷,隨允了這門親事,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對於許慧心而言,排場嫁妝聘禮算什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多年之後,她終於如願以償,郎情妾意,別提多幸福甜蜜。


    「什麽親戚?」


    許慧心也十分茫然。


    「姑姑您忘了當日大婚時前來恭祝的那個年輕人,是姑父的表妹的兒子。」


    表妹的兒子,算算,那也算是許氏的外甥了,許公明也得叫一聲表哥。


    「他不是經常出入你們白府嗎?」


    此時許慧心旁邊的侍女臉上有些不自然,眼神飄忽,如何逃得過阿醜的鷹眼。


    「看來這位姑娘倒是知曉些內情。」


    他突然出聲,原本就高度集中注意力的眾人齊刷刷的送了一籮筐眼神過來。


    府尹道:「你是誰?可知其中內情?」


    被點名的丫頭不得不硬著頭皮道:「奴婢名叫心儀,是夫人的貼身侍女。」


    說是侍女,可是這番模樣的貴氣打扮,還有保養得宜,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聯想道是一介下人。


    「本官問話,你緊張什麽?」


    「奴婢,奴婢隻是鮮少見官,大人威儀,不敢冒犯。」


    這閃閃躲躲的樣子,莫不是心裏有鬼。


    「真是奇了,你在宮家也有許多年,難道見了宮老將軍也是一副畏畏縮縮的鼠樣?」


    眾人恍然,這婢子在撒謊!


    肯定有事!


    「我,奴婢......」


    「你這婢子,到底知道什麽還不如實招來,還會說你也暗中參與此事?」


    府尹大喝一聲:「把人帶上來!」


    左右兩個人就在一群女人堆們把人一左一右架了出來,心儀驚恐大叫:「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是冤枉的!夫人,救我!」


    「肅靜!本官有話要問,你如實迴答自然無事!」


    「是,是。」對方像受驚的雞仔一樣戰戰兢兢,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孫巧兒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問阿醜:「此人,一直服侍許氏?未曾婚配?」


    阿醜點點頭。


    但在孫巧兒這樣的醫者麵前,雖然有些半吊子,但還是看出來了:「可她並非處子。」


    且剛才對方掙紮的時候,露出的雙臂上未見守宮砂。


    「你確定?」


    「嗯。」


    阿醜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如此真是有好戲看了。」


    孫巧兒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


    「你說說那和離書是誰拿出來的呢?」


    對呀!


    除了這位貼身丫鬟,誰還知道這等重要的東西所放?


    誰還有本事把東西神不知鬼不覺的拿出來?


    至於家族印信。


    作為家族嫡長孫的許公明要偷出來,還不算太難之事。


    相同此節,阿醜十分貼心的去提醒了許老夫人。


    可以說她們還有些受寵若驚,但旋即這個猜想便在腦海中根植了下來。


    於是自然會有人主動告訴府尹:「大人可要好好審問此婢子,她跟了我女兒十幾年,是第一心腹,隻有她最有可能拿出和離書。」


    許氏不悅道:「娘,心儀是信得過的,莫要隨便聽風便是雨。」


    說著,有些不悅的看了阿醜一眼,剛才的嘲諷她還記得呢。


    </br>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農女巧兒的致富日常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緋離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緋離天並收藏農女巧兒的致富日常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