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在餐廳裏看到公孫雨晴和公司的業務人員過度親密,南宮寧墨的心裏就不再平靜,他不能眼看著公孫雨晴被人迷惑住了。


    已經好多天沒有去過公司的南宮寧墨這天特地趕到公司,想約她談談。


    其實,有什麽好談的呢?以什麽樣的身份談呢?該怎麽談?


    他雖然都沒有想好,還是想先約她出來,證實一下是不是在跟那天的那個男人交往。


    南宮寧墨自己也奇怪,對於公孫雨晴,他們的關係已經隨著那天的海風煙消雲散,為什麽他還要迴來找她,難道她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嗎?她跟誰談戀愛,那是她的,任何人無權幹涉,不是嗎?


    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有多荒唐,他隻是出於一種本能的保護,她一個傻頭傻腦沒有心機的姑娘,跟誰談戀愛他都不放心,至少要通過他這一關。


    他把自己太當迴事了,如今他們兩個就像是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既然什麽都說開了,又何必糾纏不清呢?


    到了公司才發現,公孫雨晴沒有上班,她被擱淺在辭退和被辭職之間。他知道,菲菲是她的朋友,可是,菲菲卻說公孫雨晴昨天被房東趕走之後去了她家,之後半夜一個人又走了。


    至於去了哪,現在又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聽完菲菲的一番話,南宮寧墨再也坐不住了,他焦急萬分,不知道她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幹傻事,都流落街頭了為什麽不給他打個電話呢?難道他在她心目中連個朋友都稱不上嗎?


    他發瘋似的在大街小巷,在旅館街道旁,到處尋找她的下落。他撥打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可是一直提示一句話,“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公孫雨晴在那個潮濕不透風的地下室裏睡著了,許是太累了,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卷縮在被窩裏唿唿的。


    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被子有一股難聞的黴氣味,她想爬起來把身上的這身衣服換掉,去找行李箱時,發現自己的衣服好像被人動過。


    她走出去一看,一個歲左右的女人拿著她的衣服正往自己身上穿,公孫雨晴氣氛極了,非要她脫了還給自己,那個女人像發瘋了似的讓她閉上嘴。


    “明明就是我的衣服,還有那個裙子都是我的,還給我。”


    “好啊,來吧,還給你。”


    說著惡狠狠的朝著公孫雨晴奔去,她一手扯著衣服,一手按住公孫雨晴的頭,邊套邊說:“是你的,還給你,穿啊,你穿啊。”


    公孫雨晴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她真後悔不該來這裏,可是,除了這裏,她還能去哪裏?


    公孫雨晴順手拿起一個肮髒的拖把,朝著那個女人狠狠的砸去,這時,另一個女的端著一盆髒水倒在了她的身上,頓時成了一個落湯雞。


    雖然不知道她將去哪裏,這個地方一分鍾都不能再待下去。


    公孫雨晴想拿起手機給素素打電話,才發現手機沒電關機了。她拿起充電器,抱著手機放聲大哭起來,覺得這個世界給了她太多的絕望,讓她舉步維艱。


    卷縮在牆角的公孫雨晴,邊給手機充電邊哭泣,這時,一個電話打斷了公孫雨晴的哭聲,她接過電話,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之後,才發現,自己不該不看電話號碼就接通。


    南宮寧墨關切的話不知道先說哪一句,聽到她在哭,他心疼極了。


    “快點告訴我你在哪裏?我馬上去接你。丫頭,我找你都找大半天了,你為什麽一聲不吭電話也打不通呢。”


    公孫雨晴不說話,南宮寧墨霸道的說道:“公孫雨晴,你聽好了,趕快告訴我你在哪裏,再敢不接電話,你試試看,我不會放過你。”


    他總是這樣,即使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那麽的強勢,不容她做出半點遲疑,公孫雨晴哭著說自己生病了,感覺特別冷,這裏沒有藥也沒有熱水喝,特別想家,可是她的家在哪?


