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大年初三了,今天的安排是走親戚。農村走3家,省城走2家。哥哥開了麵包車,帶了侄子侄女和我們一家三口上路了。車上放了一堆家裏做的吃的,母親已經提前打包成了五分。到了鎮上,我又下車買了點禮盒吃食。我們先去了農村的親戚家。老公今天表現的也不錯,對我的七大姑八大姨表現的還比較熱情,稱唿也叫得順口。

    記得小時候,大年初三早上,也是要走親戚,不過那時候是去姥姥家。父親騎了大二八自行車,後車座上坐著母親,我坐在母親腿上,母親摟著我。哥哥則坐在自行車前麵的大梁上。車把上還一邊掛著一個編製籃,籃子裏放著灌腸,罐頭,油糕等吃食。從我們村到姥姥家是十裏地。進村出村都是土路,隻有村與村之間是水泥路。一個自行車上坐了四個人,父親騎得很慢。到了姥姥家,我們一堆外孫在院子裏玩,彈玻璃珠,踢毽子,跳方。大人們在狹小的廚房裏忙午飯。我最愛吃的是豆芽炒灌腸,大蔥炒羊血。

    不過很可惜,我姥姥五年前因病去世了,初三在姥姥家聚會就此取消了。說起姥姥,也是可憐人。姥姥是童養媳,小時候受盡婆婆的虐待。姥姥與外公結婚後,生了八個孩子。每次生孩子,婆婆都要罵:“怎麽就憋不死你!生孩子憋死你!”那時候不興離婚,女人遇到再雜種的丈夫,再惡毒的婆婆,隻要不被虐待死,都得忍受一輩子。或許是報應吧,姥姥的婆婆老的時候癱瘓臥床,而且神誌不清了。那是夏天,姥姥的婆婆因為大小便失禁,下身什麽都沒穿,隻蓋了個破床單。姥姥不計前嫌端屎倒尿地喂睡喂飯地照顧著。姥姥的婆婆臨去世的前幾天,白天晚上慘叫連連,吵得一家人沒法休息。喊來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細心的姥姥在給她婆婆擦洗身體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她婆婆下身已經腐爛了,散發出陣陣惡臭。一條白白胖胖的蛆歡快地扭動著身體。姥姥掰開婆婆的下身一看,媽呀!裏麵的蛆更多更大更肥。姥姥喊來兩個妯娌,商量對策。兩個妯娌一看直接吐了,再也不肯進那個們。姥姥沒法了,忍著惡心花了一上午時間才把蛆清理幹淨。姥姥的婆婆又慘叫了一上午。第二天,姥姥的婆婆就去世了。

    從省城的親戚家迴來,天已經黑了。我借去上廁所的機會,登陸了小號。果然看到四的留言:“明天怎麽安排的?幾點見?”我匆忙迴複:“我明天先和同學吃午飯。吃完午飯就見麵。等我消息。”四說:“同學會不就是個借口嗎?你還真辦了?”我說:“這叫假戲真做,這樣才逼真啊。不然我老公肯定要懷疑!”說完了這些

    ,提褲子的時候,屁股都凍的冰涼了。

    第二天上午,我出門前,再次邀請老公跟我一起去參加同學會。老公還是說不去。我就自己出門了。到了村口的大街上,等了五分鍾,公交車就到了。一上車,我就趕緊登陸小號,跟四說:“已經上公交車了。”四竟然在,迴我:“我去接你吧。”我說:“我跟同學吃飯,你來做什麽?吃完午飯再見吧。”四說:“我接你送你去參加同學會啊,等你吃完飯再跟我走。放心,我不會讓你同學看到我。我就是有點等不及了。”我心裏暗暗笑了兩聲,迴複:“好的,你一小時後在山大門口接我吧。”

    我內心歡樂表麵平靜地站在破舊的公交車裏。車裏人很多,每個人洋溢著笑臉,孩子們穿著嶄新鮮豔的衣服。地上、貨架上堆放著大包小包。每個村都有人上車,有人下車,公交車緩慢地向省城駛去。

