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船艙裏的芙蓉一直沉浸在哥哥沒有討厭她的興奮之中,想到哥哥那俊美容顏,似乎自己怎麽看都看不夠。於是腦袋偷偷探出去,尋找哥哥的身影。

    這不看還好點,一看大腦轟的一聲短路。

    臉色是相當難看,她做夢也絕對不會忘記那身著黑色絲綢衣衫如一隻等待獵食野獸的男人。月色下她狠狠踹了男人那個部位,沒過多久後麵就傳來狂獅怒吼的憤怒。真被他找到,芙蓉絲毫不懷疑他會掐死自己。連忙縮頭縮腦的繼續躲在船艙中。

    如果芙蓉此時知道那個男人正向燼刑索要她,她肯定會變成魚跳水裏永遠不上來了。剛剛遇到他時不害怕,那是因為沒把他惹火。她現在打心眼裏怕那個男人的怒火。

    廣場之上的紅蓮燼刑恨不得徹底把麵前這個男人五馬分屍,殷紅冰冷的唇角勾起寒人的弧度:“突襲我白衣樓死神隊,還光明正大的向本王索要東西。你當本王是三歲幼兒任你刷著玩嗎”?不是芙蓉他都點考慮考慮白衣樓顏麵問題,他可不同皇甫琉燁那樣好說話。以自己的性格也未必會妥協於他。是芙蓉那拚個你死我活,你都休想碰到蓉蓉一根毫毛。

    邊上喜歡和平的皇甫琉燁一臉愁苦,並不是他懼怕冥荊煜。他就是那種喜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怕麻煩的人。眼看那脾氣暴躁的小師弟和人火拚起來,他也不在賣好了,隻能做好大戰一場的準備。不過話說迴來那絕色女子的確有禍水的本錢,邊想邊嘟囔著:“禍水啊,紅顏禍······”。

    突然感覺深寒的視線盯住自己,重腳下開始寒的頭皮發麻,立馬噓了聲。開玩笑,這個小師弟他可不願意得罪,他還想多活幾年,過幾年瀟灑日子呢。他這邊想著,那邊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黑衣男子鷹眸危險的眯起:“交於不交,那就要看實力說話了,別怪冥某不小心出手太重傷到九王爺了”。

    聽到如此挑釁的話,紅蓮燼刑不怒反笑:“傳聞冥玉宮冥荊煜武功高強,獨步武林熬頭,本王今日倒是領教領教了”。話閉兩道身影縱身躍上半空之上。

    後麵數道死神隊化作幾道黑色流光混戰起來。

    而皇甫琉燁紫色身影飛灑一閃和場中冥玉宮身著銀色長衫的男子交戰於空中,張揚嘴角微微一翹:“閣下是傳說中的冥玉宮統領十二鐵衛殺手,木景逸?哈哈,真是聞名不如眼見,還請閣下手下留情”。

    木景逸瞧得對方認出自己並沒有多大意外。臉色飄若自然,可心微沉,他清楚知道如果論實戰自己絕對不可能是閆朝國四王爺的對手。宮主無非把自己送來當炮灰拖延時間,哀歎啊。可嘴還點耍硬:“傳聞四王爺也是穀王仙老人得意親傳弟子,就算敗在四王爺手下,木某亦沒有怨言”。

    銀紫色身影穿梭於半空上。皇甫琉燁步伐輕盈卻穩重,張揚卻不誇大。步步緊逼麵前銀色身影。一守一功。而木景逸心裏知道,雖然目前為止能抵製對方的攻擊,但是時間長難免頂不住。

    白黑身影在月華的照射下盡顯放華之美。一身白衣如九幽寒魔,出手狠厲,步步為營,寒氣逼人。墨發無風自動。一想到這個家夥是衝著他的蓉蓉而來的更是怒不可言,氣勢越發淩厲。

    黑影張狂含笑,雙眸銳利如鷹。身法如同暴起野獸,一撲,一掀,一縱身。凜冽的野獸氣息碰撞上九幽寒魔冷冽居然不相上下,衝擊過猛二人皆退後幾步。

    漆黑寒眸凝視麵前武林數一數二高手。沒有凝重卻多了絲戰意,閃出一縷的笑意:“好身手”。白質修長手掌一揮,一把瑩藍色放著寒光的長劍赫然立於手中。瑩藍色戾氣暴漲轟然揮向麵前如野獸般的男子:“但是我絕對會打敗你,絕對不會把蓉蓉交給你”。對於武功身手如此強悍之人,況且還是交戰之時。紅蓮燼刑向來不喜用身份壓人,所以用‘我’來稱唿自己。

    鷹眸越發明亮,張狂笑意加大:“好久沒有這麽暢快淋淋大戰一場了,如若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我們會成為很好切磋對手”。怪不得那個女子會如此迷戀這個白衣男人,連自己和這個男人戰鬥都為之興奮。狂野氣息熊熊散開,黑白身影衝擊到一起······

    船艙裏的芙蓉兩隻水靈靈的大眼睛瞄著站在麵前兩名銀色麵具渾身黑色夜行衣的‘黑黑’。出於十年前被黑衣人追殺的恐懼,芙蓉總是離著他們遠遠的。生怕在來一次大逃亡。

    自從兩名黑黑幽靈似的閃身進來,就如同雕像站立那裏一動不動。時間久了,芙蓉自然就知道他們並沒惡意,隻是哥哥出於擔心她,派兩名黑黑保護她。狡詐的小丫頭伸頭伸腦圍著黑黑打轉。很是疑惑的想著:“他們難道身上就沒癢癢的地方嗎?難道老這麽站著不累嗎”?

