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陽城。


    蕭景軒風風火火的進了宮,在貴喜的通報下,蕭景軒進了禦書房。


    一進禦書房,蕭景軒便拱手給蕭景宇請安:“臣弟參見皇上。”


    蕭景宇靠坐在沙發上,慵懶的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看向蕭景軒,問道:“今日無朝可上,軒王弟特來求見朕,不知是為國事還是家事?”


    “說不上是國事還是家事!”


    蕭景軒儒雅一笑,筆挺了身子,走近一步,說道:“臣弟隻是有些事不明白,想來找皇兄確認一下。”


    “噢?”蕭景宇涼涼一笑,道:“何事,是連朕的軒王弟都想不明白的?”


    “此事,臣弟也不知是否屬實,所以,還肯定皇兄不要怪罪才好。”


    蕭景軒先打一針預防針,為自己的大膽猜測,來請蕭景宇給一個答案。


    “軒王弟何時與朕這般見外了?”


    蕭景宇站起很來,一手背於身後,一手做出虛請的手勢:“但說無妨,朕,不怪罪你便是。”


    “謝皇上。”


    該說的醜話,蕭景軒都已經說在了前麵了,那麽,接下來便是直接奔入主題:“皇上可聽聞過黑白雙煞的名頭?”


    “黑白雙煞?”


    蕭景宇微微挑眉,似乎是在腦海裏努力思索著。


    他雙手背於身後,在禦書房裏來迴悠哉的走動著,反問道:“可是……各國排名第一的雌雄殺手?”


    “正是!”


    蕭景軒擰著眉頭,一雙如勾的眼睛,牢牢的鎖定著蕭景宇,希望能從他從容的臉上,看出一絲絲的異樣。


    可蕭景宇太過於從容,聽聞蕭景軒問起黑白雙煞之事,也多多少少是在預料之中。


    他挑眉看向蕭景軒,問道:“怎麽?軒王突然問起這雌雄雙煞,可是他進入了我薑國地界?”


    “正是!”


    蕭景軒的眉頭越擰越深,道:“他們不僅進入了我薑國地界,還在我薑國待了有段時日了。”


    “有段時日了?”


    蕭景宇聞言,像是聽見了什麽駭人的消息,龍顏頓時拉垮了下來,說道:“軒王弟,你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


    蕭景軒很肯定的迴答著,但是,他此次進宮的目的,絕不僅僅是告訴蕭景宇這個消息而已。


    他微眯起眼眸,犀利的眸子瞬間縮小,直勾勾的鎖定著蕭景宇:“黑白雙煞,不僅僅出現在薑國,還出現在了皇宮!”


    “竟有此事?”蕭景宇又是一臉的震驚。


    那臉上詫異的表情,就好像他真的一點都不知道一樣,然後如臨大敵的愁眉不展,說道:“那朕的宮中,不是很危險?軒王弟是如何知道的?”


    “臣弟見過白煞了!”


    蕭景宇不肯坦誠相待,蕭景軒也就不兜圈子了,直言道:“他一身的傷痕,傷的很重。其中,最明顯的是箭傷!我紫陽城內,紫陽宮特質的星形箭頭,留下的傷。”


    那遍體的刀傷和劍傷,看上去無法分辨是何處所受的。但是劍傷和手臂上的幾處箭傷,蕭景軒一眼就認出了,那是紫陽城中的特質星形箭頭的傷口。


    白煞的傷,和皇宮有關!


    而白煞那般狼狽,肝腸寸斷的哀痛,說小黑死了……那一定是黑煞!


    從白煞出現在慕楚楚的身邊起,蕭景軒就在奇怪。為什麽黑煞沒有與他一起出現……


    現在想來,白煞在慕楚楚周邊轉悠之時,黑煞興許是在宮中。或是有什麽特殊任務,或是有什麽迫不得已……


    總之,白煞最終的結局,是終究沒有把黑煞從宮中帶出來……


    “軒王弟這是說笑了?”


    蕭景宇的心裏一沉,聽到蕭景軒說見過了白煞之後,也不知道白煞是跟他說了些什麽,反正,先否認再說:“宮中進了黑白雙煞,這麽大的事,朕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他早已經命人將昨日的狼藉現象給收拾了,地上的血跡,也是用水都清洗過了。破壞了的建築,要麽撤換,要麽還原,務必不留下蛛絲馬跡。


    “皇上……真的未曾聽說過嗎?”蕭景軒這就奇怪了。


    蕭景宇到底是要隱瞞什麽?


    那紫陽宮特質的星形箭頭,薑國不可能有人敢私自鑄造。


    既然有這麽明顯的證物在,蕭景宇還是要否認黑白雙煞在宮中出現的事實,蕭景軒心中的猜想,就越發的濃鬱起來。


    “確實未曾聽聞有什麽動亂。”


    蕭景宇撒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氣不喘的,為了增加他的可信度,他隨意的喚了一聲:“貴喜——”


    “奴才在——”


    貴喜從禦書房外推門而入:“皇上有何吩咐。”


    “近日,宮中可有何動亂,是用上紫陽宮弓箭手的?”蕭景宇問道。


    “啊?”貴喜一愣,茫然的看向蕭景宇,又茫然的轉向蕭景軒,道:“未見有何動亂啊!皇上,宮中一切太平,皇上可是聽了何人危言聳聽,想要擾亂君心啊?”