    站了半個多小時,我穿著高跟鞋的腳有點痛了。馬路兩邊的樓漸漸高了起來,車流也多了起來,快進城了。好不容易等到一個座位,我一屁股坐了下去。用手機登陸小號,看到四的留言:“騷貨,我已經到山大門口了。我下午要用你的三個洞。”我心裏一驚,懼怕著,菊花一緊,抖著手指迴複四:“用兩個不行嗎?我怕疼。”四迴:“不行!必須三個!誰讓你上次放我鴿子了?害我半夜過去就親了幾分鍾嘴。今天我要好好收拾你!補迴來。”我暗暗笑著,迴道:“你那麽稀罕我?等不及就先約你h城的老相好嘛。我們同學聚會下午還有其他活動。”四問:“我隻想用你的洞,別人的不稀罕。”

    公交車走走停停,不斷有人下車,車裏變得空曠起來,進城了。我喊了一聲:“師傅,山大門口停一下!”我下了車,一眼看到了那輛白色的寶馬車,就走了過去。上了車,四沒說話,抬手捏著我的下巴,眯著眼說:“騷狐狸,別去同學會了,去我家吧!”我拍開四的手說:“不行,都約好了。這都12點了。”

    這時,我手機響了,是同學a打來的。我接了,跟她約地點。十幾個電話以後,四載著我來到了聚會飯店的那條街上。在離飯店還有一百米遠的地方停下來。我下了車,朝飯店走去。有兩個同學已經在飯店門口站著了。

    我讀的中專是個很不怎麽樣的學校。我們班隻有三個人考上了大學。除了我,另外兩個都是男生。那兩個男生成績還可以,都是應屆考的。我是畢業後打了一年工又參加的高考。當時我們宿舍一共8個女孩,6個都來自農村,2個來自省城。除了我,其他人都是中專畢

    業,現在都已結婚生子,有的嫁的好,有的嫁的差,有的有工作,有的是全職太太。

    就叫她們abcdefg吧。同學會,我本是不熱衷的,組織同學會完全是為了見四。來到飯店包間,大家一陣寒暄玩笑,拉扯著家長。一堆已婚已育的女人聚會,嘴裏除了老公就是孩子。a穿了件貂,不斷炫耀著家裏的財產。a長得不好看,家裏經濟也不好,就是夠聰明,嫁了個好老公。包間裏空調已經很熱了,a一直沒舍得脫她的貂。直到喝湯的時候,a才脫下了她的貂。吃飯期間,我登陸小號,跟四時不時地聊著,在爭論用三個洞還是兩個洞的問題。

    單是a買的。吃完飯,a提議去母校拜訪老師。我借口有事,要先走。另外一個嫁的不好又敏感的b,受不了a的顯擺,也聲稱家裏有事要迴家。a開車載著其他四個人走了。留下了我和b。我問b怎麽走,b說坐公交車。我說,我要去省城的親戚家。他來接我。我讓他把你送車站吧。b說好。就這樣,我用b的手機給四打了電話,讓四來飯店門口接我們。

    十分鍾後,四來了。上了車,b問:“sxx,這是你?”我說:“是我表叔。”四把b送到公交車站。b下車後,我問四中午吃的什麽。四說自己在家煮了點掛麵。

    四把車開到了一個高檔小區,多層花園洋房。小區樓間距大,密度低,綠化好。進了屋,空調開著,很暖和。房子是很大的躍層,單層都有一百平,歐式田園風格的裝修。我問四:“這是你的房子?”四說:“我給我女兒買的。她自己裝修的。不過她一年住不了幾天。”我無不羨慕地說:“你對你女兒可真好!”四說:“還是不夠好,我現在能給她的也就隻有錢了。其實除了這房子和車,我真沒給過她什麽東西。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是她自己考的獎學金,我掏了一部分學費和生活費。”四又補了一句:“我女兒雅思考了8分多,這也是她媽教育的好。”

    我和四換上拖鞋。四迴頭就把我胳膊別到背後,把我按在牆上。我的臉貼在牆上,動彈不得。四狠狠地在我耳邊說:“你呀你!上次大半夜的讓我白跑一趟,真是把我氣死了!今天我要好好用你,把上次的也補迴來。”我怯怯地說:“行!我這不是來見你了嗎?組織同學會就是為了見你。你想怎樣都行,我隻有一個請求……”

    四問:“什麽?”

    我幾乎是請求地說道:“還是隻用兩個洞吧。你忍心每次把我搞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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