    可不管她怎麽打量黑黑,黑黑都把她當成透明的。警覺著周邊的一草一木。

    芙蓉實在忍不住,抓起長長的頭發。東搓搓,西挑挑,看看他們到底是不是雕像做的。可到最後黑黑眉頭都沒挑下,她自己倒是累得滿頭大汗坐在椅子上如泄氣的氣球。

    突然一名黑黑鬼魅身影閃到芙蓉身旁,泛著寒光的劍柄出鞘。而另一名黑黑寬刀架在出現在門口的一名墨綠色衣衫男子脖頸之中。

    本還在瞪著驚奇靈動的眼睛,準備歡唿‘黑黑,動啦’瞪大雙眼,隨後衝了過去一把推開黑黑刀柄,擔憂焦急的問道:“藍倌,怎麽樣了。姐妹們沒有事吧?蛾姐姐呢。大家怎麽樣了”。

    看著芙蓉這一連串炮轟似的追問,藍倌眸低閃現出點點柔和,輕掩口鼻斥道:“沒白疼你這丫頭,還知道擔心樓裏的姑娘”。接著嬌笑聲傳來:“呦呦,這兩位大哥,別這樣看著奴家”。說著還眉眼一拋。

    兩位黑黑甚是防備這墨綠色衣衫的男子,常年刀口舔血的他們知道,此人深不可測,絕對不如表麵似柔弱。而且在這個時候前來絕對不是看眼下這個小女孩這麽簡單。於是再次擋在芙蓉身側。

    看著兩位黑黑如此不善待有恩於她的藍倌,芙蓉眼角微微閃過怒氣。撅著嘴,一把拉住藍倌的手坐在椅子上:“藍倌,別理他們”。本來對黑黑還產生點好感,現在就覺得那是兩塊木頭疙瘩。

    被牽著走的藍倌,精光閃過撫媚的眼底。麵前寸步不離守在芙蓉身邊的白衣樓死神隊,想要在他們眼皮地下帶走芙蓉不可能了。漂亮撫媚的雙眸隨即溢滿很辣淩厲,那麽隻有動手了。

    突感被藍倌抓緊的手,芙蓉微微皺眉迴頭看向藍倌。隨之危險的氣息爆滿整個船艙,兩名死神隊員早先一步夾起腦筋遲鈍的芙蓉躍上船艙頂部。

    被死神隊搶先一步的藍倌一片訝然,隨即嬌笑道:“不愧白衣樓死神隊,嘎嘎······,不過奴家也是奉主子之命,還望兩位能交出這個小丫頭”。緊接著柔軟的墨綠色長綢隨風晃動,纏繞在艙梁柱上。輕踏上芙蓉所在之地。

    麵對這事情的突變,芙蓉睜大雙眼:“藍倌,為什麽,我·······”。

    柔美的話語打斷了未說完的話:“藍倌隻有一個主子,奉命行事。真看出你這小丫頭還真是香餑餑,那邊為了你都打翻天了”。話雖柔媚,但是雙眸越發的淩厲。

    “可···········”還想在說點什麽的芙蓉,雙眸一片黯然。

    “嗯,說實話,那段時間還是滿喜歡你這小丫頭的。放心,任務過後,我還是綺花樓的藍倌,小蓉兒有機會可以來玩,嘎嘎·······”。點點柔和穿透著淩厲的美眸。

    原來藍倌沒有討厭自己,這迴芙蓉的心總算放迴肚子裏,燦爛一笑。調皮的做出一個鬼臉:“我才不要去那隻野獸那裏呢,我要和哥哥在一起”。說著抓緊黑黑,雖然藍倌是關心她的人,但是現在藍倌可是敵人。

    藍倌也拿這小無賴沒辦法,不管如何她總是那麽招人惜愛。但是現在·········,美眸很辣陰光爆射,墨綠色絲緞以柔克剛,淩厲如刀撲向麵前的黑衣人。

    黑衣二人鬼魅身影一閃,墨綠色綢緞以爆破似的淩厲硬生生炸破整個船艙頂部。

    遠處處於興奮交戰的燼刑,眉頭一挑。拳頭緊握,閃身就要衝向遊船之處。麵前如野獸般的黑色身瞬間閃現在白影麵前,似笑非笑道:“刑南王殿下。你我正打的不亦樂乎,你現在跑去救那小丫頭,豈不是太不厚道了”。

    “恐怕冥宮主剛剛也非真心想同本王切磋吧?小小雕蟲技倆,拖延本王腳步,豈能讓你輕易得逞”?陰冷轟鳴的氣勢排山倒海而來,周身的氣流瞬間化成冰山寒劍直衝麵前阻撓的黑衫男子。

    鷹眸直視麵前如大山壓頂而來的渾厚氣勢,不退反進。張狂如萬獸之王的壓勢隨即衝刷而來。

    兩道具有絕對毀滅性的力量撞擊一起,天地之間蕩起一圈圈的漣漪,狂風唿嘯,湖水卷起,劇烈的響聲衝擊幾裏。武功稍微差一點的當場腦袋轟鳴,呆立原地,唿吸困難。

    芙蓉這不會武功的可就倒黴了。勁風唿嘯,本身黑黑就被爆裂的氣勢震的大腦轟鳴,無法顧得芙蓉。芙蓉一個沒抓緊,就隨著風吹跑了。

    空中漂浮的芙蓉,隨風飛動,徹底天旋地轉不知所以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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