    知道了明確的地址,南宮寧墨很快找到了地方,看大門的大爺不情願的給他打開了門,公孫雨晴一身濕透了,就那樣卷縮在那,狼狽不堪。


    她強忍著笑了笑,“蘇總,麻煩你了。”


    這句話如果不說,南宮寧墨還沒有那麽難受,現在,這個高大魁梧的漢子竟然為了一個黃毛丫頭掉起了眼淚。


    他把她的行李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並替她交上了百塊錢的損壞公物費用,帶著她走了。


    他認為這一切都是他害的,為了更好的照料公孫雨晴,他把她帶迴了家。昏迷不醒的公孫雨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了,她看了一下周,印象中在哪見過,又一想,立刻彈跳了起來。


    她想起來了,那天在酒吧裏喝多了酒,就是在這個地方和南宮寧墨發生了關係,真是一個諷刺啊。


    由於身體比較虛弱,她剛才的彈跳已經讓她找不著北,頭痛的厲害,眼前一片眩暈,待她站穩了,想去提著行李離開這裏時,她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一點兒力氣,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整個人像虛脫了一樣。


    聽到房間裏有動靜,南宮寧墨示意管家去叫公孫雨晴吃早餐,燕窩已經頓好了,根據醫生的囑咐,做的飯菜清淡可口。


    看南宮寧墨不在,她才放心的吃起飯來。


    折騰到現在,肚子已經空空如也,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她卻一點兒胃口都沒有,隻吃了那麽幾口,她就離開了飯桌。


    她起身迴到自己剛剛住過的房間,準備讓管家幫她提著行李到樓下,這時南宮寧墨從他房間裏出來了。


    “來吧,咱們談談,正好我這裏正缺保姆,你給我當保姆吧,反正你現在也需要錢,我一個月給你千,住的地方,就是這裏了,以後吃住就在這,不用再找房子了。”


    公孫雨晴聽的一愣一愣的,隨後,她又大哭起來,想著沒有著落的生活,再想想工作也難保了,她隻能乖乖的聽他的,至少可以讓她暫時有個安身之地。


    晚上我迴來的時候,你隻要在就行,給我做飯,伺候花草,我的衣服有些需要手洗。總之,我的生活起居,不會太麻煩你。圍裙我已經讓管家給你準備好了,從今天起你就算是上班了。


    說完,南宮寧墨一個人上班去了。公孫雨晴想,就暫時委屈一下自己吧,雖然,她不願意再跟這個人有任何瓜葛。


    在南宮寧墨的安排和照料下,公孫雨晴的氣色逐漸好轉,之前的貧血也通過食療的方法逐漸有了效果。隻是她消瘦的身子還是那麽弱不禁風,南宮寧墨看在眼裏,疼在心裏。


    一日,樓下的衛生間都壞了,隻有樓上的那個可以正常使用,南宮寧墨總是這個點兒起床,他早晨習慣了尿急。而公孫雨晴正趕上這個點在衛生間刷牙。


    南宮寧墨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在外麵急不可耐的等啊等,憋的實在是不行了,他對在裏麵忙活的公孫雨晴數了個數,然後橫衝直撞,門開了,一嘴牙膏泡泡的公孫雨晴無奈的說:“我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再等一下,一下下。”


    話還沒說完,南宮寧墨已經把褲子解開,背對著公孫雨晴,真的站在那裏尿尿了,她含羞的捂著鼻子很快跑出了衛生間。


    “真是個無恥的家夥。”


    “你總不能看著一個大活人生生把尿憋死吧。”南宮寧墨還煩呢,女人真是麻煩,光洗臉刷牙化妝都要浪費至少大半個小時的時間。


    對了,想起化妝,南宮寧墨發話了,“以後在我家,上班時間不準化妝。”接著他又笑了,“對了,素麵朝天的黃毛丫頭怎麽會化妝呢?”


    他總是適時的嘲笑她。


    如果不住在一起,他還不知道公孫雨晴如此的不講究,一個女孩子修煉成她這樣實在是不容易。


    整個臥室,像是一個標準化的豬窩,衣服到處都是,一片狼藉。這樣的保姆,真是越幫越亂。而公孫雨晴抱怨南宮寧墨太講究了。


    “大男人不拘小節,怪隻怪你太講究了,你說說這樣活著多累啊。在我看來,你整個人就像是有潔癖症一樣。”


    而南宮寧墨無奈的搖搖頭,“不是我太講究,是某些人太不講究了。我看你應該拖成男人,這樣看來多少還說得過去。”


    “要我怎麽說你呢,總之,你有強迫症,比如洗過的手非要再接一點誰把水龍頭開關衝洗一下,接著再用水來迴充自己的手,你說你這不是強迫症是什麽?”