    “放肆!”蕭景宇突然的大聲嗬斥,責怪道:“軒王爺豈是危言聳聽之人!”


    “奴才該死!”


    貴喜一聽,立刻嚇的跪地求饒:“奴才並非不知道此話是軒王爺所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隻是近日宮中確實太平,奴才……”


    “行了行了,退下吧——”


    蕭景宇懶得聽貴喜囉囉嗦嗦的,一擺龍袍衣袖,命令貴喜退下。


    貴喜一邊點頭,一邊鞠躬的,一路倒著退出了尚書府。


    “軒王弟,你看……”


    貴喜出了禦書房之後,蕭景宇攤開雙手,無奈一笑。


    擺明了再說,朕真的沒有瞞你什麽。連貴喜都說宮中太平了,卻是沒有什麽黑白雙煞的故事。


    “那……看樣子,是臣弟多慮了!”蕭景軒鞠躬拱手,就準備要告退。


    “軒王弟。”蕭景宇卻是叫住了他。


    蕭景軒頓足。


    “軒王是在何處見到白煞的?”蕭景宇走進蕭景軒,臉上掛起親和的笑容,卻帶著森森寒意:“如此危險的人物在我薑國出現,還是要速速命人將其就地正法才是!”


    “迴皇上。”


    蕭景軒一拱手,迴答道:“那白煞受了重傷,闖入臣弟的王府,欲要索了楚王妃的性命。”


    “楚王妃可有事?”蕭景宇忙問。


    “所幸,隻是受了些輕傷,並無大礙。”


    蕭景軒拱手謝過蕭景宇的關心,繼續說道:“可惜的是,臣弟無能,沒能將白煞就地正法,令他給跑了。”


    “跑了?”


    蕭景宇微眯起雙眼,狐疑的凝著蕭景軒:“軒王不是說,他受了重傷?在你府上,還令他給跑了?”


    “臣弟該死!”


    蕭景軒一間蕭景宇要追究這事,忙推脫道:“臣弟一見到楚王妃受傷,就大意了,令他給跑了……”


    “那楚王妃的傷勢如何?”


    蕭景宇關切著,還沒等蕭景軒再次迴答,他便一抬手說道:“算了,朕宣上太醫院的禦醫,與你一同迴王府去看看吧!”


    “啊?”


    蕭景軒一聽,頓時慌了神:“皇上,這如何擔待的起啊……楚王妃不過是受了點皮肉之傷,並無大礙。臣弟已命人給她包紮了,皇上不必如此興師動眾的……”


    “不可——切不馬虎啊!”


    蕭景宇卻是十分固執,說什麽都一定要跟蕭景軒一起迴府:“楚王妃可是朕欽賜一品夫人,她若是有一絲一毫的閃失,那是可是薑國的閃失啊!”


    “皇上嚴重了……”蕭景軒繼續推諉著。


    如果說,皇上非要去軒王府看慕楚楚,倒不如說,他是非要去軒王府,查看一下白煞還在不在王府吧!


    “好了,朕已經決定了,軒王休要再多言!”


    蕭景宇跟蕭景軒說了好幾遍,他還是推脫,便隻能直接搬出自己皇帝的架子來,霸王硬上弓的,就是要去軒王府走一朝。


    除了禦書房,蕭景宇命令貴喜將太醫院凡是在職之人,通通跟去……


    這陣勢。就跟先皇快要駕崩的時候一樣,禦醫們全部上陣了。


    馬車上,蕭景軒沉著一張臉,再無言語。


    他在想,該如何拖住皇上,如何跟慕楚楚悄悄的通氣,讓她把白煞給藏起來才好。


    一路上,蕭景宇一臉嚴謹,不苟言笑。端著身為皇上的威嚴和默然,劍眉微微蹙著。


    他沒有想到,白煞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還會想要去軒王府刺殺慕楚楚。


    若不是白煞太過於偏執,執意要將黑煞帶走,蕭景宇也不會命人下那麽重的狠手。


    萬箭齊發,射的不是白煞,而是黑煞。


    白煞自己躲避槍林箭雨,那準沒問題!可偏偏是虛弱的黑煞,提防不及時不準確到位。


    白煞的傷,幾乎都是替黑煞擋的,奈何,黑煞的敗血症就是這樣,被箭頭擦傷了手臂之後,就再也止不住鮮血了。


    白煞急了,急的大喊住手,他願意放棄帶黑煞走。可是已經晚,黑煞的病症早已經進入晚期,救治不及時的黑煞,終究還是丟下了白煞,告別了這個世界。


    黑煞的死,對白煞的打擊甚大!


    白煞立刻拔劍相向,一路披荊斬棘的直搗黃龍想要取蕭景宇的性命。奈何他之前為黑煞擋箭傷的太重,並未能將蕭景宇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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