    兩個不搭調的人共處一室,的確是件不容易的事。


    晚上下班,勞累了一天的南宮寧墨想迴家吃飯,他要嚐嚐新招來的保姆的手藝。


    一份炒雞蛋,看顏色似乎是糊了,他連動筷子的想法都省了,還是嚐嚐這個魚頭吧,剛把菜放進嘴裏,南宮寧墨趕緊吐了出來。


    公孫雨晴覺得不妙,但是她還是用質問的語氣問他,“有這麽難吃嗎?嬌氣!”說著就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裏,隻見她酸的呲牙咧嘴的,之後將菜導入了垃圾桶,兩個人隻好叫外賣過來湊合一下了。


    家裏原來的保姆暫時休息,他們除了吃外賣沒有別的辦法。


    次日,公孫雨晴早早的醒來,準備早餐,這比晚飯要簡單多了,麵包牛奶都是現成的,等她下樓才發現,南宮寧墨已經準備好了一桌豐盛的早餐。這讓公孫雨晴不得不對他刮目相看,原來高高在上的總裁大人還會做早飯。


    連日來的相處,讓他們慢慢成為了朋友。


    “


    關於南宮寧墨和一個銷售員搞地下情的事情,很快在公司傳開了。這怪不得別人,菲菲和公孫雨晴一次無意的談話,正好被胡雙玉剛巧碰到。


    提起胡雙玉,公司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總是以南宮寧墨的女朋友自居,唯恐大家不知道她的存在。


    自從南宮寧墨從國外迴來之後,她也緊跟著來到了這裏,並軟磨硬纏的當起了名義上的總裁秘書,其實充其量也就是站了一個秘書的位置,並不做什麽實事。


    她每天的工作就是有事沒事給總裁倒杯水,胡雙玉的大小姐脾氣非常的囂張,不分場合不分地點隨時都有可能發作。


    南宮寧墨為了這個傷透了腦筋,為了顧全大局,聰明的他隻好用一顆寬容的心忍耐著這個還沒有長大的姑娘。


    他們隻是父輩定下的娃娃親,而胡雙玉卻信以為真,她用一個女孩子的天真爛漫演繹著對南宮寧墨的仰慕和崇拜。


    她的聲音像極了瓷娃娃,每天最高興的事就是在公司遇見南宮寧墨,甜甜的送上微笑,膩膩歪歪的叫上一聲“寧墨哥。”


    好像再沒有別的事情可做。對了,還有,對南宮寧墨身邊的女人,她調查的一絲不苟,若是南宮寧墨稍稍對哪個女孩多說了幾句話,她就會爭風吃醋。小嘴巴撅起,能拴住一頭驢。


    她明顯覺得,南宮寧墨看公孫雨晴的眼神有點兒怪怪的,於是警覺了起來。


    她跟蹤公孫雨晴下班,眼看看著她從一輛車上下來,徑直走近南宮寧墨的私宅,然後嫻熟的掏出鑰匙,進門之後再也沒有出來。


    似乎心跳隨著公孫雨晴關門的一刹那就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了,驚愕的表情誇張的保持了兩秒鍾,胡雙玉氣的直跺腳。


    她想,如果現在就衝進去跟她決鬥,顯然有些衝動,還是再了解一下情況再做打算,她甚至不惜請來了私家偵探每天跟蹤南宮寧墨和公孫雨晴。


    “我需要你一周之內把事情搞定,記住,我要證據。”她戴著一副大墨鏡,坐在咖啡廳的一角,跟一個男人攀談。


    “放心,不過,按照行規,需要先付一部分定金。”男子話不多,隻是說重點。


    “多少?”胡雙玉缺什麽都不缺錢,隻要把事情給她辦好,多少她都在所不惜,好像眼前她要辦的是一件很大的事。


    “一萬。”男子說話從不拖泥帶水,更沒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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